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here
#東方擲骰閒話 #場外亂入 #永遠組

題目:花束,蘋果

外科醫師的手之於這個家,最有貢獻的時刻往往不在手術檯旁;而在流理檯邊。

何等割雞焉用牛刀的想法。不過每當家人難得齊聚一堂,兩個外科醫師站在流理檯邊各執一刀,但凡削皮、切塊、去骨、斷肉……一切需要用上刀具的處理永遠迅速,乾淨,並且俐落。從那兩雙手或站在流理檯前的背影彷彿就能看出某種延續,總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哎,那孩子真的跟永琳好像呢。」

她這麼一說,流理檯前的其中一名外科醫師轉過頭來,追著她的視線,轉向方才公務機響了以後,就靈巧地偏頭夾著手機交談,一雙手還處變不驚地拿著菜刀削皮,手裡那顆蘋果的果皮照樣漂亮地粗細均等、連綿不斷的另一名外科醫師。
Nowhere
「連一面削蘋果還得一面講電話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是嗎?」

輕鬆寫意地將削完皮的蘋果切塊去籽,永琳苦笑。舉家都在的時候,流理檯旁其實是有點侷促的,想必正是因為這個理由,帝的手心上捧著一隻蘋果雕花刻成的兔子晃到她這兒來,乖乖坐到餐桌旁。

連蘋果雕花的手法都幾乎一樣呢。她想起也曾有一隻蘋果雕花刻成的兔子擱進她手心,兔子雕得很巧,把它交過來的那隻手卻意外顯得無措。那時她們擠在永琳還很狹窄的辦公室裡,那雙手沒上手術檯,就在洗手檯邊極其浪費地為她削著蘋果。東西是她帶去的,抵達時蘋果和花束原先預計的收受人已經不在了。

花束後來就裝飾在永琳的辦公桌上,直到凋謝為止。

精巧的雕花咬下去的瞬間,以外觀為代價,換來了新鮮水潤的脆響。她至今也猶未忘記那天嚐到的滋味,酸味是有的,但總歸還是甜,可能一輩子也無法忘記的甜。
Nowhere
「好吃嗎?」
「嗯,好吃!」
「這樣呀,那就好。」

電話結束了。那孩子隨意將公務機塞進口袋裡,扭開水龍頭洗過手後,用圍裙的擦手巾上抹乾,重新拿起菜刀,削皮切塊的單調作業間,兩個外科醫師交談起來。

有些未竟的東西或將就這麼一直延續下去。她將流理檯邊的身影們收在眼底,心想:起碼那天嚐到的滋味,她希望永遠有人記得。

(Fin.)
Nowhere
===好,偷完薪水我要回去認真上班了===
Nowhere
回頭來看我本來只是想寫永琳依姬的削蘋果大賽而已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X)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