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0☀烈日☀
[場外]應許之地(The Promised Land)
TAG:
✥All time is no time when it is past.✥ - 野薔薇➤隆齊努斯 [O...
【澤羽&史考賓】澤羽年紀約八歲,兩人實際年齡相差八歲ㄎㄎ ◎地點:沒有人煙的公園
https://images.plurk.com/3VHTWSBs4Xk1zpIJZCBhW6.jpg
0530☀烈日☀
澤羽依稀記得,他大概八歲的某日,跟大媽葉若德外出去買菜時不小心走散了,那時候他沒有因找不到母親而哭鬧,反而找到一個公園停留。他坐在椅子上,兩手撐著頭仰望藍天,內心的情緒五味雜陳。
一來,他擔心找不到大媽不知該怎麼辦,二來卻又因暫時脫離吵鬧的孤兒院食堂,而覺得公園的綠意使他的心靈得以慰藉。
0530🌹喪鐘花
早就席地而坐,彷彿待在平常習慣放鬆的個人樂園。其實面對這塊新鮮綠意構築的地方壓根兒不清楚,只是獨處令他感覺自由自在,乾脆駐留起來,掛上耳機自顧自聽起音樂。比八歲同儕還要緩慢成熟的身影,坐姿卻像個不符年齡的青少年,黑色手機傳遞出音律,他專心在節奏與拍子上的感應,沒有注意到後方來人。
0530☀烈日☀
這個公園相當安靜,發呆一會兒後,澤羽才發現沒有人。明明是大白天的,通常他偶而經過公園時,都會看見大人帶小孩盪鞦韆或是玩沙。不過就在他疑惑時,突然注意到前方有一個人,好奇之餘他離開椅子走向前者。
0530🌹喪鐘花
「... ...」他轉弱了原本就沒有設置多大的音量,數著節拍一個一個在心中默念音名與唱名。大概是等待著音符逐漸在耳機內部結構中迴轉聲響慢慢消失,他才結束這個段落,很快從頭上拿下耳機,向後望著足音緩慢的來人說道:「有事嗎?」
0530☀烈日☀
沒想過對方比自己更快轉頭,澤羽後退一步,發了個嗯的聲音。「我想說,明明是公園卻好像都沒什麼人,感覺還挺奇怪的……就剛好看到你,就想說過來問問。」他據實以報,雖然他也喜歡靜謐空間,但公園是公共場所,平常應該挺熱鬧的,由其是這風光明媚的大白天。
0530🌹喪鐘花
直覺對方的神情說的應該是實話,佔率約84%。既然本著誠實就不必太過戒防。「一樣恰巧。」史考賓指著自己回應道:「獨處能自濾心塵,不介意的話你就坐後面的長凳吧。」
0530☀烈日☀
「痾,我剛就坐後面的長板凳啊……」澤羽抓抓頭說,「獨處是不錯啦,但公園沒什麼人,你都不覺得奇怪嗎?又不是下大雨。」他又東張西望了一會,除了眼前這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孩之外。
0530🌹喪鐘花
原來已經在那邊納涼過了才走來嘛……唉呀呀得想個辦法保持距離。
男孩酒紅色頭髮讓陽光曬得晶亮,面無表情底下思考著堆砌個人堡壘的想法。「沒人不是很好?」他轉過頭瞥向公園湖泊折射出一片粼粼波光,湖面鑲上亮片閃耀的難以凝視,他語氣淡然:「不尋常,久了就見怪不怪。」
0530☀烈日☀
「也是啦,可是我覺得這座公園的氣氛不像平時沒人的那種感覺,反而像是……除了我們沒有其他人那樣的感覺……」澤羽不確定自己形容的對方懂不懂,一開始他享受著公園美景及新鮮空氣覺得很棒,但久了之後他不安的理由大概來自於附近形同陌生,而且街上似乎也沒有車子或人經過。
0530🌹喪鐘花
這句話讓他判定白毛小子毫無惡意可言
通常他那種愛理不理的說話態度,大約七成人會覺得他很無禮然後發脾氣。大發脾氣的結論概略是直接閃人或找麻煩;修養比較好的則會選擇說教、告誡或是乾脆走人,要不就是置之不理。
置之不理還有分別:有聽進去但完全置之不理,反應慢半拍或是從頭到尾根本沒發現。
0530🌹喪鐘花
白毛小子的神情溫緩、話題質疑點還在公園上頭,東張西望地巴望公園心思還在那裡周旋,極可能是慢半拍或沒發現。這種分析準確率達97.46%。
「一早來就這樣了。」他說,面對沒有惡意且誠實的人,沒必要隱瞞:「但是這樣六根清靜。」
0530☀烈日☀
「六根清靜?耳根子清靜哦?」聽到罕少的詞句,澤羽狐疑的問,「你有背佛經哦?家裡信佛道教嗎?」
0530🌹喪鐘花
「六根清靜是 眼、耳、鼻、舌、身、意這六根生理官能,不再隨外境幻象而轉,即一塵不染,非等閑工夫所能辦到的事。」男孩雙眼直視對方,表露認真地解釋著:「我不信佛道,話語有道理就記住。」他繼續盯著澤羽,然後徐徐接下去:「你對FS有興趣嗎?」
0530☀烈日☀
澤羽頭上浮出一堆問號。對方明明看起來和自己同齡,結果一鳴驚人,語出像大人,好像學過佛法悟導的大師,男孩認真解釋的句子他點點頭,其實自己有唸佛經的,對於他所述不會不懂,原來如此般的點頭,表示自己有在聽,不過最令他好奇的是後一句話。「請問FS是什麼呀?」
0530🌹喪鐘花
真難得有人在艱澀的佛語話題之後,還有力氣保持好奇心繼續下去。他覺得有些高興,會不會找到同好呢?「Fibonacci Sequence是費波納契數列,雖然還沒有搞懂它跟建築學實際應用的關連性,據說很了不起,回去再跟Dad問個清楚。」一邊說他一邊打開黑色手機,很快單手滑動觸控面板,記錄著返家後要做的事。「你的number?」他詢問,語氣有些強硬,不容拒絕。
0530☀烈日☀
「原來如此,跟建築學有關係?聽起來好複雜啊。」澤羽思索了會,眼前的人提到『建築學』,那麼感覺對建築模型或許也會有點興趣?「那你喜歡建築模型嗎?」他看著對方舉起手機滑呀滑,只能笑笑地說:「我沒有手機耶,家裡覺得我用的機率不大。」
0530🌹喪鐘花
「……複雜?詳情什麼都還沒提呢。」換他露出一臉狐疑,迷惑著對方的感覺程度。「建築模型算是喜歡,更喜歡飛機或軍武裡操控面板儀器的運算公式。你沒有手機啊……」殊不知這樣乍聽之下自負的話語,加上那種好像愛理不理聽的態度,對他人會造成何種劣感,史考賓的視線幾乎片刻沒有轉移螢幕,只是自顧自說:「神秘人士。那,明天這裡見吧。」隨後掉頭打算離去。
0530☀烈日☀
這個人真隨性,不過到是挺乾脆的,澤羽心想。他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想到對方會怎麼回家,於是追著他的背影想詢問,不過卻早已不見人影。「剛剛是從這裡走過來的吧?」他想著,依順長凳往回走,看見大媽一臉擔心模樣的迎接他回家。
0530🌹喪鐘花
向前大約十步他才回過頭來。
「果然... ...」分明僅只十步,耳畔還停留著少年追上來的聲音,視線裡卻完全不見蹤影了。真是個詭異的地方,男孩心想,踩在雙腳底下的奇異境地,是第五次他光臨這裡。
第一次,一個人,不覺得奇怪。
第二次,偶然會聽到一些人說話的聲音,但沒看見人影。
第三次,發現說話的內容或雜音並非全然是自己所待環境使用的英文。
0530🌹喪鐘花
第四次,同上,可是他發現在這裡沒有語言隔閡問題。
第五次,總算看見一個活人──白毛小子,可是面孔陌生到他懷疑自己穿越國境了。
太奇怪了…算了無所謂,要解開這個公園的謎團,還需要一點時間,希望在答案揭曉前還能繼續進出這個地方。史考賓返家持續思索著,隔天他又回到了原先待的地方。
0530☀烈日☀
和葉若德回家後,他也過完日常的一天,不過對於今早去的公園還難以忘懷,雖然剛開始忐忑不安,但是公園的景色的確美不勝收。明天他想向葉若德徵求自己去買菜,這也讓他突有點期待再去公園,而且那個男孩的紅髮真特別,讓他想到已經離開孤兒院很久的李井姍。
隔日的上午,他在徵求葉若德同意,可以自己去買菜時,再度進入奇妙的公園。
0530🌹喪鐘花
「你來了。」他居高俯視下方,看著一搓茸白努力藏於樹蔭下躲避陽光。昨天面對水藍湖泊而坐定的新鮮綠草皮後方是一顆大樹,附近有白色長板凳,紅髮男孩現正坐在大樹些微錯綜的枝條中,其一較為粗獷的橫木上頭,一樣戴著耳機一樣聽著音樂。「來的時候有看到任何東西嗎?」跟昨天拒絕任何異物入侵的態度有些差異,男孩話題轉而關心起活物。
0530☀烈日☀
「嗯?」順著聲音往頭抬起,澤羽看見橫木上,紅髮和昨天在做一樣的事,差只在他沒有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裡。昨日的焦躁已經全無,若非老媽擔心,他反而挺喜歡這個空間的。不過,對方問的任何東西,是指人嗎?「進入這個公園後,就沒看見任何人,或是小狗、貓之類的,即使如此,這裡不可思議的靜謐感還挺令人放鬆的。」
0530🌹喪鐘花
「……」說實在,他覺得白毛小子──好像、沒有什麼、危機意識。能夠發現有哪些點不合常理的弔詭,卻繼續一付待在這種空間也沒有關係依舊很天然的模樣。酒紅髮男孩動作靈巧地順著樹枝溜下,教父告誡他不要老窩在書房裡會生病,所以他盡量外出曬太陽免得換一頓囉嗦,體力跟身型雖然不及同儕來得好,但是小心翼翼預測環境的狀況以及精確直覺卻是他的專長,本著這種優勢還能在對他而言不是太自在的環境裡打滾。
0530🌹喪鐘花
「意思是你也沒看到生命跡象了。」順著樹腰滑落,他站定在草地上,看著比自己高一點點的少年:「不太像英國人,請問打那兒來的?」
0530☀烈日☀
「生命跡象……」這個男孩語出驚人,口裡吐出的字句像專有名詞,不過澤羽認得這種名詞,畢竟在他興趣的領域裡,建築模型也常有特殊的「專有名詞」。因此他想生命跡象只的是活物吧?
他搖搖頭,看著站定的男孩回答:「從那裡來的。」指了一個自己剛才走來的方向。他漏聽紅髮男孩說的第一句話。
0530🌹喪鐘花
「從……這不是廢話嗎…?」史考賓翻了一下白眼,擺出一臉『我也知道你剛從那裏走過來的表情』,顯然剛剛對方漏句要不就是沒聽懂或者自己講得不夠清楚,他慢了會兒才又繼續表示:「不,我意思是,請問你從哪個國家或是哪個城鎮來的?」
0530☀烈日☀
「哦。」他一臉聽懂的樣子,傻傻地對紅髮男孩露出憨笑。「中國,成都。你呢?」
0530🌹喪鐘花
「你搬來伯明罕?」他反問。伯明罕是英國第二大都市,新移民很多,可以說是種族混雜,他覺得白髮少年的臉孔不太像本地人,也不像常見的南美洲移民,倒是跟自己一樣五官輪廓比較不顯眼,亞裔。話說回來中國成都的位置……昨天翻世界地圖的時候好像有看到,可是自己沒專心在查,反倒是一直不停地用手機算數,因為數字比較可愛,因為數字長得比地圖區塊那種歪七扭八的怪形狀可愛多了,他在心裡替自己上課不專心找了一堆藉口。
0530☀烈日☀
「伯明罕……是哪裡呀?」
澤羽再度露出疑惑,從昨天到今日,這個男孩說的話幾乎有七、八成讓他抱著狐疑。
「我沒搬家,我一直住在中國呀,到是你該不會住伯明罕?」
0530🌹喪鐘花
「……都已經問你是否搬來伯明罕了,我當然是住在伯明罕呀~」白髮男孩語句的邏輯謬誤讓史考賓差點笑出來。「伯明罕在英…國……呃,算了打平,中國成都我也不清楚在哪裡。」他癟了癟嘴,平日很少會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同年齡之間的對談來講。
0530☀烈日☀
「說得也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只有推敲男孩的口音不像中國人,可能是外地人,但沒想太多。「不過你住伯明罕,我住成都,」他想了又想,只有找到一個理由說服自己:「你是來旅行的嗎?」
0530🌹喪鐘花
紅髮男孩聽著對方的句子,陷入沉默,進行分析。
「……這麼說來我們一樣了?」停頓之後又陷入了沉默,腦中的資料似乎正在進行終端處理。「不是來旅行的,我一直住在伯明罕,從那裡走出公園就會到我住的地方。」他指著自己身後的方向。「你說你從反方向走來就到了這座公園,不是搬家也不是旅行,所以說這裡是莫名其妙連結了兩個相隔遙遠地區的中心帶。」說完之後他觀察了澤羽的反應,幾秒後才補充一句:「聽懂嗎?」
0530☀烈日☀
「哦……意思就是……」澤羽左思右想,努力從自己的腦子裡擠出幾個,之前在科幻小說裡學到的字。「空間連結,還是次元跳躍什麼來著?」不過這樣想還真神奇。「可是這個公園看起來不像成都會有的,會是伯明罕的某塊嗎?」
0530🌹喪鐘花
「我家附近以前沒有這個地方,當初還以為是新建來著。不過仔細想想……」他歪了頭看著白髮男孩,才想到有什麼應該先說似的:「啊,忘了問名字。原來你也看科幻小說嗎?」
0530☀烈日☀
「我什麼都看,不過最有興趣的還是建築模型的書。」他不好意思說自己到了學齡也沒機會在孤兒院就讀,所以學生在上課的時候,他沒事幹就去圖書館找書。「我叫葉澤羽,那你呢?」
0530🌹喪鐘花
「葉─澤─羽。嗯,澤這個音是ze...,YE-ZE-YU...」
怎麼這麼難唸?而且怎麼反覆讀,聽起來都不太像白髮男孩剛剛自介時的發音。YE聽起來好像YA,吼YA什麼YA,不是這樣讀吧,噢要不是語文也是能做為一種解謎暗號的話,他還真是討厭死學新語言。「呃,你有沒有英式一點的名字?」
0530☀烈日☀
「英式名字,也不是沒有啦~」不過就連澤羽也覺得自己的英名有點莫名其妙。「Baizewing,是我的英文名字。」
0530🌹喪鐘花
「... ...Baizewing?Bai..ze...怎麼又是ze,還wing咧...」這什麼怪英文名字辣!難唸的程度沒比剛剛少,而且聽起來一樣是某種語言翻英拼音,史考賓二度翻白眼。唔哦冷靜,教父說交新朋友要寬容大度,他知道自己脾氣不算好,獨來獨往的高傲性格,加上喜歡鑽研硬知識,一股小學霸氣質逼得同學不想靠近,更別說喜歡接近他。
0530🌹喪鐘花
「好吧,稱呼你wing可以嗎?因為前兩個字我發不標準感覺很怪... ...」是,還好對方似乎脾氣還滿柔軟,這樣就行了。「亞瑟‧史考賓‧士裴榮。通常稱呼亞瑟或賓就可以了。」
0530☀烈日☀
「其實你也別太在意啦,我也覺得那個英文名字怪怪的。」他記得大媽告訴自己,他的寶石結飾一處有刻他的名字,就叫Baizewing。不過稱他的名字時,也許是覺得這個名字太難唸,故把Bai拿掉,留下Zewing。
「史考賓嗎,那叫賓賓好了~」
0530🌹喪鐘花
「……呃,賓就好了──噢對了,我想測試一下,我跟去你過來的方向?看看是不是能通到你家鄉那邊。」跟葉澤羽的東方臉孔有著幾分相似,只不過短眉毛襯著一對銳利眼睛,凶煞的感覺劃掉了小孩柔和可愛的童稚感,酒紅髮男孩退居後方,示意白髮男孩帶路。
0530☀烈日☀
澤羽沒有意見,他點點頭往自己走過來的方向走。「這裡。」他讓史考賓尾隨於後,不過走了一小段路之後,他開始感覺到男孩不再後方了,轉過頭時,已沒看見人影。
「賓賓,還在嗎?」
0530🌹喪鐘花
「唔……」葉澤羽突然地就從視線中消失了,儘管他還聽得到前面細微踏步的聲音。「果然過不去那邊嗎……?」自言自語地歸納結論,爾後他向著前方說到:「Wing!可以回來了,換另一個方向實驗。」
0530☀烈日☀
聽到史考賓的聲音,澤羽停下腳步往回走。「好,」他說,換自己尾隨對方身後並提出疑問:「不過這個公園不曉得時間是不是靜止的,現在幾點了?」
0530🌹喪鐘花
澤羽反過來跟上自己的腳步,往前行到自己所熟悉的環境。聽見對方詢問時間觀念的問題,他才想起出門時看了家裡的鐘上面標記著早上11點,他不慌不忙地拿出自己的手錶。「嗯?才11點10分……?過得還真慢,從出門到現在照常裡講應該已經過了半小時多了。」
0530☀烈日☀
「咦,這麼慢?」說到此澤羽已看不見史考賓。「看不到你,可以回來了……」對方的身影已從眼底消逝,「由此可知只有這塊地方的時間計算方式跟平時不一樣,那可謂……亞空間?」亞空間也是科幻小說裡的一個詞彙。
0530🌹喪鐘花
「哦,連亞空間的概念都知道嗎,不錯嘛~」突然就憑空出現回到白髮男孩面前的史考賓,看到對方些微訝異,在腦海中大略迴轉過一次對方的心態模擬。「班上那些蠢貨聽到亞空間和蟲洞等等理論,只會呆裡呆氣附和帶頭的蠢才說是二等廢物住的空間跟有蟲的洞洞什麼之類,what the hell一群呆頭鵝,枉費吃這麼多麵包長這麼大。」史考賓一邊說一邊在手機上按鍵,似乎正在確認什麼。
0530☀烈日☀
史考賓的情緒表現,就可知他有多討厭那群同學,可是仍惹的澤羽噗哧大笑。
「那種解釋根本是看字面解釋呀,怎麼這麼天兵啊~」
0530🌹喪鐘花
「誰知道腦袋想什麼呢。」語氣如平日的冷淡。等他確定好事情之後,稍稍向澤羽解釋了一會兒:「妙事,之前沒特別注意,原來手機在這裡一樣可以上網。我手錶的時間已經被這裡影響了,所以讓手機設定成時間可以每七分鐘自動校正『協調世界時』,雖然還是會因為網速有點誤差,不過至少比起瞎猜精確些。」
只有處理想做的事情才會展現出熱誠,史考賓完全沉溺在時間推算的遊戲中。
0530☀烈日☀
「不曉得我這裡跟另一邊差多少時間。」澤羽沒有帶手錶的習慣,他想也許下次該用自己賺的錢買支手錶。「不過真是可惜,要是實驗後兩個空間除了連接,也能來去,那我還真想利用這時間點去英國逛逛?」畢竟出國是難能可貴的機會。
0530🌹喪鐘花
「對啊。本來想說不必再靠發明該死的時光機或空間轉移器之類的……」跟著同意澤羽說的話,他將手錶放進了口袋,手機則繼續拿在手上運作。「啊……別誤會,不是說時光機那些玩意兒該死,我是想說等到研發那種發明問世,自己的年齡都已經等不到了,會錯過,覺得很惋惜。」想起什麼似的補充說明,他警覺地回憶起自己的話語很容易被誤會。
0530☀烈日☀
「如果真有時光機,因果不知會不會被改變,也許到發明出來的那時候,會是好幾個世紀之後了耶。」澤羽覺得依現代的科技,雖然已有太空人,但似乎想達成回到過去或未來的技術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不過比起時光機,空間移轉更令我期待,如果有的話~但這樣運輸業可能都沒生意了吧~」他想起自己之前去買菜時,偶遇有肉缺料,或是哪種菜色沒有,老闆每次都說還要再等幾天物料進來才能切。
0530🌹喪鐘花
「等到那個時代來臨,人力也幾乎被機器取代了吧。」史考賓敘述時依然面不改色。「雖然人類又愚蠢又弱小,甚至會以欺負他人為樂,但是再怎麼樣還是比機器人有生命力。會講這種話的我居然拋棄了數字運算程式的機械,看來我被教父影響太深了。」說著像活了半個世紀的老頭子才會說的話,紅髮男孩冷冷地看著地面繼續叨唸:「這裡居然連螞蟻也看不到啊。」
0530☀烈日☀
「你不會以身為人類感到驕傲麼?」澤羽好奇地問,機器與人類,以生產力和計算比較起來,前者當然優秀,但人類的頭腦是有變化性的,雙手萬能這個辭可來源於後者而非前者。不過聽史考賓的意思,可能也是他的教父緣故,他對人類還不到厭惡至極。
0530🌹喪鐘花
「我以身為『自己』感到驕傲。」一個字一個字說的清楚明白,他表示自己並非因為人性弱點而瞧不起人,也不是因為自己同樣身為人而為人類說話。「Dad講太多人生哲理我沒打算完全吸收,從誕生以來每個個體的靈魂跟想法本就不同。這是我在《宇宙連結論》上看到的句子。」說罷他審視了一遍草地,然後整個鬆懈下來似的靜靜盤坐。「老師說太聰明不好,也許他說對了。朋友很難找到,確實是其中一個缺點。」
0530☀烈日☀
以身為自己感到驕傲,這麼說來他對自己相當有自信了。因為史考賓立場算挺中立的緣故,澤羽突然有點安心。「每項特質有好有壞嘛,不過也因這些特質每個人才變得不一樣呢。話說我剛想做個實驗。」
0530🌹喪鐘花
「什麼實驗?」聽見關鍵字,反應比什麼都來得還要快。「是,凡事一體兩面,等價交換是維持自然平衡的基本守則。對大部分來說是啦,但總會有例外……」他停頓了一會兒,想了一下才補充道:「也或許不是例外,只是碰巧本人看不慣罷了,所以想盡辦法除之而後快。」
0530☀烈日☀
「我跟你各交換一個身上擁有的東西,然後我們回家。我看東西能不能帶走?」既然有生命的活物不能任何穿越空間,死物也許可以。也不知為何突然有這個想法,所以提議了。
而對史考賓後面所說的話,澤羽只有靜靜思考,他想著自己為何平常遇到這類事不太在乎,是過目就忘,還是他壓根對自己沒自信,所以總以逃避當解決之道?「賓賓指的讓人看不慣,是說你的那些同學嗎?他們很壞?」
0530🌹喪鐘花
「如果說無故找碴、找團體群來製造衝突等等,可以歸類為各種壞的話……──啊,我是說,他們會嘲笑我說自閉兒只會算解不開的數字、沒人愛的詭異紅毛、還有一些奇怪的綽號,什麼硬殼書蟲,兇眉毛還是小眼睛什麼的,對了,還有不要叫我賓賓──」不小心又犯了學究派毛病,紅髮男孩連忙改口最前面的官腔解釋。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無辜模樣,比較容易掙得同情。Dad再三勸戒的話,他差點又忘記了。
「剛剛那個提案有意思……可以試試看。」
0530☀烈日☀
「那還挺討厭的,這種行為簡直跟我所待之處的那混帳三人組差不多嘛……那就是他們白目了。」澤羽皺眉,想也沒想的就用稱號,講出自己討厭的對象。然後對於自己的提案,澤羽又說:「那我們要交換什麼東西呢?」
0530🌹喪鐘花
坐在草地上的兩人閒聊起來,史考賓靜了一會兒,又取出手機滑動螢幕,有點事情也想問問澤羽的看法。「混帳三人組?他們被通緝嗎?你要抓的話最好建檔分析……」男孩詢問對方道,稍微的漫不經心致使他又忽略了自己怪異的用詞。「我看就交換身上有的東西吧,喏這個,」說著遞出了一盒深藍色包裝疑似泡泡糖又好像不是的糖果。「耶,對了,你覺得當天才是好事嗎?」
0530☀烈日☀
「通緝?他們是沒有壞到被警方抓啦,雖然之前都欺負我,不過近期被我打了一頓,已經沒有再來搔擾我了。」澤羽老實說,並看著史考賓拿出來的藍色包裝。「這是口香糖嗎?」
0530☀烈日☀
他詢問,手伸入衣袋尋找可以給人的交換物。「這個跟你交換吧。」手掌打開,裡面是建築模型的其中一小個飾物,像糖葫蘆串起的紅色燈籠,尾端垂掛流蘇。「天才嗎,我覺得是好事吧……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普通人總羨慕天才的,畢竟學習思考上很容易跟上速度,普通人要學習得努力,由其資質駑鈍要花更多時間。起碼擁有自己想要的事物時,或許更容易達成。不過你怎麼會問我這個?」
0530🌹喪鐘花
他的嘴角流露出恬淡到幾乎沒什麼變化的笑意。「唷,看不出來你也挺老成的嘛~確實是你解釋的無誤,站在被稱作所謂天才的立場想,每次說話都必須再三考慮要用什麼詞句讓身邊人跟上運轉速度,這也是很辛苦的,不是偶爾或常常如此,是永遠如此。這種落差感並非握手或把包容拿出來講就可以行得通。」
0530🌹喪鐘花
伸出手接下了對方給的東西,他觀察了一會兒流蘇跟奇妙的紅燈籠造型:「哈真好玩,好像Dad戴著的念珠,對了那盒就給你吧,是薄荷貼片,貼在身上會涼涼的很舒服哦。」
0530☀烈日☀
澤羽好奇地打開藍色包裝,取出一片試用看看,他貼在手臂附近,的確涼涼的很舒服。「那個是我故鄉的一種燈具哦。」他看史考賓對自己給的模型玩具好奇玩味,笑著解釋道。「至於你剛剛說的那些,我不太能體會,可能因為我是個普通人吧……但是我懂你所述的煩惱,不過佛祖是公平的,每個人有優點也必有缺點,我想缺點要靠個人努力克服吧。」
0530🌹喪鐘花
「那位髮頂上長著不知是卷髮還是什麼顆粒的神奇男子嗎?」他一面捲起長袖至手臂,亮出同樣黏著薄荷貼片的部分,一面直率地表達自己的看法。「神是宇宙表現給大家看的一種面相,不論什麼宗教的神都是。Dad說得很有道理,所以與其說信奉神,倒不如說是在遵循萬物法則……嗯好吧,不說這個了,就來試試看這東西能否帶走吧~」他將交換而來的禮物收進了口袋,表情看起來有點高興。「剛說你海扁了混帳三人組一頓,是什麼原因常被欺負?」
0530☀烈日☀
澤羽噗哧一聲。「我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稱呼佛祖~」宗教是門廣泛知識,他其實只略懂毛皮,仔細聆聽史考賓解釋。然後當他們的話題轉回到討人厭的傢伙時,澤羽想起很久之前,如果不是因為朋友幫忙的緣故,也許他還也不像現在過得這麼安逸吧。「我想是因為我先天性疾病引起吧。」他指著自己那頭本該不是白髮的頭髮。「他們對白頭髮都覺得很怪異。」
0530🌹喪鐘花
疾病?他停頓一會兒以利好好地觀察葉澤羽。白皚皚的頭髮、皮膚白的像是歐美人種,但對方說他來自中國。周遭人覺得白頭髮很怪異而排斥,表示環境中的其他人非天生這類族群。和自己一樣是混血兒的可能性?不明。記得剛剛看他跑進公園時一直在躲太陽,樹蔭下似乎才是舒適的避難所,會是因為無法曝曬於陽光底下,還是純粹只想乘涼呢。他丟了一句以上分析的決定性問題:「你不能被太陽曬嗎?」
0530☀烈日☀
「照常理說,其實可以但不能很久。停留時間只能很短暫的,因為這個疾病缺乏黑色素,無法待在太陽下太久,可是我比其他患者更嚴重,只要在太陽下一陣子就會開始冒煙,像被火燒一樣,目前還找不出原因。」為此他很少穿短袖服裝。
0530🌹喪鐘花
「還真是痛苦。」他眼睛直視那片藍的彷彿琉璃製品的湖泊平面。「你不奇怪。歧見多端的是他們,就像我從不認為自己的紅髮有什麼可以嘲弄,額外穿鑿附會的『魔鬼』之詞才是愚蠢。」沒有面向澤羽,他平鋪直敘的將心中言論用充滿成人語氣的說法再度作了結論。「說話像老頭子、思想像老頭子,某方面來說可是很有智慧的呢。」他淡淡地形容。
0530☀烈日☀
啊,魔鬼。澤羽以前也曾被取過這個稱呼。澤羽同樣面朝湖泊,下意識的摀住自己被頭髮蓋住的左眼。這隻不能輕睜開的眼,似乎帶給他不少麻煩過。「人因未知而恐懼,又因未知而帶有警覺性、攻擊性,但一覺得是個軟柿子,又會附帶侵略性。」他也表述自己的看法。「不過,當一個快要被逼到牆角的軟柿子突然變成大石頭,他們的侵略性又會銳減。」他在說自己的遭遇,曾被好友罵太軟弱。「像老頭子有智慧,那感覺還挺不錯的啊。」
0530🌹喪鐘花
「嗯,就是那樣。有些事情光用表面道理論公平是無所效用的……借著制裁的力量……」他說,表情依舊平淡,字詞依舊平淡,內容卻很不尋常:「歷史上的私刑便是為了伸張個人正義,尤其在社會公義無法實踐時。」酒紅色雙瞳閃爍的淡然笑意,他面向澤羽,這位剛認識不久的朋友說道:「嘛~講這麼囉唆,其實就是適時的給對方一點教訓啦,言歸正傳,時間差出來了哦。」
0530🌹喪鐘花
他繼續說話,肅然模樣卻突然轉折孩子氣,亮出錶和手機給對方看:「呃,手錶是11:30,手機是13:18分?啊──慘了,忘記回去吃午餐,要被罵喏。」雖然字句反應很驚訝,但是面無表情加上平淡的聲線,實在讓人感覺不出紅髮男孩正驚訝著。
0530☀烈日☀
澤羽點點頭,同意史考賓的話。雖然他不知道歷史上的私刑是怎樣子的,不過按史考賓所述應該類似非法正義吧。淡綠色的眼睛瞇了瞇,注意起時間差,「聊了這麼多,總覺得也過好久了。不過你的聲音,」澤羽老實地說:「感覺起來不像快要被罵了呢~呵,我想我也該回家哩,不然家人也會擔心。」
0530🌹喪鐘花
聽男孩形容自己的表情彷彿完全沒在劇中狀況內的模樣,他歪了歪頭思考,接著說:「那,應該擺什麼樣子呢?」對於適切使用非言語表露個人心情和感覺實在不易理解,紅髮男孩聳聳肩,猜測對方大概是想說,驚訝時要很驚訝吧?!於是他很乾脆地專注在想怎麼個驚訝表現法,兩分鐘過去,依然還杵在思考表現『驚訝』的停滯狀態,才終於在最後幾秒突然叫出:「啊────」,只可惜音量依然平淡又小聲,五官更是一動也不動。
0530☀烈日☀
「該怎麼說,一種自然流露的感覺嘍,例如遇到好玩的事情想笑,開心的哈哈大笑,或是遇到難過或生氣的事情,很自然就表現出『真該死』的表情。」澤羽左思右想,自己也不太會表達情緒反應,「你說慘了,要被罵了,會覺得怕被唸被罵很煩嗎?如果會有,那表示想法上的確感到焦慮,神情就會不自覺表現出皺眉,或有點憤怒的情緒。但若只是很平順的認為,被罵就被罵也無妨啦,大概神情就不會有太多表現了,不過這是我認為的,每個人畢竟不一樣。」
0530🌹喪鐘花
他停頓了一會兒,頭腦如加速處理器,疾速運算著對方說的話。雖然在小說漫畫故事或電視電影電視劇裡,角色與他們台詞內容所表達的情感顯而易見,雖然聽起來一切似乎很容易,不過對他來說有些困難了,也許這就是自己本身最大的缺點,無法完好地融入對方的情緒中跟立場。有時候他表現很得體、很紳士,但並非真正達到體恤他人境界,只是按照書面與智慧型機子螢幕的指示所做而已。
0530🌹喪鐘花
他對於情緒波動沒辦法很直接綻放同理心,經常性的模糊猜測著對方。分析別人的心裡很容易,體會別人的感受很困難,這就是他的問題所在,一直無法得到很好的解決。「對我來說,那就像熱感應器,情緒這東西我知道是什麼,但一團或一層模糊不清,就像熱能分類的顏色區塊紅橙黃綠藍靛紫,但我無法舉證紅色裡有分磚紅色、樞機紅、勃艮地酒紅等等,沒有辦法很精確的知道你們的情緒為什麼會這樣。」
0530🌹喪鐘花
「呃補充一點,我不是不能分辨顏色哦,這只是舉例而已。情感這東西要細分太難也太煩了。」
0530☀烈日☀
「我懂你把情緒當成顏色分辨的意思。不過無法體會這點,我覺得也許只有個人有過經歷才能感受的到,因為那用文字很難去講,也無法說服人。」他已經舉過前面的例子,不過史考賓無法感受,他不責怪他,只是不確定對方是否有先天性情緒障礙,若是如此的話,那他這方面的精神疾病應該很難醫,比自己的白化症還麻煩吧。
0530🌹喪鐘花
「……」紅髮男孩陷入沉思,他靜默了幾秒,很快就回應:「既然如此,再想也沒意義了,等哪天事情發生吧。」一臉無所謂地聳肩,他率先從草地上起身,平淡表示:「那麼我先回家了,明天一樣這個地方見吧,屆時來報告這個東西的變化。」拍拍口袋,他意有所指地說。
0530☀烈日☀
「好的。」澤羽目送男孩的身影,直至從自己的視線中離開,他也起身,邊走邊思考剛剛和史考賓的談話,關於時間,他覺得自己走起路比之前還要久一些,之前和大媽一起買菜誤闖公園時,花了三分鐘就走出來,這次好像多花了些時間;不過,這也許是自己的錯覺。澤羽繼續往回家的路上走,史考賓送的薄荷貼片從踏出公園後就消失了,實驗沒辦法將死物也帶出來,感嘆地一路走回去。
0530☀烈日☀
====================
0530☀烈日☀
請下一噗接續:P
0530🌹喪鐘花
0530☀烈日☀
:-))
載入新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