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狐
#刀劍亂舞 #江雪左文字 #女審神者
lofter的點文,校園paro
現碼,因為考完試語感轉換不過來所以可能會有大量的病句,請見諒。
黔狐
01.
大概、是喜歡著的。

七有些恍惚的戳著便當裡的甜玉子燒,腦子裡猛地就冒出了這句話。

「……七、七?!上課了喔!」
身邊傳來同伴們的呼喚,她像是被驚醒一般抬起了頭,然後看著便當裡被戳的稀巴爛的玉子燒,小小的嘆了口氣。
闔上只被動了幾口的便當,她有些茫茫然的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日期。

2月4日。

再十天。

可是又與她有甚麼關係呢。
黔狐
02.
雨淅淅瀝瀝的落。
她坐在學生會指導室裡整理著整學期裡的會議紀錄,老舊的公用筆記型電腦螢幕散著蒼白的光,襯著窗外灰濛的天氣,有種獨屬於青春期的苦悶。

當然這一切不過是那些青春期作祟得厲害的無聊情思罷了,苦悶與不苦悶從來都不是壓頂的灰濛與老舊的筆電所應該要負擔的。
她扯了扯嘴角算是嘲笑了一下方才那被發散的青春賀爾蒙所荼毒的腦,用力的按了按太陽穴試圖停止不斷發作的偏頭痛,那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她的工作進度,若是她無法在兩天內趕完這份報告,她的德育成績就會岌岌可危。
黔狐
一想到教務主任那張皮笑肉不笑的狐狸臉她就頭痛,說到底學生會就只是名頭聽起來好聽的打工仔,漫畫裡那種翻雲覆雨、隻手遮天、一言不合換校長的學生會根本不存在,至少不存在他們這個學校。
雖然說學生會隸屬學生指導課,學生指導課的上面是校長,但其實他們平常也就只是幫老師打打雜甚麼的,預算啊經費啊這些與金錢相關甚麼的重要事項他們是碰不到的。

她嘆了口氣,看著一旁高高疊起的資料覺得自己可能得苦逼的留到放學後。

➳➳➳➳

她是被突然亮起的燈給嚇醒的。
然後下一秒她就因為那道熟悉的嗓音而僵直了身體。

「妳果然在這裡。」
又淡又穩的嗓音從她身後傳來,像是蹭過了她心口上那塊肌膚,又痛又癢。
黔狐
「你、你怎麼在這裡?」
她不敢回頭,剛剛睡醒的臉一定極醜,眼皮浮腫、臉頰上搞不好還有壓出來的印痕。
──啊啊啊她要抓狂了,早不來晚不來,他為甚麼現在出現在這裡啊?

他嘆氣。
「妳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他走到了她的身邊拎起了她掛在一旁椅子上的書包,而她在感覺到他的靠近時就全身僵硬、在他站到她身邊時她連呼吸都沒有了。

她似乎又聽到他淡淡的嘆了口氣,然後一件帶有淡淡餘溫的外套輕輕的披上了她的肩膀。
「外面涼,穿上。」
他的聲音永遠都是清清淡淡的,像是初冬裡結成的霜,晶瑩光透,卻一觸即散,無法擁有。

莫名的有些窒息的難受,她悄悄的抬起眸子,卻正正的撞進了他那雙琉璃绀色的眼中,慌得她又彈開了眼神,侷促的垂眸。
「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聽到自己用乾澀的聲音,又問了一次
黔狐
「妳沒回家,伯母打了電話過來問。」
言簡意賅的回答。

她默默的看著在她身旁沉穩邁動的雙腿,捏著他外套的指頭攢緊又鬆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一路忐忑著該說些甚麼,卻沒想到這條每日走慣的、在遲到時會抱怨為何這麼遠的路,竟短到不夠她思索出任何一個能與他好好交談的話題。
「外、外套我會洗過再還給你的。」
她站在玄關外,用盡全部的勇氣抬起頭直視那雙太安靜的眸子。

他沒有回答,抬起手輕輕揭下她肩上的外套。
「進去吧,很晚了,早點休息。」

很多很多的話梗在喉嚨裡,但最終她甚麼都沒說,轉身進了屋。

2月5日
黔狐
03.
38.7度。

「妳下午還是請假回家吧。」
青梅竹馬的少年坐在保健室的床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面上一派慵懶,粉色的髮絲軟軟的垂在頰畔,映著又輕又薄的皮膚,靡麗又誘人,不知道到底渲染了多少少女的夢境。

「我真的覺得選你當保健委員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她按了按鈍痛的太陽穴,接過宗三手上的藥和水,看著竹馬笑得一派誘惑的樣子沒忍住的吐槽。
左文字宗三、保健室、床,嗯,此處應有本。

宗三笑咪咪的對她比了個中指。
「麻煩停止妳那些骯髒的思想,不然我只好跟大哥報告一下這些年來妳偷看的本子數目了。」
「──少來你自己難道不看嗎?!還有為甚麼是告訴江雪!」
「我的確不看,只做。」
黔狐
她嗆住了,噗的一口把藥跟水都噴了出來,瞠大了紫藤色的眸子驚悚的瞪著他。
「你、你──!?」
「難道要跟妳一樣墨跡嗎?照妳的速度我孩子都能滿地滾了妳大概連大哥的手都還沒摸到吧。」
異色的雙眸瞟了她一眼。

「明明就不是甚麼害羞的小女生裝甚麼矜持,情人節連個巧克力都不敢送,八藤七妳就是個慫貨!」
「──我就是慫嘛!我就怕嘛!因為喜歡所以怕嘛!」
她死死的咬著下唇,紫藤色的眼睛狠狠的瞪著他,紅了眼眶。

「妳有本事就朝大哥吼啊,朝我吼有甚麼用。」
「……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她轉身背對宗三,心塞的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2月6日。 還剩8天。
黔狐
04.

感冒加劇,悲劇的是父母雙雙出差,弟弟住校,結果家裡只剩了請假在家的她。

隨便得找了一點成藥和著水吞掉了事,她昏昏沉沉的醒了睡睡了醒,再次意識比較清楚的醒來是因為腹中強烈的肌餓感。

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上午六點半。
好像、上一餐是前天的晚餐呢。

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想起來冰箱裡有母親出差前留下的飯菜,準備撐著昏昏沉沉的頭起身弄點熱食來吃。
結果剛支起身下床,她的腿就不爭氣的一軟,被燒得迷迷糊糊的腦子一陣一陣的發暈,兩眼一黑又癱回了床上。

從短暫的昏迷再次清醒,仍舊全身發軟,腦殼一陣一陣劇烈的疼,似是有人用著針在一點一點的剖著她的腦袋。
還真是病來如山倒,她邊按著發疼的腦殼邊拎起身旁的手機,準備逼宗三來給她弄點吃的免得她真的餓死在屋子裡。
黔狐
手機響了兩聲,很快的就接通了,電話裡是熟悉的聲線卻並不屬於宗三,但病得亂七八糟的她並沒有意識到,電話一通就劈哩啪啦的一串過去了。
「我病得起不來身,你快來給我弄點東西吃,我不想被餓死在家裡,這死法太淒涼……」
話音剛落那一頭就傳來了電話掛斷的嘟嘟聲,她懵了一懵,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
「宗三這混蛋竟敢掛我電話!」

兩家其實離得不遠,走路大約十分鐘,但在等待宗三來的時間裡,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是被人給輕輕推醒的。

她小小的哼了哼,很不情願撇過頭,張開了沉重的眼皮。
她先是有些茫然──面前杵著的這個人離她太近,她一時無法辨認,只有一股熟悉的輕淡檀香縈繞在鼻尖。

那輕暖的檀香氣息如劍般劈開她一片混沌的腦子,她瞠大了眸子抬頭,映入眼簾的面容讓她徹底的懵住。
「怎麼、」
黔狐
她無意識的張了張嘴,但在對上他琉璃紺色的眸後是猛地清醒,吞下了原本要出口的話。

他像是沒有聽到她無意識漏出的字句,只是伸出手輕輕的支撐住她的背部讓她能很好的支撐起無力的身軀靠在枕上。

那雙手的溫度透過了輕薄的睡衣,密密的滲進了她正發著燙的肌膚。
他的手怎麼能比她這個正在發高燒的人還要燙呢。
她昏昏沉沉的想著。

2月8日,還剩6天。
黔狐
05.

光怪陸離的夢。
夢裡有飛濺的血液、碎裂的白骨。
許許多多的男人,有成年男子,有清秀少年,他們七嘴八舌的喚,『大將』、『主君』、『主公』,他們眼神哀傷。

她無暇去思考究竟是發生了甚麼事,她只知道她該去找一個人。

她在廣大的日式建築裡沒有方向的亂竄,越走越急,最後跑了起來,眸中有甚麼滾燙的事物噴薄而出,落在空氣之中消融無痕。

她停在一扇拉門前,明明方才是如此迫切的奔跑著、急切的想要找到那個人,然而此刻,她站在拉門前,不知從何而來的細細的嗚咽聲爬進了她的耳裡,她渾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門被從裡面用力的扯了開,她想也不想的扭頭就跑,惶恐的、驚懼的、絕望的死命奔跑,沒有目的,只是用盡全力的逃著。

她跑到了一棵巨大的樹下,過於劇烈的奔跑使她胸口發痛,她撐著膝蓋用力的喘息,試圖平復過於紊亂的吐息。
黔狐
一滴、兩滴、三滴……
她看著面前被浸濕的泥土,才鈍然的發現自己居然淚流滿面,而那一直在她耳中迴盪的,竟是她自己的嗚咽。

有甚麼輕柔的事物落在了她鼻尖,她伸出手捉住,才發現那是一辦紫色的花瓣。
她抬頭,恍然發現不知道何時,原本滿樹綠蔭的巨木,一瞬間爆出了滿樹的紫色藤花。
黔狐
「主。」
熟悉的、又淡又輕的嗓音自她身後傳來。

她僵硬了身軀,不敢回頭。

熟悉的檀香漫了上來。
下一秒琉璃紺色的夢境碎裂開來。
黔狐
➳➳➳➳

「寶貝妳終於醒了!妳這是要把爸爸媽媽都嚇死嗎?!只是出個差就接到電話說妳因為不明原因昏迷妳爸爸差點瘋掉!媽媽下次絕對會把出差日期跟爸爸排開,妳別再這樣嚇我們了好嗎?」
方張開眼,就被焦慮的母親給抱了滿懷,越過母親的肩膀她看見了滿臉鬍渣的父親、被嚇得趕緊從寄宿學校衝回來的弟弟、少見的一臉擔憂宗三與左文字家父母。

沒有那個人。
沒有那個人,到處都沒有、眼前沒有、夢裡沒有、手中沒有。
甚麼都沒有。

她無法遏制的、歇斯底里的哭了起來。
她其實甚麼都不記得,也不曉得她為了甚麼而哭泣,她只是無法停止。

像在為誰慟泣一般。
黔狐
2月12日。
還剩兩天。
黔狐
07.

說也奇怪,病得莫名其妙,查不到病因,一昏就昏了四天,把所有人給嚇死之後醒來,好得飛快,做完檢查之後就活蹦亂跳的出院了,把父母給心疼得要死又氣得要死。

儘管出院了但還是被勒令在家休息的她一邊咬著蕨餅一邊講著電話。

「宗三。」她吞下口中的蕨餅,頓了一下,然後開口,「我決定了。」
「喔?」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似乎有著一絲驚訝,卻似乎又並不意外,只是很淡很淡的說,「我知道了。」

她無意識的笑了笑。
「嘛,如果被拒絕的話,記得請客。」
宗三輕哼了一聲,「不准超過700圓。」
「700元只能吃拉麵!」「有拉麵就不錯了,又不是我拒絕妳的。」「兄債弟償!」「病號就給我滾去睡覺,明天被拒絕了才有力氣哭。」「左文字宗三!!」
宗三乾脆的掛了電話。

她嘆了口氣,滑動手機螢幕,愣愣的盯著上面的日期。
黔狐
2月13日,還剩一天。
黔狐
08.

琉璃紺色的表布,上面細細的繡著精細的紫藤花。

瘦長的手指軟軟摩挲著表布上繡著的紫藤花,輕輕的將小巧的御守靠上心臟。

想起她將御守送給他的時候,臉上那遙遠又熟悉的微笑。

『謝謝你。』她這麼說著,帶著那個微笑。

09.

御守裡夾著的紙板上,寫著江雪左文字。
黔狐
➶➶➶➶
對我寫完了(幹
說『謝謝』,是謝謝僧刀自始至終都陪在她身邊,直到生命的最末。
送御守是希望身為人的江雪一生長安。
其實阿七沒有想起來,她只是潛意識覺得自己該這麼做,該幫過去的那個悲傷的審神者這麼做。
然後一般御守傳統上是不能打開的,因為這樣會讓神明跑掉,尤其江雪身為寺族通常都會遵守。
所以他也不會看到裡面寫著僧刀的名字。
如果他看到了他們兩個也不會又拖個十年(幹
Rin𝄡月として幾星霜☽
寫完 大您很壞
黔狐
7960H3: 我真的寫完了啊(眨眼
這對就是滿悶的,大起大落要等到十年後也就是炮友三十題的時間點了
Rin𝄡月として幾星霜☽
您我以為您昨天寫的是車
黔狐
7960H3: 飆不動,腎虛(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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