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0☀烈日☀
[回憶]Ⅷ、愉快:Chapter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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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澤羽是哪種表情,翔鵠毫無責怪之意,他把茶壺裡的舊茶葉取出,加了新鮮的下去,澆上水重新煮茶。三人組和澤羽是何種關係,他老早就知道了,為何幫助白髮,是看不慣三人組囂張跋扈的模樣,而且在拜他為老大前,他們也曾對他百般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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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像畫地盤的狗,不允許自己的地位被侵入,偏偏孤兒院是大家庭,翔鵠就看不爽自恃甚高的傢伙們。白立平的喪禮之後,他們哭天喊地的向被稱為老大的他求助,說希望能藉由他在外頭的人脈,協助調查之力,翔鵠當時非常無奈,因為線索過少,白立平的房間又被清光。
可疑物證都沒了,根本不知該從何下手,想半天最後只能從對方平時的人際關係,還有來歷推敲,在案件慢慢平息之後,翔鵠偶而故意在下課時段,用聊天性質的方式和老師聊起白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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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立平嗎?他是個有趣的孩子呢,很喜歡煮飯。」
葉若德的得意助手林巧麗,曾擔任過澤羽的助理廚師,她本身也是教導烹飪的老師,專門教學生們做些簡單好上手的料理。根據翔鵠觀察,他有注意到白立平和林巧麗走蠻近的,常常在烹飪課結束後,去找林巧麗請教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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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告訴我想當一名廚師哦。」
回想與白立平相處時光,林巧麗流露淡淡的笑容,恰似懷念與感慨。
「他說羨慕葉澤羽,能夠在廚房裡掌廚。」
其實曾經起了想請教葉澤羽下廚的技巧,不過突然又說算了,與其去請教年紀小點的,仍比較希望老師教他。
翔鵠從林巧麗口中知道這些事情,好奇之餘又問:「那他常上食堂嗎?」
「很常,不過都挑葉澤羽不在的時候,有時是我跟他會面,有時是我們葉大媽主廚,他也會向葉大媽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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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衛和陳炯豪說雖然三個人常混在一塊,卻不知道白立平做過這些事,也不曉得他除了三餐之外,還會跑食堂,偶而只聽到他說想吃甜點,二話不說往食堂裡鑽。兩人也沒想太多,只覺得白立平是愛吃鬼。
「所以他也常跟葉大媽接觸?」
「是啊,他們倆那麼熟,怎麼不會接觸呢?」
「熟?」翔鵠對林巧麗這句話匪夷所思。
「啊,做菜做到熟悉的,沒有其他太特別的地方。」沒有很在意翔鵠問話,林巧麗就像之前對警方陳述時一樣。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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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鵠一溜煙兒跑去找葉若德。強壯的女子在料理她的事物,看見青髮男孩從食堂大門裡跑進來,面露疑惑的說:「打烊了,沒甜點啦。」
「嗨,葉大媽,我不是來要吃的,是想來請教些事情。」
「什麼?」
「有關白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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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鵠一個個問,慢慢蒐集蛛絲馬跡,並將它匯集成串。聽葉若德描述,白立平生前的確常來找她,趁葉澤羽不在的時候請教,大媽雖然叫他直接問澤羽,可是他堅持不要,還請葉若德幫他保密,不要讓澤羽知道他常來。
大媽雖覺得是幼稚小鬼們的事兒,但還是沒有向澤羽開口提過,有關白立平的任何事情。翔鵠還從大媽口中得知,立平剛出生就被丟在孤兒院門口,他有個叫作「阿爾瓦(Alva)」的法國名字,同時也擁有「白立平」這個中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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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瓦是我的法國名字唷,或許我有法國血統呢。」
他曾向趴在茶色的間隔上頭,和正在洗碗的葉若德說。
「哦,那我叫你阿爾瓦行嗎?」
「哈哈,別這樣稱呼吧,但這是謝謝大媽教我煮飯的秘密喔!」
「說不定你長大賺了錢,就想去法國了吧?」
「對啊,我以後一定要去『故鄉』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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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朗的笑聲在食堂裡盤旋,儘管到他死掉之後,葉若德彷彿還看見張嘴呵呵笑的男孩。
翔鵠問完葉若德後,發覺線索仍然太少,於是又向陳炯豪和王仁衛詢問,白立平生前的習慣及狀況,以自己觀察來說,他只知道立平喜歡惡作劇,有時候會抓蟲嚇女孩子,有時候會捉弄澤羽,對自己又像個必恭必敬的小嘍囉,他說一就一,說二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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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有法國血統,那阿爾瓦應該有家族姓,因為中文以「白」字為姓。翔鵠左思右想,走到命案現場徘徊,希望能理出頭緒。
白立平生前有跟誰結仇嗎?他唯一想到的只有澤羽,喪禮上那個漠不關心的笑容,但又覺得他沒能耐去殺人。澤羽有力氣把立平抬到電捲門旁夾死嗎?這個能列入考量,但犯案機率的可能性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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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半天,他最後覺得能在進行下去的,恐怕只有院長。翔鵠決定找個時間去院長室,他甚至把院長完整詳盡的調查一番,才與她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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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院長的個性,我記得她很保守。」澤羽說。
「所以只好來硬的。」
「咦?」
「手段就別提了。」
「說說看嘛?」
「我拍她的偷情照啊,那個犀利的女人有還餘韻猶存勒。」翔鵠想起一臉氣憤的院長,眼鏡被她誇張的動作差點弄掉。「我說只要告訴我白立平的事情,就把照片還給她。」
「天啊,你好壞,後來你還了嗎?」
「就說不要提了。反正東西給她啦,然後我就落跑哩,那之後我不是離開孤兒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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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羽點點頭。
「有個原因是為了躲院長,雖然早告訴她我打算離開孤兒院。」翔鵠打哈哈地說,彷彿沒發生任何事。
「那你問到什麼事了呢?」
「從葉大媽口中得知的事,和院長說的事有點出入。」翔鵠頓了頓,他的手雖然扶在後腦杓,態度卻嚴肅。「白立平是有人送來給院長收留的,對方是個叫安杜珊卓拉的女人,她塞很多錢給院長請她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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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杜珊卓拉?又一個陌生的名字。澤羽心想。
葉若德命案後,澤羽曾花了一段時間重新調查暗髏會,他從法醫那知道葉若德被放血而死,行兇的時間推測是一年前,地板上的血跡已乾,所以這個案子的線索甚少,案情陷入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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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澤羽不肯放棄,查案精神讓他膽子大起來,在老屋子被封鎖之後,他找機會偷溜進屋內,獨自把大媽的房間裡裡外外的角落仔細檢查過,最終讓他有新的發現。
就在暗櫃被打開的更深處居然還有間暗房,他打開手電筒往裡頭走去,一盞已經熄火的燭燈、一張舊木製椅子及一堆灑在桌上,擺設凌亂的黑白相片。
澤羽的目光掃視相片,幾乎都是某對情侶的照片,他們的笑容充滿和諧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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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面有潦草的字體,澤羽看不太懂,所以把照片搜刮進口袋,在暗房裡搜尋到確定沒逃過任何蛛絲馬跡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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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說,那個安杜珊卓拉除了塞一大筆錢給她,每三個月還會匯高額領養費,所以院長還蠻注意白立平的,他死的時候她才勞心費神,壓事又想盡辦法處理他的後事,另一說她怕孤兒院關掉只是表面說辭。」
「聽起來那位匯錢的女子是富裕人家呢。」澤羽推敲道。
「不錯,你知道為何陳炯豪死心塌地,要替為白立平報仇嗎?王仁衛寧可當膽小鬼縮在牆壁,也想放棄這檔事。」
「為什麼?」
「因為白立平的身世,讓陳炯豪不敢動他呀。說起來那兩個死小鬼要我協助調查,居然沒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我全都由院長那裡知道的!」翔鵠朝天空揮了一記。「至於白立平的身世,我晚點再告訴你吧,先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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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髮伸個懶腰,從沙發上起來往洗手間走去。澤羽凝視他的身影,思考剛才的對話,他很疑惑翔鵠逼供院長的方式,雖說偷情照威脅像小鬼頭惡作劇,但以他認識院長的狀況來看,院長是個守口如瓶,也不會隨意將秘密脫口而出的女性,翔鵠可能又用了更激烈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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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澤羽不禁一股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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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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