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狐
#刀劍亂舞 #刀女審 #江雪左文字 #女審神者

【刀,慎入】
【有碎刀表現】
一樣我還沒想到篇名先空著吧(
黔狐
審神者死去的本丸,那棵長年盛放的千年櫻開始的落,一夜之間,前一日分明滿樹盛放的櫻花全數委地成泥。
一向喧鬧充滿笑語的本丸一片死寂,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死亡氣息,所有刀劍都一動不動的呆坐在大廣間裡。
審神者死去的那一個剎那,他們分明覺得身上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物被硬生生的剝離,然後消散。
他們心裡知道,那是他們與審神者之間最後的一點連結,她死了,於是一切皆消散而去。

沒有人有所動作。

他們呆坐著,呆看著,看著自己來自於審神者的肉身,看著僅能斬殺生命而無法挽救生命的掌心,看著那些過去的回憶,看著過往的一切一瞬委地成灰。

她十八歲踏入了本丸,三十五歲死去,不多不少,正好十七年,與他們相處的年歲,竟短暫到連她壽算的一半也不到。
黔狐
有誰打破了這片死寂,被劃開的空氣有著鋒銳的邊角,割得人喘不過氣。

僧刀抱著已經死去的審神者走進了大廣間。

「她死了。」
簡潔到悲哀的話語,是他一貫平緩低穩的嗓音,甚至聽不出任何一絲一毫的情緒。
可是沒有人能夠指責他的毫無起伏。
因為那張審神者深愛著的美麗面容,像是死了一樣,死白的,碎裂的,空得沒有任何一絲情緒。

審神者的屍體不能留在本丸,至少必須經由時之政府處理過後,骨灰才能還給他們,因為審神者的身體會暴露太多秘密。
那群穿著制服,外罩白袍,帶著黑框眼鏡的官員們這麼說著。

半天,就半天,讓他們跟主人好好道別過後,他們就把屍體交給時之政府。
燭台切光忠與一期一振勉力的打著精神與為首之人交涉道。
黔狐
大概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並且失去主人的刀說真的也翻不起甚麼風浪,在打量著這群刀劍們半晌後,為首那人點了點頭,答應了。
你們的時間只有半天,不多不少,只有半天。
他說。

半天其實又能做什麼呢,連好好的懷念那些美好的回憶都不夠。
不過只是垂死的掙扎,掙扎著想與主人再多留片刻,儘管她已經不會笑,不會鬧騰,不會與他們嬉笑玩鬧。

縱橫戰場,慣常流血的刀劍們,第一次的,感受到了,擁有了『心』原來是這麼一件苦痛的事情。
有了心,於是疼痛。
黔狐
刀劍們一個一個的,走進了房裡,與他們曾經的主做最後的道別。

十七年,與他們漫長的生命相比不過如蜉蝣般的短暫,可這短暫的十七年,所染上的色彩卻比過往百年所歷經的都要濃重、都要輕盈。
他們愛著他們的主。
可在面對死亡之時,這些愛卻顯得無能為力。
他們斬殺生命,卻無法斬殺死亡。
黔狐
人類與刀劍終究是天差地別的。
他終於徹骨的領會到了這件事。
透過她的死亡。

會捉住他衣角搖晃撒嬌、會惡趣味幫他上髮捲在他髮間穿梭、會充滿依戀勾住他脖頸將臉貼進他頸窩的那雙手,本應該是柔軟的、溫熱的、充滿生命力的,此刻卻是僵硬的、冰冷的垂在了身側,那溫度甚至凍得他微微哆嗦。
「妳死了。」
僧刀捏著那已經涼透的指尖,垂眸看著她像是睡去的容顏,褪得一片蒼白的髮絲軟軟的蹭在她的臉頰旁。
「妳死了。」
他重複道。
黔狐
用死亡將他留在了原地,遠遠地,再不回來。
纖長的睫毛微微的顫著,然後其上吊掛的水珠便搖搖晃晃的落了下來,濺在她狹長的眼角下方,糊開了一片水漬,那雙極淺的眸子,擴著漣漪,一層層的波紋,看著她,然後那圈圈層層便像是碎了一樣,像要從眶中落出碎在她身上。
他面無表情的捏著她的指尖,然後抽出了配戴在身側的本體刀,刀鋒一閃,那方才還細細捏在手中摩挲的小小指尖便都齊齊落了地,紛紛落落的,像櫻雨那般的落,有幾分帶著悚意的旖旎。

他很慢很慢的彎下腰,然後一一的數著,邊數著邊拾起了那些指尖,然後收入了懷裡。

「我要帶走妳了。」
他開口,極輕極輕的。
黔狐
黔狐
時之政府來人依約前來時,審神者的身軀被正正的擺在了大廣間的中央,所有的刀劍在周圍圍了一圈。
「......我說過,身體要由我們完完整整的帶走吧,這是怎麼回事。」
為首的那人看了那冰涼的身軀一眼,轉頭說道。

審神者的十指皆少了一個指節,而本應該是眉心骨的位置空了,生生的被挖走了,空落落的有股說不出的悲涼與悚然。

沒有人說話。

所有刀劍只是安靜的望著那群政府來人,被鮮血所沐浴出的眼神帶著透徹的涼意,讓人坐立不安。

的確,他們也不能耐這群刀劍如何。
為首之人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決定當做沒有這回事的帶走審神者的遺體。

十指連心,十指連心,又是哪把為人子所絆的刀劍帶走了人子呢。
黔狐
黔狐
十餘年沒有見的女兒,再見已是黃土一坏。

那些曾經的瘡疤與傷,再沒了縫補的餘地。

她任性的將所有人都遠遠的拋在腦後,連背影也沒有留的。

一瞬蒼老的臉龐老淚縱橫,接過了來人手中的骨罈。

「還有這個,」穿著制服外罩白袍的政府來人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包裹,上頭打著一個琉璃紺色的袈裟結,「我想,令嬡會希望能夠與他葬在一起的。」
審神者的父母顫抖著接過了包裹,小心翼翼的抽開了上頭的結,將之翻了開來。

是一把斷刀,邊角都捲了刃,布滿了斑駁的血跡與傷痕。
其上一串凹凸不平、色如古玉的佛珠赫然在目。

「這是......?」
「是她的刀。」那人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溫和疏離,帶著客套式的哀戚,「她的護身刀。」
黔狐
欲渡人子的僧刀,卻終究被人子渡成了人。

眾生與神祇,人子與僧刀,兜兜轉轉,輪中之迴必迴,迴中之輪必輪。

生靈果然,非常的有趣啊。
他看著那串佛珠,輕輕的笑了起來。
黔狐
➶➶➶
我會說是因為被代理的事情搞得要死,所以決定不能只有我痛苦才發刀的嘛(
補完《森羅萬象》裡提過的佛珠梗,其實我個人解讀江雪這邊已經崩壞了,阿七死得非常突然,前幾個小時江雪還在出陣,可等他回來時只來得及趕上阿七嚥氣那一刻,所以我想,他是恨的,不管有沒有愛,被突然丟下的一方,必定是有所怨憎的
黔狐
關於屍體腐爛的問題(…),我覺得有靈力加持(…)應該會慢很多ㄅ,刀男也不是『碰』的一下就變回本體啊(瞬間變成搞笑片
洛雅
碰一下讓我笑了
黔狐
洛雅 : 我自己想到都笑了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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