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 #八紘穌浥 #北冥皇淵
半架空(我不管我任性! 私設滿天。OOC 慎入。
<殘影> -- (引)+(一)

廢話在前。突然想撈回來寫。 磨半天，受不了，一先上。
(我早就知道不可能有那閒時間，但那時我也不知道皇淵會給我搞火化。
還有一個更大的BUG，但是我不想調了，所以半架空

(引)
鰭鱗會營地籠罩在寂靜肅穆的氣息之中。
主帳的營飾被取了下來，而帳門掀開綁在兩側，方便人們進出。
帳內是一個簡單布置的靈堂，靈堂內弔祭的東西不多，但以戰事催緊的鰭鱗會來說已經太多。一片素白之中闔目躺著的是鰭鱗會曾經的宗酋八紘穌浥。
滿是怵目驚心傷痕的軀體已經被盡量整理過了，在戰場中染上的鮮血也已被拭淨。那具軀體就靜靜躺地在那裡，一如生前一般沉靜地冷。

(一) 北冥皇淵

北冥皇淵失魂落魄的待在那具軀體旁，湛藍的大眼裡透著一種死絕的氣息。
穌浥，你又騙了我。
你又騙了我…
穌浥合著眼，一如往常地沒有半分回答。
他已經追尋著這個身影太久。而當他終於好像弄對了方向、終於稍微接近了一點時，那個人又再次的消失了。
而這次的消失，是永遠。

從皇淵有記憶以來，他生命中的光點似乎從來就在消逝。
過早的鯤麟附體帶來的不只是生理上的痛苦。
接著殘缺而來的是從未得到的父愛，是排擠、是厭惡。他是皇子，所以其實沒有人敢真的對他怎麼樣。但他還是感覺得出來。他看得出來那些眼中背後的討厭與嘲笑，也感覺得到當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和其他人之間的冷暖。但好在，那時至少兄弟間還相安無事，而流君，他親愛的皇兄，總是寵溺的告訴他，他其實跟其他人並沒有甚麼不同；告訴他這樣也沒有甚麼不好、這樣他就不用牽扯複雜沉重的正事而放心過這一生，然後幫他擋下來自外接的攻擊，並收拾一切他調皮闖下的禍端。

雖與權位無緣，但安然無恙地過這一生。
皇淵原本也是這麼相信的。尤其那時他還陰陽錯差的遇上了那個從第一眼便沒把他當怪物，還願意接受他的那個人。
最早的那些美麗過去，其實如穌浥曾說過的一般，早已開始迷茫。不論皇淵再如何小心珍惜，它也被現實慢慢洗成了一個褪色的夢。只記得在那夢中，他輕靠在穌浥的身旁。

跟穌浥待在一起的大部分時光，穌浥不是在念書，就是在沉思著甚麼。而他有時吃著甜點、有時好玩的去逗弄下穌浥，也有時就甚麼也不做的待在他身邊看穌浥讀書。現在的他知道他大概很煩人，但那時雖然偶爾也免不了被白眼冷嘲熱諷一番，但最後穌浥卻還是每每無奈的容忍了他在身邊打轉。

不似現在一般冷漠疏離，當時的穌浥跟他講了很多事情。
很多疑問、很多計畫、很多夢想。
穌浥跟他說了一個他不是很懂的宮外世界，還有一個夢。
那個夢很美，那是一個如他一般殘缺的人不會被歧視的世界、一個如穌浥一般的人不再困頓的世界，所以他覺得很好，真的很好，哪會有甚麼不好的?
那時的他沒有真的深入多想，只記得他是笑著應好的。
然後一個夢換一個夢，他也告訴了穌浥一個夢想，一個關於他們從畫上看來的世界的夢想。煙雨朦朧的江南，一簑衣、一扁舟，一場夢幻的煙雨，再忙再累，他們總可以找到時間溜出去的。
他也記得穌浥那時是笑著說好的。
那時的他，是那麼認真相信身邊僅有的一切美好，流君會處理好一切、穌浥會追到那個夢，而更重要的是，他們會在他身邊。

然而，一切在不知道甚麼時候變了。
跡象其實很早就種下了，只是他一直不願意去想罷了。
穌浥的話越來越少，而且似乎開始總是望著一個遙遠的某個地方。
他還記得某個下午，穌浥望著窗外發愣的身影。他一如往常的湊了過去。穌浥又講起了那些話，而他應該還是一如往常地說好。
但這次，穌浥對他搖了搖頭。
皇淵，你甚麼都不懂。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他的背影。
但那時，他只覺得穌浥今天心情不好，卻不知道他們之間正在分裂。

他也還記得某個雨天，穌浥難得的過了約定的時間還沒來。他等不住，便不顧勸阻的打了傘溜出了宮去尋。一片滂沱大雨之中，他終於在某個明顯剛發生過甚麼的混亂巷角找到了人。渾身溼透的人，好像全感覺不到雨似的跪在一攤鮮血旁摟著一個哭泣的女孩。他焦急地向前，一把傘直撐到了穌浥的上方，同時馬上讓自己溼了大半。他搭上他的肩擔心地問他是否無恙、跟他說雨大快進屋吧免得著涼。
然後，他被穌浥甩了開來。
轉過來的眼，閃著他不認識的冰焰。
皇淵，走開。乾啞的嗓傳來他聽不懂的話語，我不想連你也恨。

如果那時他有弄懂那之中的怒氣究竟從何而來，是否，就不會走到今日?
不過一切也都不重要了。那時的他沒懂，還傻傻地以為是最後那次爭執讓穌浥憤而離去。而現在，一切都結束了，甚麼都不重要了。

穌浥離去的日子很寂寞，但那時流君還在，還能分神安慰他。而當三王之亂爆發，一切就真的碎了。甚麼兄弟仁愛、正義道德，不過是勝利者漂亮的嘴臉。流君死了，那個真正接納他的兄長，被另一位兄長殺死了，死的一文不值、永負罵名。
一切似乎墜入了黑暗。

然後他想起了穌浥常說的那些話。
甚麼虛偽、甚麼腐敗不公的那些。
原本，穌浥既然不悅離去他也是不好癡纏打擾。流君的保護實在太穩，讓他能在原地生根而放手讓穌浥去追他的夢。但三王之亂讓所有事一夕崩塌，然後所有那些醜惡突然近在身前。

他突然好像懂了一些。
這些的確該被改變。
無數個被寂寞恐懼包圍的黑暗夜晚，他獨自一人在惡夢中載浮載沉，所有的想法慢慢被黑暗輾去，最後他只剩一個簡單的想法與執念。
我不該留下而放手讓你去的。我會幫忙、我會改變，我能讓一切重新變好。然後在一切結束後你會回來，我們再一同去共賞煙雨。

所以他變了，他逼自己改變。披上鰲千歲的面皮讓他一度差點忘了自己是誰，但那不重要，在夜深人靜的徬徨孤寂中，他只看的到他生命中最後的那個光點在遙遠的地方閃著微光。不能停下、奮力去抓取，他能做的只有這樣而已。
然而，就在他終於似乎靠近了一點時，那光點徹底地消失了。

為甚麼?為甚麼還是會變成這樣?
他才終於以為自己勾到邊，也終於成功傳遞出他的那一份想法。
寡人可以為你死，但你要為寡人活。
他沒錯過他眼中一瞬的閃動，也似乎終於找著了那冷漠的臉之後的真實想法。
所以，他又哪裡做錯了?

北冥皇淵思緒渙散的想著，幾乎沒察覺那道冷冽的氣息近身。
這在長年習武的反射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還是在昔蒼白幾乎走到他身旁才意識到對方。
青年側了他一眼，然後轉頭小心翼翼地將一樣東西擺放至八紘穌浥整齊排在腹前的手上。
鑌鐵。皇淵喃喃地念出了那東西的名子。
刺人的目光轉了回來。
「你知道，鑌鐵的意思嗎?」

皇淵一愣青年便露出一種厭惡的表情。
「宗酋說，鑌鐵是海境蘊含最多的礦種，卻也被當作沒有用的廢礦。宗酋還說他要讓它成為精煉後最好的兵器。」
鑌鐵是海境、是波臣。
皇淵突然一陣寒冷，他想起他看見那個身影帶著他們各執一塊的信物再次出現時的欣喜，也想起在那之後他彷彿隔了一片透明厚重的強，不斷拍打吶喊也傳遞不到牆對面那個人的耳邊的痛苦。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是錯的嗎?是他自以為是地從來沒想過對方珍惜著那塊晶礦是否與當初、與他相同。
「但宗酋把它埋了。在刺殺你之後。」盯著他，昔蒼白兀自又冒出了這句話，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皇淵一臉茫然地被留在原地。

甚麼意思?
穌浥你底在想些甚麼?
一瞬間被抽掉的浮木，似乎又被塞了一小根樹枝回來。
所以終究，在那塊鑌鐵如你的心一般乘載了整個海境的夢之後，還是留有一小片空間給我嗎?還是，在你一心一意投注你的夢想之時，終於也在利劍刺穿我的身軀之時，想起了曾經還有那麼個約定與承諾?
不，穌浥你連這也騙了我！埋了又如何?就算刺痛地無法捧在手上，你也從來不打算終止你那條不歸路。不論如何發展，不論對我是如何的想法，也從來沒有絲毫機會。因為在你的藍圖最後，不是沒有我的身影，而是從最初便沒了你自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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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看完<梵谷-星夜之謎>之後，突然想撈回來寫。
死人不會說話，所以很好玩(?
劇裡真的所有人的資訊都太破碎，所以我只是在嘗試著抓大家的殘影而已。
總之沒意外會有(二)昔蒼白、(三)夢虯孫，或許還會有個番外(?)是刀叔的。
其實蒼白的是最早下筆的，寫的大概也差不多了...但是卡在一兩個東西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全塞...我都好想寫，但是全放著好像不好...讓我在糾結個幾天吧(X

喔對，沒說清楚，三篇加起來會是一個破碎的穌浥，然後每篇會是一個破碎的那篇主角這樣。

期待後續

showmean8: 覺得我不知道還會盧多久（逃

痛痛的 喜歡皇淵的心理變化

啊，還忘了說一件事，感謝問謠之前的腦洞與討論，阿淵基本上應該還是算照傑克淵的基調下去的要不然我不懂這孩子

北海道淘金女啾子🧈✨ : 謝謝XD 皇淵他其實也真是苦（那你還日常欺負人
等等，這時間，你們為什麼一個個都醒著

你為什麼要提醒我是傑克淵（爆哭

在趕稿我想睡了(昏

問謠🏮🐟更新於「散華之香」帳號 : 不好嗎，傑克淵那麼可愛wwww(你

北海道淘金女啾子🧈✨ : 拍拍辛苦了orz

是海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