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surd✁蜂蜜蛋糕與裘德
[轉] 第30屆月涵文學獎散文首獎 醜女
『深諳文藝的人可能會曉得,女人是很輕,很魔幻的一種存在。是紅樓裡踩著繡鞋掛著珠玉的釵,含蓄與嬌豔並存的蔻。醜女則不同。醜女是純粹、方正、簡約的。他們既不擁有慾望,也不承載慾望。醜女是無性的。這是原罪中的一則救贖,所有女孩被對於強暴的恐懼哺育成人,而我們幸免於難。我們很安全。』
『關於那些加害者怎麼往花瓶中吐口水、倒精液,我總是極為茫然,好像要花很大力氣才能同理一個非同物種的故事。我們在所有文學中缺席。所以,所有為了接住受傷的人而張的大網,我們都從網目中掉下去。他們慣於被摔在地上了,沒摔碎的便摔出了彈力來,彈呀彈的,自知幾分滑稽。不幸摔碎的,碎成齎粉,掃一掃還要拿來煎藥服湯。
像要補救這份缺席,
Absurd✁蜂蜜蛋糕與裘德
他只好不斷地在腦袋中編織各種強暴強姦的情節,在幻想中預習、複習,練習做為一個漂亮女人受害時的心情。反覆咀嚼著,竟發現自己喜愛這樣的幻想。被壓在床單上動彈不得,衣服給撕個精光,他掙扎扭動,引來一個一個拳頭打得紅腫瘀青,鼻血直流。施暴者堅決挺入,而他放聲哭嚎,或因強忍聲音而顫抖痙攣,熬過漫長的抽插最終被射個滿身黏膩。幻想完後他會特別地清醒,並且有一種認知,覺得只有漂亮女孩可以說不要。而他覺得,如果有那麼一點渺茫的機會幻想在他身上成真,他應該說要,他會溫馴的低頭,把自己因享受而棗紅的臉藏起來。
很後來之後他才知道關於誰很安全是一個虛假的保障。』
『他痛恨自己拿別人的痛苦記憶來自慰的變態,痛恨自己誇張到奇葩的粗心。原來這場圍繞著金蘋果的遊戲無人能倖免。彼此嫉妒竟只為成為一枚較高貴的容器。說你漂亮是為了肏得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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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醜是為了肏得合法。花瓶也好,痰盂也好,最終盛裝的都是羞辱,都是暴力。』
『但,我是個醜女。
我們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我們是最懂得節制的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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