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遊詩人芒果
[電影/心得]《嵐が丘》:你的詛咒證明你永遠不會停止愛我。
日本導演吉田喜重在1988年翻拍的《咆哮山莊》。故事背景搬至鎌倉幕府時期的日本,荒涼的約克郡山野變成煙霧瀰漫、令人敬畏的火山。少了鬼魂,卻多了神話的濃厚神秘色彩,不變的是那份至死不渝、執著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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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咆哮山莊》改編的電影版,我完整看完的除了1992年由雷夫范恩斯與茱麗葉畢諾許演出版本外,其他版本都只約略看過幾個片段。大概是因為對版本有所堅持吧w
不過,當我發現日本曾在1988年改編過《咆哮山莊》,且是把故事背景轉變成日本幕府時期,我就非常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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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我一直以為日本會拍得很壓抑含蓄,沒想到後來發現這個電影版比我所知的(英美)版本都更激情、黑暗、暴力(舉例來說,原作病死的角色,在這個版本裡不少是被殺或自殺)。原作和1992年的電影,都有悲中帶喜的救贖感;然而日本1988年版,看完後只讓我覺得絕望,心裡沉重得有點難受。雖然昨天下午就看完了,整個晚上卻在思考:我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這個改編方式呢?一直到今天,我才打定主意寫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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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ing)其實我蠻想看看如果是中國古代的背景,又會如何演繹《咆哮山莊》的故事?(需要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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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故事背景發生在日本幕府時期。在一個遙遠的地方有座火山,傳說由巨蛇(火神)掌管。此地時常煙霧瀰漫,山下的村民對火神又敬又畏。靠近火山處,有兩個家族世代守護著這座聖山,兩家隔著一大段路及一片墓園。兩家人對巨蛇的看法也各自迥異:東方的家族讚揚巨蛇,每年都由一家之主主持儀式,算是化身為火神,為村民帶來豐收;西方的家族則認為應該抵制巨蛇,所以保有一把用來斬殺蛇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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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東方家族的老主人從首都返鄉,帶回了一個粗野、陰沉的孤兒。男孩的外表和氣質讓這戶人家聯想到惡魔,因此替他取名Onimaru(有「惡魔」之意)。雖然Onimaru只是奴僕,卻與主人的女兒Kinu(意為「絲綢」)日久生情。主人對Onimaru的偏愛,也讓家族繼承人Hidemaru很不是滋味,憤而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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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家族的女性成年後都必須被送到首都,成為女祭司。Kinu不甘離開家鄉,決定嫁給西方家族的繼承人Mitsuhiko,即使代價是無法再回到東方家族且必須跟Onimaru分離。此時老主人在守衛火山時不幸被士兵殺死。出嫁前晚,Kinu將Onimaru叫進家族的禁室,兩人做愛。隔天一早,Kinu的哥哥攜家帶眷趕回老家,重拾主人的位子;Onimaru則騎馬離去,留下Kinu嫁至西方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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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Kinu生下一個女孩。幫忙接生的嫂嫂在返家時被盜匪姦殺,哥哥從此一蹶不振,數年後因觸怒村民而被殺死。此時Onimaru因屢立戰功,被將軍封為這個地方的統治者,掌管兩大家族。Onimaru遂將東方家族年幼的繼承人Yoshimaru貶為奴僕,並前往西方家族希望見Kinu一面,卻遭Mitsuhiko拒絕。Mitsuhiko的妹妹Tae前往東方家族,打算嫁給Onimaru,也被他貶為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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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重多年的Kinu沒多久逝世。因思念而發狂的Onimaru挖開她的墳墓,開棺再看她的容貌,卻被腐爛的屍體嚇傻。當晚Tae嘲諷他的作為,原本想引誘他,反而被他強暴。不甘受辱的Tae隔日在大門上吊自盡。之後數年,Onimaru都一再造訪Kinu的墓並打開她的棺材,無論她已從腐屍化為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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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家族遭到盜匪襲擊,當Onimaru來到並殺死盜匪時,Mitsuhiko已身受重傷。由於Onimaru拒絕殺死他(為了讓他痛苦地慢慢死去),Mitsuhiko只得割喉自盡,留下已經成年的女兒小Kinu(與母親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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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至東方家族的小Kinu極其厭惡Onimaru對她母親的執著,她的表哥Yoshimaru也等待著復仇時機。在一年一度祭典那晚,成為火神代表的Onimaru獨自來到荒原執行儀式,Yoshimaru帶著小Kinu給他的斬蛇劍來到,與Onimaru決戰,最後砍下Onimaru拿劍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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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的Onimaru望著空蕩的遠處,大叫著自己看見Kinu在呼喚他。Yoshimaru因一時同情沒有殺死他,且認為沒人能活過這麼嚴重的傷勢,遂返回東方家族,帶著小Kinu前往西方家族,準備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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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最後,Onimaru仍然活著。他孤單地背著Kinu的棺材,走向聖山的更深處,消失在濃密的煙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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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局雖然灰暗、富有詩意,但看完後心情真的頗為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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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山莊》原作後段有子世代(哈里頓和小凱瑟琳)的甜蜜片段,希斯克里夫死後葬在凱瑟琳身旁,似乎也與她重逢(有兩人幽魂一起在山野遊蕩的傳說)。但日本版的《嵐が丘》卻沒有這些安排,子世代(Yoshimaru和小Kinu)雖然合作、似乎也有些情愫,但沒有那麼明顯的甜蜜;作為希斯克里夫化身的Onimaru雖得以與死去的Kinu相伴,兩人卻仍陰陽兩隔(而且這個版本沒讓他們在Kinu死前見彼此最後一面,更虐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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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裡面黑暗的片段曾把我嚇得心臟差點跳出來(譬如打開棺木看屍體那段,因為鏡頭直接拍出棺裡的畫面,所以我被嚇得不輕qwqqq),以及一些暴力、虐待的畫面我也不忍直視,但這個改編版本還是有它動人之處。該怎麼說呢?或許就是它在一些畫面或劇情安排上表現的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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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有些點我挺想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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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inu的鏡子
故事一開始,老主人從首都帶回女兒Kinu一直想要的禮物:一面圓鏡。這面圓鏡正好可以讓她放在手上,照映出Kinu別緻白皙的臉孔。電影裡Kinu三番兩次曾拿起這面鏡子照著自己,眼神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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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鏡子後,Kinu謝謝父親,用鏡子照照自己,很是喜歡。後來鏡頭就來到她拿著這面鏡子,蹲坐在Onimaru住的破爛小屋門口不遠處,用鏡子反射陽光,照進漆黑的屋裡、Onimaru黝黑的臉上。兩人對視著,Kinu還微笑了,直到哥哥走過來拉走她:「他是奴僕,我們不該接近他。」Kinu掙扎著被拖回家,鏡子掉在地上,後來她又溜出來,將那面鏡子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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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的Kinu在準備嫁給Mitsuhiko那天早上又盯著鏡中的倒影看。老女傭在旁急地問她Onimaru離開了,為什麼不去追他回來?Kinu的回答正是《咆哮山莊》裡凱瑟琳大膽宣示「我就是希斯克里夫」的變體,她說:「他永遠不會離開這裡。我是Onimaru,Onimaru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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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u死後,Onimaru多次打開她的棺材。她化為白骨時,他才注意到她當初帶著那面圓鏡下葬。她手裡的鏡子反射日光,再次照在他的臉上,就像兒時回憶的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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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喪父的小Kinu來到東方家族,Onimaru給她看了那面圓鏡,小Kinu拿起圓鏡,竟也用它反射光線照在Onimaru臉上。他不耐煩地叫她移開鏡子。而小Kinu也像母親生前一樣,用鏡子照映出自己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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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u的鏡子在這部電影裡究竟代表什麼含意,其實我仍無法確定。或許鏡子對Kinu而言正是她自己的反照,以她那大膽的宣示來看,也許鏡中的面容不只代表她,也代表著Onimaru;鏡子對Onimaru而言應該就是Kinu的代表了吧?他們第一次互動是因為她用鏡子反射陽光到他身上,之後數次遇見相仿的情況,恐怕只是更加想起已經逝世的Kin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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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惡魔與絲綢:Onimaru與Kinu
《嵐が丘》的Onimaru和Kinu青梅竹馬、跨越階級的感情,就像《咆哮山莊》的希斯克里夫和凱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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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鏡子遊戲的初遇後,電影時間一下子來到他們長大,山上舉行火神祭典儀式。這種神秘儀式不能被外人打擾,可是Onimaru也許是出於好奇,竟一路跟蹤老主人裝扮的火神。回到家裡後,他被綁起來責打。Kinu跪在一旁默不作聲,但當哥哥拔劍準備殺死Onimaru時,她立刻站起來大聲喝止他,張開雙臂護在Onimaru前:「如果你要殺他,也得把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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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氣不過,作勢揮劍,Kinu嚇得慘叫後昏厥倒地,Onimaru掙扎著,眼睜睜看她被僕人們帶走,最後他仍被Kinu的哥哥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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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那晚,昏厥的Kinu來了她第一次月事,成為女人,被迫遵循家族傳統。不過,雖然甫成年,Kinu仍有少女的淘氣,帶著Onimaru偷偷來到山下的村莊。她抱怨自己餓了,Onimaru就去偷食物給她,不料被村民發現。村民知道兩人來自東方家族,覺得他們會帶來厄運,想要殺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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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imaru要她趕快逃跑,但她因為太害怕而在半路上跌倒,眼看村民拿石頭準備砸她,Onimaru便用自己的身子護著她,讓石頭往自己身上砸。Kinu伸手時,他甚至把她的手緊緊抓著,深怕她被石頭傷到。(這段其實我看得很感動qwq)後來他終於反擊,趕跑了其他村民,甚至還動手殺了幾個。他大叫Kinu的名字,她也跑過來大聲呼喚他,兩人緊緊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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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搞出這個亂子,Kinu被父親罰在禁室裡待上一晚。幽閉陰森的禁室令她害怕不已,Kinu看著反映在金色屏風上的燭光,因恐懼而忍不住大叫Onimaru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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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段都看得出她和他之間的牽絆深得斷不開,而且她依賴他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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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從父親那裡得知自己被送往首都的日子將至,Kinu趁夜來到Onimaru的小屋。她發現他在吃烤鵪鶉,便責備他違反禁忌,但Onimaru卻說這很好吃,還邀她共享。(我想或許這或許也是他令她嚮往的其中一個地方吧,他不在乎這些禁忌,她卻要遵守家裡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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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u問如果她到首都去,他怎麼辦?Onimaru回答自己會跟她去,因為首都太危險了,不能讓她一個人前往。Kinu聽了微微一笑,然後問他難道要留她父親一人在此嗎?Onimaru也反問她難道打算與他就此永別嗎?最後Kinu終於提出她的決定,她要嫁給西方家族,這樣就能繼續待在火山旁,只是她永遠不能回到這裡。當Onimaru為此詛咒她時,Kinu卻說:「詛咒我吧,你的詛咒證明你永遠不會停止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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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死後,Kinu靜靜坐著,指示老女傭帶Onimaru前去更衣,讓他有家族繼承人的樣子。沐浴後的Onimaru獨自坐著喝酒,突然聽到Kinu輕聲呼喚,立刻轉頭大聲呼喚她:「Kinu,你在哪裡?」Kinu的聲音說:「在這裡。我在禁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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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有原作的感覺,Kinu的呼喚讓我想到凱瑟琳的鬼魂qwq更別說禁室也讓我想到原作裡凱瑟琳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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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imaru進到禁室後,Kinu要他在她面前坐下,兩人對話一陣,Kinu請他脫下衣服,讓她看他裸體的樣子。她伸手到他的衣襟前,他卻擋住她。Kinu說:「在這件新娘禮服下,我也是裸著身子。」兩人寬衣解帶,Kinu慢慢來到Onimaru的背後,從後方環抱住他,起先兩人都有些壓抑,之後就再也不掩飾那份感情,共度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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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Onimaru離開時撞見回到家裡的Hidemaru,不顧Hidemaru在後面怒斥:「僕人該待在僕人的位置!」,騎馬離開。Kinu面對老女傭的質問,也只說Onimaru即使離開,還是和她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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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最讓我扼腕的就是那一夜成了他們的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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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imaru來到西方家族希望見Kinu一面,卻被Kinu的丈夫回絕。這段的畫面很有意思,Kinu年紀還小的女兒在屋外玩耍,Onimaru在屋內看著她,那個身影竟然有些神似Kinu兒時。隨後Mitsuhiko抱怨陽光刺眼,關上了兩側的拉門,Onimaru便看不見那個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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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重在床Kinu屢次警告丈夫要小心Onimaru的復仇,這安排讓我皺眉了一會,不過一提起那個名字,虛弱的Kinu突然興奮起來,也似有原作凱瑟琳之風。當她準備辭世前,她告訴丈夫,自己聽見馬蹄聲由遠而近傳來:「Onimaru來了。」丈夫回答那只是風聲,但她卻反駁。她堅信Onimaru來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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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應丈夫,為了保護他和女兒,她死後會帶著Onimaru下到地獄的最底層。「他騎著馬來,發狂地高興著,沒想到死亡在這裡等他。」她說。我一度以為那份愛情所剩無幾,直到看見Kinu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證明她依舊沒有忘記那份愛。她流著眼淚說:「死......與我一起死吧,Onimaru。」然後便辭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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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從那一刻起,某種意義上,他的確也跟著Kinu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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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禁室
禁室是東方家族用來關犯錯的女人。第一次看到禁室,是透過Kinu的眼睛,Kinu少女時期因為在村裡弄出亂子,被父親禁足在禁室中,害怕地大叫Onimaru的名字。之後這個房間成了Onimaru跟三個女性角色行禁忌之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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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u結婚前晚,決定擺脫階級與規矩,把Onimaru喚進禁室裡,與他做愛。只有對他真心愛的Kinu,Onimaru才不像殘酷的野獸一樣暴力,反而溫柔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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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e在Onimaru開棺見屍而心煩意亂的那晚,慫恿他與她行房。哪知道被帶進禁室後,Onimaru便強暴了她,Tae尖叫抗議自己不是他的奴隸,該被他這樣虐待的是已經死去的Kinu,更激怒Onimaru對她暴力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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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imaru從墓園裡把Kinu的棺材挖出來後,就是放在禁室裡,每晚都開棺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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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Kinu被帶至東方家族,一晚偷偷溜到禁室裡,把母親的骨骸藏在別處,自己躺在棺材裡,等到Onimaru發現錯愕不已時,她為成功戲弄他哈哈大笑。當Onimaru說他和她母親曾在這個地方擁有彼此時,小Kinu拒絕相信母親會愛他。為了挑釁他,她甚至脫下自己的衣服,要他好好欣賞,是否她的裸體跟她母親一樣,令他渴望。結果遭到暴怒的Onimaru追逐毒打,直到逼她說出她把Kinu的骨骸藏在哪裡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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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imaru對另外兩位女角是暴力沒錯,但她們對他的戲弄我真是看得於心不忍。(尤其我真心沒辦法喜歡小Kinu)
其實我本來蠻期待禁室呼應原作裡凱瑟琳的房間,不過看來還是有別的含意。雖然我敢說這裡是Onimaru對Kinu另一個具體的記憶,畢竟他把她的棺材放在這裡,每晚都來拜訪,他終究沒辦法忘記那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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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巨蛇(火神)迷信
前面提到兩個家族對巨蛇的想法迥異。東方家族的男人每年一度會化身為火神,舉行祭典。最後掌握東方家族的Onimaru也在結局重演了這個儀式。小Kinu剛來到東方家族時,要獻給他西方家族用來斬殺蛇的劍,他不拿,還說她其實是希望用這把劍殺了他吧。「沒錯,我是邪惡的巨蛇,是憤怒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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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斬蛇的西方家族與崇拜火神怒火的東方家族勾纏在一起後,似乎也已預示Onimaru的結局。最後他的確是在化身為火神(巨蛇)時,被拿著斬蛇劍的Yoshimaru攻擊,因而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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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故事裡唯一真心喜愛他的角色只有老主人和Kinu。他是惡魔、火神、巨蛇,然而就像Tae嘲諷中道出的實情:「你有惡魔的名字,也真的像個惡魔,但你對Kinu的感情卻讓我知道你也不過只是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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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正因如此,我才會對結局的畫面印象深刻。重傷的Onimaru帶著Kinu的棺材走向聖山深處,消失在濃霧中,在我來看,他彷彿就是那個傳說住在火山裡的巨蛇,帶著他心愛的女人,回到真正屬於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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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tube上的片源。如果接受劇情安排的話,希望體會日本版《咆哮山莊》的人可以看看:
ARASHI GA OKA (1988) -AKA- (WUTHERING HEIGHTS / ONIM...
ARASHI GA OKA (1988) -AKA- (WUTHERING HEIGHTS / ON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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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還是最喜歡原版小說,且為日本版更改或刪減的一些橋段和角色感到惋惜,但新加入的日本元素仍讓我耳目一新。而且日版的故事背景又多了一層神話色彩,更讓我覺得這是一次不錯的改編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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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重看日本版需要非常挑戰我的心臟耐力,我還是默默拿出原作小說重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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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因為我是看英文字幕版的,所以角色名都打英文拼音。剛剛查了日文版,在此補上角色原名對照:
Onimaru=鬼丸,Kinu=絹,Hidemaru=秀丸,Mitsuhiko=光彥,Tae=妙,Yoshimaru=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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