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622海黎△H724亞爾林
【黑魔防│WITH丹尼】
在那次課堂之後,在接下來的期末試驗之中他必須再次面對"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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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黎坐在湖邊的樹上眺望著湖。幾個出來散步的少年三三兩兩的在草原和湖邊慢步。
他們之中不乏與他相同年級的人,從他們的談話中海黎再次聽見了方才克蘭西教授公布的期末試驗內容。
──幻形怪。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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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黎並不擔心自己無法通過考試。擊退它對大多數人都不是難事。
但即使魔法可以做出戰勝恐懼的假象,真實的陰影還是盤據在那個位置。
所有人心知肚明的演出這一場又一場滑稽的騙局自欺欺人。
他討厭這種感覺。
海黎拋著手上的石頭,懷著鬱悶的心情朝湖的方向扔去。
⎝R5艾米★S6丹尼★G7萊⎠
石頭落入水面的聲響引起了丹尼的注意,他停下慢跑著的腳步,心想著也許是大烏賊要上岸了--滿懷期待地望過去,卻只看到在湖面擴散開的漣漪。
失望地想轉頭,但他很快就留意到從樹上垂落的雙腿及他那紅髮友人的背影。
「嘿~海黎~~你在樹上幹嘛~?從那邊可以看到什麼嗎?」大聲的向對方搭腔,並開始準備爬上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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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丹尼充滿朝氣的聲音。海黎轉過頭看向正準備爬上樹的友人。因為心情不佳說話意願也跟著低落。海黎並沒有如往常一樣笑著打招呼,而是點點頭就將視線轉回黑湖上。
「沒什麼,發發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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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因為沒看到大烏賊?哎~總有一天能看到啦~~」爬到海黎身旁坐下,伸手勾住對方脖子拉近自己,「還是有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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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鉤住脖子往後拉,海黎的喉間發出不明的咕噥聲,身體反射性的僵直。但調整了重心後又很快的恢復了輕鬆的坐姿。
視線往上看了看似乎沒什麼煩惱的好友。海黎垂下眼想了想,將緩慢組織而成的問句吐出。
「你害怕過自己嗎?」他看著掌心交錯的紋路,努力的做出毫不在意的姿態,但太過年輕的眉眼間洩漏的情緒卻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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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甚麼自己?」丹尼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問題的意思,「啊、你是最近試了甚麼看手就可以知道命運的那個甚麼東西嗎?測出不好的東西了?」見友人看著掌心露出少有的低落神情他如此猜想,「唉唷,命運什麼的是由自己開創的啦!」抓住海黎的手,不再讓他看上面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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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被男孩的手背遮住,海黎愣了一下露出有些好笑又無奈的表情。
「那個叫手相.........不是啦,和那個沒關係。」呼出長長的一口氣,因為丹尼的話和舉動,滯悶的心緒消散了一些。海黎垂下視線,似乎在釐清自己的思緒。
「你忌妒過什麼人嗎?」一個詞吐出口後,接下來的話便不那麼難說出口,由男孩唇齒間吐出的,是對於自身的迷惘。「忌妒、不安、膽小懦弱而狡猾.....我討厭那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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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擁有很多,還是害怕失去,渴望更多。」
「明明是朋友,卻因為自己追趕不上而.......產生忌妒──甚至....」甚至更多。
那些難以述之於口,甚至連細想都不敢的念頭,無數次地在低落的時刻入侵腦海。出自無能的埋怨,狡猾自私的想法。海黎對產生那樣想法,自己的黑暗面感到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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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裝勇敢無懼也只不過是自欺欺人。如果未來都是由自己抉擇的........也許有一天我會選擇去傷害他人,連最後的偽裝也做不到。」
「就只是個膽小狡猾的可憐蟲。」
男孩以惡狠狠的口氣作結。臉上的表情是與之相反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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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妒是不至於啦…不過我也有很多羨慕別人的事噢!大家都是那樣吧?」抓著海黎的手晃呀晃的,「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有的東西也會不一樣,會羨慕自己沒有的東西是很正常的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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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別人都有、而自己卻一輩子也不可能得的東西,但能保有自己現在有的事物就已經很幸福了,對丹尼而言與其追求不可能實現的願望,還不如好好珍惜現在已經擁有的。
「人啊~總是會有脆弱的時候嘛~那種時候無法顧及、傷害到別人也是沒辦法的吧?」停止搖晃轉而握緊對方的手,丹尼將頭靠上對方的,「但能因為那樣而苦惱的海黎肯定不是壞人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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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樣,我沒有你想的這麼善良。
反駁的話就在嘴邊,然而海黎張了張口,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
因為對方的靠近,暖意一點一點地度過到自己身上。因為真的太溫暖了。那些真實他一句也說不出口,用沉默拙劣的讓朋友們美好的誤會替自己披上名為善良的偽裝。
「或許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吧....」跟著甩了甩丹尼的手,海黎悶悶地回答。「....要是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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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那個變換為自己模樣的幻形怪,想起自己是怎麼擊退他的。即使演出一場自以為是的鬧劇,謊言仍是謊言。
那個黑色的自己從未消失過。在挫折的時候、失去魔力的時候,迷惘的時候,或許只要一念之差,他就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我不該有那些想法的丹尼。」他握緊丹尼的手,像是呢喃也像是傾訴。「表面的善良是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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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想不好嗎?人本來就都那樣哇!」眼前的黑湖在微風的吹拂下起了陣陣微波,但很快又回歸平靜,如同鏡面一般的湖面看不出底下潛藏的秘密,「而且表面的善良不好嗎?總比沒有好吧?你不想傷到別人嘛~所以才會痛苦,但是世界上不可能有從來沒傷到別人的人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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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黎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不小心的傷害和有意識的傷害是不一樣的。」他知道丹尼說的沒有錯,伊西多也說過相似的話,可總有一股衝動讓他想要反駁。「我有了那樣的念頭,也許有一天我就會真的去實行它,這難道不可怕嗎?」
海黎有些激動的反過身去抓住丹尼的外袍。
「不只是其他人,也有可能是你耶!你不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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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再怎麼粗壯的樹枝也經不起兩個少年的重量,於是在海黎尾音將落時,兩人一起和斷枝跌進了樹下的灌木叢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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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唉唷你幹嘛那麼激動啦!」丹尼掙扎著想從灌木叢中起身,但因海黎壓在身上而有些困難,「對別人不好的念頭誰都有過吧!幹嘛那麼在意啦!好啦!快點起來。」他拍了拍海黎的頭示意對方快點起身,身後的樹枝刺得他背脊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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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突然的巨變海黎趴在丹尼身上好幾秒無法回過神。直到丹尼拍拍他,他才夢遊般的慢慢直起上身回過神。
「怎麼可能不在意......」他喃喃的說著,隨後像是驚醒一般看向坐起身的丹尼。「你們可能會受傷欸,我怎麼可能不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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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那樣做嗎?」丹尼看向海黎的眼眸,專注地像似要看透靈魂般,「如果會讓我們受傷的話,你還是會那樣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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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啊.......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想看到你們受傷。
自我厭惡、不確定以及羞愧,海黎對於那對專注看著自己的眼睛感到難以面對,但此時卻又有種直覺告訴他絕對不可逃避。
他強迫自己回視那對青色的眼睛。「我希望你們平安快樂,但我害怕有天會被它說服。」害怕那個黑暗會像疾病一樣蔓延,直到將全部的他染成同樣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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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沒關係的,海黎,沒關係的。」像要給予對方勇氣般,丹尼將對方擁入懷中,「如果有那一天的話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然後阻止你的。」就算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那一天、就算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有能力阻止得了對方,他還是這樣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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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有那一天,傷害了朋友最痛苦的會是海黎自己,所以他會努力不讓自己因對方受傷;因為是重要的朋友,所以他會希望對方快樂、希望對方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希望能將對方從陰霾之中拯救出來。
「所以--以後有什麼困擾都講出來吧!我會跟你一同分擔、一同把它解決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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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黎愣愣的被抱住。丹尼的話就像一道火光,破開了無解而沉重的黑瘴。
怎麼會忘了呢,他不是一個人。
即使走上了錯誤的道路,也有他們會作為引繩,將他帶回正確的軌道。
海黎將下巴靠上丹尼的肩膀。想通之後那些糾結全都化為難以壓制的笑意。
「那說好啦,如果我變成個混蛋,記得多打我幾拳。」拍著好友的肩膀,海黎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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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快變成混蛋之前我就已經可以多打你幾拳啦!」丹尼笑著伸出拳頭輕敲對方的胸口,「不過在那之前ーー」毫無預警地他倏然地將海黎拋出去,再自己掙扎地從灌木叢中爬出,「哎唷好痛喔喔!看來該去醫療廂房擦個藥膏什麼的了。」將身上的樹葉和殘枝拍去,揉著被樹枝刺得發疼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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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拋出去的海黎成大字形躺在草皮上。瞪大著眼看著拍打自己衣物的丹尼,過了許久才像回過神一樣噗了一聲,從草地上爬起來兩併三步追上已經往城堡走去的丹尼。
「很痛的話我背你也可以喔──對了,等等順便去圖書館找一下幻形怪的資料吧?考試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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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們的打鬧交談聲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城堡的入口處,被男孩們壓得破破爛爛的灌木叢堆中哒哒哒的跑出一隻圓滾粉白的雞,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用矜持優雅的聲音咕了一聲。
『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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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丹尼和丹尼中陪我和海黎跑了這麼一個中二少年牛角交流
⎝R5艾米★S6丹尼★G7萊⎠
感謝三木有機會讓丹尼一整個交流下來都在講人話XDDDDDD
然後我要爆料森子的真實身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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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交流wwwww都在講人話wwwwwwww
⎝R5艾米★S6丹尼★G7萊⎠
你覺得他平常講的是人話嗎XDDDDDDD((欸
我都不懂他平常在講甚麼了XDDDD((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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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阿媽,你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太好笑了WWWW但4我覺得講不講人話丹尼都很可愛啦(合十
⎝R5艾米★S6丹尼★G7萊⎠
我一瞬間還想說"甚麼阿媽"XDDDDDDDDDD
可是不講人話的丹尼我覺得造成他好多朋友各種困擾X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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