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狐
#刀劍亂舞 #刀女審 #髭切 #女審神者

《枷鎖》
黔狐
其實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下午,再普通不過的閒聊。
一開始是提到他那些多不勝數的異名。

「鬼切、獅子の子、友切......你的名字還真是多呢。」
審神者一邊滑著維O百科一邊念著,被太刀攏在身上的腿蹭了蹭,白皙的皮膚與灰色的衣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嘛,都不記得啦,對我來說名字之類的不管是什麼都無所謂呢。」
他啜了口茶,另一隻空著的手捉住了在他腿上亂蹭的小腿,帶著繭子的虎口在她纖細的腳腕上磨了磨,癢得她直發笑。

「所以我叫你雜草切也是可以的唷?」
她試圖甩了甩,卻甩不掉他扣住腳踝的手,就乾脆的躺下,任他握著了,長廊地板上帶著的涼意一點一點的滲進她的背脊,在燠熱的夏日裡帶來了一些罕有的舒暢。
黔狐
「刀的名字是要看主人對這個名字有沒有什麼寄託呢......叫我雜草切的話,家主是想要寄託些什麼東西在這個名字上呢。」
「比如內番不要再老是+0之類的。」

髭切笑了起來,柔軟的嗓音在浸滿汗漬的高溫裡聽起來格外輕盈,「說起來,家主知道我用過的所有名字,我卻不知道家主的呢。」
「我不知道啊,剛剛是估狗維O的呢,現在都忘記了。」
「喔呀?難道家主跟我一樣,都因為活了上千年,所以什麼都記不得了嗎?」

誰跟你一樣失智啦。
審神者翻了翻白眼,但高溫徹底扼殺了她拌嘴的興致,意興闌珊的垂著眸懶懶的答。
「你都說你不記得了,那我記得有什麼用,被本人忘記的名字,就已經失去了他的功用了不是嗎。」
「家主幫我記著啊,記著記著,搞不好哪天,我就會想起來,就會應了。」
黔狐
她支起身子,陽光灑過樹蔭落了無數的光斑在她的臉上,她微微瞇起眼,望向那個握住她腳踝的男人,那頭薄金色的髮絲像是日光一般的燦燦,金紅色的眸子含著笑意回望著她,卻是無比認真的。
「好呀,」他執意的握著她的腳踝不放,她就乾脆的就著那個姿勢,一點一點的挪進了他的懷裡,「做為交換,我的名字,你幫我記著吧?」

金紅色的眸子起了波瀾,他含著一點笑意垂頭看著挪窩進他懷裡坐著不動的女人,「我知道的唷,家主的名字,是『梅重』。」
「你居然記得,真令我感動,」瘦削的手臂環繞過頸勾住了他,一點撒嬌似的力道,將彼此間的距離給拉近,「不過那個是我給政府的『代號』,而不是名字。」

那雙色澤綺麗的眼眸微微的縮了起來,纖長的睫毛微乎其微的顫了顫,而後他又開口,慣常帶著笑意的柔軟嗓音有些的束了起來,「……家主這是,要將妳的名字,告訴我嗎?」
黔狐
她的鼻尖頂住了他的,似乎發生了一些細碎的移動與摩擦,其中的癢意讓她不自覺的輕笑了起來,他們的距離近得他能看清那雙深紅色眼眸裡湧動的細碎光澤,驕傲、不馴、卻有因他而生的柔軟。

「反正你老會忘記。」
她輕笑而噴吐出的一些氣息落在他的臉上,是與她的體溫一般灼燙的溫度,突然有股油然而生的癢意,他卻不知道究竟癢的是被她的氣息給搔刮的哪裡,或許是臉頰,又或許是其他的地方,他不知道。
「……如果我記得呢?」
握住她腳腕與腰間的掌心被人類獨有的高溫給熨著,指尖觸到了她背上的一些汗漬,卻不討厭,甚至是有點可愛的,一些混濁不清卻又清楚分明的情緒攪著千年來甚少起波瀾的腦子,濕漉漉的,一種不想洗掉不想拭去的濕漉漉。
黔狐
「那就記著,我告訴你本來就不是為了讓你忘掉的。」
她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小小的,明明是那樣小的音量,為什麼相接的胸腔卻能感受到如此巨大的震動,他不知道。

「家主難道不知道……存在神隱一事嗎?」
他乾脆的用額頭抵住她,用著幾乎是喟嘆的語氣說了出來,終於說出來了,神隱這件事情,用一種情人間的密語說出了這樣赤裸而充滿自私慾望的詞語。
他知道的,她不願意,所以他們之間從未談起過這件事情,卻沒有想到在這樣一個普通到甚至讓人有些難以記住的下午,去觸到那個一直被避而不談的事情。

「我知道呀,」她的嗓音很輕,像是在哄著啼鬧著不肯睡去的孩子,「我知道的。」
「但我知道你不會。」
黔狐
他突然的就煩躁了起來,十分的,掌心的溫度突然就灼燙得讓人難以忍受,這難道是什麼俗濫到像雨天裡的泥窪一般讓人不屑一顧的信賴遊戲嗎?相信他覺得他不會神隱她,所以說要把名字告訴他,她什麼時候變成這種讓人難以忍受的懷春少女了?

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她笑了起來。
「沒有人比出身源氏的你更加的理解人類的善變與虛偽,」深紅色的眼眸牢牢的釘著他,帶著一點笑意與一點他看不懂的情緒,「神定人生百年,我們所能積累的情感也因此而有所侷限,愛你永遠這樣浮濫而虛華的詞彙只能用來騙騙高中小女生,而看盡人類鬥爭及變遷的你卻是再了解不過了。」
「你能神隱我,可誰也不知道,軀體永恆,是否就代表情感也就得到了永恆,永恆的軀體和死去的情感,你不會想賭的,髭切,這點上,我是了解你的。」
「有生之年,我會愛你,可是沒有更多的了。」
黔狐
金紅色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她。

她是個標準的人類。
貪婪的要求神祇的愛意,卻不屑於付出永恆,人類的貪婪與自私一覽無疑,但不一樣的是她自始至終從未隱瞞,她就這麼赤裸裸的將自己身為人類的所有不堪給用力的攤在他眼前,筆直又用力的把所有的缺陷給硬是塞進了他的腦子他的身體,將自己纖弱的軀體袒露在他的面前,然後帶著笑意說著『我不會愛你永遠』。
他想說不妳不了解我,我就真的就這樣的背離妳的認知把妳神隱了又如何,即便是空了的殼子他也要帶走,他一向就是自把自為我行我素到了極致的刀,他就那麼做了,她又能怎麼樣。
黔狐
可他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知道她是對的,他愛她滾燙灼熱的靈魂,愛她不馴驕傲的眼睛,人類這種百年即腐朽的可悲物種唯一有些價值的地方不過就是因為短暫的生命而一瞬迸發的灼燦,如若連這都被拿走的話,對他來說就與他過去千年所看過的那些腐朽白骨並無差別,實在的一無可取了。

這實在的不公平。
她擅自的將屬於人類的,滾燙的燦爛的事物給擅自的塞進了他鐵鑄而成的軀體裡軀體裡,使這即便刀解也只會得到幾許玉鋼的身體突然的就得到了幾分的鮮活,可這鮮活是有保值期的,每日每日都在不停的倒數,在他漫長的生命裡只是一現的曇花,過不了多久就會委地成泥,而他完全沒有任何提出異議的餘地。
黔狐
金紅色的眼眸用力的閉起,復又睜開。

但打從一開始,做出愛這個決定的,是他自己。

千年來僅有刀身的他、被迫看著兄弟鬩牆的他、輾轉在數位前主手中不得自決的他,在擁有人身後,為自己作出的決定。
其實那時分明已經看見了終局,卻還是這樣的決定了。

鐵鑄之軀、神人之別,源氏的重寶做出了決定要擁抱一個人類。
她手中握著枷鎖,卻是他自己親手接過,並將其給銬上了自己的脖頸。
實實在在的是他自己的決定。
黔狐
深紅色的眼眸浮著屬於她靈魂的亮光。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因著那雙眼眸中的光芒,所以他又要再一次的去接過她手上的枷鎖,然後再一次的將自己給銬住。

他收緊了抱著她的手,將臉埋入她散發著高溫的頸窩。
「所以,家主要告訴我妳的名字了嗎?」
黔狐
➶➶➶
我一開始只是打算寫個傻白甜的短打啊現在是發生什麼事了(一臉茫然
我多想能夠放棄思考放棄邏輯來單純就寫個霸道總裁傻白甜...!(捶地

我為什麼每次都要認真去思考啊!我為什麼不能心安理得歐歐西啊!不!痛苦!(抱頭哭

不其實我OOC了吧?我覺得髭切好難寫...不沒有一把刀是好寫的說真的...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