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棺 ✣ 醫患
【限交with 【鬼棺/七日】窮衰小可愛 asahito

D2 - 0713,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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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這個。」

那天早上。將店裡休息中的牌子翻面後,她想起什麼似地擊了下掌,從櫃檯後方拿出一張徵人廣告,一併貼在營業中旁邊。

「哎、希望有人來呢⋯⋯不過又不希望有人來。」

今天依舊窮到吃土的老闆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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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庭蕗因為不能回老家只好在街上亂晃時,恰巧路過一家咖啡店。
「在徵人啊……」 看著店門口玻璃門上貼著的廣告紙,上頭大大寫著無經驗可的字樣吸引了他。
「賺點零用錢好像不錯、打擾了——靠!」
推開大門,然後猛猛地摔了一跤,順利用臉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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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臥槽。」在聽見聲音的同時手抖了下,何日溪正在製作的拉花馬上糊成一片,「同學,你沒事吧?」挺心痛地將只剩下看不出完整拉花的卡布奇諾遞到客人面前,她離開櫃檯來到青年面前。

下午兩點,客人挺多的,幾個人轉過頭來瞧瞧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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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蹲坐在地上,摸著擦傷的右臉頰。
旁邊傳來了人群的笑聲,他拍掉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小姐你是這裡的店員吧,我想應徵呃、計時人員?」搞不太清楚職位的名字,有些疑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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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本來還有些擔心對方的,一聽見他的話何日溪馬上雙眼放亮,臉上露出笑,「嗯、我叫何日溪,是小河的老闆,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邊說邊揚揚下巴,示意到櫃檯談後便領著人往後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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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店員是老闆啊。
點點頭跟著日溪走到櫃檯。
「我叫林庭蕗、今年18歲……啊沒帶履歷。」
尷尬地摸摸後腦,畢竟是一時興起才來應徵的、身上怎麼可能會有履歷這種東西。
「老闆好!」算了,反正沒被錄取好像也沒什麼損失。他笑著向對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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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啊,年輕真好。」明明長對方不了幾歲,她卻發出這種感嘆,也不曉得是真心還是刻意為之,接下來她又開口:「啊、那種東西不用啦,反正我看你人老實老實,這也不是什麼正式工作。對了,要怎麼稱呼我都隨你便,順便問一下你有什麼綽號嗎?不然我就直接喊你庭蕗了。」

「是說你來得正是時候呢,這段時間人潮最多⋯⋯泡過咖啡嗎?奶茶呢?」日溪一下拋出許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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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起來也沒很老啊。」低下頭看著對面的女性說,雙手抱胸邊聽她的說明。
「可以叫我阿衰,那店長叫甚麼名字?總覺得叫店長好冷漠......沒有,只泡過即溶的。」
還在思考要不要提常常因為意外燙到手這事,嘴巴就先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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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說我還真是感動,不過我也快到了即使喝青木瓜四物飲也來不及的年齡了。」何日溪輕笑著,說出前陣子從友人那聽來的奇怪說法。

「對喔,忘記告訴你了,我叫何日溪,日子的日溪水的溪。那麼我就叫你阿衰囉。」解決完稱呼問題後,她話鋒一轉,說起工作上的事:「嗯——這樣的話,要不要先試試泡鮮奶茶啦、抹茶啦、可可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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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瓜四物飲的比喻是怎樣、好好笑。」毫無遮掩的笑了起來,等到對方說下句話時才收斂些。
「那就叫妳日溪姊囉、能現在就試泡嗎?」邊問邊走到日溪旁邊看看杯具(小心地不碰到它們)和櫃檯上的物品,心底有點小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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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初聽到也是黑人問號。」她跟著笑出聲,無奈地搖搖頭。

「可以啊,能招到這麼認真上進的人可真難得。」何日溪拿起架子上的茶壺、茶杯及牛奶盅,依序擺在一邊,告訴他:「泡奶茶的話,首先先把器材燙過消毒一下再把水倒進水槽。」說著,移動到旁邊拿了壺熱水。「小心點喔,這水大概一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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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百度?」這會直接三度燙傷吧。
剛才還有些猶豫要不要開口,現在應該是最好的時機吧。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能只做外場嗎?」把雙手抬起,站到一邊、在心裡祈禱著不會發生甚麼倒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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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的反應,何日溪笑著說道:「可以啊,不過要小心別摔破杯子了。」她接著小心地用熱水燙過器具,放到一旁後泡起紅茶來,「那你等我一下,有客人點了奶茶。」

沖完了茶,女性再次擱著東西,轉過身打開冰箱門,拿出牛奶來加熱,最後才緩緩將兩樣液體融合一起。

「好啦,幫我送去給那位小姐吧。」她將白瓷茶杯遞到他面前,另一隻手指了指坐在靠牆位子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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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見對方沒發怒就放心了下來,和熱水壺保持距離,專心看著兩種液體混合在一起的樣子。
「專業的看起來就是不一樣……瞭解!」他用著佩服的口吻說,小心的拿起杯子、扶好底下配套的盤子。
無事的打了聲招呼、把杯子放到客人桌上,蹦蹦跳跳的走回日溪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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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可以嗎!」
今天的壞運氣大概是在之前全跌光光了吧。
他難掩興奮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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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製完鮮奶茶後便是另位客人的手沖藝妓,她邊小心倒出咖啡豆邊三不五時抬頭看看青年,見杯子完好無缺端上桌後便放下了心,再來將豆磨成粉。

「啊、做得很好。」回應著,何日溪將研磨完畢的咖啡粉遞給點的客人,接著注意到又有兩位客人在門口徘徊。「等等可能還有人進來,你能招呼他們入座嗎?」說著指了指一邊的菜單。

如她所說,玻璃門再次被一組男女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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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收到稱讚後滿臉笑容地手拿菜單,小跑步向眼前的兩位客人前進。
稍微講上幾句話後,朝兩人點點頭,在菜單上畫上記號。
「日溪姐,兩杯美式咖啡!」還沒回到櫃檯就、握著紙鈔就轉頭向對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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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帶是吧、我知道了。」見他們沒有要坐下的意思,何日溪點點頭,手腳俐落地做完咖啡遞給他,店內點單總算告一段落,她看著林庭蕗回到櫃檯後方,便開口和他聊天。

「阿衰是這裡人嗎?」撿了個最常當開場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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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學校在南部老家在基隆。」雙手撐在櫃檯上,伸了個懶腰。
「只是有些原因我待在附近的旅店不能回去。」原本想說自己住在魔法旅店七天不能走,但話一出口就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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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南部人啊,從基隆下去也要坐很久的車吧,真是辛苦呢。」想當年自己從雲林風塵僕僕上台北、搭個車就去了大半生活費的辛酸史,何日溪對青年不由得產生更大的好感度。

「欸?旅店嗎?我也是住在一間旅館呢,不然⋯⋯嗯?」本想說出七日旅店的名字,但發現這與自己所想的不同,便突兀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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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櫃檯邊的冰滴咖啡壺看,邊回答了。
「對啊,不過我都在火車上睡著、沒什麼感覺。」
還沒人要叫他,一路被載到維修站。
「好巧喔、我們該不會住同一間旅店吧?」
把視線從咖啡壺上移開,庭蕗看著日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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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都睡到落枕啊⋯⋯」說到這件事覺得脖子又痛起來了,她習慣性按按後頸。

「欸?有這麼巧的事?」何日溪想了想,決定拋出幾個關鍵字,「欸都、是間有點怪怪的旅店,三層樓高吧我記得,總之就是很怪⋯⋯」有講跟沒講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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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層樓,怪怪的。
越聽越像七日旅店啊,有點激動了起來。
「欸?該不會裡面有遊戲廳、頂樓花園之類的吧?」努力回想旅店內地圖上的設施,隨便講了幾個有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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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她好像沒什麼去看到底有什麼設施,不過頂樓花園什麼的似乎有點印象?

「好像有⋯⋯啊、我記得好像有樂器房???」越說越覺得毛了起來。

該不會真的住同一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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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器房……好像真的一樣欸。」
太巧了吧。
他並不是覺得恐懼,只是因為太過於巧合而興奮了起來。
「話說今天只有我一個來應徵嗎、會不會下個也是那個旅店來的?」
開玩笑的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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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這也太巧⋯⋯如果是真的的話我是A2008的房客喔,歡迎來找我玩。」爽朗一笑,她半開玩笑地說著。

「對啊、目前只有你一個⋯⋯下個也是的話就太有趣了吧,我大概能去買樂透了。」到底是怎麼樣的運氣會在同一天遇到住在那間怪怪旅店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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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B2013喔、會去找日溪姊玩的。」看看對方的笑容,也自然地笑了起來。
「很說不定下個進來的客人就是喔、」食指指向店門,另一手撐在桌面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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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溪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剛好門就被推開,踏入的是拖著行李箱的兩名女性。

「我去問問。」朝青年爽朗一笑,她拿著菜單走近兩人。

「兩位小姐是來玩的嗎?有沒有聽說過士林區那帶有間奇怪的旅店?」在向她們介紹過後,她話鋒一轉、挺生硬地問了出口,不意外得到疑惑的搖頭。

「很遺憾,不是。」回到櫃檯後方她聳聳肩,不過嘴角的上揚大抵上沒有失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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