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三方
[養個SSR的陰陽師吧]
‧段子體
+
喻文州台詞比黃少天還多是什麼巫術
‧未完,完結兮不知在何方但架構我其實都公開過了
日三方
今天早上看了篇不太舒服的喻黃哨嚮
故事很流暢,但就是裡頭的訊息和情感讓人很不舒服
所以秉持著獨難過不如與眾難過
我也來散佈怨念散佈惆悵了=v=

和之前那篇妖奴同背景
不過是不是同個時空再說
我只是借自己陰陽師跟式神的背景
另外基於個人傾向,這篇文的周澤楷是和江波濤搭檔的
日三方

北裂境剛開始爆發亡靈瘟疫的時候,黃少天就被召到聯盟─確切來說聯盟真正要見的是喻文州─不過做為巫妖王的陰陽師,黃少天自然也不能缺席。
到了聯盟、關上門,聯盟現任主席馮憲君就開門見山地問喻文州:「北裂境的瘟疫是你搞得鬼嗎?」
喻文州還來不及回答,黃少天就急匆匆地幫辯解:「不關它的事!文州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用性命擔保它絕對沒有做這麼傷天害理的事!再說現在散佈瘟疫對它有什麼好處呢?天譴軍已經不需要再壯大了......」
日三方
黃少天是出了名的話嘮,馮憲君當然不可能有耐性聽他講完,就扔了一句話打斷:「你閉嘴,我現在是問喻文州。」
「閣下,」喻文州笑咪咪地回答,笑容卻因為頭低垂的角度,剛好落在陰影裡:「北裂境的瘟疫跟我無關,但是如果您再對少天這麼不客氣,那麼下一場瘟疫就會跟我有關了。」
「我不同意!」黃少天又搶在馮憲君面前對喻文州說:「我話多是事實,被打斷也不是第一次的事了,你不要那麼幼稚,一場瘟疫要死多少人哪!我不在意、我不同意,你是我的式神,要聽我的話,我不准你散佈亡靈瘟疫!」
喻文州從善如流:「少天說了算。」
日三方
馮憲君仍舊有點兒懷疑:「你敢發誓北裂境的瘟疫跟你無關嗎?」
陰陽師也好、式神妖怪也好,橫跨陰陽兩界、掌控陰陽之理的人,誓言對他們來說完全不是兒戲,所有的賭咒都會成真,而且能力越強的陰陽師或妖怪,誓言的效力也越強。
喻文州用下巴指了指黃少天:「我的陰陽師剛才已經說了:用他的性命做擔保,北裂境的瘟疫跟我們無關。」
馮憲君重重吁口氣,態度從質疑轉變成商量。
日三方
「如果不是你,北裂境的瘟疫是怎麼回事?」
「亡靈瘟疫其實是初代巫妖王索克薩爾的詛咒,我能掌控它、但是任何一個能夠理解索克薩爾黑魔法的陰陽師也能掌控它。亡靈瘟疫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它真正的目的是製造天譴軍,而能操縱天譴軍的就是巫妖王。」
「你的意思是新的巫妖王誕生了?」
「巫妖王只會有一個,索克薩爾的意志和力量目前都在我身上,它必須吃掉我才能成為新的巫妖王。北裂境有多少人?」
「七十萬。」
「那它目前的力量還不及我,不過如果疫情再擴大,我就沒把握了。」
黃少天插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取代你!我的式神只會是巫妖王,我承認的巫妖王只有你!」
喻文州笑笑地說:「少天如果成為我的妖刀的話,那這場瘟疫再大我也不會怕了。」
日三方
馮憲君皺起眉頭,這陰陽師和式神的對話怎麼聽起來有點兒歪,他輕輕敲了敲桌子,將話題導回來:「你有辦法阻止疫情擴大嗎?」
喻文州點點頭,就說了兩個詞:「封城,屠城。」
「靠!」黃少天驚呼:「北裂境有七十萬人!目前發病的不過幾百人!」
「亡靈瘟疫有潛伏期,而且潛伏期的患者一樣具有傳染性。在沒找到疫病源以前,你不知道它最原始的傳染途徑,就會不斷有新的人被感染,而且我們沒有辦法分辨健康的人和帶源者。你們碰到禽流感或口蹄疫時怎麼做?為什麼換成人的時候就下不了手?」
「人類不一樣啊!」黃少天皺著眉頭嚷嚷,喻文州笑咪咪地順著陰陽師的話說:「當然,少天是不一樣的。」
日三方
這話好像哪裡怪怪的,可是黃少天一時也想不出該怎麼反駁,馮憲君接著問道:「你也分辨不出來?」
「如果是少天的話,我可以區分出來他有沒有生病,但是分得出來也沒用,亡靈瘟疫是絕症。它如果有辦法醫治,王杰希、張新傑早就到北裂境懸壺濟世,你如果派我們去,我就是封城和屠城。」
日三方

聯盟當然不可能真的按照巫妖王建議的屠城,不過他們還是派了一批陰陽師到北裂境試圖控制疫情,並且在北裂境周圍設下只進不出的結界。
半年後聯盟再度派人到藍雨,指名要黃少天和喻文州到北裂境。
這半年來經過喻文州耳濡目染的洗腦,黃少天現在也覺得封城和屠城是阻止亡靈瘟疫疫情擴散最好的方式。但是最好的方式未必是可行的方式,他很訝異聯盟居然真的同意封城和屠城。
巫妖王冷笑:「北裂境已經整個淪陷了,裡頭現在只有殭屍,本來就是要殺光的。」
黃少天大吃一驚:「這麼快?」
「幸好聯盟有封城,不然現在整個北榮耀大陸大概都是疫區。」
黃少天咋舌。
日三方
= = =
日三方
亡靈瘟疫最麻煩的地方是,患者死後會變成殭屍、也就是俗稱的天譴軍,大啖活人血肉,而且被天譴軍咬傷或抓傷的人也都會感染亡靈瘟疫。
北裂境原本有七十萬人,相當於現在有七十萬隻殭屍,聯盟當然不會只派黃少天,微草的王杰希、霸圖的張新傑、百花的張佳樂、輪迴的江波濤......幾個大陰陽寮的首席陰陽師都被點名執行這趟任務。
黃少天看看前後左右的陰陽師,突然覺得有點兒疑惑:「各大寮的首席陰陽師都在這裡,那聯盟先前派去北裂境的都是些什麼人?」
「因為知道事情嚴重性的式神都不會讓自己的陰陽師去送死,北裂境的事只能用屠城解決,陰陽師在北裂境待得越久,感染瘟疫的機率也越高。」喻文州說:「你們歸聯盟管轄,但是我們是跟陰陽師訂約,陰陽師的安危絕對是式神的最在意的事,沒有之一。」
日三方

到了北裂境,聯盟之前設下的結界依舊有作用,一干陰陽師當然也不敢貿然破壞,畢竟裡頭現在都是殭屍,全仗著這層結界才沒有跑出來禍害人間,只能硬著頭皮穿過這層只進不出的結界。
每個人在穿過結界時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半小時後才發覺結界裡的世界跟原先預期的大不相同。
在大多數人的幻想裡,如今的北裂境應該是殭屍亂舞的景象,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而他們幾個就像是跳進食人魚群裡的肉,一進來就會面對無數飢餓的嘴。
可是現實卻是北裂境裡靜悄悄地,別說殭屍了,連個死人都沒看到,不過到處都殘留有大逃亡後的殘破,地面牆上也隨處可見乾涸的血跡。
幾個比較有見識的陰陽師和式神已經詢問性地看向喻文州,畢竟天譴軍和殭屍,沒人比巫妖王更熟悉。
日三方
「這有兩個可能:」喻文州伸出兩根指頭:「一是造成這場瘟疫的幕後黑手已經來到此處,掌控了這裡的殭屍,一是這裡的天譴軍中已經出現死亡騎士。」
死亡騎士也是天譴軍,受巫妖王操控,但是另一方面它們也保有自己的意志,在巫妖王沒給特殊指令的情況下,能控制自己的欲望、依照自己的意願行動。
簡單講死亡騎士有智慧、還保有生前技能,它們的意識因為巫妖王的關係和所有天譴軍串聯起來,所以有些意志特別強大的死亡騎士也能操控天譴軍、甚至反過來侵蝕巫妖王。喻文州當年就是用這種方式搶奪索克薩爾的力量和意志,成為新的巫妖王。
「也就是說這裡的天譴軍有組織、有智慧,很可能躲起來在埋伏我們。」張新傑做出結論。
「是的。」喻文州笑咪咪地肯定道。
日三方

北裂境很大,團體行動不切實際,所以眾人最後還是分散開來,有的建立庇護所、有的尋找殭屍、有的則去搜尋疫病源。
大部分的陰陽師都和自己的式神組隊搭檔,只有黃少天和喻文州比較特殊,喻文州因為身分的關係被分配去找疫病源,黃少天則考量到他的戰力安排他加入打擊殭屍小隊。
這之中當然還有些別的考量:大夥兒都不是很信任喻文州,下意識覺得還是把它跟陰陽師隔開比較好,因為這個緣故,當黃少天嚷嚷著他要跟他的式神在一塊兒時,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投了反對票,喻文州則笑咪咪地投了棄權。
日三方

黃少天和張新傑以及張新傑的式神拳皇韓文清進入一棟大樓裡,根據聯盟給的資料,這棟大樓原本是醫院,且第一批來北裂境的陰陽師也是在此處駐紮,黃少天和張新傑想找找看是否有可用的醫療物資以及先前那批陰陽師遺留的訊息。
他們找到先前那批陰陽師設置的庇護所,不過張新傑並沒有偵測到遺留的訊息。黃少天不死心,四處翻了下,沒想到竟在打開一個櫃子時發現裡頭躲著一個人!
那瞬間黃少天、張新傑和韓文清都嚇到了,拳皇一個箭步上前把黃少天拉到身後,金髮陰陽師也從手心抽出冰雨,躲在櫃子裡的女孩嚇得縮了縮身體,兩人一妖暗地裡交換了眼色,黃少天便開口問道:「我們是聯盟派來的陰陽師,我是藍雨的黃少天、他是霸圖的張新傑,妳是什麼人?」
日三方
「煙....煙雨,舒可怡......」
張新傑朝韓文清點點頭,拳皇便彎腰低頭試圖把人從櫃子裡拉出來,沒想到舒可怡卻抖得更厲害,黃少天看不下去,把韓文清推開,露出和暖的笑容緩緩接近櫃子,小心翼翼地搭著對方肩膀,慢慢把她扶出來,嘴巴仍不忘念念有詞:「沒事了,我們是來找妳的,只有妳一個人嗎?妳在櫃子裡躲了多久?還有其他人跟妳一樣躲起來了嗎?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有你們在,北裂境還能失控到這種程度......」
「黃少!小心!」張新傑大喊,但是已經遲了。
舒可怡一離開櫃子,眼睛就發出天譴軍特有的藍色幽光,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張嘴往黃少天身上咬,陰陽師的側腹硬是被它咬下一塊肉,韓文清見狀一拳揮了過去,女殭屍卻張大嘴咬住拳皇的拳頭,尖銳的指甲劃破韓文清的手,竟是在寫咒文。
日三方
下一秒漁陽鼙鼓便動地來,殭屍宛如聖甲蟲般從各個縫隙爬了出來,黃少天抽出冰雨將舒可怡攔腰砍成兩截,韓文清也一拳砸爛它的腦袋,接著便和張新傑一起對付周圍滿盪盪的殭屍。
殭屍的數量雖多,不過在兩個首席陰陽師與一隻SSR的大妖面前實在算不上什麼威脅,韓文清一拳下去就轟掉大半,黃少天掩護張新傑讓他在地上繪製了一個魔法陣,然後一陣天打雷劈轟掉了剩下一大半。
日三方
事後張新傑檢查式神和黃少天側腹的傷口,保險起見他戴上手套。韓文清拳頭上和手臂上的傷口都只是皮肉傷,拳皇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妖力修補,不過舒可怡用指甲刻在它手臂上的咒文是用來封印妖怪妖力的,看來那個女孩在變成殭屍前真的是煙雨的陰陽師。
黃少天側腹的傷口也不致命,就是血流得看起來嚇人,張新傑原本就擅長治療術,血很快就止住,他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你覺得你有多大的機率會感染亡靈瘟疫?」
「百分之百穩中吧!馬的蠢死了,居然被隻殭屍給騙了,希望文州有方法可以讓我不要變成天譴軍,我可不想跟那個女孩一樣,連韓文清這種貨色都咬!」
日三方

差不多同一時間,其他人也都碰到埋伏的殭屍,王杰希和張佳樂遇到的殭屍偽裝手法和黃少天與張新傑遇到的那隻類似,差別在於方士謙不像韓文清長了張人見人怕的搶匪臉,當女孩瑟縮地躲避方士謙伸出的手時,二人二妖就起了疑。
「她真的是生還者嗎?」張佳樂低聲問王杰希。
「她在的位置太暗了我看不清。」王杰希的左眼裡有天生的真理之印,張佳樂聞言衝自己的式神點點頭,孫哲平便大馬金刀地跨上床鋪,以大刀劈西瓜之勢將床劈成兩半。床底下的女孩一曝露出來,王杰希的左眼便看得很清楚它的口鼻都吐出幽藍色的吹息。
「是天譴軍!」
方士謙和孫哲平早有準備,銀白的神聖之光照耀到女殭屍身上暫時阻止它變身,狂劍趁機一劍戳爆對方腦袋,之後的殭屍群也沒有給他們造成太大的麻煩,張佳樂一個百花繚亂、王杰希一個熔岩燒瓶就清得差不多。
日三方
回到肖時欽建立的臨時庇護所時,王杰希和張佳樂才聽說黃少天給殭屍咬的事。
此時喻文州已經證實自己的陰陽師受到感染,大夥兒雖然仍能聽到黃少天衝自己的式神也不知是抱怨還是懊惱地大叫「蠢死了」、「藍雨的臉都給我丟光啦」,但是實際上他一確定自己被感染就要求肖時欽額外幫他張羅一個房間讓他自我隔離。
「他會傳染給我們嗎?」王杰希問張新傑。
「喻文州說不會,亡靈瘟疫的傳染途徑只有三種:直接或間接接觸到疫病源、被天譴軍抓傷或咬傷以及和帶源者有體液上的交換。」
日三方
王杰希於是去敲了那個不斷傳出嚷嚷聲的門:「黃少,是我,你開門讓我進去看一下。」
「老王?有什麼好看的!我現在還是人、不是天譴軍,再說天譴軍你還沒看夠嗎?靠靠靠這還有沒有天理啊!為什麼我不但遇到天譴軍還給天譴軍咬了,你卻什麼都沒有遇到還想來圍觀我!」
王杰希耐著性子說:「亡靈瘟疫分詛咒和瘟疫,詛咒部分喻文州會幫你擋著,瘟疫部分你怕傳染給張新傑,不肯讓他幫你看,至少讓士謙幫你看看吧!」
亡靈瘟疫是針對人類的詛咒,不會傳染給妖怪,黃少天這才同意開門,卻沒想到王杰希跟著方士謙一起進了房。
日三方
「靠靠靠你進來做什麼?我才不想跟你一起變天譴軍咧!」
「別把自己當成會走路的炸彈,你家式神都說了,亡靈瘟疫不會因為普通的交往接觸就傳染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這不就是不小心才給殭屍咬了嗎?亡靈瘟疫是絕症,一但染上了很麻煩,而且這裡的亡靈瘟疫和文州的亡靈瘟疫不同,你怎麼曉得不會出現第四種傳染途徑?」
就在黃少天巴啦巴啦地和王杰希講話時,方士謙倒是仔細幫對方做了檢查,眼睛黏膜、口腔喉嚨、心跳血壓血糖體溫,黃少天目前還沒發病,方士謙也幫不上什麼忙,它最後看了看黃少天最初被咬到的地方,喻文州幫忙拆紗布,身體剛好擋住王杰希的視線。
日三方
也許是受到詛咒的影響,雖然保持乾淨也上了藥,仍舊有發炎的跡象,傷口周圍的皮膚紅得很不正常,摸上去的溫度也很高,方士謙灌注妖力也沒辦法使之癒合,治療之神皺起眉頭,已經能想像這個傷口過幾天會惡化成什麼德性,眼前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能重新上藥包紮。
方士謙原本是打算直接幫黃少天復原傷口,所以包紮的藥品沒帶在手邊,它喊王杰希去幫忙拿,沒注意自己的陰陽師和身邊的巫妖王在王杰希遞碘酒給它時,臉上表情都變得有點兒微妙。
日三方

離開房間時,王杰希的背上都是冷汗,皮膚上爬滿雞皮疙瘩,情緒波動強烈到方士謙都感覺得到,王杰希性格穩重,很少情緒起伏這麼大,因此一走出房間治療之神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王杰希按押自己的左眼,輕聲說:「黃少的傷口上....有巫妖王的刻印。」
方士謙一愣,首先想到的是這挺糟糕的,黃少天還沒死咧,身上就出現刻印,表示詛咒已經深入靈魂:「呃....那要跟文州說一聲,請它多費點心,可能也要討論一下萬一黃少真的變天譴軍時該怎麼應對。」
「它知道。」這才是王杰希覺得恐怖的地方:「那個印記是它的。」
每任巫妖王的刻印不同,就像一種識別標誌。喻文州成為巫妖王已經超過六百年,內行人對它的刻印就跟它的外觀一樣熟悉:藍色的六芒星陣,中間是散發詛咒氣息的劍,所以又被稱為「劍與詛咒」。
日三方
「怎麼會?黃少明明是被這裡的殭屍咬......」方士謙驀地住了口,黃少天被這裡的殭屍咬,身上卻出現劍與詛咒的刻印,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裡的殭屍是喻文州的手下,北裂境的亡靈瘟疫根本就是喻文州在自導自演:「它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它有想得到的東西。」
喻文州的聲音突然插入,它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書架的陰影裡,王杰希和方士謙都嚇了一跳,治療之神立刻將陰陽師護在身後,卻見喻文州還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並沒有要跟他們動手的意思。
「別緊張,你們不是我的目標,不要說出去、保持沉默,我就不是你們的敵人。」
「你已經騙過我們一次,憑什麼還要我們相信你?」
巫妖王聳聳肩:「你們找到疫病源了嗎?」
找不到疫病源,就不曉得傳染方式,喻文州真要有心,他們早就都是帶源者了。
日三方
方士謙忿忿地咒罵:「黃少天怎麼會允許你這麼做!他這個陰陽師是怎麼當的!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王杰希觀察喻文州的表情,突然冒了一句:「黃少不知道。」
「咦?」
王杰希沒理會自家式神的疑惑,語氣沉重地問喻文州:「這樣對黃少,你都不會覺得難過嗎?」
「看他生病是挺難過的,而且他之後還會更不舒服,所以你們別讓他的罪白受了。」喻文州再次強調:「不要說出去、保持沉默,我保證這件事會在兩個禮拜內結束。」
日三方

方士謙治不了黃少天的病,所以王杰希最終選擇保持沉默。
但是王杰希沒料到的是黃少天的病會發作得那麼快,第二天早上方士謙去幫黃少天量生理指數時,藍雨的陰陽師就已經在發燒,傷口不意外地開始化膿,話更是明顯變少。
方士謙幫黃少天打了退燒針、又替他的傷口換了藥,喻文州殷勤地給方士謙打下手,實際上是為了防止王杰希太靠近黃少天,沒準給他偷渡什麼訊息。治療之神恨透巫妖王陽奉陰違的德性,卻又無可奈何。
早餐後黃少天拒絕待在庇護所當個病號,又不願意和別的陰陽師組隊以避免傳染,喻文州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他陪著喻文州尋找了一整天的疫病源,然後收獲了更多的傷。
日三方
傍晚回到庇護所,張新傑和方士謙都對黃少天身上多出來的傷嘖舌。
「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身體有點兒不聽使喚......不礙事。」
「你都快被殭屍撓死了還不礙事?」
「反正我都已經得瘟疫,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
日三方
= = =
日三方
不對勁,這很不對勁,王杰希知道喻文州在針對黃少天,但是不知道巫妖王會做到這麼狠。
仔細想想,如果只是想把黃少天變天譴軍,喻文州和黃少天朝夕相處有的是機會,到底為什麼要大費周章演北裂境這齣戲?
王杰希難得罪惡感和壓力爆表了一回,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索性起身。說來巧合,黃少天的傷口也折騰他睡不著,大半夜就見喻文州進進出出拿水拿冰塊拿止痛藥,王杰希看它在自己面前來來去去好幾趟,終於忍不住問巫妖王:「這樣有意思嗎?」
微草陰陽師這句話問得沒頭沒腦,但是喻文州知道王杰希問的是什麼。
日三方
「你以為我以折磨少天為樂?」
「你看起來就在做這樣的事。」
喻文州皺起眉頭:「我也希望他好過點兒,但是這是必要的過程。」
「他已經感染瘟疫,你何不直接給他一個痛快,何苦讓那些殭屍一再攻擊他?」
「殭屍攻擊的是我,少天是在保護我。」喻文州解釋:「像少天這種程度的陰陽師,感染亡靈瘟疫死後必會成為死亡騎士,我不能讓他對我抱有敵意。」
吃定王杰希的無能為力,喻文州不介意告訴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我不要三心二意的死亡騎士,我要的是至死都會忠於我的妖刀。」
日三方

清除北裂境殭屍的行動談不上有進展,畢竟七十萬的數量擺在那兒,不過喻文州似乎真沒打算將各大陰陽寮的首席陰陽師一鍋端,埋伏和攻擊都很敷衍,三更半夜也不會偷襲、讓大家睡個好覺。事實上除了黃少天給殭屍咬過外,再無人員傷亡。
不過黃少天的情況就談不上好了。他依然在發燒,也沒什麼食欲,據喻文州說他吃什麼吐什麼,卻還是很堅持每天陪自己的式神去找疫病源,回到庇護所就是靠著喻文州睡覺,彷彿那就是他全部的人生。
周澤楷曾經問過黃少天,要不要幫他撥開北裂境周圍的結界,讓他先回藍雨,但是被黃少天拒絕了。
「我回藍雨幹嘛?把瘟疫傳染給寮中小朋友嗎?」黃少天自嘲:「既然染上瘟疫,我就沒打算再回去,文州會幫我把身後事都處理好,只是我真要成無腦的天譴軍,還要麻煩你們多擔待點兒轟了我的腦袋、別把我放出去危害人間哪!」
日三方
周澤楷受到自身時間軸的影響,黃少天說了一大串也不知它接收到多少,只見它糾結好看的眼眉,半晌兒才回答一句:「不會的。」
「啊?」
江波濤幫忙翻譯:「小周的意思是,你不會成為無腦的天譴軍的。」
周澤楷當初選擇江波濤做陰陽師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溝通沒遲延,聽見江波濤的話,它連忙點頭附和。
黃少天卻看著自己的手心說:「成為無腦的天譴軍搞不好還好一點兒,我要是成為死亡騎士又六親不認,你們才麻煩。」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