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湛下顎骨移位
賴昭宏/「切身」之痛——談《那個靜默的陽光午後》與大體捐贈
捐贈遺體的意願者將遺體捐贈給醫學中心後,都被稱為「大體老師」或「無語良師」,以「身教」為醫學生「上課」。這部紀錄片有別於以往對大體老師的歌功頌德,導演將鏡頭聚焦在家屬。而家屬其實也並不「偉大」,他們只是為了完成摯愛遺願的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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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每個月至少從嘉義上台北一次,跟已做了防腐的太太說話。「就算聽不到,我還是要說」,憨厚老實的林先生,面對裝在屍袋中的太太依然閒話家常,告知太太家裡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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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沒告別,她依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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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來,林先生妻子的大體一直在醫學院等待著給醫學生上課,家屬就像懸掛著一件未完成事件:往生者未出殯。異於常態和傳統的死後處理,讓留下來的人也必須承受異於常人的壓力,及延長性的悲傷。三年的等待就如同悲傷被按下了暫緩的按鈕,等待摯愛捐贈的心願圓滿完成,等待真正的告別。最後,暫停的悲傷才會再次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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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還有機會見面,哪怕是隔著一個袋子或是一扇門,都還不算永別。當妻子成為大體老師給學生解剖的「切身」之舉,家屬所承受的是從此不再相見的切身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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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視病猶親?這就是學生在使用大體老師前,要先訪問家屬的主要目的。這一位大體捐贈者不是無名氏,也曾為人女兒、妻子、母親。醫學生拜訪時,林先生帶著照片和學生分享,聊著談著眼淚決堤,來訪的醫學生顯得不知所措。當他們在認識了大體老師一生的經歷之後,劃下第一刀時是否將更用心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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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片子上映後,陳志漢導演說觀眾分成捐與不捐的兩極化。有別於器官捐贈,遺體捐贈或許需要更多時間做交代,但兩者都是承接了舍與放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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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和醫學就像唇齒相依,缺一不可。
夜久太太_隱居
我們學校貌似沒有探訪家屬的課程,但是每個大體老師旁都會掛著老師生前的照片、興趣、經歷、想法,每次看大體前都會再把老師們的牌子看一遍,真的就會覺得家屬有多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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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最難熬的是還活著的家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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