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劇情】
「我是島生,保育科大四學生!」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也因此選擇在此實習,以上。」語畢的瞬間嗶的一聲所有動作都靜止不動,橙色眼睛不再眨動,接著女人按下遙控器的電源,剛結束的自我介紹影片就這麼消失在螢幕裡。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嗯……好的,島生…先生?島先生?」
「島生,就島生就好。我知道島生先生夠饒舌的。」
「呵呵,好的,所以你是大學實習而來這點我們了解了,但請問你想成為幼稚園老師的契機是?當然這無關性別,只是我個人的好奇。」
「喔,契機是……。」
契機是——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對不起,但我不愛你了,對不起……唔……嗚嗚。」
我只能看著她在我眼前哭的一蹋糊塗,我只能傻愣的張著嘴,連回話都忘記的程度。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她捂著臉,瘦小的身軀不停顫抖,那瘦弱到我想好好抱抱她的女孩。但不行,我知道現在不是能做這種事的時候,或許以後也不行,「我該怎麼做,我…我沒辦法繼續愛你,我找不到理由但是……我之前愛你……但我不愛你了……。」
她重複著『我不愛你』,她知道她每說一次我就感覺到不能呼吸嗎?她一定不知道,因為她不是這麼壞的女孩,那我該怎麼做?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我‧該‧怎‧麼‧做?
我聽見自己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在自己耳邊大聲怒吼,我能做什麼?現在無力到連手都握不緊的我能做什麼?
「沒……沒關係,所以你別……。」別哭啊,別哭。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怎麼會沒關係,但比起這我更希望你停止哭泣好嗎?假如我傷到開口哀號能讓你好受一點,那再說一次吧,說『我不愛你』。
我失神的這樣想著,卻開不了口說出這些話,只能聽著喜歡的聲音發出哽咽,嘿真是失格的男人啊島生。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我看著女孩強迫自己開口:「我原本好愛好愛你,相信我、拜託、相信我……,但是我現在不愛你了,不要討厭我,不要怪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知道理由啊……!」她將手插進髮間,自責到無法呼吸的程度。
所以我立刻上前邁步將她抱緊於懷裡,雙臂用力地懷抱到快能感覺到她每一下心跳的使力。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我怎麼可能責怪你將寄放在我身上的感情收回去?我怎麼能自私的把你的愛擅定為私有品還因而責罵你。
咬緊下唇,我現在一定是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被她看到一定會被笑吧,所以明知不該我也不會停止抱住她,即使現在抱著她是個錯誤。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我怎麼會怪你……,這不是你的錯,對吧,我才沒有那麼小心眼,所以別哭好嗎?」沙啞到不像自己的聲音,我催促地將手伸到她的頭頂引導她點頭。
她哭著點頭,答應我不哭。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自顧自地當作她答應了我的要求後我嘗試勾出笑容,但卻只是一個更難看的笑臉,所以我低頭將自己埋在對方帶有香氣的長髮中,用著讓對方安心的力道收緊雙臂;用著讓自己無法分心落淚的力道將十指扎進環繞的雙臂內。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喂!路,離開電視。」盤著腿坐在地上,頭靠著沙發看著弟弟趁自己不注意逐漸爬近電視,一邊警告但也沒有移動身體的打算。
盯著黃金獵犬的特輯發呆放空,路這小子像是對這種大狗很有興趣,發出呆傻笑容一邊咿咿嗚嗚的手在空中朝螢幕亂拍亂揮。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媽還要多久才回來啊?要是要去那麼久就該把路帶走啊。」小到連話都不會說的小孩自己才不想管,自己不是當保母的料也不想當。
等了一會弟弟還是在那邊扭動只好嘆著氣起身去把他抓回正常的看電視距離,才剛用一隻手把路的後領拎起來路就開始掙扎,皺著眉不明白這小子到底怎麼了,他跟這小子的年齡差太多,況且現在也不閒老實說他根本沒在顧弟弟。他跟老哥雖然只差幾歲但也沒到關係熱絡,而老哥在前陣子就越來越常關在房間足不出戶。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想著這堆事到一半才被路的聲音打回神,看著他嗚嗚的朝自己抓抓手又揮向電視,螢幕那傳來黃金獵犬在草地奔跑的聲音,然後他看到路的嘴巴動了動,軟嫩的聲音口齒不清的發出模糊的字眼:「扔……扔,……扔…生。」那軟小的手像是在拍黃金獵犬的頭一樣、像是在指著黃金獵犬一樣。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蛤?……欸?……!!」明明錯的跟什麼一樣,但自己瞪大了眼,這小子——路在叫他的名字?他呆到忘記闔上嘴,只因為驚訝到不知該如何是好,甚至心底有些小小的感動。
爸媽一定比自己更想聽見路的第一句話,但路卻叫了自己,雖然好像是指自己像電視裡的狗,但是他叫了自己。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路像是開心又滿意自己的人生初音是這個發音,試了幾次後又叫了:「扔……生,生!唔哈……生!」路笑了,開心的發出軟笑後又叫了好幾次,但卻讓自己被勾起記憶。
『——生,一起回去吧。』
『——生,幫你買好了喔。』
『——生,我有話跟你說。』
『——生,我們到此為好嗎。』
『——。』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這些話在腦海裡不停迴盪著,參雜在讓自己疼痛的哭聲裡。
「……路,不……。」別這樣叫我,不要再繼續勾起回憶。
被自己抓在半空中的路又扭了扭身體,接著朝自己張開懷抱,我深呼吸一口氣,將路抱到自己懷裡。
那是很溫暖的溫度,很軟的小身體。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讓自己忍不住酸了鼻子的溫暖,讓喉嚨有點乾澀的溫暖。
自己抱著路好久,久到他足以把那散亂在大腦的所有記憶都全部順過一遍,全都好好的回憶一次,然後把大腦的記憶庫整理出一個隱僻的黑暗角落來鎖住那些丟不下回憶。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路在這期間都沒有哭鬧,但大概因為難受扭動了幾下,期間又叫了好幾次自己的名字。
終於自己鬆開手,用力的拍擊自己的臉後把路用兩手抱了起來,大聲地叫:「路!」而路呆傻的看著自己,所以我繼續說出自己的決定。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路!以後絕對不要當個讓女孩子哭的壞小子!知道嗎!要像你哥……像你眼前的哥哥一樣!」
但你一定聽不懂吧,但那沒關係。
我一定會好好的從小教導你,要成為一個好男人,但不要像我一樣不知不覺間讓重要的東西溜走。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我回來了,島生,今天的晚餐我買了——。」
「媽!聽我說!我要去當保姆!」
「傻孩子,你突然之間在說什麼?」
「反正大概就那種類型的東西啦!」………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我會想當幼稚園老師的最初契機是……想成為一個好男人。」
「呵呵呵,這倒真是一個正當的好理由呢,那到這裡,你對這所幼稚園有什麼問題或看法嗎?」
「……那個,你們應該不會有怕男生的女老師吧?您知道的有很多從小在女校長大的女老師……。」
【幼稚園實習老師】島生
END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