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嚴妝十年燈*稿債高築
【Criminal Police & Offender Profiling】
*前兩天卡稿啦啦啦(翻滾
**接續這一噗→[十年嚴妝十年燈*長白山遠征隊] 【Criminal Police &...

病床上,男子緊閉著眼,陷入昏迷,許多管線自床頭的儀器連接至身上,跳動的數字與線條平靜地顯示著男人的生命徵象。
韓寒坐在床邊,垂眼盯著紀文如沉睡般的面容,他的視線順著男人側臉的線條緩慢地滑過,猶如凝望著一尊被藝術家細心刻出的雕塑,男人的五官深邃,刀削斧劈般,鼻梁高挺,淺色的薄唇如刃,那銳利而嚴肅的輪廓,一如其人,可那雙眼,睫毛纖長如羽,安靜地柔軟地,落下一片朦朧的陰影,竟令他覺得無比心疼。
是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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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萬刃鑽心般,令他幾欲發狂的心疼,他想將面前的男人擁入懷中,卻又怕弄傷了他。
生活從來都不會這麼簡單的就放過他,他知道。
韓寒身子向後傾斜,靠向椅背,折疊椅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太陽穴飽脹而疼痛,疲憊沿著雙腿,攀爬上肩膀,思緒無法抑制的爭先恐後地蜂擁而上,如潮水般將之淹沒,而他無力抵抗。
毫無來由與頭緒的。
他想起那通提醒著他的使命與身分的電話。
他想起那段沒有人知道的歲月,陰暗的、潮濕的,如同陰溝裡的齧齒動物般。
他想起那段清澈的、無憂的,屬於少年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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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想起自己的不告而別。
他甚至沒有悲傷的時間與權力。
那是離別,是他與親人的死別,亦是他與天真歲月的分離,被迫漂離到異鄉,遠離安逸,生活並沒有給他多於的喘息時間,少年被迫放棄自己曾在展翅的白鴿雕塑下發下的誓言,放棄曾引以為信條的道德良知,淪落至底層的泥濘中打滾。
韓寒摘下眼鏡,俯下身,將臉深深地埋入手掌心,輕輕地笑了起來,他感受到臉頰上的擠壓以及耳腔內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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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d I not seen the sun, I coule have borne the shade』
——『我本可以安於黑暗,假若我從未見過陽光……』

那段無憂的,少年時的清澈時光,是他在飄泊幽暗中唯一的光,是每個失眠的陰冷的潮濕的深夜裡,哄他入睡的一帖良藥。
儘管那帶來光的人,渾然未覺。

——『But Light a newer Wilderness,My Wilderness has made.』
——『可如今,太陽把我的寂寞,照耀得更加荒涼。』

他也恨過那帶著光的少年,恨那少年的一無所知,恨那少年的出現,令他無法安於這幽微的角落,令他思念入骨,透骨生疼。
儘管他知道,那個人從來都過得比任何人嚴謹與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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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寒抬起頭,望著病床上的紀文,看著比記憶中更加成熟的眉眼。他從來都沒有任何信仰,卻仍合起雙手,在心裡懇求。
——所以請求你,一定要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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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內,煙霧繚繞,警察們顧不上室內禁止抽菸的條令,面上寫滿焦慮。
顧東明坐在主席位上,壓下桌上不斷震動著的手機,那是記者們瘋狂的來電,向來冷靜不下於重案組組長紀文的他,眉眼間也帶上了不耐煩的神色。
兩起案件,案發時間相距不到五小時,手法類似,卻因為罪證不足,無法確認關聯。
陳士馬同樣也在焦頭爛額中,甜品店內的監視錄影畫面,因為爆炸與消防隊的水柱灌救,監視錄影器主機損毀嚴重,正與後勤部的工作人員一同搶修中。
鑑識科正忙著與拆彈小組拆解小學校門口的那枚炸彈和遺留下的旅行袋,與甜點店現場所找到的爆炸痕跡做痕檢比對。
法醫室內,邢齊領著法醫室所有人員,著手自遺體中蒐集身分證物,以及拼湊破碎的軀體,儘管死亡原因早已確定,但他們仍盡職地清理與解剖每一具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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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沒有意義的,這些努力是為了完善案件的偵破與還給那些受害人的家屬,一個應有公道。
這一晚,警政大樓內,注定燈火不滅。
會議室內的煙灰缸堆滿了菸頭,桌上放著還未收拾的宵夜垃圾,特警隊與刑警隊的隊員翻看著後勤人員與鑑識人員忙碌了大半個晚上的成果。
顧東明放下文件,文件最後一頁,是案件受害人的名單,指尖揉著眉心,壓下攀爬而上的疲憊,他嘆了口氣說道:「剩下陳士馬那裡,監視器的畫面搶救。」
刑警隊長皺起眉問:「重案組是不是還有一位顧問?」
除了在醫院中的紀文與配合交通大隊在路口偵查的虞漢,所有人遲遲不見重案組剩下的那名成員。
果然來了。顧東明在心裡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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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鄭重地說了一遍韓寒在重案組的職位全名:「重案組犯罪心理學顧問,他在醫院裡。」
「醫院?」刑警隊長挑起眉,眼中閃過幾道光芒:「印象中,重案組的受傷人員只有組長紀文一人而已。」
「是的,他當時陪同組長至醫院,並隨時回報組長的現況。」顧東明無法理解在案情之前,仍要彼此攀咬的行為,但儘管無法理解,他仍盡忠職守地回答每一個近乎嚴厲的質問。
刑警隊長身體向後傾斜,靠在椅背上,食指在桌上有規律地輕點:「在如此缺乏人手的情形下,你們的組長身邊難道還需要安排一位小護士嗎?」
顧東明的嘴角扯出了一個微笑,他直起了腰,身體微微前傾:「難道重案組的人手安排還需要刑警隊來過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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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隊長敲擊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重案組副組長回身靠向椅背,說道:「組長的傷勢,確實是很嚴重的,而我們的人,會視情況做出安排。」
「我想,重案組經驗豐富,他們的人員自有安排。」一旁的特警隊隊長出聲說道。特警隊隊長同樣是名年輕的男子,他聳了聳肩,扯下手上厚重的裝備手套,丟到桌上,他盯著手中重案組人員名單,電腦打印字體下,屬於犯罪心裡顧問的那欄,以及後面的姓名,目光微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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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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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提供意見的小R
二壘曼赤肯🐾Religion
不客氣,不然咋對得起努力產糧給我吃的你還有我的謬斯之名(插腎
唏橙🌈 →許鈴蘭的小棉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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