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 《我會給你太陽》(I'll Give You the Sun) Jandy Nelson 喜歡原文封面: 雙胞胎的故事、姐弟的故事、母女的故事、母子的故事、父子的故事,全部都可以打勾,可惜也還要談戀愛就是(不然呢 XD) #LGBTQ+ #ya #contemporary #內有劇透 #書摘 #讀嘛讀嘛
- I love thee with the breath, Smiles, tears, and all my life - and, if God choose, I shall but love thee better after death. 我愛汝於呼吸、微笑、眼淚及全部的生命。 假如上帝允諾,死後我將會愛汝不渝且更甚。 ——〈How do I love thee?〉Elizabeth Barrett Browning
《我會給你太陽》(I'll Give You the Sun) Jandy Nelson
喜歡原文封面:
雙胞胎的故事、姐弟的故事、母女的故事、母子的故事、父子的故事,全部都可以打勾,可惜也還要談戀愛就是(不然呢 XD)
#LGBTQ+ #ya #contemporary
#內有劇透 #書摘 #讀嘛讀嘛
沒什麼不好,可是也沒什麼印象,原版太吸引人了!
老媽皺眉——這使她看來老了一百歲。「擁抱未知之謎吧,教授。」她說。她常這麼告訴老爸,但她以前不是用這種語氣。她以前說得像是為他開了扇門,而不是當著他的面甩上。
「我娶了未知之謎,教授。」他的答案依舊,只是他以前說得像是讚美。
「你還好嗎?」我問,聲音幾不可聞。他簡直與時光脫節。
「不,」他斬釘截鐵地回說。「我不好。」話語中帶著西班牙的腔調。
我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可是我想:「我也是,一點也不好,很久沒好過。」
……當他微笑時,他的五官移位形成我見過最不調和的臉。碎鏡裡的臉。哇。
……
「你的兩隻眼睛不同顏色。」我不假思索地大叫。跟哈士奇的眼睛一樣!
「太棒了,他會說話!」他笑道,臉部再次爆發混亂。接著他點煙,深吸一口,像隻噴火龍從鼻子裡吐出煙霧,指著眼睛說:「虹膜異色症。如果我生在古代,恐怕會和女巫一同處以火刑。」
我感到震驚。她不曾跟我討畫。我吝於送人。「如果妳願意拿太陽、星星、海洋和樹木來交換,我就考慮。」我說,深知她絕不會答應。她知道我有多想要太陽和樹木。我們五歲時瓜分了世界。我現在是仗勢欺人——宇宙首次歸我統治。
「你在說笑嗎?」她打直身子說。「這樣我只剩下花了,諾亞。」
「一言為定。」她說。「樹木、星星、海洋給你。」
「還有太陽,小茱。」
「噢,好啦。我會給你太陽。」
> 好喜歡~
「那可以省紙。我很喜歡樹。」
「樹很好。可是樹是歸我弟所有、不是歸我所有。」
蓋勒摩困惑地皺起額頭,上面的陶土跟進。我想到我剛提到樹。「噢,小時候我弟和我瓜分了世界。我得拿樹木、太陽和一些有的沒的東西,交換他畫的立體派畫像,因為那幅畫不同反凡響,我想要。」
「我明白了。你們瓜分世界的協議持續了多久?」
「永遠有效。」
「你們很有力量,妳和你弟像神一樣。但老實說,我不認為妳做了划算的交易。妳說妳很難過,原因可能出自於此。沒太陽、沒樹。」
「我也失去了星星和海洋。」
「太慘了。妳真不會談判,妳下次得找個律師。」
「我保住了花朵。」
「感謝老天。」
「如果布萊恩和我溺水,你會先救誰?」
「妳。」
「老爸和我?」
「這還用問,妳。」
「老媽和我?」
我遲疑後回說:「妳。」
「你遲疑了。」
「我沒有。」
「就是有,但沒關係。我自找的,換你問我。」
「你,諾亞。我永遠會先救你。」
(……)她裝成芭蕾舞孃,笨重地跳過房間、倒在床上,與我並肩。我閉上眼睛。「好久沒這樣了。」她悄聲說。
「太久了。」
我們一起吸氣、吐氣、吸氣、吐氣。她握住我的手,我想到水獺睡覺時會牽著同伴的手,避免在夜裡漂散。
一會兒後,她單手握拳。我依樣畫葫蘆。「一、二、三。」石頭/石頭。剪刀/剪刀。石頭/石頭。布/布。
「萬歲!我們依然心有靈犀,太好了!」她跳下床。「我們今晚可以看動物頻道。或電影?你決定。」
「好。」
「我想——」
「我也想。」我回答,完全知道她要說什麼。我也想回到原本的我們。
右撇子雙胞胎會說實話,左撇子雙胞胎會說謊話。
(諾亞和我都是左撇子)
這或許是我害的。主要是奶奶和我接管廚房,拿《聖經》充當烹飪書:
要為哀傷的家人帶回喜樂,請在每一餐撒上三大匙碎蛋殼。
「我的母親,她真的很漂亮。我爸說她只要用眼睛看,就能使樹開花。」
「她早上常在站在露台看海。風穿過她的髮梢、她的袍子在她身後飛揚,彷彿他站在船舵前,你明白嗎?彷彿她領著我們跨過天空。每天都像這樣、每天我都這麼覺得。這影像始終停留在腦海,始終。」
「我試過所有的辦法聯繫她,真的是用盡了一切的手段。我有本怪書,我不斷從中尋找點子,裡面的方法我全試了。我在枕頭下放她的珠寶、半夜站在海灘,對著藍月高舉我倆的照片、在她的大衣口袋和紅色郵筒放入我寫給她的信、在暴風雨中扔紙條、在每晚睡前朗誦她最愛的詩。」
Smiles, tears, and all my life - and, if God choose,
I shall but love thee better after death.
我愛汝於呼吸、微笑、眼淚及全部的生命。
假如上帝允諾,死後我將會愛汝不渝且更甚。
——〈How do I love thee?〉Elizabeth Barrett Browning
有生以來第一次,打從娘胎不曾分離的我們落單了。驚駭不足以形容我的感受。暴怒也不夠貼切。心碎,不。我的心情難以言喻。
「妳也毀了我的夢想!」
因為這是事實,不是嗎?日復一日,我一再渴望她看看我、真正看到我。不要把我丟在美術館回家,像我不存在。不要還沒看我的畫,便認為我必輸無疑而中止比賽。不要動不動壓抑我內心的光芒,卻調亮諾亞的至他完全發光。不要只當我是無腦、放浪的那女孩。而視我為無物、也視而不見我其他的優點!
「他沒救我的命,無論懸崖有多高。」
「是老媽讓我停留在高空,彷彿我背著降落傘,或我其實會飛。我下墜的速度總是不可思議的慢,屢試不爽。」
我張口結舌。的確,我也見識過。
所以他不停跳崖,讓老媽接住他?這不是我收到「喪母的可憐女孩」的神情時,常有的想法嗎?我像是沒降落傘就被推下飛機,因為母親即是降落傘。
「這不是你的錯,絕對不是。」
「只是可怕的事情剛好發生在我們身上。」
現在換我哭了。在我最需要母親的時刻,悲劇從我身邊永遠奪走她源源不絕且無條件的愛所形成的保護盾,現在在這股悲傷的推波助瀾下,我終於破殼而出,放任自己感受、降伏於悲傷,不再逃避,或騙自己這悲傷屬於諾亞,不拿恐懼和迷信擋在我和悲傷之間,也不用層層不料把自己裹成木乃伊來保護自己。我向前倒,因為埋藏兩年的悲傷、萬川汪洋似地哀愁終於在我心底爆發——
我任它傾瀉、任我心碎。
而諾亞在我身旁,他強壯而結實地接住我,伴我度過心碎、保我平安。
在我說話時,有隻瓢蟲停留在我的手上。
快許願。
把握(第二、第三、甚至第四次)機會。
重創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