軾德📷
【屋頂│ 已薩 Isaac │限定交流│結束】

剛打工完、裡面還穿著襯衫、後面還盤著一個小馬尾,他攀到了時常逗留觀看風景的屋頂上。

一隻偶爾才會在此出沒的花貓縮成一球柔軟,靜靜的躺在少年交錯的雙臂之上。

綠色的視線則是靜靜地注視這小小的身軀,眼神與嘴角皆流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與柔和。
已薩 Isaac
這畫面是溫和的,平淡卻帶著一股發自內心的暖流。

貓兒伸出粉嫩的前掌,安靜的搭著少年的拇指。睡的舒服,也睡的愜意。

為了攝影爬上屋頂的男人沉默的注視著這個光景。

他無聲,且無息的待在少年身後。正如他無聲的走上這裡。
軾德📷
貌似並沒有意識到身後多了一個人,你甚至還能夠聽到他與貓的輕聲呢喃──

過了幾秒,貓慵懶的從少年的懷中起身並輕靈的跳到了棕色的瓦片上,筆直地朝著後方走去。

少年此刻隨著貓的去向將視線帶到了你的身上──

「呃、」帶著一絲驚慌的綠色雙眸望著你,他並沒有想到這裡竟然還會有其他人爬上來。
已薩 Isaac
貓兒伸展身子,幾步跳上男人的肩。男人無動於衷,似是習以為常的任牠揉蹭。

當他聽見少年與貓搭話時,他那掛在嘴邊的淺笑洋溢著如風似的暖意;當少年發現自己時,眼底卻轉著遠比對方還要驚慌的流光。

無措的別過頭,正巧與貓親個正著。一些細小的毛沾到他嘴邊,伴隨著牠輕細的叫聲,惹得他既好笑又無奈的抹去臉上的毛。

眼眸紅纓,他不安的以餘光窺看少年。只怕對方做出什麼難以預料的反應。
軾德📷
怎麼會有人怎麼會有人怎麼會有人怎麼會有人怎麼會有人?!

眼前那有些細膩的光景看在眼中,但此刻他腦裡被慌亂的情緒給覆蓋──

就連他曾在公園裡遇過你這件事都還尚未意識到,稍微左右張望的同時他一邊後退,自己那詭異與尷尬的行徑使少年當下只想趕緊從現場離去,半句話都還沒有說就轉身朝著自己爬上來的方向走去。
已薩 Isaac
磚瓦的聲音鳴啞,發出躁動不安的聲響。或許是前幾天的雷陣雨破壞了水泥的結構,使得走過兩次的棕瓦不穩的搖晃。

男人注意到對方的慌亂不亞於自己,但那明顯脆弱的聲響使他皺眉,猶豫的踏出一步,他試圖提醒對方:那處似是不宜再走。

但話哽咽在喉,怕生的性格阻止了他的行動。
軾德📷
下一腳,他所踩踏的瓦片瞬間在少年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脫離。

「啊──」

全身重心不穩的往後跌坐,轉身一手迅速抓緊一旁的棕瓦,卻又被再次的背叛──啪一聲的從斜坡上斷裂在他那無助的手指邊緣先行離去。

幹──這裡至少有三層樓高──

驚心的瞬間少年的腦裡跑著人生的跑馬燈,在你的視線之中滑落而下。
已薩 Isaac
見此,男人快速的邁開腳步,無視跳離的花貓,越過對方踩過的磚塊,以常人莫及的速度衝上前,抓住少年的衣領。

剛從戰地帶回來的傷咆哮,深至內臟的傷口隨著他的行動裂開,一點一點的,從衣服底下的繃帶滲出鮮血。

牙一咬,抓住對方的男人也顧不得自身的狀況。反手一拉,就這麼將對方凌空拉起,帶上一旁較穩的磚瓦。
軾德📷
「嗚呃?!」全身被拖住之後被跩置一旁,少年雙手扶著堅固的屋頂愣了許久才意識到是對方將自己從滑落之中救起。

綠色的雙眸顯示為驚魂未定,胸口起伏劇烈的看著眼前短髮的男子。

「我、哈──」一時之間還說不出話,也尚未發現對方的不對勁。
已薩 Isaac
按住逐漸滲到外頭的血漬,男人走到少年身側,擔憂的向著對方。

盡其可能的避開對方的目光,腹部的疼痛尖銳,細細的刺著男人的神經。但他卻是隻眼未眨的站著,筆挺的看不出半點異樣。

「還、還好......嗎?」悄聲開口,看人陷入驚慌之中的模樣,實在無法知道對方是否聽清。
軾德📷
「………沒事。」吐息稍微平緩,少年才開口說的第一句有個意思的詞,「……萬分感謝。」感謝之意從他的口中脫出的同時,回想起對方曾經幫助過他卻婉拒了他的提議。

「……我們見過,你記得嗎?」稍微撐著手湊近了對方,想要直視對方的雙眼。
已薩 Isaac
意識到對方的舉動,試圖擋住視線的男人差點鬆開按著傷的手。好在掌心的濕熱清晰,不斷提醒著傷口的存在,方才止住正欲抬起的手。

絳紅的眼流光,轉動著琉璃的色澤。他不可避免的對上少年的眼,注視那雙漂亮的眼眸。

膽怯的「嗯」聲,男人依照當時的情境判斷對方應該不是個話多的人,「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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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還記得自己。

如果要找機會回饋對方,自己就必須主動一點才行,都兩次受到對方的幫助,更何況這次幾乎是性命的拯救。

少年緩緩地站起身來。

「…要不是因為你,我可能就摔下去了…你為什麼會在屋頂上。」少年說著你記憶以來最多字的一句話。
已薩 Isaac
「......散步。」好吧,男人得承認,這話聽起來是有些詭異,但是確實的事實。

低下頭,看向側面的相機包,裡頭是他休假時總帶著的那台單眼。他有點狼狽的解釋道:「算是......取景攝影。」

在他解釋的時候,幾滴溫熱順著他的手流下,悄悄的沾上硬紅的瓦。
軾德📷
銳利在對方解釋自己為何在屋頂上的同時打量著對方全身,少年只有在需要想盡辦法報答對方時才會有主動認識對方的舉動──

只見少年的臉從平靜轉為驚恐。
「喂,你的手是不是刮傷──」說完伸手想要抓起對方有些紅光的手觀看,在即將觸碰對方的手的那一瞬間,視線望著地面的紅。

你受傷了。」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慌張,另一手就這麼抓住了你的肩膀想要探究以為在你手上的傷口。
已薩 Isaac
突然的舉動使人措手不及,男人反射性的攤開手,展露腹部的傷。

鬆手的瞬間,失去按壓的傷口湧出大量的鮮血,沾染了腹部至衣襬的位置,更沾染了灰彩的褲頭。
已薩 Isaac
他茫然的看著對方,不明所以的眨眼。對方的反應完完全全超出他的預期,使他唉也不是,逃跑也不是。

他不確定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最初的相處太過短暫,除了少話這點,他只能猜測對方並非什麼壞人。

僅此而已。

「......怎、怎麼了?」顫抖著嗓音,男人緩慢的疑問。
軾德📷
「什麼怎麼、這什麼──?!」為什麼會有那麼大量的血?
少年的雙手突然開始發抖,慌忙地將對方的手用力壓回去。

「是我嗎──是我的錯嗎?都是我害的──」方才平靜的語調此時夾雜著微弱的顫抖,眼神直盯盯得看著那一片染暈、少年的臉頓時揪成了一團。
已薩 Isaac
本想伸手拍拍對方,但看手上沾著血,便收回手,有些愧咎的低下頭。男人不是擅長解釋的人,更不是擅長說話的人,他能做的只有盡其可能的緩和對方的臉色。

「.......只是剛好......裂開來而已。」破碎的解說,他不確定對方明不明白。「是......本來就有的傷。」

堵住傷口,男人雖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疼痛的神色,但說失了血也使他的膚色蒼白許多。
軾德📷
「舊傷裂開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傷口──」果然是我害的…

少年陷入了自責的漩渦之中,眼神飄忽不定。

「要怎麼辦?這時候要怎麼辦?你要、你要先先下去嗎?這裡太危險了──我扶你下去?還是應該原地不動?」宣洩而出的詞語完全展現出他的慌張,他不曾遇過這樣的情境,心與腦子都揪成了一塊。
已薩 Isaac
支支吾吾的唉了幾聲,瞠目結舌的觀察著對方的反應,怕生的男人也是極少碰到這種情況——這種旁人比自己慌張的狀況。

阻止不了少年的自責輪迴,男人索性坐下來,從側背包的夾層中拿出軍用的小型醫療包。

「你......會、會怕傷口嗎?」快速的給自己的手消毒,男人的問題似是遲了不少,卻是不得不問。

審視著慌張的少年,雖然礙於動作看不清楚,但是經過剛才那場意外,對方的掌心大概也破皮了吧?如此想著,男人甩了一瓶小巧的酒精給他,「怕的話......轉過去。然後....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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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隨著對方甩過來的瓶子移動,少年接下對方甩過來的小容器。
「…不怕。」驚慌沒有從他的臉上消散,但看著對方的淡定,少年先是緊握著手上的小酒精,靜靜地注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之後,嘗試自行撫平但仍紊亂的吐息──

幾秒之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因為瓦片的關係有著一定面積的擦破皮。

我到底在幹嘛呢──
已薩 Isaac
拉起衣服,男人拉開繃帶,露出深而醜陋的傷口。
他的速度很快,也很隨便。拉起針線,幾下便把傷口縫合,唉都沒唉一下,習慣似的毫無波瀾。

戰場上,從來就沒有無謂的麻醉藥。

處理過後,他簡單的進行包扎——整個過程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抬起頭,擔憂的看向似是平靜些的少年。

「......傷...處理好了嗎?」方才的過程中,他沒有注意對方的行動。自然也不曉得對方的情況。
軾德📷
「…啊、」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看得入神,完全沒有將心思放在自己的破皮上,對方一說才開始處理的動作。

「…你為什麼可以那麼冷靜?」將東西遞還給對方的同時,他這麼詢問道。
已薩 Isaac
沉默的抿嘴,男人是不想解釋的。但看少年剛才的態度,若不解釋未免太對不起他。

從袖口的暗袋抽出一張卡片,在拿取酒精的時候交給對方,男人決心以它代替所有話語。

那是一張透明的卡片,摸不出什麼材質。乍看之下彷彿無字,若是細看,且能看到上頭刻著細緻的字樣。

男人給的是戰地攝影師的名片。

一面,中央刻印著聯合國的簽證,角落還有攝影師的證文;另一面,刻著男人的名字,以及他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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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不曾看過這樣的小卡,還是端詳了好一陣子才看到了卡片上面的一些細節。

「你是…戰地攝影師?」坐在一旁的少年,用一副「我這輩子怎麼可能遇見這個職業的人」的臉望著你,簡而言之是吃驚。

一個戰地攝影師怎麼可能剛好會剛好跟自己一樣爬到屋頂上來。

「…所以是在…戰場上受的傷嗎?」
已薩 Isaac
小巧的點頭,男人的目光在名片與傷口之間徘徊。

「習慣了。」他道,語氣中滿溢著釋懷。彷彿他從不在意自己受到的傷,更不在意裂開的疼。「是前陣子的......不是、不是你的問題。」

——烏克蘭南部的軍隊引爆了火藥庫。

他躲過了爆炸的襲擊,卻沒躲過破碎的鋼筋。這傷就是在那時得到的,因此脆弱,因此醜陋。隨便一個過大的行動都能使之裂開。
軾德📷
少年的臉此刻軟化了下來,原本緊繃著的全身放鬆的整個人仰躺在棕色起伏之上。

「…對不起,失態了。」他甚至驚覺自己怎麼會說了那麼多話──內心深處似乎已經把這名戰地攝影師歸類為長輩而非年齡相仿的人。
已薩 Isaac
「沒事的……」早些消毒的時候便把手清理過了,男人猶豫片刻,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對方。

或許會被排斥吧。他想,但他還是輕輕的點著對方。

「……你只是嚇到了。」
掌心的熱度比想像中的燙,也是沒事的證據。
軾德📷
他並不會反抗與「長輩」定義之間的互動…說長輩不如說是敬仰,你這樣的身分使他能更輕易的談吐。

不過對於你的輕拍,倒也沒有回以多餘的動作,對於你的字句,他也沒給予再多的回應。

「…你在這城市休息?」低沉的嗓音輕聲的詢問著自己才有興趣理解的事。
已薩 Isaac
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雲端,男人沉默許久。

「馬里北部衝突……」慢悠悠的唸著從五年前打到現在的戰爭,「……嗯。」然後,他像是肯定你的說詞,淡淡的應聲。
軾德📷
「…」那是自己聽都沒有聽過的名詞,少年望著天空的藍。
今天的藍空寧靜僅殘留幾抹淺白的雲,但藍不過少年的髮──

這是他近處可見的事實,但對方說的東西即使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卻也離他太過遙遠。
「…離這裡,很遠嗎?」
已薩 Isaac
遠嗎?
聽見疑問,男人安靜的勾起嘴角——遠也不遠,就連英國也介入其中。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遙遠的戰爭。

「對你來說……是阿。」緩慢的起身,男人認為自己該離開了。

往離開的方向看去 ,他以一句話將剛才的意外怪到自己身上:「抱歉……打擾…到你了。」
軾德📷
「…屋頂又不是我的。」語下之意是這並沒有關係,看著對方緩起身,少年僅僅是盯著對方行動。

眼角餘光則是看到方才跳離現場的花貓就這麼躲在一旁煙囪的陰影下。

「…他剛剛很喜歡你?」挪了挪頭示意對方看向那邊。
已薩 Isaac
順著話語,男人看向那頭的花貓。花貓好奇的張望著這端,有些膽怯也有些迷茫。

他隨意的晃了晃手,便見牠小心翼翼的走來,湊到男人與少年之間。交替蹭著兩人,牠細細的叫著,大有撒嬌與埋怨的意味。

沉默的看著貓兒的一舉一動,他沒有彎下腰安撫牠的意思,「你喜歡貓......吧?」
軾德📷
少年並沒有回答,但從他看著貓的眼神,早已透漏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雙手夾著貓的前肢,他把貓舉到了與自己視線同高的位置。

「…當貓可真好。」那是從口中緩緩吐出來的癡夢。
已薩 Isaac
「像貓一樣自由自在的活著.....嗎。」呢喃著奇異的話語,平淡的看了一眼,男人端詳著眼前的畫面。

來日再拍吧。他想,他們總有機會再次碰面。

漫步至屋簷的交界,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小聲的向對方說了一聲:「......再見?」
軾德📷
「嗯。」以單聲一應代替了與對方的告別,少年繼續在這寧靜的下午與貓交流著。
已薩 Isaac
兩人分別於三點時刻,烏鴉高鳴,與白鴿翱翔。
曾經交會過的時間,留下的唯有最初的光景。
軾德📷
▼──【屋頂.END】
軾德📷
已薩RRRRRR已薩RRRRRRRRR溫柔強大a已薩RRRRRR((不會講話
4德回家要做惡夢了 對,就是您寫的生賀(啊罵咧
已薩 Isaac
軾德QQQQQQQQQQ心疼軾德的每個反應QQQQQQQQ尤其是看到他慌張的時候,好想給他抱一個告訴他只是意外

4德的夢也是意外(在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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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中間加了一點資訊,不知道你介不介意QQ
軾德📷
看到戰地攝影師名片的時候還去估狗了一下 幹圖片超少的啊(好
已薩 Isaac
我自己也孤狗不到
還是之前看了實體才驚恐超久XD 還會依照認真國家有不同的版型
那個材質很猛欸 很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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