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ok 《百年孤寂》(Cien años de soledad / One Hundred Years of Solitude ) García Márquez, Gabriel 這次看正式授權全新譯本,要說我怎麼喜歡這版譯文,不如分享我用雄偉陽具釣到了兩個人的興趣 XDDD(方向很歪) #絕命六龜葡萄 (???) #讀嘛讀嘛 #內有劇透
Last Line: 然而,在讀到最後一句詩之前,他已經明白自己永遠不可能走出這個房間,因為那句詩預告,在奧雷里亞諾·巴比隆尼亞完全解開羊皮紙捲之後,風將會摧毀這座鏡子之城(或者說這座海市蜃樓),將它從人類的記憶中抹去,所有的羊皮紙寫上的一切從一開始到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一次,因為遭到詛咒的百年孤寂的家族在世界上不會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百年孤寂》(Cien años de soledad / One Hundred Years of Solitude ) García Márquez, Gabriel
這次看正式授權全新譯本,要說我怎麼喜歡這版譯文,不如分享我用
雄偉陽具釣到了兩個人的興趣 XDDD(方向很歪)#絕命六龜葡萄 (???)
#讀嘛讀嘛 #內有劇透
『新譯本很有趣耶,譯者受訪時說之前的版本很隱諱。』
「怎麼說?」
『比方沒寫到雄偉陽具跟陰毛之類的~』
「什麼?!那是哪裡?!」
『(唸了一段)』
『還看到有人說其實其實劇情蠻狗血的,中南美洲呀~』
「噢,絕命六龜葡萄 」
#雄偉 (住口)宋碧雲版避性愛用字並不難理解。當年初版時台灣仍處戒嚴時期,百年孤寂是諾貝爾文學獎全集中的一冊,而總編輯叫陳映真,判亂犯出獄沒多久,這套全集陷匪文人譯本己經很多了,沈登恩不想再找麻煩,曲筆完全可以想象。那年頭心中有警總不是形容詞,是現代進行式。
[新 新] #讀 重讀新譯版《百年孤寂》,香蕉大屠殺還是讓人倒抽一口氣...
[新 新] #book 《百年孤寂》(One Hundred Year...
:有辦法一句話描述百年孤寂在寫什麼嗎
:南美版的民視八點檔吧
:蛤?
:然後導演大概是提姆波頓
> 就說是 #絕命六龜葡萄 XDD
馬奎斯走了,寫下這段經過,是向他的致意。也是致歉。
【十年一夢】: #百年孤寂版權故事
[新 新] #BookDepository 買的書都平安抵達了!自己記...
【翻譯這本書,是身為一個西班牙文譯者的夢想】 #百年孤寂譯後記
Re: [問題] 百年孤寂 皇冠翻譯品質如何
討論到這種程度真的很神~而且會有點想找宋碧雲版來看看
之後,他們一連十多天見不到太陽,地面變得濕軟,猶如踩著火山泥灰前進,不知不覺植物越來越茂密,鳥鳴、猴子吵鬧聲越來越遙遠,世界蒙上一層永遠揮不去的悲傷。這個在原罪鑄下前就存在的樂園,潮濕和靜謐盤據,最古老的回憶壓得整支探險隊伍的人喘不過氣來,他們的靴子陷在冒著熱氣的油坑,大刀砍向血百合和金色的蠑螈。整整一個禮拜,他們默默無聲,像夢遊般走在一個憂傷的宇宙,僅有發光的昆蟲映照的淡淡光芒照明,他們的肺部被一股血腥氣味悶得無法呼吸。
荷西·阿爾卡迪歐停止撫摸,赤裸身子躺在床上不知該怎麼做,少女試著撩撥他的慾望。不久,有個皮膚油亮的吉普賽女人跟著一個男人進入帳篷,這個男的不是馬戲表演的成員也不是村裡的人,他們兩個開始在床前脫衣服。那女人無意間瞄了荷西·阿爾卡迪歐一眼,帶著近乎感傷的強烈,打量他那軟綿綿的雄偉陽具。
「年輕人。」她低呼。「願上天保持你的精力。」
事實上他們都染上失眠症。
(……)
(……)他們聚在一起不停聊天,一連幾個小時重複同樣的笑話,把閹雞的故事編到無限複雜,變成一個永遠講不完的故事。講故事的人會問大家想不想聽閹雞的故事,如果大家回答要,說故事的人會說他不要大家回答要,而是跟著說一遍大家想不想聽閹雞的故事,如果大家回答不要,說故事的人會說他不要大家回答不要,而是跟著說一遍大家想不想聽閹雞的故事,如果大家閉嘴不吭聲,說故事的人會說他不要大家安靜不答,而是說一遍大家想不想聽閹雞的故事。這樣一來大家都走不了,因為說故事的人會說他不要大家離開,而是說一遍大家想不想聽閹雞的故事,就這樣無限循環,變成一個惡意兜圈子的遊戲,持續一整夜。
後來奧雷里亞諾一頭栽進作詩的狂熱,忘記了他(吉普賽人梅賈德斯)的存在,不過他有一次似乎聽懂了他在嘟囔些什麼,便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事實上,他唯一能從那一長串音調高低起伏的話聽出來的,是像鐵鎚不斷地敲擊重複響著春分或秋分,春分或秋分,春分或秋分,以及亞歷山大·馮·洪堡德這個名字。
這是個難以信服人的說法,但沒有其他更真實的版本。
「兄弟,告訴我一件事:為什麼你要打仗?」
「兄弟,因為非打不可。為了偉大的自由黨。」
「你真幸福,知道理由。我呢,我到現在才恍然大悟,我是為了自尊心打仗。」
「這真糟糕。」
「當然糟糕,但不論如何,最好還是別知道打仗的理由。不然就是跟你一樣,為一個對任何人來說都不具意義的東西打仗。」
「我不會嫁給任何人。」她(阿瑪蘭塔)對他(赫林內多·馬奎茲)說。「而且你是最不可能的那一個。你太愛奧雷里亞諾,你想娶我是因為你們無法結婚。」
「您非常認真參與這場可怕的遊戲,打了漂亮的勝仗,完成任務。」她(烏蘇拉·伊寬南)對軍事法庭的成員說。「但是不要忘記,上帝賜給我們生命,不管您是如何驍勇善戰的革命軍,我們還是母親,兒子不懂敬重,我們照樣能脫掉您的褲子痛打一頓。」
「別擔心,死亡要比一個人以為的還要困難。」對他來說是如此沒錯。他確信自己的死期已安排,因此在這天來臨之前,他像是擁有一張神秘力量的護身符或一張有期限的面死金牌,他刀槍不入,不怕戰爭的各種危險,最後他跨越了失敗,這遠比勝利還要艱困、血腥和昂貴。
(……)烏蘇拉傻眼到差點瘋了。仿佛他們繼承了家族所有的缺點,完全沒有優點。於是她決定不准再取奧雷里亞諾與荷西·阿爾卡迪歐這兩個名字。
(……)再也沒有誰比她更適合來教養廉直的子孫,以重振家族名聲,這名子孫不會知道什麼是戰爭、鬥雞、命運悲慘的女人和瘋狂的行徑,烏蘇拉認為,就是這四大不幸決定了家族後代的沒落。
她的天性不容於任何世俗的規範,當年輕的司令官對她表達愛意,她拒絕僅僅是因為他的舉動無聊透頂。「妳看他多無聊。」她對阿瑪蘭塔說。「他說他快因我而死,把我說得好像是急性盲腸炎。」當他真的被發現死在她的窗邊,美人蕾梅蒂絲更肯定她一開始的印象。
「看到了吧,他真的無聊。」
奧雷里亞諾·波恩地亞上校察覺家裡的變化,預言了後果。「我們快變成高雅人士了。」他抗議。「等走到那一步,我們會再一次反抗保守黨派制度,但這次擁護的是君主制度。」
奧雷里亞諾二世認為應該把她接回家裡住,保護她,不過蕾貝卡堅不妥協,推掉他的好意,她在這麼多年來受盡折磨和不幸,才得以領會孤獨的甘甜,她不打算放棄這一切,換取虛情假意的憐憫,破壞老年的寧靜。
她在這時也明白了奧雷里亞諾·波恩地亞上校不斷製作小金魚的循環有多麼惡性,當她的世界隨著軀體畫下句點,內心也不再有任何怨氣了。她很難過為何沒能在多年以前領悟,在她還來得及淨化回憶,在嶄新的陽光下重建世界,黃昏時不再因為想起皮耶特·克雷斯畢書信的香味發抖,也能將蕾貝卡救出不幸的泥淖,這不是因為恨,也不是因為愛,而是她深深地了解孤獨。
「應該有三千個人吧。」他低聲說。
「嘎?」
「死亡人數。」他解釋。「當時應該有三千個人在火車站。」
那女人對他投去同情的眼神。「這裡沒有死人的。」她說。「從你那位叔公上校簽署和約之後,馬康多一直相安無事。」在荷西·阿爾卡迪歐二世回家之前,經過了三個廚房,聽到每個人都對他說相同的話:「這裡沒有死人的。」當他經過火車站的小廣場時,他看見賣油炸小吃的桌子疊在一起,但遍地不見任何大屠殺的痕迹,大雨下不停,街道上空無一人,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看不到屋內有任何動靜。
多年前,奧雷里亞諾·波恩地亞上校曾經跟他談起戰爭的美妙,試著從他自身經驗舉出無數例子。他相信他的話。但是在這個軍人看著他卻沒人看見他的夜晚,荷西·阿爾卡迪歐二世回想近幾個月來的緊繃氣氛,車站的恐慌,載著死屍的火車,他的結論是奧雷里亞諾·波恩地亞上校若不是騙子就是傻子。他不懂為什麼他要費勁脣舌解釋他對戰爭的感受,其實只要一個詞就夠了:恐懼。
許多年後,奧雷里亞諾·波恩地亞上校在面對執行槍決的部隊那一刻,憶起了父親帶他見識冰塊的那個遙遠午後。
然而,在讀到最後一句詩之前,他已經明白自己永遠不可能走出這個房間,因為那句詩預告,在奧雷里亞諾·巴比隆尼亞完全解開羊皮紙捲之後,風將會摧毀這座鏡子之城(或者說這座海市蜃樓),將它從人類的記憶中抹去,所有的羊皮紙寫上的一切從一開始到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一次,因為遭到詛咒的百年孤寂的家族在世界上不會有再來一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