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流變

2.3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其實不用隱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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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除掉腳步聲，僅只風聲在耳邊呼嘯，據說耳膜破裂時就是這樣的感覺。

　　黑色怪獸的腳不靈活了，原先二十分鐘的腳程增遞一倍，況且牠方才還摔了兩跤。我伏在牠背上，哼起了歌，但在風聲中聽不到，唱歌時自己向來都聽不到。

　　想起有一陣子害怕站在鏡子前，或許時間久了，連聲音也忘記要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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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弱的風聲加入粗喘，黑色怪獸放慢了步伐，我湊近牠耳朵，明顯感受到牠體力的衰弱。

　
　　「其他人也都在回憶之地嗎？」

　　「大概是吧，」喘息之餘，牠擠出聲音回答我，「除了灰色草履蟲。」

　　「記得你誕生之初嗎？」

　　牠頓了幾秒，「不記得，但記得獲得意識的那一刻。」

　　「是啊，因為你吞下了白色少女又把她吐出來，你承載了她的悲傷，也從她那裡得到了自我意識；而白色少女是我的一部份，你又是白色少女的一部份……」我自顧自地說下去，在話語停滯的那一刻，牠也跟著頓下腳步。

　　「……所以你也是我的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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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怪獸放棄了奔跑，改為緩慢踱步，我想這趟旅途的時程大概要拉長為一個小時了。

　　牠沒有回話，僅是抖抖耳尖，似是因為我嘆息而感到搔癢。

　　黑色怪獸衰老了好多，牠在洋的底層與年獸生活已過了好幾年。

　
　　「你是不是快死了？」

　　牠依舊不回話，就一拐一拐地繼續走向回憶之地。

　　「你是我的一部份，或者你就是我。」我複述了一次，仍舊沒有任何聲響回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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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其實不用隱瞞的。

　　反正死亡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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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AuroraWolf - #自我流變2.1　　睡醒過後殘留的是屍水，剛好人頭形狀的。

2.2

@AuroraWolf - #自我流變2.2　　「乾脆在下次躍起時鬆開雙手，這樣連死亡的力氣都可以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