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施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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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邊不太對,算了⋯⋯先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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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想說的話寫在這。

我認為並非打著正義的旗幟就什麼事情都可以做,有些事情也不是你做了之後補個形式上的 I'm sorry 然後被你傷害(甚至是利用)的人,就可以覺得那道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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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會受傷,並不是因為我暗屬性、對方聖屬性,所以他隨便碰點一下,我就自動失去兩倍血量。

並不是因為這樣。

而是因為規模變成了宗教戰爭。明明彼此信仰大方向是同一領域,但彼此認為是重點的部分不同,所以出現一種教義,各自表述的情況,接著開始區分你我——

是因為過去認為『我們不是信念接近的人嗎?!』所以被聖槍貫穿的時候才會,不只流血也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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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初次上戰場的人,本來發現敵軍在視野出現的時候,會想著『雖然陣營不同,但好歹我們都是人類,不去管決策者的想法,弱者之間互相體諒是應該的,裝作沒看見就不必互相傷害了吧⋯⋯』

結果在我決定放過對方的時候,他對我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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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情況下我會受到傷害的理由就不只是物理上的槍創,還包含我對於人類,或說本來認為是同樣弱勢的族群的信心與憐憫,瞬間就被背叛了。

因為信任被對方用行動狠狠甩了一巴掌,為了自保我也只能秉持憤怒開火,而且此時我也不會認為應該饒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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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殺人,就也要有被殺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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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樣想那開屁槍啊?操你爸。

其實不帶情緒分析,對方的舉動只是因為我們陣營不同,他看到敵人出現當然就開槍了,沒有什麼奇怪的,甚至可以說,這反應很正常。

但因為我的判定裡,對於這個『陣營不同的人』並不是直接視作敵人,而是還可能被說服或感化的對象⋯⋯說穿了就是我太天真,或說小看了地盤被入侵的野犬的攻擊性。

所以我或許連發怒的立場也不是那麼充裕吧。因為打從一開始對他抱持的敵意就沒有抓準,我把從對立之初,就已經將我當成務必掠倒以提升士氣的敵方,視作可以藉由道理降服的一般人,錯估了他的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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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敗在自己的仁慈與天真之上,這個才是真正甩了自己一巴掌並造成攻擊力判定兩倍的地方:

誤信了不應該信賴的人。
然後這個判斷是自己下的。

完全,怪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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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這樣的情況,每年都要來個一次。我像是被那些堅持開戰的人嘲笑「誰叫你天真成這樣」、「戰場上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就算這樣你還是無法分辨敵我的話,被持續背叛也是活該,誰叫你自作多情」⋯⋯對,就是這種感覺。

我想相信人性本善,但是我碰到的對象,剛好都用惡的或尖銳的那一面指向我。

原因大概只是陣營與政權考量,其實無關我的行為與身分,反正只要讓他們有個人頭或左耳帶回去炫耀,他們就立功了,可以很開心。

說實話,這個人即便不是我也無所謂,如果必須是我,也只有一個因素——我沒戒心、我沒在狀況內,所以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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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可能因為一些我不知道的因素(或許不知道也沒差,即便不是惡意但以結果論就是造成傷害)被選上,總之就是這樣。

如今已經可以不帶喜怒去探討,原因是我覺得隨便吧,身旁有夠好的團隊,就不用去在意這種已成定局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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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事到如今我還覺得對方欠我什麼,我覺得就是道歉。我不管對方舉槍的動機是什麼,但沒有對於傷害我的這件事,正面的、只對我一個人進行道歉,那我為什麼必須裝成我釋懷了?

就算不站在戰場上,有誰被一個動機不明的路人打爆脾臟大出血,差點死掉還可以笑咪咪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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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憤怒
或是不爽這個人,
完全合理,一點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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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就不必原諒,因為他甚至不認為這樣做他是有錯的。既然這麼傲慢,我也不必再把對方當成是截然無惡意、可以很無害的。

客觀看待這種人,他就是可能因為一些怎樣都好的原因,對路人隨機開火的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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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槍以後,雖然會因為有病而減刑,但無法扭曲他就是傷害人也沒有道歉的事實。

我根本不必同情他或給他找藉口,疤痕不會因此消失。不計較不代表我覺得什麼都沒有發生,而是我之前對這種人仁慈也是出於善心。

不想否認做出那樣判斷的自己,以及我對人類善性的信賴。

所以我不去和秉持仁慈才沒有比他早一步開槍的自己生氣,我不想怪那時的自己「你個白痴,當下殺了不就沒後續」,而是只要重新認知「戰場上被射傷在所難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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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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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都不希望自己認為「只要殺了就沒事」這樣的念頭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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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已經成為事實上的受害者,我也不想認定往後看到此人就必須懷抱仇恨,甚至認為「殺了他一切噩夢就會終止」,那只是在向人類的惡意妥協。

我也許不是一個堅強的人,但對於自己選擇的善,我認為應該恪守。就算因此受創,我也不想因為一個神經病自我防衛的過激舉動,而讓此後的人生活在多疑的焦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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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懷疑,相信對我而言更簡單。
就只是這樣而已。

如果因為信任被背叛了一次,往後就再也無法相信他人,那只是自主放棄那些值得我用誠信往來的、在未來可能相遇的,和我同樣簡單也善良的人。

變成那樣就是自己限制自己,已經和那個開槍的人沒什麼關係了。只是被恐懼吞噬掉,變得懦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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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我被哀傷駕馭也可以,抱歉,我還是不太會區分憤怒之外的負面情緒。總之就是被那些情緒操控了,我不喜歡這樣,所以我克服。

而克服的第一步不是責備,是告訴自己不必當沒事、不必假裝恐懼不存在、不必覺得信任遭背叛還不可以哀傷,那些感受都是「正常的」,但由他們主宰自己,就是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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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悲傷才能撫平傷痛,也唯有認知到自己身上有傷口,才能給自己清創。

當別人撞到舊傷時,也可以好聲好氣地提醒「嘿,我這裡有舊傷,麻煩留意一下哦!」

而不是再度只能憤怒,並蠻橫地又要裝沒事,又希望別人通靈,主動感知到此處有傷,然後誰都不敢近身。那也不是我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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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那個人敢站在我面前,我不會開槍,我只會說:「請你道歉,因為你的個人判斷讓我很不舒服。你如果沒有認知到你傷害我,我現在讓你知道了,請你,現在,就,道歉。」

這是合理的請求,而且我的確想要,所以我會說。至於他不給,除了驗證他就是敢做不敢當之外,無損任何人的人格。颯爽,可以結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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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覺得以對方的尿性,估計一輩子也不敢單獨站在我面前。因為在他的妄想國度裡,我大概就是一個每次出現都要破壞他幸福粉紅泡泡的敵人吧。

但是對我來說,他就只是一個還欠我正面道歉的人,除此之外什麼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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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必要讓這種貨色占據我人生太多比重。我應該把時間留給自己,還有需要我抱持誠意善待的任何人。如果他肯轉職後者,我可以對他很好,問題他敢嗎?

他不要因為自己做過的壞事那麼多而知覺失調恐怕都有困難了吧,我看是不能強求他什麼。所以我要求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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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他」多達四人甚至更多,不過我覺得如果是現在的自己,即便只有一個人,我也可以直接大聲喊出「請你道歉」了。

因為現在的我,不認為自居受害者是卑劣又可笑的行為。我沒有原諒這些人的行為,我只是和曾經膽怯的自己和解。

如果沒人做我的盟友,至少狀況好的時候,要回到那個記憶點,去和當時的自己說「你沒錯,相信人性沒有任何錯,不借由殺害別人獲得立足點也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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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可以正面面對內心脆弱面的人,並且帶著那樣的記憶,不假裝遺忘,而是坦率地了解自己為何傷心、哭泣、喊叫、跌倒,知道這些但不只會做這些。

我打算這麼活下去。
不看任何人的眼色,就是單純和沒有被善待但也不至於就這麼摧折與凋零的自己,一起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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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已經可以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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