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pov之後出現在Captain America v5 第8回中。漫畫裡,導致美國隊長被冰封幾十年的劇情,是二戰末期1945年時,他和Bucky要阻止一架由初代Zemo男爵啟動的、裝載了炸彈的無人飛機時失敗,Cap由無人飛機上落入英吉利海峽中,在進入漫長的睡眠前,他最後看到的是,還載著被困住的Bucky的無人飛機,就這樣在半空爆炸了……
這段劇情在Brubaker筆下被提過三次,第一次(Captain America v5 第11回),是透過科技人員的書面報告,冰冷的文字中敘述冬兵最近的抗命行為可能是出於解凍太久了、記憶開始回復,並建議令他在非任務期間處於冬眠狀態;第二次(Captain America第27回),是透過Nat的角度,在她的回憶裡,Karpov用「譴責蕩婦」似醜惡表情對她說︰「我想從現在起,小娜塔莎,妳讓我憂心起『我的』士兵們了……」
Kapov:「依我看來,你比你自己所或許認為的還與我相似。」
Steve:「隨你說吧。」
Kapov:「你不喜歡我們做事的方法?你對我們判決下得倒挺容易,等納粹掌控了你們半個華盛頓DC,等他們令你們的手足兄弟槍口對著你,再來下判決吧……」)
Bucky:「你以為她屬於任何人?那麼你跟其他人一樣蠢。」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而非另一個人的「所有物」。
在Karpov眼中,他所看到的從來不是Bucky Barnes這個「人」,而是一件工具,一樣武器,一項作品。
一樣他運用祖國的科技和財力、將原本與美國隊長一起奮戰的忠誠士兵反轉成的、對敵國成功復仇的象徵之物。
一件他活過的證明,他人生中的最高成就。
之後的幾十年裡,在進行任務期間,冬兵也曾幾次覺醒過自我,有時是想起過去記憶的片段,有時僅是對自己行為的質疑。
但他每次覺醒回復為「人」,蘇聯的特工和科學家們──Karpov的執念的執行者──都會將他一次又一次地打回「工具」。
Karpov早年寫在機密文件上的字句已經洩漏了他的私人執念,而他晚年寫在私人日記上的這些話更是將他扭曲而醜惡的心赤裸裸地展現在讀者面前:
「但這永遠無法彌補他和他的同胞在戰爭期間對我所做的事,他們竟在我的人面前那樣羞辱我,不過即使經過這麼多年,看到美國隊長的搭檔效忠於我的母親祖國,依然能令我暗自竊笑。」
「讓我們看看他能對他國家在中東的努力造成怎樣的損害吧,未來幾年想必會非常令人愉快。」
這個心靈扭曲不堪的老人,看來最後在他最大的受害者的守護下,安享天年。
如果在他臨終前問他這一生值不值得,他恐怕會看著仍守在他床頭的冬兵,露出虛弱但醜陋的微笑說:「值。」
他所有的罪行,都只會被堆到他的「槍」──冬兵──他最大的受害者身上,永永遠遠地糾纏著James Buchanan Barnes。
國家機器逼著人跟著成為機器。
真相留在黑暗中,公理無法伸張。
真正的兇手笑到最後,安然而逝。
Vasily Karpov只出現了5次,但沒有什麼「邪惡」比他所代表的更真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