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
今天的廢噗。
有時候真的會覺得...人的惡意,是不可理喻的。
而惡意,會因為周遭的環境被無限放大。
就像一個教室裡,當某幾個人動手用某個理由霸凌了一位同學時,這個風氣一旦成立,那麼這個"某個理由"可以非常迅速地升級成"不需要理由"。
所有的理由,都只是給予自己霸凌他人的一個藉口。
同理,放在網路上也是一樣的。
在八卦板,當一個直男表示了GAY沒有問題,那麼他就失去了發言權,成為被攻擊的對象。
小明
同樣的狀況,在粉圈裡同樣常見。
某個少女A說:我同學居然喜歡XX,我懷疑我還能不能跟他好好相處下去。
這在普通人眼裡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但在那些少女眼裡,這個偶像,即使這個偶像是他完全沒有接處過,就是一個道德淪喪的代表,喜歡這個偶像跟說自己喜歡希特勒一樣應該接受審判。
是什麼給予了這些少女這樣扭曲的惡意?
是網路刻意至造了對立。
讓他們覺得,自己的"喜好"是可以左右一個人的成就的。
於是他們就膨脹了自我,認為自己擁有了可以審判某個人的權利。
小明
把自己的權利凌駕在他人的權利之上,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但網路的確讓我們對此習以為常。
小明
我剛剛看到一個很有趣的範例。
內容是說:當我們在路上看到一個人正在殺人,我們選擇的是報警,讓司法來審判他是否有罪,而不是親自操著刀子把那人捅回去。
可是換在網路上,我們看到一個疑似有罪、或根本沒有任何錯誤純粹就是你看不爽的人,我們會直接操著我們的刀子─言論,親自把那個人捅到死。
小明
網路放大了我們自身的存在感。
他讓我們覺得世界都看見了自己。
於是世界能被自己主宰。
而他人的生存與價值,同樣應該被自己主宰。
小明
其實我現在真的很難過。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世界上會有這麼多的惡意。
這比母豬教攻擊女性還要不能理解,他們攻擊女性有他的背景原因,他們是擔心自身的父權權利被削弱...總之有很多的角度可以去理解。所以我同情他們,還暗地在心裡可憐他們。
但是我真的不懂,為什麼青春期的少年少女,要對一個、任何一個、他不認識只知道名字長相的對象,給予最惡意的攻擊。
惡意濃烈得像是被濃霧包圍的黑夜,眼裡什麼都看不見,因為他的自身已經化成了惡意的一部分,然後擴散這份惡意,去包圍更多的少年少女,壯大自身的勢力,好假裝證明自己的惡意是被"支持"的。
小明
為什麼沒有人去做個分析研究?
這潛藏...不、這是浮於主流的惡意,已經侵蝕了整個網路。
他不只是單純的霸凌。
因為他比霸凌還要更容易操作,並且不需要負擔成本。
他攻擊的對象是一個永遠不可能對自己發出反擊的對象。
他的攻擊,純粹就是為了滿足心底的那份惡意。
小明
沒有人想要阻止這樣的風氣成長。
人們用的方法是,創造另一份惡意,用惡意去對抗惡意。
濃霧混雜在一起,誰也看不見前方。
彷彿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仇恨。
小明
我沒有陷在這裡面,畢竟我已遠離青春期很久。
但遠遠看著,仍讓我膽寒心驚。
很多事我的確可以轉頭就走當做不知道,繼續欣賞這美好世界。
但他們不會因為我的假裝看不見就不存在。
卻誰也無力去改變。
小明
網路,真的沒有被付予任何權利,也不應該是用來審判任何人的工具。
但我們已經掌握過了這個權利,就很難再放棄。
我接觸網路的時間已經差不多渡過了我的青春期,所以我不知道這些從小就浸泡在網路世界享受權利的孩子們會不會想過去改變。
可是歷史經驗告訴我們,改變,很難,當他們成長到成人、擁有更多權利的時候,惡意就將會變成更可怕的工具。
小明
我想起來我之前看的小說,不止一本這麼寫,寫反派被主角放在網路上公審,仿佛那個世界的司法都不存在,而所有人都有輕易審判他人的權利。
通俗小說往往代表著那個時代的風氣,當不止一本小說覺得網路公審很理所當然並且很爽的時候,那麼再怎麼呼籲抵制霸淩都是沒有用的,因為霸淩已經成為生活的一部分了,而被人霸淩的理由,只不過是用來合理化自身行為的藉口。
小明
……2018年了為什麼我還要發這種廢噗。
2018年我粉上了一個我覺得醜的人,我學會了新的審美,我其實是很開心的。
小明
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替那些網路霸淩er找到理由好讓我覺得他們還是有可愛的一面的……
小明
繼續廢噗。
在聽歌。
突然一陣感動。
我還可以感受到愛,真的好幸福。
雖然人已年華老去只能當個阿嬤,可是我還是可以愛啊!還是可以被感動啊!我不需要覺得羞恥啊!
其實還是覺得羞恥艸
小明
我要深呼吸。
我昨天看了一篇超言之有物的反網路霸凌微博,今天被檢舉刪除了。
我真的要深呼吸。
我要用關愛的眼神去看待這個美好的世界。
...霸凌還不準人說的,這TMD的美好世界!
小明
這是一個非常讓人費解的世界。
當發現了某個支持被批鬥對象的小粉絲時,霸淩er會說“快看我又找到了一個xx粉”,召喚同伴一起去檢舉批鬥這個小粉絲,以此得到讚賞並進一步融入霸淩er的圈子。
而每一個霸淩er甚至覺得自己的行為是正義的,是為民除害。
這個畫面真的很有既視感。
這不就是文革現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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