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鬼網三(?)]
接續這個的>> [雪見❄yukimi] [劍三/鬼網三(?)] 你想過，那些被刪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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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傢伙像不像鬼娃娃？」
「幹喔不要給我看這種東西！」
「又沒那麼可怕，挺美的不是嗎？害我都要捨不得刪了……」
室友沉默了下，說：「鬼月的還是別亂說話吧，誰知道你的"中元節女兒"裡會不會真的住了個女兒進去呢。」

那是中元節的午後，窗外陽光灼白燦爛，隔著窗簾照進來後卻黯淡不少，幾近無光。我看著室友的臉，一半被窗簾覆上了黑影，才終於有些不安。

不過再怎麼不安吧，號都創了，不用白不用，所以姑且還是練到15級，扔在稻香村待命。

斬鉞的成長，其實和先前幾隻號比起來，真的非常順利……霸刀啊霸刀，新門派果然是爹啊，這麼小就一刀一小怪，嘖嘖。

看著屏幕上蹦蹦跳跳的小蘿莉背影，我突然覺得，沒看臉的話，其實她也還挺可愛的。
沒看臉的話，嗯。可是打坐時我總會習慣性轉到正面看角色臉，這都什麼自作死的習慣啊這……

只是很快，我就發現了斬鉞有些不對勁，不過嚴格說起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只是開這隻號時比較有謎樣的衝動罷了——

特別特別，想殺人。

不論是玩家也好，小怪也好，npc也好，就是想揮刀斬殺些什麼。一種狂熱的、血液中沸騰著的欲望，在每一個揮刀和縱身躍入怪堆時，像火燃上淋了油的木柴一般，灼灼地撓動著心臟。

令人戰慄。

那些當下其實是十分難耐的，畢竟再怎麼渴望，這也不過是個未滿等的小刀蘿，除了像掛機那樣反覆殺著小怪，其他什麼都沒辦法；那麼換號殺吧，但我其他的號，長歌、七秀……全都是pve，沒裝也沒手法，最重要的是，一換號，那份瘋狂就消失了。

是的，一換號就消失了，彷彿是只存在於斬鉞身上的毒蠱，一離開，就清醒，只餘狂跳的心臟提醒著，那些衝動和念頭確實出現過。

我開始覺得害怕。
身為萬年中立、純血pve退役成的pvx和pv耍廢，「殺人」這個念頭，從來沒有這麼鮮明的出現過，可如今，它卻在這幼小的刀蘿身上出現了，還如此張揚。

我沉思著，最後給了自己一個解釋。嘛，大概就是從來不玩也不考慮玩pvp的關係吧，內心裡那些微小的渴望、委屈、期待，全都凝聚到了這孩子身上，所以才一發不可收拾。
對，一定是這樣的。
我這麼說服著自己，按下登入，開著斬鉞繼續練等，努力忽略心裡微弱的質疑聲。

『可是為什麼是她呢？為什麼是顯現在斬鉞身上？』
我不知道，也不想思考。畢竟再怎麼想殺，我也沒有真的去殺人，不是嗎？遊戲和現實都沒有。
所以，就忽略吧……

***

如果問我愛不愛斬鉞，那時候的我肯定是說不愛的，從代付那兒拿來的臉、異樣的衝動，都讓她在我眼裡十分詭異，加上還是個蘿莉，更不可能愛她。

四個體型裡我最討厭的就是蘿莉，當然原因是有的，不過在此也不重要，就不說了。

「一個不被愛著的女兒」，那時的斬鉞大概就是這樣吧。
而代付，則是「未曾想過要愛著的女兒」，從一開始出生就注定了刪除，又何必多花心力去愛她呢？

只是我那時沒有想到，這種理所當然的刪除，不也正是種「殺人」嗎？
代付的臉，雖然微笑著，可是想必是……深深恨著我的吧。

恨與愛有時候只是一線之隔，恨極生愛、愛極生恨，當一種感情到了極致，就可能質變，例子多的不可盡數。

屏幕裡的劍三，人來人往，你把他們當作活生生的人，還是一堆行走的虛擬數據？

不只一次聽過這樣的提問，我思考過，卻覺得有些難以回答。如果是人還是數據能這麼二分的話，是否少了些什麼？

而對於自己的角色，當然很清楚就是數據，至於「角色會不會擁有感情」，則是另一個較為藝術性的問題了。

明知這大概是不可能的，我卻還是忍不住想，如果他們有感情、甚至是有意識的話……那麼我大概是，被代付和斬鉞又愛又恨地凝視著吧。

不想多想了。
背脊有些發寒。

我苦笑著拍拍自己的腦袋，點進商城，想看看可愛的東西轉換下心情。朋友們都說蘿莉商城是禁地，進去會出不來，雖然誇張了點，但真的一進去就會逛很久很久，可愛的小裙子、各種髮型、門派校服、選擇更多樣的捏臉……蘿莉商城能看能玩的東西真是超級多的啊！

給斬鉞換上一套又一套的小裙子，卻總是感覺哪兒不對，好像……都太可愛了？感覺就是搭不上那張無神中帶點病氣的臉啊。

不過，突然間發現帥氣的江湖套和外觀搭配什麼的，那都是後話了。不得不承認，這孩子雖然是蘿莉，但真適合暗色系的勁裝啊，在商城預覽台上穿著黑衣與長靴、頭戴黑斗笠，雙手持刀，神色凜然的她，那份帥勁和氣勢完全不輸成男……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我的男角一個比一個受吧……

再說下去感覺連兒子們也要討厭我了，打住打住。(憋笑)

可能是相處時間久了，漸漸也比較能接受她了，逛商城某些意義上可以提高玩家對角色的好感度，似乎就是這麼回事。

在這樣平和無事的日子裡，我對斬鉞的臉也愈來愈釋然：就算是從代付那兒拿來微調的臉，那又怎麼樣呢？她是她呀，是獨立的個體，不管相似度再高，二者也不能取代彼此。
所以我想，也許最終，我能夠好好愛著她吧，連同代付本可能擁有的愛一起，好好愛著這個名為斬鉞的孩子。

只是在某些時候，看著她，我仍會不自覺地自語自問：代付，是你嗎……？

那雙沒有眼神光的紫眸，總是讓人看不出焦點，可有些時候，我能感覺到她就在看著我。或者說，不是她，是另外的什麼，正透過這張臉，對我揚起淡然的微笑。

驀地一陣毛骨悚然。

***

——本回拉線兒——

中間因為忘了這套外觀叫什麼卡很久(
本來想說上線再看看，結果等我想到要看時，wifi他*的過熱故障了…………

其實寫著寫著有點猶豫要繼續寫實呢，還是開始架空想像奔放呢？
前者的話這大概就是個普通記錄噗，大事件頂多就自殺事件，最後大概是斬鉞從良然後代付依然被放置(誒？)；後者就有很多東西可以玩了，畢竟架空的話，代付就可以到處亂跑搞事啦

反正也不知道會寫多長，就靜觀其變吧，也許之後還會發生些什麼事，而我的想法也會有所改變

大家晚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