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狐
#刀劍亂舞 #亂藤四郎 #女審神者(吧
現代paro

《藍罌粟》上
黔狐
奶白柔嫩的背脊,有著青澀的線條與情色的觸感。
入手一片溫潤,單薄得像是一揉即碎的肌膚,小心翼翼的包覆著這具既精緻又纖細的美麗身體,肌膚底下沒有任何多餘的脂肪,潔白溫順的像是初生的小羊羔,湊近一嗅甚至似乎還能夠嗅出一絲屬於少年青澀的馨香。
少年橙色的髮絲軟軟的披散在身後,令人眷戀的香氣若隱若現,細細的捻了在鼻尖一嗅就聽到身前少年柔脆的笑聲。

「吶,」少年一如所想,有著精巧綺麗恍若少女的臉龐,透藍的眸子濕漉漉的,像是含著水光,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想和我一起亂來一場嗎?」
黔狐
平萬葉驀地驚醒,猛地從床上坐起,右腿卻在同時抽筋,痛得他一個沒防備的從床上滾了下去,腳踝還敲到床腳,搞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抱右腿還是左腳踝來得好,乾脆認命的躺平在地上等待痛意過去。
初秋的地板涼得他一激零,薄薄的睡衣擋不住冷意,從貼在磁磚上的肌膚狠狠得冷了上來,倒是把他方才還混沌不清的腦袋給凍得清明。

中斷的夢境殘存的印象鮮明得驚人,夢中少年那回首的容顏更是分明得讓他害怕──熟悉的害怕,那根本就是他的老同學粟田口一期的弟弟,粟田口亂!
平呆呆的躺著,一向條理清晰的腦子又一片混亂,搞不清楚現在自己到底是要先打電話給一期道歉自己在夢中猥褻了他弟弟,還是應該跑到警察局去自首。
黔狐
不,等等,到警察局去自首至少還有命在,就算被起訴最糟也只是進去關個幾年,而且監獄搞不好還保護了他,不讓一期殺人滅口把他剁成肉泥。
想想要是他真的鄭重的跑去跟一期道歉,『抱歉我剛剛不小心在夢裡猥褻了你弟弟──』
他想他大概會被種在粟田口家後院那棵櫻花樹下。
他一點都不想死得比課堂上的各種屍體照片還慘好嗎。

平默默的用力搖了搖頭,試圖把春夢裡各種糟糕至極的畫面給搖出腦子,用力支起身,一瘸一拐的走進浴室,轉開水龍頭,胡亂的抹了把臉。
鏡子裡頭的人有一張沒有血色的蒼白面孔,一頭疏於照料、胡亂翹起的銀色短髮,在一片淡色中鑲嵌著的松葉色眼睛格外的顯眼,只是伴著眼下濃烈的黑眼圈,襯得他像頭快餓死的狼。
平默默的盯著鏡子中狼狽的人影半晌,認真的思考他是否在22歲這年終於迎來了他遲到很久的思春期。
黔狐
他默默的拉開褲子看了一眼,決定關上浴室門,沖個澡。
黔狐
黔狐
「怎麼就突然不來吃飯了?退他們都很期待呢。」
熟悉溫潤的聲音自電話那頭穿透而來,帶有一點熟人之間的小抱怨。

平握著手機的手猛顫了顫,無聲的乾笑兩下,他總不能老實的交代『我對著你弟弟發春夢我還怕我真在夢中把你弟們都猥褻一遍』,真交代了他也就跟著交代了,只好故作鎮定的把想好的藉口再重複一次。
「好吧好吧,我也不勉強你,」一期嘆了口氣,知道醫學生忙錄非常,真的耽擱了事情反而不好,「只是因為藥研要回寄宿學校了,所以我們要提前幫他過生日,你沒辦法過來的話記得打個電話給他,免得他難過。」
平張了張嘴,有點難受,「……我會的。」
「那好,我掛了,有空再約。」
黔狐
聽著手機裡掛斷的嘟嘟聲,平心裡動搖得厲害,他跟粟田口家認識快十年,一期的每個弟弟都和他熟稔得像是他親弟一樣,而和他最親的藥研生日他卻不出席,這樣似乎於情於裡說不過去。
──醒醒,你昨晚才對等同你弟弟般的亂做春夢!你還亂摸人家!最重要的是亂還未成年!你這個禽獸!
──可是藥研會難過。
──還敢提藥研!你做春夢的對象也是他弟!你不怕下次夢裡主角換藥研!

平痛苦的揪起亂翹的髮梢,腦袋裡正在用力的打架。

──那不然、就這次?之後離小朋友們遠些就好,直到他把自己這種禽獸般的念頭給拔乾淨再說。
他盯著不知何時被自己啃咬得坑坑窪窪的指甲發呆。
──好吧,就這次,但這次之後,就要離這些孩子們遠遠的!

他緊了緊拳頭,感覺到參差不齊的甲片用力的刺入掌心。
他絕對、絕對不能……!
黔狐
黔狐
「──所以,你跟我說了那麼多,重點是甚麼?」
黑髮紫眸的女性百無聊賴的咬著吸管,有一下沒一下的吸著果汁,翻著死魚眼一臉茫然的望著他。

好想掐死她。
但不行,這樣就沒人幫他出主意了。

平深呼吸了兩下,努力讓自己不要因為一時激憤掐斷自己的求生之路,整理好思緒,才小聲的開口。
「妳知道要去哪裡、找男人嗎?」

八藤七一口飲料噴了出來。
平萬葉面無表情的看著被嗆得亂七八糟的她,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橙色的水珠。

「抱、抱歉,」八藤七手忙腳亂的拿起旁邊的紙巾擦了擦平臉上的果汁,努力的想鎮定下來,「你、你說找男人?」
「妳再大聲一點全咖啡店就都知道我想找男人了。」
平繼續面無表情的看她。
黔狐
「抱歉,」她乾咳了一聲,「但你為甚麼會問我啊?」
難道她看起來一副很有門路的樣子嗎。

「因為妳一直沒男友,看起來又不像清心寡欲的人,所以我以為妳會知道。」
「……我謝謝你了,」她翻了翻白眼,「不好意思就算我長得很不清心寡欲,我還真的不知道。」

「……真的?」平側首,投來一個懷疑的眼神。
「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她笑了一下,紫藤色的眸子閃著和睦的光芒。
「好吧。」他撇撇嘴

「不過說真的,你為甚麼要急著找外面的男人?難道就因為發了個春夢?」
八藤七摸了摸下巴,說真的只是發個春夢,她真覺得沒甚麼大不了的,她連不作夢的時候腦裡都在日江雪,作個春夢算啥。

「亂還未成年,」平死死的咬著下唇,都要沁出血來,清秀的臉蒼白得嚇人,「我噁心我自己。」
黔狐
八藤七看著平難看的臉色,默默的把『就只是個夢』這句話給吞了下去。

兩人沉默了半晌。

看不得前室友陷入這種自厭的情緒,她清了清喉嚨。
「好吧好吧,雖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誰有門路,我帶你找她去。」
黔狐
黔狐
帶著前室友找龜密的女朋友求對方幫前室友找男人,八藤七覺得這圈繞得也是夠遠,而且要是被宗三知道自己找上真砂,求真砂幫找個男人,宗三大概會把她不人道毀滅。
她翻了翻白眼,心想這也算是另類的為朋友兩肋插刀了。

大概是覺得跑來找她介紹男人太奇葩也太有趣,野宮真砂忘川般闃黑的眸子閃出饒有興致的光芒。
黑色的眸子緩緩的在平身上打轉了兩圈,然後收了回去。
平只覺得滿身不自在,面前的女子明明端莊秀麗,卻無端的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氣場,讓他如坐針氈。

「找上面還是下面的?」
野宮真砂笑得一派溫婉端莊,只是說出來的話語溫碗端莊一點關係也沒有。

平茫然,他還能找下面的?

八藤七默默的遞出從平身上摸到的身分證,真砂瞄了一眼,又抬眸看了平一眼,低頭點了點手機。
黔狐
「好了。」
黑幽幽的眸子微微的瞇起,內裡閃著的光芒格外的令人不安。
「這周六晚上十一點,人會準時送到你門口,不要忘了。」

周六?不正是他要去粟田口家作客那天嗎?
平張了張嘴,想要說些甚麼,可是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闃黑眼眸,到底甚麼都沒有說出口,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看來你並不高興呢。」
黑髮黑眸的女人輕笑,豐潤的指尖輕輕的敲了敲桌子。
「最好,還是想清楚,自己想要甚麼,對你,或是對另一個人,都好。」

松葉色的眸子對上冷黑色的眸子,良久,轉開了目光。

「謝謝妳。」
平乾乾的吐出了謝意,但其中到底有多少真心實意,道謝與被道謝的雙方都心知肚明。
黔狐
「不謝。我能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告辭。」
真砂朝陪在一旁的七點了點頭,拎起身旁的包包起身離去。
黔狐
「你的臉色很難看。」
七看著平蒼白的臉色,有些擔憂。
「怎麼會,我終於解決了一件棘手的事情,高興都來不及。」
「你的臉色不像是很高興的樣子,我還沒瞎。」
她語氣很淡,平轉頭看她。
「萬葉,你有沒有想過,你會做這種夢,夢中的主角是那個孩子,原因並不只是你突然欲求不滿這麼簡單,而是──」
「夠了。」
他的唇瓣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眸中的松葉色突然濃烈得幾要滴落。

「我知道自己在做甚麼。」
他喃喃的低語,像是在確認甚麼,又像是……在說服著甚麼。
黔狐
黔狐
第一次見到粟田口亂的時候,平萬葉14歲,而粟田口亂,才6歲。

他跟粟田口家的大哥是國中同學,平家與粟田口家隔著一條街遙遙相望,卻從來沒有過多的打過交道,畢竟家中有孩子的父母都恨不得離平家越遠越好,孩子扎堆的粟田口家想當然爾不會與他們家有多少交集。

他是差生,老是翻牆翹課在街上遊蕩,厭惡學校厭惡人群,與其待在學校被老師被同學指指點點還不如翹課,但是翹了課家裡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人在等他回去他也就不想回家,逕自在街上晃蕩。

本來他這樣的人跟粟田口家那樣完整溫暖的家庭是不會產生任何干係的,他會就這樣一直在街上無邊的晃蕩直到學校受不了把他開除,然後沒了學校的他就會真正的墮落到這個社會的底層,與最底層的泥蚊臭蠅為伍,過上可悲並且無人會為之嘆息的一生。
對,本來。
黔狐
那天他依然的在街上漫無邊際的晃蕩,沒有想到卻遇上了一群隔壁町有名的惡少,那群惡少嘴上喊著為民除害的拎著棍棒就朝他招呼而來,長久營養不良瘦削得過分的他根本無力掙扎,很快的眼前一片艷紅,鼻間滿是鮮血刺鼻的的腥味,他覺得有甚麼液體源源不斷的從他體內被掏出,一遍又一遍的,把他僅剩的生命給掏空。
這樣也好。

他模模糊糊的想著,咧開了嘴,露出一抹鮮血淋漓的笑。

最終,惡少們或許是打累了,或許是看他大概也沒甚麼活路了,便都鬆了手,像丟塊破布一樣,將他扔在了暗巷的角落,走了,徒留他縮著身子,趴在地上艱難的吐著微弱的氣息。
黔狐
痛,發著痛,劇烈的緩慢的切割著拉扯著,都是痛,他甚至覺得身上忽地發熱忽地發冷,眼前被血給凝住看不清前方,每一次吐息都是折磨,他無力的求著,只希望能夠快點結束,過往一切痛苦便也就如煙散,再不能困擾他。

卻有一隻手輕輕的碰了碰他。

意識模糊中他彷彿聽見了有誰驚慌的叫聲,嗓音稚嫩像是孩子,他心想這可真不好,他大概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的嚇人,魘著孩子就不好了。
想要動手揮趕孩子離開卻已經使不上力,意識迷離間卻感覺到有誰輕柔的拿著布料擦拭他被染得通紅的眼眶。
眼前的鮮血勉強被擦得七七八八,他強撐著意識,努力從一片模糊的視線裡辨認這個好心人是誰,竟然會來理會破爛得像塊擦腳布的他。
黔狐
是個孩子,白皙嬌嫩,藍汪汪的眼睛美得驚人,讓他想起當年在電視上看到的藍罌粟,嬌艷美麗,卻能夠生長在海拔三千公尺以上的高原,美麗的,藍罌粟。
只生長在三千米高山的藍罌粟,他本以為此生不可親眼見得的藍罌粟,卻在他行將彌留的那剎那,在他眼前盛放。

足夠了,他微笑著,頭一歪,沉入無邊的闃黑。
黔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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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n𝄡月として幾星霜☽
:-o 您踏入BL這一塊了:-o :-o :-o
黔狐
7960H3: 不不不沒有,是BG
Rin𝄡月として幾星霜☽
可是您用「他」…… :-o
黔狐
7960H3: 誒因為平其實不講的話大家會以為他是男性(偏向少年的男性),而且他本身自我認知就趨近無性別,所以我覺得用“她”的話並不是很妥當。
Rin𝄡月として幾星霜☽
原來如此
我還想說,您開始寫BL了真是嚇死我了 (Русский)
黔狐
7960H3: 看我今天趕不趕的完,寫完的話就會比較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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