ⅥⅩⅨ
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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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姿,為什麼每一個人都認定萬事我也承受得住。藉這個故便都不肯來憐惜我?
丁輕蹬脫平底鞋,輕車熟路摸去良姿的沙發,扯來腳毯搭在腿上。
 
——呵,丁輕,你可有出聲來企求他們的憐惜?你可有出聲來企求他們來分擔你的負累?不,你沒有。原本你亦不是那樣的女子,你做不出來。
見丁輕低頭不語,溫良姿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只能自己承受著。丁輕,這便是你的宿命。
 ​
(〈往生刑〉,石頭花園的歌女《八荒》P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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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良姿便問丁輕
——為什麼不把真實的自己表現出來,好讓其他的人懂得?
 
丁輕漫笑一笑
——呵,我要那麼多懂得來做什麼?
(P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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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才看了第一篇,總覺《八荒》的文字又更雕琢了一些,在《流離火》裡的那種虛無主義少了一些。
當然仍是那麼觸動我的是這種帶點嘲諷的處世,一生若能遇上一個溫良姿或丁輕,也許我便不覺得那麼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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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知道良姿是愛丁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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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芙笑一笑,眼睛看住我,涼的,薄的。她說
——歐陽,或者你不會相信,曾經我這個人無愛不歡。平生最大願心,便是得到很多的愛,溺斃我。
(〈夜行抄〉,P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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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羅,不日我將離開此地。
——為那糾纏不休的少年?
——是。
——你又不是愛他,做什麼要為他逃開?為不愛的人支付上這麼多逃亡的時間,不合算。
——但綺羅你知,這世上有些欲望跟引誘,大可與愛無關。我這人心志不堅,又怕重蹈覆轍,只好慌張落跑。​
(〈離散紀〉,P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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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歡,你看,我長久蓄謀著,步步為營來趨近你。其實我了解你多少呢,我只知你極愛簡靜,是個讀《小邏輯》亦認真入迷的人。雖然你我亦曾靠近,深宵裡縱酒狂歡,但是不是,終究我出現得晚了一些。​
(〈盡歡錄〉,P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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