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uit】麥爾斯/侍者
【劇情/17歲以前-1】
「這不是你的錯。」
【Minuit】麥爾斯/侍者
那是在他十歲的時候、人生裡第一次搬家之前發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天氣很好,而家裡每個人的心情都很糟,宛如狂風暴雨——尤其是正於玄關跟人講話的父親與在客廳與自己併坐著的弟弟,在麥爾斯眼中的他們就好像隨時會爆炸那樣。一次回神過後,坐在柔軟坐墊上的他看著表情非常難過的母親紅著一雙碧眼幫自己臉上的傷口換藥,隨後在利奧想要跳下沙發、跑去家門口時用沙啞的聲音叫他回去坐好——這一切都是在他回到家後開始的。
「乖乖待在客廳,你們的爸爸會把事情處理好。」
母親才剛把話講完,外頭就傳來了女性的尖銳叫聲,因為對他來說太過刺耳所以他有點想把耳朵摀上,與此同時利奧靠過來給了他一個擁抱。
他知道在外面跟父親說話的人是誰,臉上的傷就是在被那人打的時候造成的。
他還記得被賞巴掌時那個人對他說了什麼。
【Minuit】麥爾斯/侍者
「他什麼錯事都沒做,所以聽好了,馬上抱著妳的十字架滾回家,現在。」在因為眼淚而顯得朦朧的世界中,他聽到父親含帶怒意的向那人這麼說,之前他跟利奧搗蛋時也沒有聽過父親這種語氣,「好了我真的不想跟妳談了……夠了瑪莉,閉嘴!還是妳要我把妳丈夫找過來?快滾回去!」
隨著語畢後砰的一聲巨響,客廳裡的三個人都縮了縮身子,他看到母親的黑髮因為轉頭的動作晃動,接著要衝出去的利奧的手便被母親抓住。
「……你們乖乖待著,媽媽出去看一下,不會有事的,乖。」把利奧的手交給他要他握好之後母親說道,但話裡的舉動還沒實現他就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響,然後很快地、一臉憤然且無奈的父親出現在客廳門口。
「抱歉,剛剛為了讓她走敲了牆壁。」父親走到母親面前抱住她,就跟剛剛利奧對他做的一樣。他看到肩膀微微發抖的母親點了點頭。
【Minuit】麥爾斯/侍者
「老天,沒事就好……」
「她走了,但天知道她還會做什麼。」
鬆開了手,父親蹲下來將他們兄弟擁入懷中,他讓臉靠在向來令自己感覺安心的胸膛上,除了很快的心跳聲外還聽見利奧說了「她要是再來我就揍跑她」的話,接在後面的是父親乾乾的笑聲。
「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們碰見她,我保證。只是麥爾斯……」他抬起頭對上父親的目光,沒有受傷的右頰被輕輕撫摸,「你不能再跟傑米見面了。」
「……」
已經預想到的結果。
同年玩伴的身影在腦中浮現,他回了一聲好,淚水卻不受控的溢出眼眶。
「我很……對不起……」
都是我的問題。他認真的這麼想,因為一切本來都好好的,自從他開口說了「那些話」後就全部亂掉了。
他皺著臉哭起來,這動作導致傷口更加刺痛,以及利奧很慌張的伸手幫他擦掉眼淚。母親坐到他身側並遞給弟弟衛生紙,父親的手轉而揉上了他的頭髮。
【Minuit】麥爾斯/侍者
「麥爾斯,爸爸跟你說過的,這不是你的錯,只是傑米的媽媽無法接受而已。」
「可是……可是如果我沒有說的話……」
一切不會變成這樣、絕對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深深如此覺得,同時相當的後悔與自責,縱使除了方才離開的女性外沒有人指責他,「如果」、「要是」等等想法還是蓋過了父親他們安慰的話語--以至於他接下來直到哭累了為止,只有自己的聲音是聽得最清楚的。

「不是你的錯。」
記得在那天之後有頗長的一段日子裡,麥爾斯常常會聽到這句話。
【Minuit】麥爾斯/侍者
-END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