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0☀烈日☀
【回憶】Ⅴ、蔓延:Chapter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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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澤羽外出漫遊,偶而晚歸。自覺很久未去教堂了,心裡仍有許多迷茫的地方。去了法國之後,幾乎毫無機會再接觸佛、道教,轉換言之養母要求他依順天主教───或許記憶開啟,也伴隨對教堂產生親近感,這也讓他決定挑個日子再去教堂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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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漫遊的幾天也不盡然沒收穫,因被經過的民宅主人里歐叫住而認識對方,又在電動店裡,認識敢玩恐怖電動的大女孩千堂水脈,這些對他有好無壞,因為他發現在這沒有時間規制的漫長日子裡,ZERO裡的人實在不多,城鎮空間反而大的有些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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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再次來到教堂。與昔日相同的莊嚴氣息再度散發出來,彷彿神聖不可侵犯,但他沒有先前那股排斥,取而代之只有莫名的心安,然後才瞥眼看見沙洛卡夫,和平時不同地望著壁畫,他的眼神不像先前有著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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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澤羽走到沙洛卡夫身旁,和對方揮揮手。
「……夜安。」
「在看什麼呢?」望著對方剛才的視線將目光轉向牆壁。「哇。」驚嘆的聲音自嘴裡發出,「好一副宏偉壯觀的壁畫。」他第一次有機會這麼近望著壁畫。
「這是……最後的審判……」神父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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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壁畫裡聊起了輪迴以及不同的信仰,那都是澤羽以前在孤兒院時聽過,卻從來沒和人討論過的事。在談話的過程中他有感神父不如以往,堅定的心情隨著歲月而逐漸剝落,然而在他的生命裡,沙洛卡夫畢竟扮演人生導師的角色,他看起來也沒有對任何人傾訴過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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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記得之前我很傍徨時,曾向您請教些問題,甚至請求指引我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困難。在施予這方面,您總能毫無顧忌地指引他人。」他頓了頓:「但於接受這方面,我覺得您可以試著對外傾訴。」意指找自個兒適合的人,訴說自己心靈深處的困境,如知己,如朋友。
「我……會的……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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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沙洛卡夫擠出一抹難為笑容,澤羽也不好意思多問,與對方道別後繼續往內部更深處走,那也讓他突然想起自己曾身為唱詩班。唱詩班對他來說完全是個意外,由於養母是女高音,她也曾想若能栽陪養子成為一個歌唱家,那會是件多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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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自己唱兒歌的聲音還不錯,如果仔細雕琢會更完美,問問自己有無意願練習學唱詩。澤羽忘了當時為何答應女子,只記對方姣好容貌上總是掛著幾分燦爛,於是他就踏進另一個未知的領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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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的更早,他還記得開啟這段回憶的鑰匙,是來自於圖書館裡,巧遇千堂水脈且看見她放在桌上的魔法典籍。
澤羽從對方手中借到一本名為「召喚術」的書籍,閱覽後對內容甚感好奇,因而產生想嘗試的念頭。他會感到興趣有賴迫切渴望的記憶相關,平靜的思緒浮起一波蕩漾,然後迎面遇見臉色不太好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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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不願多管閒事,但見其人是曾經相識之人左祈,於是佯稱自己要去餐館煮湯,並邀請對方一起同行。兩人邊閒聊邊煮起麻油雞湯,心滿意足的吃完一頓後帶著些許愉快回到家去。
昨日的愉悅給他的情緒帶來快樂,所以他帶著笑容穿戴禮袍,手持鮮花往教堂方向的森林走去,依稀記得在幽靜的森林裡,還能找到一些繽紛花海。記得在森林闖蕩的時候,曾經見過紫色花海,與自己手上的鮮花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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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杜鵑。
越是靠近森林,越是擁有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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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溫柔婉約的笑容浮現於腦海,牽著他的手走向一個秘密花園。那裡是猶如仙境的美妙之地,與自己現在站立的花海相似,只差在於時間早晚。但他的想法與目的,並非單純待在花海裡思念,而是把鮮花當成媒介,施行在書本裡閱讀到的召喚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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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那名叫作瑞哈夏的金髮男子,攜帶糖果到公園蹺蹺板前,然後不斷對空氣說話,那彷彿一種言靈他看過,差只有他沒做任何儀式。那個男人藉由糖果和公園想念他的弟弟,而自己則是藉由花卉來喚醒深鎖腦內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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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好奇而決定見證的言凌御,偶而插入一句話詢問,不過他似乎對於召喚魔法的事情感到頗具興趣,表示會在旁觀看而不會干涉澤羽。
少年開始他的召喚儀式,他從禮袍內袋取出一個裝有白礬的透明夾鏈帶,以白礬當作畫魔法陣用的材料,在花海裡畫了一個圓弧陣形,寫上東西南北、黃綠紅藍和咒語符號,然後他把花束放在魔法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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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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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能召喚神,請衪回答一些問題。他想著,將陣形畫好後,澤羽閉上雙眼唸起一小段咒語:「YUD-HEH-VAHV-HE……」在他的周圍突然刮起風,宛如繞著魔法陣旋轉的小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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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在當下,他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個吶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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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你不是巫師,不能做這種危險行為!』
『為什麼?如果我改信天主教,為何不能召喚上帝,問問衪我生下來為何是隻「獨眼」龍?』
『你是個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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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羽眼睛睜大,圍繞於身的柔風變化成強風,吹得他不得不臥地。陣法尚未結束,鮮花被吹亂到灑濺到遠處,儀式被迫中斷。
也許他根本不行吧。澤羽從地上爬起,想起女子的身形與容貌。紫色絨毛的長裙衣裳,帶著洋傘,半遮住與自己相同的銀白毛髮,明亮的藍眼瞇成彎月。澤羽的目光望向遠方的彼端,輕出了聲:「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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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想起了莎菲娜.巴德辛,也憶起對方是自己養母的狀況,而他還改名為「徐葉澤羽」,就是剛被領養時與養母爭取的中文名字。
儀式即使強制中斷,澤羽仍覺得不後悔,因為這麼做他才想到更多,只是施行陣法後精神狀況不佳,在和言凌御道別後回家休息。不過內心仍對那片紫色花海流連忘返,在充足的睡眠後隔天再度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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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沒有做任何事,只有和巧遇的衛斯特一塊享受花海的片刻寧靜,躺著聊天觀察天空飄曳的花朵,享受這悠哉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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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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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奧 #千堂水脈 #沙洛卡夫 #左祈 #瑞哈夏 #言凌御 #衛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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