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i維克托和勇利中心#小事情4
OOC有
時間背景:來到俄羅斯後
冰上小夥伴們的旅遊記結束之後的反省
此篇完結，已開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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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三篇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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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在天真正暗下來前就回到這裡——還來不及喘口氣，尤里立刻借了輛單車，催促著勇利快點上去。
「等等、我們要去哪裡？」在沒完全理解情況下，勇利還是匆促的抓緊了握把、踩動腳踏車的踏板穩穩的向前進。
至於尤里就坐在後頭指揮方向。但坐沒幾下，雙手便搭在勇利的肩膀上，似乎打算找機會站著。勇利感覺到後頭的輕微搖晃順而脫口一句「小心」，並放慢了速度。
原本只能看見前方人的後腦，現在一下高過對方，視野變得遼闊。

「你會緊張嗎？」
在行進中勇利突然開口問了，尤里一時沒聽清而「嗯」的發出一聲反問。於是又重複了一次問題。
「為什麼要緊張？」尤里真心不知道答案而問道。
勇利先是頓了一下，「也是呢」這麼應和著。聲音在這寒冬中聽來更為微弱了，笑容隨著風吹散開來：「為什麼會緊張呢。」
像是一段沒有頭緒的自言自語，卻隱隱透出了這個人的不安。即使現在能看著的只有他的背影，但是直覺就是知道。

——幸虧自己是負責駕駛腳踏車的，無論現在多麼想哭、可能露出了多麼脆弱的樣子，但只要都還直視著前方，那就沒事、不會被發現。
他吸了吸鼻子的聲音給尤里聽見了，所以被「有什麼好哭的！」這樣斥責了。
「我沒有哭，眼睛進沙罷了。」
想說更多的話來掩飾，然而哽咽聲卻更透露出自己此刻的情緒。最後眼淚模糊了視線而在中途打算壓下煞車，卻被尤里阻止了。

「維克托就在前面，你現在要放棄了嗎。」
這一回尤里放輕了音量、收起了以往過剩的情緒，緩了聲說。
裹著刺寒的風吹在自己臉上，表情彷彿跟著僵化了似的。總之勇利一手抹了抹眼眶、直到乾澀的流不出淚，然後握著煞車的手已經通紅、可他隨著剛才這一句話又握得更緊了。
究竟要停止、還是前進，都是由自己選擇。
勇利用力吸了一口氣上來、憋著一下，又狠狠地將混著白霧的氣息吐出來。

嘟——嘟——嘟——
單調的提示音先在空氣響徹著、突然發出啪擦一聲，斷了連線中的狀態。兩人同時盯著「通話中」的字樣，勇利接下來憋住了氣息。
「我已經到了喔，你在哪裡。」尤里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插進口袋深處，悠悠的更向前進。
「你再往前一點的話就看得到我了。」

他們多踏幾步後各趴在木製圍欄上，浪花拍打上岸的聲音與電話傳出的雜訊頻率重合在一起。尤里還沒親自確認，但光看勇利目瞪口呆直視前方的情景，知道這一趟的堅持是對的。
放眼望去是一片無際的海跟寬廣的沙灘，夜幕漸垂、可以看天空透出的灰際，然後砂礫的顆粒間隱隱發亮，那看起來像在漆黑夜晚中的星星。

身旁人的瞳孔閃耀著專注。
尤里將目光抽離，改而轉向勇利所注視的地方。
明明這裡的光亮被漸暗的天色給吸去了，抹著大片的陰灰、視線卻很清晰。持續不斷的浪潮聲還伴在耳邊，就將周圍感受得到的元素組合為舞台：在冰場總是閃耀的男人正在舞著步伐。

「真是漂亮，」勇利帶著欽慕如此表示，甚至連語氣隨著心情而上揚起來：「果然是維克托啊。」
維克托優雅的身影牢牢鎖在眼框中，勇利連眨也不敢眨一下，深怕錯過了對方任何一個改變的動作及表情：維克托不受任何干擾，彷彿忘了時間、俐落地跳出流暢的舞步。
尤里在一旁先發出「哼」地一聲長音。本來他是無動於衷的，比起勇利、投射的視線似乎更加隨性些。

托著腮，發現自己對這一連串動作不太印象，於是尤里好奇的繼續看下去。
即使是沒有講究的隨性練習，每個舉手間還是如此謹慎：他的表情不見平時比賽時需要的從容、現在來得更加肅然。就在這一連串動作中，尤里發現了與平時不一樣的地方、然後正想把自己直覺似的猜測告訴身旁人時，勇利卻早一步將「這是他下一個賽季的編舞吧」脫口而出。
「你也看出來了啊。」尤里回應道。

勇利卻一邊苦笑著、然後以輕鬆的語調說著「果然沒有我的話，他能更加自在的」，這種荒謬的話。
「笨蛋！」
勇利在下一瞬間盯著再度無法壓抑怒氣的尤里，他自知這一次真惹他生氣了、眼神銳利得很。結果勇利笨拙的只能直嚷著「冷靜下來」像這種無用的字句。
「因為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在指導我吧。」勇利在尤里沈默的直視中趕緊解釋道：「可是我並不你妳們一下就能學會，所以像是溝通的時間也多了，反而就壓縮到他的時間了。」
「所以你嫌他把重心放在你身上、放得太重了？」
聽見尤里的質問，勇利摻和著心虛、眼神不自在的向旁一飄：「不是嫌啦⋯⋯」

把暫時切斷的電話再度播通，維克托停下動作將口袋的手機拿出來看，嘆了一口，把他接起。
「你要模仿豬排丼的動作的話，還太拙劣了。」
——我的、動作?
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勇利不解的瞇著眼、向尤里看了一眼，又向遠方的維克托看了一眼。
「我沒看過這支舞啊？」勇利肯定下來後又怕尤里又會生氣，以口型小心翼翼地問：「是尤里看錯了吧。」
電話經過擴音的另一頭卻同時發出了一聲低笑。就像是在回答自己問題般自然，「還以為是被發現了存在」而使勇利嚇了一跳。對方接著說道：「讓你這麼晚才發現，看來真的是我還不夠透徹。」

「所以我說，你幹嘛模仿他！」
尤里的問句實在太過刻意，毫無猶豫的打算引出一個理想的回答、一個連勇利都能聽懂的答案。
維克托微微仰頭，又再次舒了一口：嘆息聲同時出現在聚集在電話邊的兩人間。勇利再看向維克托時，目光帶著不可置信、卻又複雜。
讓當事人勇利知道維克托這件「更為深沉的舉動」是否是件好事，這還不知道。但要是沒自己親眼看過，這個人或許永遠想像不到、也不願真正去思考接受他人付出是怎樣一回事。

「我呢，在想像勇利喜歡什麼、可以做到哪些。所以就如你所看到的，正在模仿他。」
「你作為教練真的很差勁。」
「還真是謝謝你喔。」
維克托即使被這樣嚴厲批評，卻也只將滿滿的無奈表現出來，「我知道我作為教練很不專業啊。」這樣表示。又另外堅定說道：「可是還是想跟勇利在一起。」
「他不是跟你說過他會什麼、喜歡什麼嗎？結果你看，你還是把人氣走了。」
「咦、還真是毫不留情戳了痛楚啊。」維克托很快收起過多情緒，轉而平靜表示：「我只能說教練跟選手還是有不同的考量的。」
在靜默間望向為了躲起來而將身子埋在圍欄後的勇利，大片的陰影蓋在上頭、沒法看清表情。然後維克托再度開口要尤里快點過去。
「最後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把這些話跟本人說。」

「我想讓他冷靜下來，讓他好好思考什麼才是對的⋯⋯什麼的，以教練的說法就是這樣子吧。」他玩笑般笑出聲，「開玩笑的，才不是這樣。」
背對著維克托的尤里靠在圍欄上，一手拍著勇利輕微顫抖的肩膀。蹲下將頭垂得低的大男生看起來有些可憐，斗大的淚水滴落在手機螢幕上。
對尤里來說，手機拿遠了、聲音也變遠了，加上外頭聲音並不是特別安靜，不過如果認真一聽，還是能聽清對方聲音的。

對勇利來說，拉近而變大的聲音伴著一樣的背景聲，就像是他人就近在身邊。手心還沁著汗，心臟在胸口沈重得讓人感到難受、它的每下跳動都壓迫得呼吸不過來。
「我想跟他說話，但是不想看他生氣。」
「其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怕我一打過去，他又會生氣。可是他跟你們在一起好不容易開心一點，想說先不要打擾他好了。」維克托的話語急了起來，沒有停頓的空間：「不過果然還是想聽聽他的聲音。如果是尤里，打一通關心電話應該沒問題吧！」

「維克托，」勇利乾啞的聲音帶著哽咽，蘊著濃濃情緒呼喊著令人生愛的名字。維克托即使止住了話語，一下，周圍只剩下海水拍上岸的聲音。
他握緊了手機直至顫抖，潰堤的情緒使他的呼吸困難起來、思緒也混亂了，擠出所有力氣後掛在嘴邊一句「我想見你」。
「你在哪裡，我現在過去。」
當維克托拋下這一句話後勇利將手機拿離開，他抱著頭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抽噎聲留在空氣中。尤里接過手機後沒輒的垂著視線，將擴音功能關閉後再將手機拿近耳邊。
「我們就在最靠近瞭望台的那一邊。」
簡單告知過後，尤里向勇利做簡單的道別：「我就在原本停腳踏車的地方等你。」
勇利仍將頭埋在膝間，輕點了點頭、情緒很快獲得了冷靜。趁他還聽見自己話並有回應時，尤里在最後補充了一句：「他要過來了，一切都會沒事的，笨蛋。」

走遠沒多久聽見正往這裡接近、大而急促的腳步聲，尤里一轉身，維克托趕過來了。可是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樣子，他蹲下用力抱住了蜷縮著身、靠在牆壁的勇利。
——果然是壓力太大了啊，這樣熟悉的情感微妙的重疊在一起。
身為選手在面臨賽前的衝突會感到焦急不安是一定的，更為煎熬的是離鄉背井以後與最信任的人的疏離：下意識躲避、然後猜測，胡思亂想一通後最後膽怯地躲在無人察覺的角落。

「是哪裡痛嗎？還是腳傷復發了？」維克托主動褪下勇利的球鞋，見白皙的雙腳佈下一點一點的傷痕、有些是結了痂的新傷、有些是留下淡淡痕跡的舊傷。維克托略顯困擾的喃喃：「如果能再更多注意一點就好了，我⋯⋯」
「我一直在思考你的事情。」
維克托聽到聲音抬起頭，他以為勇利仍然在哭泣，但只是見眼眶紅紅的，勇利的手不自然的遮住自己的的表情：「我不想要因為我而讓維克托你犧牲什麼。」
一點一點剝奪、一點一點侵蝕。
在練習場上、或是結束之後，維克托逐漸減少提及自己的事情，而以編舞之各種不同構想佔據兩人之間的話題，像這樣的回憶浮於腦中。
——「維克托不說說自己的事情嗎」曾經這麼提及，對方有些冷淡的回應：「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對你下一場賽季有幫助嗎。」

從這時就發現了哪裡不對，但是發現被現實困住了而動彈不得。在維克托重新刪去、又再思考關於勇利的新的表演過程中，勇利便一遍又一遍的跳穩了自己所擅長的、偶爾穿插一些剛學成但還沒成熟的招式，想因此讓他產生什麼靈感。
摔在冰場而受傷並不是大事，但在那一天從地上試圖再爬起來時，發現右腳就像被鐵鍊栓住、移動起來麻木又夾著劇痛。眼看連溜回原處變得艱難不已，他趁著沒人注意時按摩自己的腳踝。
「趕快振作起來啊。」他小聲的低喃被一句「勇利你不會是扭傷了吧」給重重壓過。
冰冷的聲音刺進耳膜，勇利猛然倒抽一口氣、不敢抬頭。影子蓋在自己身上，他將頭埋得更深。

似乎就是那天以後他們的情緒緊繃起來，在自己身上看見了巨大的壓力以及限制，如果逞強了就會被罵、然而維克托卻把沒有做到的部分都加諸在自己肩上。
他們如今在這平穩的情緒中相對，多麼久遠。他們安靜下來彷彿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及心跳聲。

「我一直在想什麼會是最適合你、你也會喜歡的表演。因為我很喜歡勇利的溜冰。」維克托沉著聲嗓說道：「或許就像你認為的，我可能太過在意你的事情了。」
話裡巧妙的不把話給說得太直，瑰麗的褐色雙眸晃著自己的身影。勇利這一回主動抱住維克托，頭就埋在他的頸項間。
「你多相信我一點。無論你編出什麼表演，我都會為了你跳出最棒的表現。」
「你倒是早點跟我說，我就不要擔心你了。」

兩人最終破涕而笑，被勇利擁緊的維克托的手蓋在黑髮上、一下子弄亂它，然後再溫柔的撫順。他們沒有馬上站起來、還流露著捨不得，於是維克托延續著氣氛問了：「你看了剛才的舞了嗎？」
「看了，我很喜歡。」
「那麼這給你做結尾的部分，你說好不好。」
勇利將目光投向了剛才那一片海，剛才維克托的身影躍然在腦海中。於是他自信的點了點頭，「我們就做吧」表示。維克托溫柔的神情多添了些喜悅，一下子差點將他撲抱在地上說著「果然我最喜歡勇利了！⋯⋯」
「喂！你們在幹什麼！」
尤里的聲音在此時突兀的傳來，使兩人立刻分開了彼此。結果再抬頭時，尤里站得直直的、露出就像看垃圾一般嫌棄的眼神。

「走了啦、很冷，我要回去了。維克托開車對吧，載我回去。」
「真是任性呢。」
他們自然的往同一個方向前進，沒有幾步發現還有人沒跟上，而默契地轉頭。勇利還站在原地的樣子映入視線。
「我先把借來的腳踏車還回去，我等下再跟你們會合⋯⋯」
「白痴嗎，讓維克托一起載回去就好了。」
維克托聞後原本聽著有理，思考一下後困惑的盯著尤里喃喃：「我的車有這麼大嗎⋯⋯」
「硬塞就對了，總之豬排丼給我過來。」
「是、是。」勇利苦笑著趕緊追上他們。三人在這一條街上走著、然後開始聊上最近一些事情，一邊開心地笑了出來。
——真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啊，這麼想著。

END.

前面三篇微妙的保持在17、18則回應，但這則終究爆了字數
原本真的只是想寫平凡不過的小事情(取名就很敷衍)，結果被我弄得有點大 中間還常消失，總之感謝閱覽的各位

會再重謄一遍，不過還沒想放哪裡，這讓我慢慢思考吧
本來想當進yoi坑的100天賀文，可卡期末卡太慘倒是先擠了影片出來

這算是為了之後正式的文章做一點小暖身啦 究竟會以什麼形式出來，其實我也不知道
大概如此，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