Neo顆粒BOT🍉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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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了這麼多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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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微薄上有個熱門話題,是屬於一架被偷的飛機,和一位夢想成為機師最後開著偷來的飛機墜落在小島的人。
在天空上,他和空管說是一個壞掉的人,腦袋突然有個螺絲鬆了。他不想傷害任何人,他想做的是看那隻拖著孩屍十七天的鯨魚。
空管不過教他該怎麼降落,因為他沒有經過訓練,只有一些理論知識,但是他最後說他其實沒想過要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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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一開始是一個悲劇浪漫的姿態出現的,然而熱評卻是極力批判這個人浪費社會資源、連累無數人、偷竊圓夢,怎能將此度上浪漫情懷、塑造成悲劇英雄?
不過日後又有人寫了平反的文章,總之,這則故事形成理性與感性兩大陣營,一邊訴求人應理性生活、不造成他人麻煩,一邊希望世界能留下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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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標準文科生要選邊站自然是選浪漫一派。不過選哪邊站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在這習慣據理力爭的時代,我從訴諸理性的爭論中看見了恐懼。
「如果這種本質上就是 一場偷竊的事都值得被歌頌,那是不是以後戀童都能去強X蘿莉.....」
等等,姑且不論這是否滑坡。那種姿態就像反廢死的人一樣,一聽到死刑犯不會被槍斃,就開始躁動起來,想著若非如此將會如何如何,說得口沫橫飛、理直氣壯。
其實那些理都是假的,都能被攻破,或說沒什麼理無法被攻破,這裡頭我只看見有一件事是千真萬確的,不管批判偷飛機是理性、反廢死是感性或其實是相反,撥開如泡沫般的論點,在底下翻攪的,是海一樣深沉的恐懼。
恐懼本身是理性還是感性呢?而試圖壓制恐懼、緩解恐懼的行為,是理性還是感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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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我們所謂的理性,即代表著我們人試圖用某一種論點來規避我們的恐懼。
我們透過他人或自己種下的因,在果還未成熟前先幻想出某一種結果。
如果廢死,我們會被殺害。
如果頌揚偷飛機只為圓夢的人,我們遲早會被這種人受到牽連。
所以在那些事尚未發生以前,盡可能用激烈的、振振有詞的口吻,告訴大家:「記住!這件事是錯的,是不對的,大家絕不能這麼做,絕不能有這樣的念頭」巴不得用口水把對方淹死。
言下之意是,一旦這個念頭被人認可,將危害到我,得把這件事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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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最近看書時,收穫的一個令我震驚的論點。
他說「如果人不能殺人,神就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我當時對這句話的解讀是:所以這個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是絕對的正確,或絕對的錯誤,沒有一個人有資格指著他人的鼻子罵「你不能這麼做」,因為沒有一件事是「不能做得」,而只有「確實發生的」。
所謂「活在當下」,存在即真理,裡頭或許含有這樣的意思。
我們看一件事情會使我們站在至高處去批判他人時,內心真正觸及到的,不是對或錯,而是「我們自身」。無論是我們的恐懼或是我們的信念,若發現這個世界上出現了「反例」,彷彿我們的整個價值觀都將崩解,因為它不曾出現在我們的世界中,但是他出現了,並且確實存在了,這實在難以理解,這威脅到了我們出生到現在建構出來的信念系統,必須將它徹底剷除,否則我的世界該怎麼辦呢?它該由誰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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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實是,我們就算耗盡了自己的口水,這些事就不會發生嗎?
這些不公不義探究到最底層,不外乎是人類集體建構出來的恐懼,都是為己的。
利他的心往往沒能用任何理論可以解釋,一旦可用理論解釋的,全都屬利己。
不過我個人相信有真正的利他之心,甚至一個人有了利他之心,也可能將其解讀成是利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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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件也讓我想到近期看到的另外一句話,在偷偷說裡。
https://images.plurk.com/6qo9k9NULvvnRhrB0RGM5y.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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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覺得好累。
我還想到最近同人本公開的事。
很多人對他的言論激動莫名,總讓我疑惑,何以要對「一個人確實產生的疑惑」(他甚至自己也不知道原因)這麼敏感,甚至斷定他一定是抱持如何如何的心態然後開酸。
人如果不是深怕危害到自己的小宇宙,何以要對另一種他人存在的情緒、思維、情感、事物抱有如此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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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自己對一件事有厭惡時,想到最後都是因為其對自己產生威脅,例如我雷某個CP通常都是因為我認為他威脅到自己的CP,我對男性排斥就是因為我害怕被他們侵害(身體/權利)
當我們體認到所有的排斥情緒都是源自於自身的恐懼,我們會以怎樣的方式去評論他人?
有可能會改變?還是不會?
有些人會大方承認這一點,但有些人很可能從未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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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排斥源於恐懼也可能是錯誤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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