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糕﹂夏眠蛞蝓

「小子,你曉得瘋狂跟狂暴差在哪嗎。」
米糕﹂夏眠蛞蝓
✟小短文隨打
艾耶穆洛與原身處天界的純白天使對談
米糕﹂夏眠蛞蝓
✟全篇對話式 皆為艾耶穆洛口述
可能含有部分血腥
米糕﹂夏眠蛞蝓
✟✟✟
米糕﹂夏眠蛞蝓
「小子,你曉得瘋狂跟狂暴差在哪嗎?」
「趁你還沒命喪黃泉以前,就讓我這個被審判是罪人的墮天使好好囉嗦一番。」
米糕﹂夏眠蛞蝓
「同樣都有一個 字,為什麼要分成兩個詞彙,你有想過嗎?」
「大概是沒有吧。你們這群蛆蟲只會在天庭的愛戴下蠕動,自以為活在一個烏托邦就自大起來,真是笑死人了。」
米糕﹂夏眠蛞蝓
「給你說個故事吧。」
「從皇室時代開始,那群暴君的暴,為何而暴。」
米糕﹂夏眠蛞蝓
她把染血的巨錘砸在一旁的石壁上,一身深混豔的紅猩色,肆意潑灑,有如將她沐浴在紅雨中。
掀開的指甲、穿孔的大腿肌。
已經無法順利飛翔於天際的斷骨黑羽。
米糕﹂夏眠蛞蝓
「還記得那個在歷史上留下震撼事蹟的暴君嗎?」

「打從他出生開始到斬首而死,我一直都在。」
一雙蔚藍色的眼眸嵌在烏黑混濁的眼白裡,卻依舊炯炯有神。
米糕﹂夏眠蛞蝓
「老早就忘了是幾千年前來著,反正就是中世紀吧。」
「暴君出生於皇室,而他在登基前,還是個善解人意的小王子。」
米糕﹂夏眠蛞蝓
「那時的他,身邊跟著一位偽裝成人類伴隨在一旁的女人。」
「一個叫艾耶穆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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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耶穆洛看著那個還不是暴君的小王子,給城裡的居民食糧、時不時加入公共建設的修復、甚至掏出自己的老年資金解決衛生問題。」
「這麼聽來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子吧?如果他沒有登基成國王,也許他一輩子都受人愛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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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知,不需要接受現實王室的殘酷,被蒙蔽著雙眼的暴君居然過得比較幸福。」
「你覺得那是壞事嗎?」
米糕﹂夏眠蛞蝓
「原本那樣簡簡單單的生活,可以直至終老。」
「那個叫艾耶穆洛的女人也可以靜靜守在一旁,看著他好好過日子。在暴君還是個小孩的時候,艾耶穆洛被一群討伐他的純白天使追殺,首身分離卻無法死去,狼狽地摔落在城附近的廢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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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暴君救了艾耶穆洛,給一個庇護所修養身子。是暴君救了一個被群體霸凌的可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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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艾耶穆洛以為那個救了他的小王子可以安然無恙過活之時,命運總是冷不防的刺進了現實裡。」
「小王子的父親駕崩,而他也因規矩而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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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昏庸無道。」
「可沒有人想過,那個原本天真善良的小子,是為什麼淪落成這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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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室時代,貴族的龐大財富都是百姓捐納得來的血汗錢。」
「錢在他們手裡待久了,會發臭、會腐爛,跟他們的人格一樣醜陋不堪。而那位暴君也看穿了皇室貴族裡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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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的了嗎?回的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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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不可能啊,口水已經涎在嘴邊了,誰會放過這塊肥美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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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的人會被利用,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暴君開始被周遭說話甜而膩嘴的貴族慫恿,給百姓課了重稅、毀壞了富裕過的農田、甚至挖乾了地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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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那樣的行為,能得到周遭的貴族的讚美。」
「一開始確實如此,但久了他才曉得,原先愛著他的人民們不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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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將這個最初的小天使汙化,恨之入骨。」
「恨不得那個被貴族遮蔽了善良的心的國王,墮落於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那是 嫉妒 ,傾羨著自己無法獲得的富裕,貪婪的心因而萌生。」
「最終,他們把罪推給了那個無知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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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察覺到了自己的昏庸無道,卻早已覆水難收。」
「貴族利用完暴君便將之捨棄,坐擁財富。百姓的咒罵聲一致指向了暴君,革命、抗爭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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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暴君走進了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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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是什麼?瘋狂是被周遭影響而扭曲的純真,被現實打壓、欺凌而分裂出的異態。」
「誰害的、誰的錯?一開始都怪在別人頭上,可實情上瘋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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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開始後悔自己登基、後悔自己沒把握住原本擁有的小幸福。他試著改變什麼,可現實的天災、人禍,他已無法控制崩壞的局面。」
「被控訴的聲音連連,有如尖針刺傷了那顆還想挽救情勢的心臟、還想贖回快樂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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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因此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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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世界不允許我救回美好,那不如就繼續汙衊下去。」
「反正周遭的人視我如敵,寂寞早已成了一生僅存的唯一。」

「如果是那樣,那他瘋下去、野蠻下去,又何嘗是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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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不是壞了。」
「因為壞是別人定義出來的,就跟瘋狂一樣,被環境欺壓而崩壞的性格。」
「如果設法去接受它,是不是最起碼受了傷的心,還能做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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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會因應環境而改變自己,無可避免。」
「最初的自己早已拾不回,那就去找一個新的自我吧。」
米糕﹂夏眠蛞蝓
「暴君從此走入狂暴,直至終老因革命而首身分離,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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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講完了故事,心靈彷彿有什麼灼燒了起來。
喔對,是那個時候,她為暴君哭泣的眼淚,還有充斥腦漿的憤怒。
模糊了一個人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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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是瘋與暴中間的橋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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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聽到有人把瘋和暴併在一起,但你會聽到有人覺得瘋狂與狂暴相差無異。」
「但實質上是如此嗎?差的可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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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不斷迫使人改變,而當情勢只會惡化,若不去接受它,就只是讓自己每天都形同活在煉獄而已。」
「是環境的人事物扭曲了真實,直至最後成了黑洞,把純真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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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活得不像自己,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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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要怎麼做、如何做,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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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走入了狂暴,尋找真正的自我。不顧周遭的睥睨、唾棄,在寂寞的路途上苟延慘喘的漫步。」
「也許最後尋不到結果時,就已經失去理智,走進深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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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再告訴我一次,你覺得七宗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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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抓住純白天使的衣領,狠狠地甩向了一旁的磚牆上。
抓了下來,又往地面撞去,用腳踐踏、卻始終沒伸手那兩片美麗的白翼扯爛。

也許是因為,她傾羨著那樣的美麗。
米糕﹂夏眠蛞蝓
「你很清楚的吧,聖潔尋不得美好,因而步入了罪惡。」
「聖潔昏庸無道,乃是狂暴之徒。」
「但你有想過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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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過,聖潔為何成了聖潔,努力了幾千幾百年只為一個頭銜的原因嗎?而最後,聖潔在短短的十年裡,開始步入了罪惡的臭塵裡,也不想待在聖潔的殿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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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曉得瘋狂跟狂暴差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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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人被扭曲成了瘋狂,那背後的故事是什麼。」
「而當瘋狂進一步為求說服自己而步入了狂暴,原因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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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累了、痛了,還是倦了?」
「還是,想求得一點自由與憐愛,因而自願下台走入鄙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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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聞過真正自由的氣味吧。是血的味道,是被殘酷對待而憤恨的眼淚的味道,是成天混在凡塵裡、你們討厭的,那種味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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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體會過憐愛的感覺吧。無知的純白天使們成天窩在天庭的擁戴下,鼓勵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平等博愛。」
所以更不需要那種在疲倦下只求有一個安身之處,好好養傷,等待著能夠再次用斷裂的翅骨飛翔的一天吧。」
米糕﹂夏眠蛞蝓
「你不懂吧。」
「因為你連瘋狂還有狂暴,都懶得去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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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我們這些七宗罪墮落的原因,都不屑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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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打不過我,小子。」
「你的憐憫虛偽、你的寬容醜陋。」
「你的仁愛是得到自我滿足的技法,你的善良是擁護尊嚴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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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裏到外都是假的。」
「而瘋狂與狂暴只會在真實之中才會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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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將腳挪開,抓起巨錘,往純白天使滿是鮮血的頭顱對準。
到最後,她還是沒伸手扯爛那雙美麗的羽翼。

即便她自己那雙烏黑的翅膀,已經殘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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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再來複習一次,複習完就可以送你好好上路了。」
「變成靈體要小心點啊,誰知道命運會不會同情你,還能留守在虛無間....或許它狠下心來,你一輩子都別肖想能夠『活著』了。」
米糕﹂夏眠蛞蝓
「你說七聖潔,唾棄七宗罪的存在....」
「喔!他們會懲罰我,懲罰我這個罪人,是吧?」
「因為罪惡至極所以要接受天罰,接受瘋子們的天罰?」
米糕﹂夏眠蛞蝓
「去你的,我就是從那群瘋子裡墮落下來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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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剛落,巨錘猛擊。
那一身沐浴在鮮血裏的女人勾出了微笑。
米糕﹂夏眠蛞蝓
她名艾耶穆洛(Aemulor),乃是七宗罪中,嫉妒的化身。
米糕﹂夏眠蛞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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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糕﹂夏眠蛞蝓
✟皇室時代的暴君 與艾耶穆洛的身世背景極為相似
✟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但處境類似
米糕﹂夏眠蛞蝓
✟暴君已死
罪惡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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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糕﹂夏眠蛞蝓
ㄅ行 好喜歡帥帥ㄉ穆洛 要窒息ㄌ (靠邀自己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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