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狐
#刀劍亂舞 #刀女審

其實沒有什麼刀出場......因為要先把設定給交代交代不然後面很難說故事(
總之,是個充滿私設的故事。

《渡鴉》 02
黔狐
『審神者』擁有靈力、給與付喪神有形的肉體,而在與付喪神共存、大量使用靈力的那些歲月裡,他們不管是精神抑或是肉體,都在一點一滴的被改變,他們的身體裡,蘊含了太多的秘密。
正因如此,死去的審神者,屍體必須交由時之政府做過妥當的處理,才能轉交由家屬安葬,以免未經處理的遺體遭有心人的利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清掃部門,就是為此而存在的。
——而正因為如此,也是最容易招致怨恨的存在。
黔狐
空氣中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我看著本丸那棵光禿的千年櫻,彎下身捻起已被泥地污了的櫻花瓣,看著指尖染上的泥土,我側過頭看向不不遠不近的跟著我的小新人,開口。
「我想你已經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不同。」

不管是哪個本丸,通常情形下都是充斥著靈力的流動的,一踏入便可感受到本丸審神者湧動的生命力,畢竟審神者的力量覆蓋著整個本丸,而因審神者靈力而生的刀劍男士也遍佈在本丸裡,那種洶涌的力量是掩蓋不住的。
但審神者死去的本丸,已不再能感受到靈力順暢的流動,像是硬生生掐斷了源頭的池水,凝滯而迅速的蒸發著,不須多久便會消失殆盡。

「在死亡面前,萬物皆然,」即便是擁有不同常人力量的審神者也一樣,「待會你別說話,看就行了。」
我搓了搓手指,將指尖沾染上的泥土給搓去,向放置著審神者身體的處所走去。
黔狐
「……審神者的遺體根據法規以及當初所簽訂的契約必須經由時之政府處理過後方能交還,請放心,火化等一應費用將由政府方負完全責任,處理程序為三~五個工作天……」
說真的,被一眾刀劍男子用仇恨的目光針對著,那感覺說真的不算好受,刀劍本歷經殺戮,失去審神者的刀劍們就像失去了銬住本能的枷鎖的猛獸,驚天的殺氣直面而來,尖銳的劈了過來
……真是有趣,帶給審神者死亡的又不是我們清掃部門,因為死亡本身無法被怪罪,於是他們就將怨恨任意的放置在我們的身上,我們還操他媽的不能抗辯,因為他們也不會聽。

我推了推眼鏡嘆了口氣擋在幾個後輩面前,刀劍男士再怎麼說也是付喪神,而且這麼驚人的靈格與血氣足見這位審神者生前力量強悍,這樣驚天的殺氣與惡意不是這幾個孩子可以應付的,看那幾張一瞬間雪白雪白的臉就知道了。
黔狐
「你不能帶走主人!!!」
雪白的巨虎撲了過來,但說真的,失去靈力源頭的刀劍男士儘管殺意淋漓,卻無法與還活著的我相提並論,我安靜的看著全力撲來卻因撞擊結界而狠狠摔倒的白虎以及五虎退,嘆了口氣。
黔狐
「我只是告知,而並非來尋求意見,沒有經過處理的審神者遺體會是個未爆彈,我想你們大概也不會樂見主人的身體被有心人士挪為他用——不過想來你們也看不到那天,你們在那之前就會恢復本體,即便你們的主人被拿去拼成科學怪人你們也是看不到的,所以你們根本連守護自己主人的遺體也辦不到,你們到底哪來的立場要求我們不能帶走她的屍體?」
「總之,審神者的屍體就是必須得處理,今天你不讓我們和平的帶走——那我只能告訴你們,從古至今,人們老愛痛罵官僚,不是沒有原因的唷。」

馬的,老子不發飆你當我英國短毛貓,我起碼有十種方法能夠把你們的審神者給神不知鬼不覺不撈走,處理完磨成粉再把裝粉的罐罐給扔回來,讓你們這群刀子精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他馬的官僚,通知你們只是因為覺得幾十年當苦力也是挺可憐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黔狐
我撢了撢指尖並不存在的灰塵,身後緩過來的小新人似乎有什麼話想說,我飛快的給他下了個禁制然後在他額頭上貼了張紙不讓他開口,看著他憋得滿臉通紅,一時半刻間掙不開禁制的用力扭動嘴巴,我笑了起來。
「一個健全的交涉應該建立在平和理智的雙方當事人這樣的基礎上,派出你們能正常說話的人,我再考慮看看能不能答應你們的要求。」
丟下這句話,我便轉身離開了大廣間。
黔狐
黔狐
我手插在白大掛裡,站在大廣間前的庭園裡打量著這座本丸,植栽錯落有致,有著被人精心看顧的痕跡,如果不是因為審神者的死去而顯得一片死寂,這片景致本該是十分宜人的,至少比起辦公室外頭那片我看了十七年的院子要來得順眼。
嘛,雖然BOSS一直說不可能沒預算,不過萬一哪天有預算了呢?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我還是先把這片院子的布置給稍稍的畫個草圖紀錄一下……
想到就去做一向是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從白大掛的口袋裡給掏出了隨身的小冊子,環視周遭,開始振筆疾書。

「……前輩,渡鴉前輩、渡鴉前輩!」
手一抖筆下的線就岔了出去,我猛地抬頭怒瞪向拍我肩膀的小新人,卻得來他一個無辜的眼神,「梅枝前輩讓我來叫你的。」

我瞇起眼,看向站在不遠處長廊上的梅枝,他正在與兩把刀低聲交談,似乎是感受到我的視線,他轉過頭看我,向我招了招手。
黔狐
半天,就半天,讓他們好好的與他們死去的主人道別後,他們就會老實的將審神者的身軀交與時之政府。

藍髮金眸與黑髮金眸的兩位太刀用著幾乎能稱得上是哀求的口吻,提出了這個要求。
兩位失去主人的付喪神投過來的眼神足讓人心肝俱碎──至少我能明顯的感受到身後幾位後輩動搖的心思。

真是不堪用的一群後輩,我嘆了口氣。
黔狐
說真的,半天,又能如何呢?塵歸塵土歸土,死去的審神者早已沒有了任何知覺,這多餘的半日不過徒增這些付喪神自身的痛苦,可明明這些悲傷,本都不是他們應當受的。
說到底,不過就是人類所造的孽,賦予了本為鐵鑄的付喪神『心』這樣多餘且不必要的東西,然後讓他們為心所苦,為心所累,然後在死亡的面前,痛苦著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們斬殺生命,卻無力斬殺死亡,他們終究會被主人所留下,終究會從這些痛徹心扉中體悟了人類與付喪神之間的天差地別,握慣了刀劍的手終究攥不住任何事物。

而這一切,他們自始至終並沒有任何選擇。

看著連掩蓋悲傷都顯得無力的兩把太刀,我看了看少見的露出心軟神色的梅枝,輕輕的嘆了口氣。
「就半天,沒有更多的了,6個時辰後我們會再過來,如若到時我仍舊無法回收審神者的遺體──你們會知道後果。」
黔狐
黔狐
失去了審神者的刀劍們等於被掐斷了靈力的來源,翻不出任何風浪,退讓6個時辰無傷大雅──我是這樣告訴電話裡的BOSS的,而BOSS也沒說什麼,只笑了一聲說一切任我決定。

我掛斷內線後不置可否的笑了聲,坐在我桌上的梅枝側了頭看我,「真難得我們的渡鴉前輩今天居然會心軟,上次寬限期限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吧?」
「這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如果不是看你心軟,我不會多給他們半日的期限的。」
「……被看穿啦。」
黔狐
被拆穿也不心虛,他聳了聳肩,淡色的眸子望了過來,「我去看了那孩子的身體。」
「滿滿的,都是言靈造成的傷口,癒合的沒有癒合的,密密麻麻,縱橫交錯,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死得這麼早吧,不然依那些付喪神身上殘餘的力量來看,那個孩子大概能活到50也不成問題呢。」
「你也是知道我為什麼會到這裡來的──所以看到那個孩子,我是真的心軟了呢,像看到過去的自己。」
「謝謝你啊,你願意為了我的心軟寬限那一點時間,我很開心……儘管不是真的,但我還是,很開心。」
那雙淡色的眸子好似有淚,卻在下一秒又笑得瞇起,我有些怔怔的看著那個帶有幾分淒厲的艷麗微笑,輕嘆。
黔狐
「……梅枝,嘴巴沾到明太子了。」
「我他媽下次再跟你講正經事我就去跟少女換代號!」
「你已經講很多次了,少女等很久了一直來問我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要跟他換代號,勸你是不要這麼玩弄少女的感情。」
「──你大爺的少女的感情!他一個糙漢!啊!算了!去你媽的渡鴉!」
「你再不開始寫報告你下禮拜就只能對著BOSS喊『去你媽的雲隱』了喔。」
「……啊!我受夠了!我要換組別!!!」

看著被我氣走的梅枝的背影,我笑了起來,搖搖頭準備來對付下周的報告,一轉身卻被小新人放大的俊秀臉龐給嚇得正著。
我還來不及對他翻出個完美的白眼,他就已經自顧自的拉過椅子在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坐下,端著那張正經八百的帥臉一臉性冷淡的看著我。
──現在的後輩都這個德行?
黔狐
我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想著這個小新人又要給我整什麼妖蛾子,他卻沒有給我做心理準備的時間,就自顧自的開口。
「梅枝前輩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他說『儘管不是真的』──那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啊,偷聽別人說話不是什麼好習慣啊?」
「兩位前輩的音量可是一點都沒有不想讓人聽到的意思,有問題就要問,這是BOSS跟我說的。」
「但梅枝也告訴過你,要適時的清掃內心的疑問喔?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待久了也會知道。」
黔狐
「柏木,」第一次的,我正經的喚了他的代號,而不再是用『小新人』來稱呼他,「大家都叫我『渡鴉』,你沒想過是為什麼嗎?」
「因為,渡鴉有著死亡使者的含意?」
「嘛,算是吧,但你沒有想過,清掃部門就是為了死亡這件事情而存在的,為什麼,只有我一人被稱為渡鴉呢?」

看著柏木陷入沉思的臉龐,我笑了起來,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不用想太多,這種問題其實估狗一下答案就會BIU的跑出來喔──時間到了,我們該出發去把那個孩子給接回來了。」

答案很簡單,是真的很簡單。
渡鴉呢,除了死亡的使者,又有著『聆聽與觀看世間的一切』這樣的形象呢。
渡鴉是誰,渡鴉是我。
黔狐
我聆聽,我觀看,我從不為誰所慟。
我是渡鴉。
黔狐
➶➶➶
其實合著上一則噗這才是完整的第一章,把基本的設定給帶完......
大概就這樣,有什麼建議或是覺得哪裡有疑問有BUG歡迎跟我縮我真的很不擅長寫長文......
阿楓│柴先生的菸灰缸
審神者清掃人的設定滿有趣的,然後我覺得我好像會喜歡渡鴉先生(blush)
洛雅
渡鴉好棒
黔狐
kaete: 其實這個腦洞的起源是很久以前我看火影的公式書,裡面有提過忍者的身體因為藏了很多秘密,所以都需要被所屬的忍村給回收處理掉避免秘密外洩(
渡鴉就......嘴賤、鹽罐,我自己也挺喜歡他的他把我想要吐槽的話都給說出口了
黔狐
洛雅 : 我喜歡他!雖然他常常讓同事想賞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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