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aA☀︎Belial
第一位同居人
TAG. EC|春雪軍
♦︎限定交流
◆已結束
IaA☀︎Belial
昨天回到住處後,抱著因為少有能夠與陌生人談話這麼久的忐忑心情,放下物品後脫下手套,到水槽邊把蔬菜拿出來清洗。

這間房子裡的照明是一種不知名的石頭提供的,連水槽這裡也有一盞小型的光源。
替自己張羅這間房子的人留下的使用說明裡,寫著這種石頭會隨著時間慢慢變小、當體積太小的時候光源就會相對變弱,那個時候就去街上的燈飾店購買新的……大概是這樣的內容。
不知道這樣的石頭,是不是也是屬於鍊金術的產物呢?
IaA☀︎Belial
把視線收回水槽,用小毛刷把蔬菜刷乾淨後,從櫃子裡找出大小適中的鍋子,裝了半鍋水以後放上爐子。

這個爐子也是替自己張羅的同一位購置的,使用說明裡提到只要裡面保持一定程度的燃料,打開開關就能夠冒出火光,燃料聞起來是有點刺鼻的液體……雖然想過可以購買這樣的爐子回去故鄉,但光燃料的來源就是個大問題,或許這種不可思議的裝置正是這座城市了不起的地方吧……
IaA☀︎Belial
既然有火就能夠煮熟食物,用圓形的木頭砧板跟菜刀把馬鈴薯與紅色蘿蔔切成小塊後依序放進鍋子裡,再加點櫃子裡已經裝好一罐罐的鹽,看起來似乎還有其他調味料,但還不熟悉所以還是暫時擱著吧。

蓋上鍋蓋,趁著燉煮食物的時候回到二樓的臥房裡把衣物換下,掛上衣架整平,拎起睡覺用的罩衫到樓下,走進洗浴間稍微用水洗了洗身子,水的冰涼與流動的感覺實在讓人覺得身心都受到滋潤了,這樣的事情、真的希望也能讓故鄉的人們體會到啊。
IaA☀︎Belial
洗浴完換上罩衫,走回已經咕咚作響的鍋子前,避免被燙到而墊著厚布打開鍋蓋,濃郁的蔬菜香味便飄了出來。
從前在故鄉裡不論吃什麼大家都習慣加上許多辛香調味才能入口,那些乾癟的、被稱為馬鈴薯的食物,也幾乎吃不出味道……與眼前這股帶著些許甜香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好燙。」

使著叉子小心地戳了戳,確認蔬菜都有煮透後,關閉了爐子把蔬菜一一移動到大碗裡,噴濺出來的熱水即使是水珠也有些燙手,甩掉了那水珠,自己把馬鈴薯挑出來放進另個碗,用最大的湯匙壓碎,在故鄉大家會把這樣的馬鈴薯混上煮軟切碎的草根一起吃掉,多少讓口感好一些,但這裡光是馬鈴薯就這麼多了,恐怕沒有人會吃草根吧。
IaA☀︎Belial
把馬鈴薯連皮都壓碎以後裝進寬口的玻璃瓶,再把切成小塊的紅色蘿蔔裝進另一個大玻璃瓶,覆上一塊乾布避免有小昆蟲或沙塵跑進去,打算就這樣放涼明天再一一蓋上蓋子就能保存起來了……啊,差點忘記應該吃所謂的晚餐,不過現在實在沒有很餓……

拿起剛才壓碎馬鈴薯的湯匙,挖了一口搗碎的馬鈴薯送進嘴裡。
 
……好好吃啊。
IaA☀︎Belial
♦︎
IaA☀︎Belial
清晨,被窗外的鳥叫與蟲鳴擾醒,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身,好像也差不多該習慣這種起床方式了,外頭的蟲鳴透過窗戶縫隙鑽了進來,怎樣都檔不掉。

換上了經過一天已經乾透的、自己帶來的便裝,套上褲子,披上了昨天覺得很舒服的柔軟披肩,最後穿上了長到膝下的那雙鞋。

今天有準備食物,應該能出去好好進行採集了,希望能多採到一些藥草之類的回來……
把昨天裝錢的小布袋塞進懷裡,下樓到廚房掀起瓶罐上的乾布,一一把蓋子蓋上後,把其中一罐馬鈴薯泥與紅色蘿蔔、以及一支叉子一起用小布塊包起來放進竹簍,再補上一些空的玻璃罐備著裝水,想著應該把這些水裝進更大的玻璃罐節省小罐子之餘……想起了自己現在的拮据,或許先想辦法找到掙錢的手段會比較好吧。
IaA☀︎Belial
不忘把水壺也一起放進竹簍,想著這些瑣事,打開了門走進街上,昨天在商店街上看到今天噴水池廣場似乎有舉辦市集的佈告,或許有機會買到便宜或者熟悉的食材也說不定,在去採集之前先去那裡看看吧。

而且那裡離商店街也很近,說不定、可能……能遇到亞摩斯。

抱持著這股微妙的期待,踏著腳步前往噴水池廣場。
IaA☀︎Belial
♦︎
EC|春雪軍
亞摩斯抱著自己家的孩子——我是說小雞們——坐在新月城中央的噴水池邊,看著來來去去的人們生活著的面貌,一面發著呆。當然,也會有路過的人們看見亞摩斯的臉,而面露驚訝或是害怕。

這真是個嚴重而棘手的問題…該怎麼辦好呢。正當這麼煩惱著,就看見了雖然穿著改為樸素,卻仍然輕易成為眾人注目焦點的亞卓斯,「彼列!嗨!」亞摩斯依然坐在池邊,伸長手揮舞著。因為被爸爸放到一邊,小雞們正在躁動著。
IaA☀︎Belial
沒想到才剛走到噴水池這裡就遇到亞摩斯,隱隱按下因此有點高興的情緒,試著露出微笑向對方打招呼。

「亞摩斯,早安。」

亞摩斯身旁一團團黃色毛茸茸的小雞似乎往他身上擠了過去,怕要是小雞們不小心掉下去,被這裡人來人往不小心踩到的話就糟了,趕緊走向對方。
EC|春雪軍
亞摩斯因為先前和隊友練習了非常久的舞蹈,休息了整整兩天,因此精神非常的好,就連那張失去五官的臉孔似乎也變亮了一些。

「早安啊!」亞摩斯笑嘻嘻地回應,同時伸手把快要跌下去的小雞們撈回來,當然沒忘記扶好牠的小帽子,「噢,對了,這是你送的吧?謝謝!一開始我還沒注意到呢~」
IaA☀︎Belial
順著亞摩斯的手看過去,能看到小雞們一個個都穿上了小領巾、領結或者掛上小帽子了,隨著心頭盈滿的驚喜與感覺這真的非常適合小雞們的開心,稍微用力地點了下頭,才發現自己好像反應太大了點。

「啊……是,是的,是去買衣服時,剛好……店主有做這種小飾品,所以……」
支支吾吾地回應,又偷瞄了一眼那戴著大帽子搖搖擺擺地爬上亞摩斯手心的小雞,黃黃軟軟的,真是太可愛了……

「很……很適合……呢……」
眼神實在無法從小雞身上移開,話也只說到一半就沒了下文。
EC|春雪軍
看著亞卓斯以往略為平淡的表情染上雀躍的顏色,亞摩斯笑出了聲音,「當然啦,牠們那麼可愛。還有你送的小東西也很可愛!」手裡澄黃的小雞歪了歪頭,差點讓帽子掉了。這令亞摩斯回憶起剛才正煩惱著的事情,「…彼列,你等等有其他事情嗎?」

「我有件事情想麻煩你…」亞摩斯難得有些慎重的欲言又止,這對他來說似乎是很重要的煩惱,「不過如果你有其他事情的話就算了。還是別拿這種小事煩你好了!」
IaA☀︎Belial
從只有小雞的視線裡回過神,亞摩斯的臉才重新映入眼前,默默地責備了自己剛才竟然看著小雞出神,不知道有沒有漏聽了對方什麼重要的交代……

但是,亞摩斯說有事情要麻煩自己……是能夠幫上他的忙的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沒有不幫忙的道理。

「不、不會的……我只是……正要去採集,聽說這裡有市集……所以順路過來看看……」
趕緊抬起手揮了揮,雖然說有市集,但可能還太早了,攤位看起來都還在準備而已沒有營業,就這樣也看不出會賣些什麼……或許先幫亞摩斯的忙回來就開了吧?

「嗯!沒有其他事情!亞、亞摩斯,儘管……交給我!」
像是要對方千萬不要介意似地加重了語氣,手也下意識地握成拳頭,雖然聲音沒有變的特別大,但原本低沉的聲音也隨之變得有些高亢。
EC|春雪軍
亞摩斯被男人這樣率真的反應弄得一愣,回神後笑了許久才緩過來,「你真的很喜歡小雞呢!」將手掌上那隻戴著大帽子的小圓球遞給亞卓斯,「你想帶著牠嗎?」

小雞天真無邪的看著你。
IaA☀︎Belial
因為很可愛……但這種話實在很難說出口,即使大概都寫在臉上了,眼下的情況也不適合就這麼開口。

「……可是,我沒有……我、我不太……會照顧動物……」
嚴格來說把自己顧好就十分困難了,雖然要說的話動物多半不會比人還要難照顧吧,但是……

「要是讓小雞受傷的話……」
啊啊……這麼近看實在感覺更可愛了,怎麼辦……長老也說過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就決定飼養其他生物、但、但是……亞摩斯應該是指等會、要、要幫忙的時候,幫、幫忙帶著……而已吧?

抬起頭,深呼吸,想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
如果這是亞摩斯要幫忙的事情之一,可、可以、應該……
「我、我……會小心,小心保護他的。」
雙手接過了那隻小雞,左看右看身上大概只剩肩膀上比較適合給小雞待著了,還好柔軟的披肩滿厚的,小雞順利地蹲在了披肩上。
EC|春雪軍
「那我們邊走邊聊吧,我不希望占用你太多時間。」亞摩斯抱著其他七隻小雞,從水池邊站起來。或許你有聽見身旁的路人們對亞摩斯的面部議論紛紛,而他可能也聽見了。但他似乎沒有為此感到任何不適。

「那…你要去哪裡採集呢?」最近這段日子太常跟著夥伴們行動,亞摩斯有些害怕自己隨性過頭變得不禮貌了。
IaA☀︎Belial
看了看亞摩斯,又收回了剛才一閃而過的路人投射的視線。
或許這樣對對方來說很失禮,但接收到陌生視線的時候,發現不是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瞬間,心底仍有股莫名的安心。
如果這種事情讓對方知道的話,或許會被當作很糟糕的人吧?

聽到對方的話語回過神,趕緊拋開剛才的思緒回應:
「嗯……我想湖邊或者森林都行,希望能採些藥草回來。」

亞摩斯想拜託自己的會是什麼事呢?聽起來也不像需要素材或者採購物品,看了看肩上叼起鬢髮的小雞,向對方輕輕點頭後,便邁開腳步出發了。
EC|春雪軍
「好,我記得有些地方藥草比較多,我帶你去看看吧。」亞摩斯絲毫沒有在意旁人的視線,也沒注意到亞卓斯表情的細微變化,自顧自地說著,「先從人工湖前進比較順路。」

一直到人煙逐漸變得稀少之後,亞摩斯才抓了抓臉開口,「這個嘛,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啦。」男人把玩著其中一隻在手上的小雞,感受到頭頂的小毛球正在呼呼大睡,「我想幫這些小雞取名字。」

「我問過了我的夥伴們,他們給的意見盡是『三杯雞』或是『炸雞』之類的名字…。」或許是因為緊張,亞摩斯的語速加快了一些。嚥了口唾液,「啊,我知道他們只是開開玩笑,只是、只是我不吃肉,所以會覺得難受罷了。」
IaA☀︎Belial
三杯雞……炸雞……
雖然是幾乎沒有聽過的名稱,但從對方的反應聽起來,恐怕是以雞做成的料理吧?
故鄉有養羊的人們大多不會替那些牲畜取名字,一來是不知何時就會因為乾旱或生病而死,二來總有一天……會吃掉牠們。
想到這裡,多少因為對方所說的、關於他的飲食方式放下了心。

「……亞摩斯不吃肉嗎?」
一邊思考著該怎麼回應對方自己會吃肉的事情,又擔心對方會因為這樣覺得不舒服,但是……如果重視對方就不能有所隱瞞、至少……沒辦法避免某天可能會在他面前吃肉吧?就算隙縫再小,水也能逐漸滲透……這是長老告訴自己的道理。
IaA☀︎Belial
「……我的故鄉裡,因為大多沒辦法保障被飼養的動物們能夠活多久,所以沒有人會替牠們取名字……」
「而且老了以後,一定會吃掉。」像是怕對方聽見似地,刻意壓低了音量。

「所以……幫動物取名字的事情,那個……我、沒有……研究。」
「怕取了不好的名字,會給牠們帶來厄運……之類的。」
有些難為情,畢竟不知道是不是有特別的取名方式,如果隨意取了名字讓這些小雞們無法平安長大的話怎麼辦呢?
EC|春雪軍
「嗯,是啊,以前發生了一點事情,讓我看到紅色的肉就會作嘔。」亞摩斯轉過臉注視著比自己高一些的男子,「別在意,看別人吃倒是沒什麼感覺…」他的語氣稍輕,似乎隱瞞了什麼,「是我自己沒辦法吃肉而已。」

噢,那真是個讓人完全不想記憶的事。
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那恍如地獄般的場景從亞摩斯的腦海一閃而過。壓下起了疙瘩的感覺,順著話題說下去。

「沒關係,彼列想到什麼就取什麼,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亞摩斯伸出手給亞卓斯看著手裡那隻小毛球,正掛著一頂紳士帽,用一條小而不影響活動的束帶綁在牠的頭上。「牠的話,我已經想好了,叫做『紳士』。因為牠雖然最喜歡吃莓果,卻怎麼樣都不會吃得到處都是。」
IaA☀︎Belial
聽著亞摩斯的話語,雖然那張臉上什麼表情都看不見,但話語中隱隱帶著的什麼,卻讓人有如同經過流沙般的險惡預感。

「……我知道了。」
如果想成為朋友,就去包容對方的一切,這句悠悠在腦中響起的話語,早就在自己閱讀過的無數書籍裡出現過了。
自己是不是認為只要讀了那些書,就能夠真正理解這一切呢?
顯然並不是如此。

「紳士…………很適合呢。」即使聽到對方說出的名字也要花上一些時間才能聯想起來,一邊感到自己真正懂得詞彙還不夠多之餘,發現這個時候或許應該開始替小雞們取名字才對,專注地看著對方懷裡跟身上的小雞,但小雞們只是眨著無辜的大眼,讓自己腦中瞬間擠滿了『可愛』這個詞彙。

「我……我,可能,得稍微想一下……」

踏出了屬於城市的岩石地面,踩上了柔軟的草皮,湖泊的清澈反光映入眼簾。
IaA☀︎Belial
--------------
採集【人工湖】LV.0
綠色藥草
湖水
莓果
石頭
1.亞卓斯 (鍊金術師 LV.0)
--------------
EC|春雪軍
亞摩斯沒有注意到亞卓斯因小雞而起的異常,只是垂眼繼續看著手裡的小雞,「沒關係的,彼列,我只是想要聽聽不同的意見啦。」

「其他的,嗯…」他看著其中幾隻小雞,總是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熟悉感,「這隻給人的感覺很像我其中一個使用水晶球的夥伴,但是我又不能直接沿用人家的名字。」被注視著的小毛球興奮地揮舞了他的小翅膀,還有牠掛在脖子上的小綁巾,「不然你就叫做小黃吧。」果然還是非常沒有取名品味呢,亞摩斯。

「啊啊、該不會除了紳士之外,我都會用顏色替他們區分阿…」自顧自地繼續煩惱了起來。
IaA☀︎Belial
「水晶球⋯⋯」停下往四周查看有哪些素材能採集的視線,聽了對方的話以後注視著那隻小雞。
因為也不清楚對方的夥伴給人的感覺,只能從這些提示裡尋找靈感,左思右想了好一會,才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占⋯⋯占卜師⋯⋯呢?」畢竟有一隻已經取名叫紳士了,大概表示對方能接受這種稱呼吧? 對披著披肩加上水晶球的印象只有以前託商人帶來的故事書裡提過的占卜師,說水晶球能映出畫面⋯⋯之類的橋段,也不知道在這裡流不流行,說完有些緊張地看了看亞摩斯。
EC|春雪軍
這麼一說,那位夥伴給人的感覺的確很像占卜師…呃,可是這樣的說法會不會讓他生氣啊?亞摩斯腦海裡轉了轉夥伴的事情,驚覺自己好像想到別的地方去了,趕緊開口,「聽起來很不錯,不過三個字總有些饒口,就叫牠占卜吧!」 被稱做“占卜”的小雞同時叫了一聲,亞摩斯就當牠也同意了。

「果然找彼列幫忙不會錯的,謝啦。」把占卜放到頭頂後,沒忘記亞卓斯仍要採集的事情,朝四周看了一圈, 「啊,那邊,」伸手往訴說的方向指著,「應該會蠻多藥草的。」
IaA☀︎Belial
「也是,這樣唸起來感覺比較順呢。」自己的提議被採用了,好像更有信心了一點,為了掩飾心裡的開心而只是輕輕點頭。

「啊,好⋯⋯我去看看。」
差點也忘了是來採集藥草的,趕緊走向亞摩斯指的方向,怕自己走的太快會讓肩上的小雞掉下來,抬起手穩住了小雞。
IaA☀︎Belial
在一座茂密的草叢裡蹲下搜尋了一番。
第一回合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IaA☀︎Belial
大概是找錯地方了,沒有找到太多藥草,不過收集到了一些小果實,也就近裝了一些湖水後,拿著果實跟藥草站起身走回亞摩斯面前。

「有發現一些莓子喔,紳士想吃嗎?」小心地將其中兩顆莓果遞向那戴著高帽的小雞。
EC|春雪軍
…該不會是我上次拔太多了吧?還沒長回來嗎?

一邊分心思考著別的事情,慢了半拍才注意到眼前男人的動作,「啊、抱歉,等等,」立刻蹲下讓小雞們到地上自由行動,抬頭看向亞卓斯,「我也不知道現在紳士餓了沒有。」他戳了戳高帽小雞的翅膀,被啄了一口。
IaA☀︎Belial
「這樣啊……」跟著蹲下來看著小雞們,與人類不同的小雞無法從外觀上看出來到底需要什麼,這樣如果肚子餓了或者哪裡不舒服了該怎麼辦呢?

「亞摩斯……如果不知道他們的感覺,該怎麼照顧他們呢?」
總覺得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但是只要想到小雞也是一個生命,生命就需要吃食才能生存下去……如果要照顧他們的話,又要花費多少苦心呢?
EC|春雪軍
「就跟人一樣啊。」高帽小雞緩慢而謹慎的向亞卓斯張開了的手掌前進,往前啄了幾下莓果,「就算是朋友、夥伴——甚至是戀人,也都不一定完全知道對方需要什麼。」

但我恨你。
這句話不禁從亞摩斯腦海晃過,讓他頓了一秒。

「…所以盡自己所能就好囉。」他拍拍膝蓋,站起身,「彼列不是還要收集材料嗎?別拖太久了。」 任由小雞跟隨在兩人的腳邊吱吱喳喳,或是好奇地啄啄草地。
IaA☀︎Belial
「……」看著小雞紳士俐落地將莓子扯散,在碎片滲出的汁液滴落前迅速地拋進嘴裡,但只吃掉了一個以後就回到亞摩斯的腳邊。
盡自己所能嗎……但是,為了理解對方卻耗費許多時間的話,會不會讓對方感到不開心呢?
「嗯……是、對呢,到那邊去吧。」
總覺得氣氛有點僵,是不是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呢?但是現在後悔也收不回沒做好的事情,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將剩下的莓果收進瓶子裡,順手將水壺打開喝了一口,又往前繼續尋找適合的素材。
IaA☀︎Belial
第二回合 (bzzz)(bzzz)(bzzz)(bzzz)(bzzz)
EC|春雪軍
啊,我又把氣氛搞僵了嗎?原本還以為練習這麼久,起碼在單獨的情況下可以好好應對社交的。亞摩斯內心的焦慮逐漸凝聚,讓他有些不安。

「彼列,你來到新月城以後有發現什麼趣事嗎?」他盡可能地維持歡快的語氣,「我一直都住在這,這樣的風景或生活都過膩了,想聽聽你的看法,或許我也會覺得耳目一新也說不定?」
IaA☀︎Belial
「咦?……嗯……」
聽到亞摩斯的問題從草叢裡抬起頭,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才好呢?但是,亞摩斯特地提出這個問題了,如果說不知道的話會很掃興吧?停下了手邊翻找的動作苦思了好一會。

「大家……人都很好,食物……蔬菜也很大、很沉,還有……」
啊啊啊,怎樣的事情才能讓對方耳目一新呢?
「那個……在商店街,有、有……買到,魚……鯛魚燒?」
話說出口才想到,那位短髮的女性也表示過那種麵包在這裡很常見,暗暗覺得自己的答案十分不合格的同時,竹簍中被布料包起來的午餐因為傾斜的關係滑到了另一頭,與玻璃瓶發出了輕微的碰撞聲。
「對了,馬鈴薯……非常好吃。」
IaA☀︎Belial
說完了這些,實在難忍慌張地低下頭,在低矮的小樹叢裡又找了顏色鮮豔的果實,雖然下意識地看了看紳士,但想起剛才紳士帶著些許警戒的模樣,是啊……自己確實操之過急了,明明只跟他們見過幾次而已,也沒有給他們什麼好處,會感到陌生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鬢角被輕扯,發現肩上戴著大帽子的小雞還安穩地蹲在披肩裡的同時,心裡那股莫名的安慰還是放過了自己。
小心地將藏在樹叢底下的藥草拔起,接著撿了幾顆質地勻稱的石子,再度走回被小雞圍繞的亞摩斯面前。

「對了、這個石頭……圖鑑上有提到,好像是隨處可見的東西……亞摩斯跟夥伴出去採集的時候,也會收集這個嗎?」
一直默默地好奇不是植物也不是水的普通石頭為什麼會被擺在圖鑑裡,趁著眼前的亞摩斯是有經驗的鍊金術師這個機會……但或許、也只是想改變這自己不擅長的話題而已。
EC|春雪軍
「是嗎!」似乎是找到了同好一樣的驚呼一聲,接著說,「我也很喜歡馬鈴薯跟鯛魚燒。或許下次我可以試著做點什麼給你吃!」一旁的小雞們發現亞摩斯走遠了一些便會凝聚成群快速跟上,亞摩斯看著這一幕,表情溫和了一些——儘管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石頭啊…」亞摩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但為了亞卓斯還是得說明一下,「如果你是想要拿去商店販賣的話,的確沒有價值。」

「可是如果材料足夠的話,就能夠做成石頭炸彈,這樣一來就不必太依賴隊友,在魔物肆虐地區域也能自保了。」他彎下腰撈起了一隻滑了一跤的小雞,把牠打在頭頂的蝴蝶結扶正,「如果運氣好一些,也能夠幫上同伴們的忙。」

「當然也能磨成石灰粉之類的再拿去賣,但這吃力不討好,很少人會做。」
EC|春雪軍
「我是會把石頭保存下來啦,之後我用得到就是了。我的同伴們也蒐集了很多、很多的石頭給我…」似乎是談到同伴情誼,讓亞摩斯有些哽咽。但是比起感動,看起來更像是在難過地沉吟。
IaA☀︎Belial
聽到亞摩斯對馬鈴薯與鯛魚燒的反應,好像放下了點心,但隨後提起石頭的事情時,亞摩斯的反應卻讓人有點摸不著頭緒。
是感動到哭了嗎?……還是在難過呢?

甩甩頭,想想自己一定不會因為有人送了材料給自己而難過的,何況亞摩斯也說了,有了石頭……石頭炸彈?就能夠在魔物肆虐的地區自保,那樣比自己還有經驗的他應該更需要才對。
猶豫了一會,走上前拉起對方的手,將剛才發現的三個石頭都放到對方手裡。

「……我也可以把石頭給亞摩斯嗎?……那個……亞摩斯應該比我更需要用上這些吧?」
大概是因為這是少有能夠馬上給對方的物品,誠摯的眼神沒有移開那張空無一物的臉。
EC|春雪軍
看著亞卓斯真摯的臉,亞摩斯實在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語。
視線挪向被拉著的手,以及手裡的石頭。
「謝謝你,彼列。」這種心情微妙的感覺是什麼呢,亞摩斯完全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但好在今天應該不會有巨量的石頭才對。

總之他很快恢復了精神,把石頭收起。

「啊!這樣下次我也能教你怎麼做石頭炸彈了!」回握著亞卓斯的手上下擺,「太好了!」圍繞在兩人腳邊的小雞們吱吱喳喳地像是為此歡呼一般,笨拙地跳到了腳板上,還想要往更高處爬而輕啄小腿。
IaA☀︎Belial
「……真……真的嗎?」
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回答,有點訝異,又有點高興,但又努力想藏住開心的表情,只是點了好幾次頭。
「我……我會努力,到能夠向亞摩斯學習的時候的!」

腳邊擠上來毛茸茸的觸感好像差點就要讓那被壓抑的莫名情緒傾洩而出,查覺到這瞬間,下意識咬了咬牙,輕輕托住了對方的手將自己的手抽開,為了別讓對方覺得尷尬而擠出了笑容。

「我還得、再……努力點,才行……」
「我……到那邊去看看。」

輕輕鬆開了托住對方的手,小心地避開小雞們走向了稍遠的湖岸,像是要將自己藏起來一般蹲進了草叢裡。
EC|春雪軍
「當然啊,彼列你一定可以的!」然後看著對方隱忍著什麼似的拉開了距離。

亞摩斯不曉得亞卓斯是怎麼了,只當他是反應比較淡薄的人。嗯,應該就是那種外冷內熱的類型吧?
亞卓斯採集的同時,亞摩斯便隨著空檔蹲下來擺弄著小雞們,又讓牠們站在自己的肩上或頭上。捧著其中三團小毛球湊近臉龐時,被親暱的蹭了蹭而欣喜的哼笑出聲來。
IaA☀︎Belial
好像直到看不見對方才有辦法喘口氣,蹲在草叢裡把注意力放回眼前,肩膀上的小雞就像無法理解自己突然離開他的爸爸面前的原因般地叫了幾聲。

「……對不起。」
那樣的事情,理所當然說不出口,也不該說出口。
IaA☀︎Belial
第三回合 (bzzz)(bzzz)(bzzz)(bzzz)(bzzz)
IaA☀︎Belial
第四回合 (bzzz)(bzzz)(bzzz)(bzzz)(bzzz)
IaA☀︎Belial
第五回合 (bzzz)(bzzz)(bzzz)(bzzz)(bzzz)
IaA☀︎Belial
下意識撿了好幾個石頭,又在草叢間發現了不少藥草,感到安心了些的瞬間,也稍稍把剛才湧上心頭的情緒拋開了。

把藥草與順手裝起的湖水放進竹簍,提起了裝了午餐的布包稍微清出了空間,小心翼翼地用衣襬裝著那些石頭走回亞摩斯跟前。

對方正跟小雞們親暱地相處,充滿慈愛的畫面讓人覺得心情也鬆懈下來了,深呼吸,稍稍再往前走了一步,試著按下心頭因為剛才的失禮留下的尷尬。
IaA☀︎Belial
「亞、亞摩斯……我,我找到了很多藥草……還有石頭。」
一手拉著裝了石頭的衣擺,不知道這麼多對方方不方便拿?如果實在不方便的話,或許可以把這條包午餐用的布給他用上……啊,這樣的話,就得先把午餐吃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沒有吃的關係,肚子隱隱地傳來飢餓的感覺。
「還有……我做了點吃的……沒有肉,亞摩斯會餓嗎?要吃、吃一些嗎?」邊說邊把手裡的布包提到對方面前,有些緊張地等著回應。
EC|春雪軍
亞摩斯把注意力從孩子們拉回來,「啊,太好了!你不是很需要藥草的嗎~」太好了,還好沒有帶錯地方。亞摩斯暗自高興,接著一屁股坐到草地上,任由小雞們在身體爬上爬下。

「欸?那是你要吃的吧,分給我的話,你吃得飽嗎?」
IaA☀︎Belial
稍微抬頭看了看天色,今天雖然不算晴朗但也沒有要下雨的意思,覆蓋著雲的天空,是因為這樣才會胡思亂想嗎……

搖搖頭,也跟著坐了下來,暫且先將對方沒有提及的石頭放回竹簍,任由肩膀上那隻小雞從手肘、大腿三段蹦跳回到他的爸爸前。

「我有準備了午餐跟晚餐的份……住的地方也還有煮起來備著的,如果亞摩斯不介意的話,替我……吃吃看合不合本地的口味,可以嗎?」
邊說邊把布包在腿上攤開,裡面只有兩個巴掌大小的玻璃罐,一個看起來是馬鈴薯泥,另一個看起來應該是煮熟的紅蘿蔔吧?
https://images.plurk.com/5xDkmSWM3FKwEImtZgAb.jpg
EC|春雪軍
「當然好啊,彼列。」任由小雞們窩在盤腿的空隙間,「這個有加些什麼調味嗎?」單純以視覺打量著亞卓斯所拿出的玻璃瓶,不禁提出疑問。

其中一隻小雞調皮的從亞摩斯腿間蹭出來,跳過去左右歪了幾下身形,戳了戳布包裏頭的玻璃瓶,發出噹噹的聲音。

「如果你把晚餐給我吃了,那你晚餐吃什麼啊?」亞摩斯友好地輕拍了兩下亞卓斯的肩膀,很快地把手收回來戳弄著吱吱喳喳的小雞們,「要不晚點採集完之後,去我家樓下的雜貨鋪把你不需要的東西賣一賣、接著去我家吃晚餐,如何?」
IaA☀︎Belial
「只有加一點鹽……咦?」
對亞摩斯的提議似乎訝異大過於對方邀約的難為情,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又重複了一次:

「那個……不需要的東西,我……」
不知道對方指的是什麼,有哪些東西是雜貨店會收購的嗎?……如果是食材的話,與其賣給雜貨店,或許自己拿來煮會好一些……但雜貨店裡賣的東西就是自己手邊都沒有,才會去購買的啊……

要是自己會做些手工藝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到街上兜售,但自己這幾年就算不斷練習也連一只草編蚱蜢都做不好,想到這裡,又開始有點喪氣。

下意識地撫上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金色項圈,長老交代過千萬不能把從故鄉帶來的這些拿去賣,自己也嚴守著這些事情,但是現下確實沒有能夠掙錢的方法,咬了咬牙,試著抬起頭問著眼前的亞摩斯:
「雜、雜貨店,都收購些什麼呢?」
EC|春雪軍
「比如說,你不需要那麼多的湖水,就可以給雜貨店看看數量有多少,把採集來多餘的材料給他,換一點旅途上夠用的錢。」亞摩斯聳聳肩,「畢竟王國派發的錢根本不夠用,還是得自己想辦法才行。」

「不過新月城不能隨地擺攤,而且開設商店需要手續繁雜的行使令。就算想賣自己用煉金術做的小玩意,一般的市民根本也用不到啊。」為了加強肯定語氣,亞摩斯靠近了亞卓斯一些,並且雙手握拳篤定的看著對方,「我家樓下就是雜貨店,等你採集完,就可以去問看看了。」
IaA☀︎Belial
雖然一時間想不到雜貨店收購湖水的用途,但勉強用『這裡是鍊金術師的都市,或許雜貨店老闆也會幫忙鍊金術師收購材料』這樣的理由說服了自己。

「我……我知道了……」雖然還是不太有把握能夠賣出什麼東西,或許還會因為賣相不好被退貨也不一定……但只要能夠掙錢、又不是為非作歹的話,還是試試看吧……

戴著大帽子的小雞好奇地跳回腿上,跟著剛才啄著玻璃瓶的小雞一起啄了一下,但馬上就沒興趣了,跳上手臂上蓋著的披肩好像想繼續往上爬的樣子。

「……想上來嗎?」被小雞拉回了注意力,小心翼翼地捧起那隻小雞回到肩上。
在肩膀坐定後,戴著大帽子的小雞又叼起了一搓鬢髮。
IaA☀︎Belial
好像直到因為小雞而轉移了注意力才稍微能放鬆下來,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沒有被小雞啄著發出聲響的那罐紅蘿蔔,拿起唯一的叉子叉起一塊能入口的大小湊向對方。

「那個……這個……麻煩了。」
看著對方,這麼做實在有些難為情,但在餐館遇到那位精靈先生卻很自然地把食物分給自己,或許、或許……這是一種表示友好或禮貌的、方式吧?
EC|春雪軍
「嗯?」他看著亞卓斯的動作,「哦,哈哈。」亞摩斯把這個當作是異國的文化,讓臉湊過去,胡蘿蔔就這樣消失在他一片虛無的臉中。

果然還是有點難為情,小心的咀嚼著並吞下,他有些害羞的開口詢問,「這是你們家鄉的文化嗎?」
IaA☀︎Belial
「咦?」
聽到亞摩斯的反應,訝異再度大過看見紅蘿蔔消失在亞摩斯面前的一瞬間。
心裡瞬間跑出了數不清的思緒,這、這不是這裡的人的習慣嗎?……是自己誤會那位精靈先生的意思了嗎?還是只是單純亞摩斯沒有這個習慣呢?但是亞摩斯說過他在這裡住很久了……甚至說這樣的生活已經過膩了……
啊啊啊……!

「…………」意識到自己這麼做原來不是本地的習慣的同時,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看著亞摩斯空無一物的臉良久,才勉強擠出了幾個字。

「不……我、……我……我……」

「我以為……這是……這裡的,習、習慣……」
「因為在餐館吃飯的時候……隔壁的先生什麼也沒說就這麼做了……」最後的聲音已經小的如同螞蟻。
EC|春雪軍
「那、可能你遇到了來自別的國家的人吧!」看亞卓斯如此慌張,後來的話語讓亞摩斯根本聽不出清楚,甚至淡漠的臉上也浮出一層粉色,讓無臉的自己不禁也緊張了起來,趕緊打圓場,「我知道有一個國家,會這樣分享食物。大家圍繞在豐富的菜餚旁邊,不用餐具、直接用雙手取餐來吃。」

「他們也會這樣對親密的朋友、家人以這樣的方式表達祝福或感謝,所以彼列不用太在意啦!」
IaA☀︎Belial
「是……是嗎……」
聽到亞摩斯的分享,才稍微壓抑那股想找地方鑽躲起來的衝動。
在腦中想像了一下對方描述的情景,雖然、其實跟故鄉的人們有點像,但從小就開始學習使用餐具的自己,很少能有機會與人們一起吃飯……或許他們也會這麼做也說不定……
甩甩頭暫時拋開那些思緒,小心地把叉子收回身前,輕輕剝下一小塊紅色蘿蔔放到手裡,給還不時敲著玻璃罐的那隻小雞。

「亞摩斯……知道的很多呢,是……從書上看到的嗎?」
自己在故鄉能拿到的書並不多,也都盡可能以了解鍊金術有關,即使學習了沿途要經過的國家的特色,對這世界的瞭解還是少之又少……而諷刺的是,即是看過那麼多書籍,遇到實際該用上的時候,自己卻往往無法馬上想到那些早已背的滾瓜爛熟的事情,想到這裡,一陣心虛又浮現在腦中。
EC|春雪軍
亞摩斯看著那隻小雞開心的啄咬著亞卓斯給予的胡蘿蔔,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隊伍裡的嬌小獸人。叫做『蘿蔔』怎麼樣?噢,不,超級失禮啊——神遊了一會的亞摩斯猛然回伸,「嗯?」

「這個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談論自己,開口時的聲音有些輕微,「我二十歲的時候出去旅行過一陣子,所以知道一些國家當地的文化。」
IaA☀︎Belial
「二十歲……」
聽到對方的話語回想了一下自己二十歲時……算了,實在不值得一提,唯一記得的是在宮殿庭院裡挖了水道結果害長老踩空的事。
「亞摩斯,很厲害呢……是自己出去旅行嗎?」

又挖了一點紅色蘿蔔給那隻小雞,吃完以後,小雞又敲了兩下玻璃瓶,好像不是肚子餓而是喜歡這聲音似的。
「……那個,叫做『噹噹』如何……?」
雖然是臨時想到,但大概是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幼稚,所以說得比較小聲。
EC|春雪軍
「是啊,自己一個人去。」亞摩斯沉默並思索了一下補充,「我的臉也是在那時候被下了詛咒變成這樣的。」說話的語氣有點低沉,「算是我做錯了一些事情吧…」尷尬的抓了抓頭。

敲著玻璃瓶的小雞停了下來,朝你的方向嗶了幾聲又繼續戳著,「或許他很喜歡那個名字呢,那就聽你的:叫做『噹噹』吧!」笑嘻嘻的繼續說,「胡蘿蔔這樣簡單的料理很好吃呢耶,真是意外。我小的時候很討厭吃胡蘿蔔,長大以後也覺得不加多一些調味就沒辦法入口。真是讓我驚喜!」
IaA☀︎Belial
沒想到擅自取的名字竟然被同意了,感覺跟小雞們的距離更近一步的同時,也努力想隱藏自己的開心。

「我來到這裡,是第一次旅行呢……雖然長老教了我很多事情,不過還是有好多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的時候。」
深呼吸暫時把思緒拋開,小心地打開了另一罐馬鈴薯泥,用叉子挖起一大口。

「我想……是這裡的紅蘿蔔就很好吃了,昨天在店裡的時候,遇到了這裡其他的鍊金術師,有一位先生還給了挑選蔬菜的方法。」
經過剛才的事情有點不好意思,只小心地把叉子交給對方。
「馬鈴薯也試試看吧。」
EC|春雪軍
「凡事都有第一次,彼列。只是要多多注意安全。」亞摩斯失去五官的臉龐面向你,認真的說著,「不論你去哪裡旅行都一樣,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同的人,就算他們平時是好人…」似乎非常語重心長,「也有可能為了自身的利益傷害別人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亞摩斯伸手拿過叉子,讓馬鈴薯消失在臉上之後就交還給亞卓斯,「我原本就很喜歡馬鈴薯,感覺給不出什麼有效的建議呢。」頭上的兩隻小雞正在一上一下地嗶嗶叫。
他伸手捧起其中一隻小雞,調整了一下他的小披肩,「那你要叫甚麼名字好呢?」在亞摩斯手裡的小毛球歪了歪頭,笨拙的想要往手腕走去,卻歪了身影,跌坐在掌心上,「還是你叫做阿歪呢?老是笨笨的。」亞摩斯笑了兩聲。
IaA☀︎Belial
「是嗎……昨天在店裡也有一位男孩……啊應該也是先生了,說他很喜歡馬鈴薯呢……這裡的人好像都很喜歡馬鈴薯。」

收回叉子,吸了口氣也挖起一小團馬鈴薯泥送進嘴裡,即使放涼了也十分好吃,聽著亞摩斯替小雞取名字的對話,想起了故鄉裡似乎也有母親是這麼替孩子取名的,雖然不算是動聽的名字,但只要能夠好好照顧孩子長大……就沒有關係吧?

即使是自己的名字,也沒有人可以問究竟為何這麼取了,想到這裡又默默地挖起一口馬鈴薯。

「說不定長大以後,會變成很厲害的雞呢?…我的故鄉裡,有一位勇士…啊,他是一位獸人。」
「聽說小時候他比其他同齡還要矮小,所以大家都叫他___…大概是"矮個子"的意思吧。」脫口而出了故鄉的語言後,才趕緊補上解釋。
IaA☀︎Belial
「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比長老還高了,而且身體非常健壯……還負責帶那位鍊金術師一起爬上高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這麼稱呼,所以反而更努力了。」
不小心就說了一大串話,趕緊又叉起兩塊紅蘿蔔遞給對方。

「……如果等會要吃晚飯的話……那個……也幫我,吃掉一些吧。」
EC|春雪軍
聽著亞卓斯所說的話,亞摩斯默默地把玩著手裡的七隻小雞,「原來如此,那位__,肯定很努力,不然不會變成長老身邊的勇士。」伸出手,把在叉子上的胡蘿蔔解決掉以後,「可能是因為我以前經常旅行的緣故,我很喜歡聽別人說家鄉的事情。」

「所以如果彼列想要找誰聊聊天,可以找我,我很樂意聽。」他說,「總覺得你很少提起自己的事情,所以有點擔心呢!」

「不過你應該只是還沒習慣在新月城的生活,我相信這裡的居民都很樂意幫你的忙,彼列。」吃了一些東西,亞摩斯覺得有些昏昏欲睡。打了個呵欠,「今天天氣真的很好…」隨性的亞摩斯立刻慵懶的側臥在地上,小雞們紛紛往亞摩斯的胸口擠去。

「啊,不對,還要跟你一起去採集才行。」又坐起身。
IaA☀︎Belial
亞摩斯的話總是會讓自己覺得有些安心,好像可以就這樣、再稍微賴著……不,不能這樣的。

再度拋開那些不能湧現的思緒,看著前方翠綠的草地,感受吹過湖面變得稍涼的微風。

「我會的,謝謝亞摩斯。」

看著才剛躺下又坐起身的亞摩斯,眨了眨眼,叉起幾塊紅蘿蔔塞進嘴裡,又挖起一大口馬鈴薯給對方,接過空下的叉子以後又吃了幾口、然後再挖起食物遞給對方……就這樣直到罐子都空了。

把罐子與叉子都收回布裡,打開水壺喝了點水,一邊往四周尋找哪邊可能有材料能採集,一邊也把水壺遞給對方。

「我想去森林那裡看看……亞摩斯要喝點水嗎?」
EC|春雪軍
「沒有關係,我不渴。」亞摩斯揉揉不存在於你視覺內的眼睛,「唔,到了森林以後…我想睡一下…可以嗎?」無臉的面孔朝著你,「抱歉,原本說好陪著你一起採集的,但是我真的好想睡覺。」小雞們安靜的窩在亞摩斯腳邊,和早上一開始相比好像也玩累了。

他把小雞們抱好,一些放在口袋裡、一些在頭上,然後站起身來,「我們走吧。」
IaA☀︎Belial
「當然,不過……森林……應該沒有會攻擊他們的動物吧?」

把水壺收進竹簍後也跟著站起身背好,其實還是有點擔心那些小雞們如果爸爸睡著了會不會自己亂跑或者遭遇危險,但目前為止這些小雞幾乎都不離爸爸的視線範圍,或許能排除亂跑迷路的情況吧……但森林裡有沒有其他動物或者較大的鳥類就不得而知了,或許亞摩斯會比自己更清楚這些也說不定。
總之先一邊往森林移動吧。
IaA☀︎Belial
人工湖 採集結果

【人工湖】LV.0
綠色藥草 x 8
湖水 x 4
莓果 x 3
石頭 x 7

給了 亞摩斯 石頭 x3 (10→7)

消耗行動力(25)
行動力:40→15
EC|春雪軍
或許是因為累了,亞摩斯前進的步伐有些緩慢,不過依然穩定。

「森林這邊會有紅色的藥草,或許對你有幫助。」亞摩斯的聲音有點沉,聽得出來充滿了睡意,「這裡還不會有魔物,所以可以放心的睡覺…我很常跑來這裡偷懶就是了。」有點不好意思的抓抓頭,「應該說,比起家裡,還是更喜歡森林這裡呢。」
IaA☀︎Belial
點點頭,跟著亞摩斯慢下來的腳步也多回頭往四周看了看,直到森林的入口出現在面前。

「那……」看著亞摩斯那張空無一物的臉,雖然看不出表情,但微微低著的頭跟模糊的聲音,感覺真的睏了。
比起家裡更喜歡森林嗎……雖然不知道原因,但自己跟對方也還不算熟悉,也或許對方有些難言之隱吧。

「那,我就進去看看了…不會走太遠……亞摩斯如果有事情的話,喊一聲我就會,那個……盡快出來。」
輕聲交代後,感覺到鬢髮被輕輕扯動的觸感,低下頭看向肩上的小雞。
「要留在亞摩斯這裡嗎?」
雖然伸手要把小雞捧下來,但戴著草帽的小雞只是稍微往後退了一點,沒有要上來的意思。
IaA☀︎Belial
「……我會照顧好牠的。」怕硬把小雞抓下來會讓小雞受傷,姑且就這麼讓小雞待在身上了,再度向亞摩斯確認大概的時間後,便背好竹簍走進森林。
IaA☀︎Belial
--------------
採集【湖邊的森林】LV.0
樹枝
露水
紅色藥草
蘑菇

1.亞卓斯 (鍊金術師 LV.0)
--------------
EC|春雪軍
「好的,我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我就在這。」他隨性的找了個看起來舒適的樹下,側臥下來讓小雞們窩在懷中,立刻就睡著了。
IaA☀︎Belial
聽完了亞摩斯的交代,緩步走進森林裡,往先前較常找到藥草的樹蔭或石頭底下尋找藥草的蹤跡。

第一回合 (bzzz)(bzzz)(bzzz)(bzzz)(bzzz)
IaA☀︎Belial
大概是因為今天天氣比較涼爽的關係,葉片上殘留了許多水珠,小心翼翼地把水珠都收集到玻璃瓶後,又在陰涼發現了蘑菇與一株紅色的藥草。

稍微鑽進了帶著溼氣的草叢裡,肩上的小雞也只是安靜地叼著自己的鬢髮,或許這樣會讓牠比較安心吧?
對小雞微笑,又把注意力放回草叢裡仔細搜尋。

第二回合 (bzzz)(bzzz)(bzzz)(bzzz)(bzzz)
IaA☀︎Belial
雖然紅色的藥草在翠綠的草叢裡十分顯眼,但也就找到一株而已,小心翼翼地將藥草拔起,也收集了周圍的素材放進竹簍。

「呼……」

有點累了呢,再找一會就回去吧。

第三回合 (bzzz)(bzzz)(bzzz)(bzzz)(bzzz)
IaA☀︎Belial
一株、二株、三株……
不知道是剛才遺漏了還是因為這塊區域光線比較好,馬上就發現了許多紅色的藥草,有些高興地一一採取後,又稍微搜索了附近可用的素材,直到肩膀上的小雞像是提醒自己該回去了般輕輕叫了一聲才回過神。

「說的也是,該回去了。」
「看不到爸爸,很緊張嗎?」

輕輕撫摸著小雞的額頭,重新將竹簍背好後步向森林出口。
IaA☀︎Belial
湖邊的森林 採集結果
【湖邊的森林】LV.0
樹枝 x 2
露水 x 5
紅色藥草 x 5
蘑菇 x 3

消耗行動力(15)
行動力:15→0
IaA☀︎Belial
午後的森林外,隱約能看見不遠處的湖泊在柔和的光線底下閃爍的波光,邊往四周確認亞摩斯是在哪顆樹下休息,直到那顏色特別的頭髮映入視線範圍。

側躺著背向這裡的亞摩斯看起來還在睡,微微起伏的肩膀好像睡得很熟。
盡可能不要發出太大聲響地走近,在一旁的草地上稍微坐下休息,打算就這樣等對方醒來。

打開水壺喝了一口水,雖然是這麼打算,但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對方睡著的側臉……
……?
EC|春雪軍
亞摩斯的側臉有一個淺淺的、短短的疤,再往前看去,其實臉頰些微瘦削了些。只是那張無臉的面孔似乎把過瘦的骨感修飾掉了。他的眼睛輕輕閉著,並沒有任何顫動。而眉頭稍稍皺著,似乎夢見了什麼。
EC|春雪軍
原本無臉的面孔重新有了樣貌,或許這連亞摩斯自己都不曉得。
IaA☀︎Belial
「……」
視線攀著那未曾見過的疤,像被繩索拉動般不知不覺地靠上前,直到這令自己訝異的一切映入眼簾。

這是亞摩斯嗎?
至少……沒有看到其他人、最少也沒有見過跟他相似的人,還有他懷裡的這些小雞……不會、不會是別人吧?

即使說服著自己,但已經習慣了沒有面孔的他,在這一瞬間卻變得陌生……又有種微妙的熟悉。

對方懷裡跟著睡成一團的小雞似乎有一隻醒了,是『噹噹』……像是察覺了靠得太近的自己般,沒有發出啼叫聲,只是用著那短小的喙啄了啄牠們的爸爸。
EC|春雪軍
亞摩斯吸了一口氣,緩緩的睜開眼睛。那瞬間,男人的面孔再次消失了。「…嗯,乖。」把小雞們往懷裡摟,又睡了回去。消失了的面孔再次因為男人失去意識而回歸原位。
IaA☀︎Belial
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對眼前的變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亞摩斯說過他是被詛咒才變成這樣的吧?
那麼,他知道……他知道,或許可能還有其他情況也會、但至少睡著時……會……

鬢角被輕扯的感覺讓自己從這驚慌之中回神,再度端詳那張睡的沉的側臉。
這是亞摩斯原本的面貌嗎?但自己並沒有看過他原本的模樣,也無法斷定這到底是所謂的……『詛咒』被解除了,還是僅是『詛咒』的另一面呢……

但是,如果是這個模樣……如果他是這個模樣的話,即使只是這一刻……啊啊,不能再想了。
那是不可以的事情。
IaA☀︎Belial
遠方的天際傳來了悶悶的聲響,抬起頭,看到低矮的山頭上的雲變得更暗沉了……即使自己並不常看見這個景色,但也明白那是即將下雨的徵兆。

「…………」
再度端詳了一次那張讓自己感到陌生的臉,深呼吸了一口氣,接著伸手搭上他稍微寬闊的肩膀使勁搖了搖。

「亞摩斯,要下雨了……該回去了。」
EC|春雪軍
「嗯、嗯?」亞摩斯終於醒了,起來的瞬間,那張帶著些許愁容的面孔也隨之消失。當他完全醒來並面對你的時候,那張臉什麼都沒有。「要下雨了?」他抬頭看著天空,「啊,我該不會賴床了吧…我們趕快回去吧!」一邊起身,一邊把三隻小雞往頭上塞,其他的放在口袋或用手抱著。
IaA☀︎Belial
看著那張又什麼也不剩的臉,默默地搖了搖頭後,又察覺到自己應該正確回應對方才對,於是又補了個點頭後才站起身。

「嗯。」
將竹簍重新背好,往新月城的方向張望,像是要抓出最短距離般估算了一會,才踏出腳步。

「走吧……啊。」

一滴細雨滴在臉上,下意識把肩上的小雞往能被頭髮遮蓋的位置挪了挪,回頭看向已經跟上腳步的亞摩斯,在隨之傳來的隆隆雷聲裡跑回了新月城。
IaA☀︎Belial
♦︎
IaA☀︎Belial
「……打擾了。」

衝進雜貨店的同時,外頭馬上下起了滂沱大雨,隱約能透過雜貨店的窗戶看到行人紛紛走避的模樣,不知道噴水池廣場的市集……啊,就算現在想去也沒辦法了吧……

有些狼狽地使著披肩擦去頭髮上的水珠,也順勢伸向亞摩斯那張空無一物的臉替他擦去已經滑落到下巴的雨珠,即使空無一物,隔著披肩撫過的瞬間卻有著感受到屬於五官稜角的錯覺……大概是因為自己看到了吧……但是,這種事,該怎麼告訴本人呢?

收回了手,又一一替對方懷裡的小雞擦了擦被雨水淋濕的羽毛,因為沾了水而聚攏的羽毛讓小雞們看起來有些逗趣的可愛。

「亞摩斯,要先回去換衣服嗎?」
雖然沒有直擊大雨,一路回來的雨也足夠讓對方身上的襯衫濕了大半,要是著涼的話就不好了,斟酌了一會還是輕聲提醒。
EC|春雪軍
當你把手伸過來的時候讓亞摩斯愣住了。這時班森正好走了過來,所以他並沒有多說什麼,把臉轉向雜貨店的老闆。

前去遞了乾淨的毛巾給你以及亞摩斯,先是朝你點了下頭,才轉眼朝房客說話,「阿道夫先生,我以為你和其他夥伴一起出門了。」
「沒有啦,我原本只是想去噴水池晃晃…」亞摩斯轉頭看向外頭的大雨,幾乎是沖刷著整片北商店街。他思索了一下,這才回答亞卓斯,「晚一點吧,先在這裡休息一下…你也可以順便賣點材料、啊,對!賣材料!班森爺爺,他想要知道你收購些什麼!」

與此同時正在為兩位淋雨了的客人倒熱茶,將茶杯放妥以後才開口,「先生,您目前都去哪裡蒐集材料呢?」
IaA☀︎Belial
放下手裡的披肩,小心翼翼地接過柔軟的毛巾,一邊想著雜貨店連毛巾都有準備、好厲害的同時,亞摩斯已經跟雜貨店老闆說完話了,冒著熱氣的茶被放到面前的桌上,聽到老闆的詢問後,下意識看了看竹簍裡的物品。

「那個……現在,還只有……在附近的,湖跟森林。」
說起來有些難為情,畢竟才剛到這裡不久,沒有成果的話似乎也無法獲准到更遠的地方去,如果是附近的東西的話說不定已經不稀奇了吧?
努力藏起忐忑的心情,將竹簍緩緩挪到正面,從裡面拿出了樹枝與露水之類看起來大概比較稀有的品項,讓老闆能看看。
EC|春雪軍
班森觀察了你一會,並沒有看向竹簍內部。
「這些,全都要賣給我嗎?」他走回櫃台內部,從抽屜拿出了算盤,刷地一聲讓算珠歸位。
IaA☀︎Belial
「嗯……嗯、是的!」
總覺得不能這樣軟弱地說話,畢竟雜貨店老闆看起來沒有要拒絕的意思,趕緊抬起頭,一一把想出售的露水與樹枝等品項拿出來,依照類別擺到桌面。

「就這些……麻煩店長先生了。」
這是第一次經由自己的手賣出東西,覺得十分忐忑,一邊祈禱著不要有不能使用的物品……至少、不要太多……那樣的話自己下次採集時恐怕會更擔心吧……

試著要自己別這麼想,悄悄看了看亞摩斯那張什麼也沒有的臉,稍早見過的情景卻又浮現在腦海裡。
趕緊轉過頭面向雜貨店老闆,等待對方的估價。
EC|春雪軍
「我了解了。」算盤答答地響起,店長左手清算著物品,右手在算盤上擺弄著,發出了有節奏而清脆的聲音。很快地,「結束了,先生。」班森一邊說,一邊打開收銀機將換算後的金幣疊放在盤子上,推到你的面前。

「請點收。」班森將材料收好,把竹簍一樣推還給你。沒有為你的明顯的擔心開口安撫。
IaA☀︎Belial
小心翼翼地接過竹簍,看了盤裡的金幣卻遲遲不敢動手,像是感到不可思議般地看了看老闆,又像是希望有誰告訴自己這不是幻覺般地朝亞摩斯投射了求助的視線。
EC|春雪軍
「怎麼了,彼列?」他走到你的身邊,看著盤子裡的金幣,「嗯…」他想起了第一次以及第二次和隊友們一起販賣物品時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樣,也許亞卓斯也是在震驚吧。

「別擔心,收下吧。班森爺爺是絕對不會算錯的。」
IaA☀︎Belial
聽到亞摩斯輕鬆的話語,才試著恢復鎮定,將桌上那等同自己昨天才用來買了打算吃一個禮拜的食材的金幣拾起,小心翼翼地放進了懷裡的錢包裡。

「非常謝謝您的收購。」
點了點頭,外頭的雨聲不知何時也逐漸轉小,街上已經約略能看到有行人在走動了。
EC|春雪軍
「不客氣。」班森揉揉手腕,轉身去整理材料了。

「彼列,你會肚子餓嗎?我們可以去吃晚餐了。」他用毛巾捧著一窩小雞,「看來剛才的只是午後雷陣雨,雨很快就停了。」
IaA☀︎Belial
「還⋯⋯」
話剛出口又想到如果就這樣老實說恐怕又要讓對方傷腦筋了,趕緊改口:
「嗯,走吧⋯⋯亞摩斯,真的不換件衣服嗎?」
邊說邊伸手摸摸看對方的襯衫乾透了沒。
EC|春雪軍
「沒關係啊,我家就在樓上,等等就可以換了。」亞摩斯轉頭對著雜貨店老闆,揮了揮手,「班森爺爺,我們走了。謝謝你的毛巾跟熱茶!之後洗乾淨還給你。」啊,還有房租。不過下次吧!

班森點點頭,「謝謝惠顧。」
IaA☀︎Belial
聽到亞摩斯的回應,才突然想起稍早對方提到可以把東西賣給雜貨店時,也一併提議了關於去他家裡吃飯的事情。

「……」
當時太訝異了反而忘記了這件事,但現在拒絕也很不禮貌……默默在心裡對自己沒有即時婉拒會讓對方多花時間而感到抱歉的同時,也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走出店外時,再度向雜貨店老闆點頭致意,才帶上了門。
EC|春雪軍
亞摩斯用毛巾捧著一窩小雞踏上了階梯,到了紅木房門前才拿出鑰匙開鎖。

「對了,我做的飯會沒有肉…如果你會介意的話,我們去外面吃也行。」推開門,等亞卓斯也進到室內後關上門,把小雞們放到餐桌上,撒了一搓小米,「你坐一下。」走去臥房換上衣服,你聽見衣櫥打開又關上的聲音,以及衣物摩擦的沙沙聲。

「亞卓斯吃辣嗎?」這樣的距離還不影響對話,僅僅只是讓亞摩斯的聲音模糊了一些。
IaA☀︎Belial
對食材的話題搖搖頭,目送亞摩斯走進裡頭的房間,找了個不礙出入的空地放好竹簍,接著就近找了餐桌旁的椅子坐下。

看著小雞們吃米,意識到自己肩膀上那隻戴著大帽子的小雞可能也餓了,趕緊把小雞捧回桌上,加入牠的兄弟姊妹們的行列。

亞摩斯的聲音模糊地從門後傳來,從注視著小雞裡回過神,趕緊抬起頭回答:

「都……都吃!」

雖然在故鄉沒有太多選擇,但為了不要消耗過多的水,所以即使加了吃起來會帶點辛香的調味料也不會加太多,但不知道這裡的辣到底是哪種程度……總之、如果太辣的話,也有很多水可以喝……應該沒有問題吧……
IaA☀︎Belial
不太有把握地回了話,看著小雞們專心吃米,也悄悄地環顧了這間他人的住所……看起來東西頗多,也有許多不知名的物品或儀器之類的擺在各處,鍊金術師的家都是這個樣子嗎?
搖搖頭,自己實際上並沒有看過其他鍊金術師的住處,就這麼判斷也操之過急了……況且比起『鍊金術師』這件事,住處應該會更加展現主人的特性才對……

吁了一口氣,雖然還是對自己跑來別人家裡叨擾這點有說不出的慚愧,但已經做了還是盡可能地不要讓主人失望、不要給對方添了麻煩吧。

收回視線,又繼續注視著桌上一點一點把米吃完的小雞們,直到鬢角又被扯了扯,低下頭,那隻戴著寬大的小雞映入眼簾。

「還想上來嗎?」
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試著把小雞捧回肩膀上放好。
EC|春雪軍
亞摩斯換上了簡便的圓領七分袖,以及寬大的直筒褲,稍稍露出了腳踝,顯然是平時睡覺時的穿著。他走到廚房,打開了有些吵雜的冰箱,「那我就隨便做囉?要是覺得不好吃,也可以直接告訴我啦。」彎腰從冰箱拿了簡單的食材,放到一邊空著的櫥櫃上。

把原本就放在爐台上的深鍋加了六分滿的水,接著從掛鉤上拿下平底鍋,放在爐台上開了兩邊的火,熱鍋的同時將蔬菜做簡單的清洗並且徒手扭斷了根部放在厚重的木沾版上。用小刀劃下適量的奶油,放進鍋裡,廚房頓時傳來了些許焦糖香以及滋滋作響的聲音。

亞摩斯這才打開廚房前的窗戶,讓烹調的油煙順著風飄出去。
IaA☀︎Belial
靜靜地坐在餐桌前,不時與好奇湊過得來的小雞說話。

「爸爸在煮飯喔,等一下就會出現了。」
一邊安撫著把米吃完有點躁動的小雞,從廚房的方向也隱隱飄來了料理的香味。

跟故鄉的味道有些不同,但同樣刺激著食慾。
一邊盤算著等會該怎麼盡快吃完飯不再繼續打擾,一邊又開始想著關於能夠把素材出售給店鋪的事情……
目前為止的實績足夠被承認能夠往下個階段了嗎?……
瑣碎的事情漂浮在腦中,眼前黃澄澄的毛球們也隨著出神而變得模糊了。
EC|春雪軍
水滾了以後,便抓起一把麵條扔進去、灑一把鹽。簡單的將食材切成適口的大小,扔進已經將奶油溶化得差不多的鍋子中,抬手用木杓把裡頭的食材翻炒兩下,入味了就立刻就起鍋。

把菜餚盛到有些許雕紋的盤子裡,放到窗前稍坐冷卻。接著將已經煮軟了的麵條撈起,放到一個木碗裡頭,淋上少許橄欖油稍做攪拌。最後,將稍微放涼了的食材蓋到麵條上頭。

「好了,彼列,吃看看吧!」亞摩斯把那一個大碗放到餐桌上,將另外一張餐椅上的書本移開,才坐上去。
IaA☀︎Belial
聽到對方的腳步聲回過神,抬起頭幫忙把桌上的小雞撈在一起,等亞摩斯把手裡的碗擺到桌上才鬆手。

大碗裡看起來是一些麵條……還有蔬菜,飄著跟起司有點像……但比較接近牛奶的味道,但不會奇怪,反而令人食指大動。
「……亞摩斯,這個會辣嗎?」
雖然沒有聞到辛辣的味道,為了估算等會需不需要喝水,還是輕聲問了下。
EC|春雪軍
「不會。我擔心不合你的口味,先從口味溫和一些的開始比較好。」他又去拿了兩個碗以及叉子,拿了個夾子把裡頭的麵條再度拌了拌,分別適量夾到碗中。接著,他坐到你的對面,「啊,好久沒有跟別人一起吃飯了,這種感覺很新奇。」
IaA☀︎Belial
「是嗎……亞摩斯,不會邀請朋友來家裡吃飯嗎?」
接過了小碗與叉子,說了聲謝謝後,聽著亞摩斯的感嘆,稍微抬起頭看了看對方。

放任在桌上走動的小雞不時會啄啄大碗,或者好奇地靠近小碗,不過就只是看看而已,大概是剛才已經吃飽了吧。

「我在故鄉的時候……也常自己吃飯,不過,長老有時候會來陪我吃,順道討論一些事情。」
試著使起叉子把麵條撈起,但麵條十分有彈性,試了幾次都從叉子中間滑落,有些掌握不住要領,只得先把能叉起的蔬菜吃下肚。
EC|春雪軍
「我沒什麼能夠邀回來的朋友,你是第一個。」亞摩斯很自然的將麵條捲在叉子上,吃了一口,說,「其他人的話,都是約在樓下班森爺爺的店裡見面而已。」

他注意到亞卓斯都還只叉著蔬菜,於是他稍微湊近,「啊,麵條要這樣吃,」把自己的碗挪到對方面前,將叉子放到麵條裡頭,轉了轉,便順利的讓富有彈性的麵條纏在叉子上,「這樣,試試看。」
IaA☀︎Belial
聽著亞摩斯的話,總覺得有些意外,但意外對方沒有能夠邀回住處的朋友這點、如果去詢問的話……實在也有些失禮。
……不知道對方口中的『夥伴』又是怎樣的關係呢?

查覺到自己想的事情已經超過了剛認識幾天能知道的範圍,輕輕甩頭拋開了思緒,在聽到對方走近指導麵條怎麼捲起的同時把視線移到對方擺上來的碗裡,看著亞摩斯輕鬆地將叉子戳進麵條中,只是簡單地轉了幾圈,就順利把一口大小的麵條捲起。

「……好厲害。」
沒想過可以這樣使用叉子,其實在這裡會選擇用叉子吃東西,也僅是因為跟故鄉常見的餐具接近罷了……
IaA☀︎Belial
學會了怎麼用叉子捲起麵條後,吃飯的速度也快了起來,很快地便順利地把碗裡的食物清空了。
感受著嘴裡殘留著的香氣,從剛才簡單的對話裡得知了這是『奶油』……是一種牛奶做的材料,不知道是這種材料的特性,還是……僅是因為來到這裡以後,有誰親手做了料理給自己的關係,心頭覺得十分溫暖。

「我吃飽了,謝謝亞摩斯。」
露出微笑點點頭,希望能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答謝。
EC|春雪軍
「不會,希望你在這裡的生活還算習慣。」亞摩斯站起身,把碗以及餐具堆疊起來,放進水槽。似乎猶豫了些甚麼,背對著你問道,「今天你過得開心嗎?」
IaA☀︎Belial
本想起身前去看有哪些事情能夠幫忙,聽到亞摩斯的問題後,腳步卻硬生生停了下來。

這種時候,回答『很開心』應該是最禮貌的結果吧?
但是……自己表現的夠有“開心”的樣子嗎?
受到對方幫助、給予了指導、珍貴的情報……但是,自己卻沒有任何、或說微不足道……的地方能夠給予對方。

思緒的角落浮現了那在森林入口處的樹蔭下,彷如做夢一般的短暫時間。
……就連那樣的事情,自己也說不出口……不如說,明白那是對方身纏的詛咒這點、意識到無法幫助對方解開詛咒的同時,就連告訴對方這件事也開不了口。
IaA☀︎Belial
「……嗯,很開心喔。」

握緊了拳頭又再度放開,抬起頭,試著露出最輕鬆的笑容。
至少現在能夠……作為朋友相處,就足夠了。
只要緊緊拉住這條絲線,想辦法學會能夠替對方做的事情,就能夠再走近一些了吧。

「希望……還能跟亞摩斯,一起……學習、鍊金術的事情。」

最後還是言不由衷地說了客套的話語,祈禱著這番虛浮的話語不會被對方識破,也暗自責備著只因對方的好意便抱持期待的自己。

「不過……沒有替小雞們取完名字,不要緊嗎?」
放在桌上的指尖被輕啄,回過神,想起了要替小雞取名字的事情,現在對沒能替對方做好一件事感到愧疚也於事無補,還不如……
EC|春雪軍
「那就好。」

以前的亞摩斯並不是會問這種話的人。但是在旅途過後,接受到了所有的惡意與好意,讓他終於了解最重要的就是身邊的人,儘管和亞卓斯認識並不久,但亞摩斯覺得這或許是自身改變的第一步。

只希望亞卓斯不會感覺到不快就好了。他低著頭洗碗,「我也很樂意跟你一起進修煉金術,彼列。」將洗完的碗與餐具擱置在窗戶邊,「沒關係啦,取名這種事情本來就講緣分和感覺。」他湊到餐桌邊,看見有些昏昏欲睡的小雞已經窩在一塊,只有戴著大帽子的小毛球窩在亞卓斯的手邊。

「牠好像很喜歡你呢。」
IaA☀︎Belial
聽著亞摩斯的聲音,沉思著直到對方已經完成了手邊的事、回到桌邊才驚醒似地抬起頭。

「……嗯,好像是呢。」
那隻小雞不知何時靠在自己手邊,不知道多久了,想想今天一整天也都帶著牠,不知道有沒有好好照顧到牠呢?
「還想上來嗎?」
小雞輕輕叫了一聲,小心地捧起小雞不要碰歪了牠的帽子,將小雞放到了肩頭,隨後便安適地蹲下來的小雞再度叼起了那根鬢髮。

「……」
看起來,好像這麼做會比較安心似地。
思索著是不是乾脆就把這搓頭髮剪下留給小雞,又覺得亞摩斯肯定不會允許自己這麼做的,況且,小雞也不是非要啣著這撮頭髮才懂得吃飯。
EC|春雪軍
亞摩斯看著這樣的畫面思索了一陣,「彼列,嗯…」話才剛出,就又頓了幾秒,思索著該用怎樣的說詞才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會想養這隻小雞嗎?」

「平常也沒看過牠這麼黏我,如果見不到你,或許牠會難過的。」亞摩斯隨性的坐到亞卓斯面前撐著臉頰,「當然,我一定會捨不得的。但牠喜歡你、想待在你身邊,那對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IaA☀︎Belial
「咦……」
有些慌張地看著亞摩斯,雖然那張臉空無一物,卻有種奇妙的、感覺對方正在笑著……的錯覺。
一定只是錯覺吧。

低下頭,試著想掩飾臉上的慌亂。
或許亞摩斯說的也沒錯……或許、照顧這隻小雞,並不算困難……或許、或許自己……還能負擔的起……
但是……

「我……我,可以……」
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也不明白到底是不想拒絕對方,還是真的因為難得、有動物如此親近自己……這樣意料外的事情。
但是,如果只是照顧一隻小雞的話,或許是做得到的,就像照顧自己的時候一樣對待牠……應該沒有問題吧?
IaA☀︎Belial
「不過……如果有照顧上不明白的地方,我能再來請教亞摩斯嗎?」
多少也因為這樣又會再度麻煩對方而覺得有些愧疚,就像自己一樣……如果能夠盡快靠自己完成事情的話,就不需要再麻煩對方花時間指導了,照顧小雞……也是。
EC|春雪軍
「當然可以啊。」亞摩斯看了一眼窗外,「時間也不早了,彼列要回去休息了嗎?」啊啊,仔細一想,結果還是占用到人家一整天的時間了嘛。

「…抱歉,結果今天一天都打擾你了。」
IaA☀︎Belial
「不、不會的!……亞摩斯才是,被我打擾了一天……」
微微低下頭想收起驚慌與愧疚的神色,調整了呼吸後,才重新抬起頭。

「今天,很謝謝亞摩斯的幫忙……告訴我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那個……真的非常謝謝你的幫忙。」
即使如此,自己最多也只能點點頭,做出故鄉傳承下來的、自己能夠表達謝意的行動。
如果能再幫上對方更多忙就好了。
這麼想著的同時,卻因為察覺了自己的無力而感到喪氣。
想拋開這股心情,趕緊揹起了放在一旁地上的竹簍,小心地扶好肩上的小雞。

「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會順道在雜貨店買些米……不用,送我……」
話說出口才發現或許對方並沒有這個意思,試著不要又垂下頭,打起精神再向亞摩斯點了點頭,走向門口小心地轉開了門把。
EC|春雪軍
即使如此,亞摩斯依然走到你的身後,看著你打開門,「好的,回去的路上小心。」當亞卓斯走到長廊的另一端時,亞摩斯隨性的靠在門框上朝著那個男人揮揮手。

「下次見,彼列。」
IaA☀︎Belial
試著學著對方的手勢,輕輕舉起手揮了揮,才回頭走下樓梯。
推開雜貨店門的聲音過後不久,又再度響起,接著是在夜色中,緩緩離去的腳步聲。
IaA☀︎Belial
♦︎
IaA☀︎Belial
揹著因為裝了一袋米而變得更沉了些的竹簍,在街燈下緩緩前進,踩在石頭鋪成的地面經過了噴水池廣場。
早上看到的攤位不知何時都已經撤走了,察覺到這座城市的變化如此之快的同時,那股心頭因為沒能用更快的腳步前進的焦躁感,卻也讓踩在地面的腳步變得更沉重了些。

鬢髮被輕扯,低下頭看了看那隻始終都窩在肩頭的小雞,緊繃的嘴角也不知不覺放鬆了。

「……對了,還沒替你取名字呢。」

小雞好像聽得懂自己的話般,輕輕地鳴叫了一聲。
IaA☀︎Belial
「……」
「…………」
 
「亞摩斯。」

肩上的小雞再度輕鳴了一聲。
 
「……」
「叫你亞摩斯,可以嗎?」
IaA☀︎Belial
如同允諾般的鳴叫再次響起,或許根本不清楚這個名字意謂何人,但是……或許,僅只是這樣,也讓自己心頭充滿了微妙的安心感。

「……謝謝你,亞摩斯。」

今天開始,這個地方,有了第一位同居者。
IaA☀︎Belial
◆第一位同居人 END◆
IaA☀︎Belial
......... 辛苦了亞摩斯中應該燒了不少腦細胞謝謝謝謝
EC|春雪軍
彼列中辛苦了XDD!!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