鯰尾藤四郎
❀事件/劇情/前情提要
異形敵軍不斷冒出。
身邊早就已經沒有一直以來對抗的時間溯行軍,只剩下倏然出現的它。雖然一直使用「異形」一詞作為稱呼,但實際卻是知道它們的真正名字。
鯰尾藤四郎
從其他隊伍的口中所聽見,那是「檢非違使」。這個名諱,有多久沒有聽見了呢?記憶中的與檢非違使為同等職位的他們並非是如此德行。
鯰尾藤四郎
「……哈,真是太難纏了。」檢非違使……,為何要來阻止我們?我們只是想要把迷失在黑暗中的夥伴接回家而已。為何要阻礙呢!這樣的事非黑白,無視誰是真誰是假、無視整個過程的真實,你們還稱得上是「大宰大貳」嗎!
鯰尾藤四郎
深呼吸口氣,定晴看著眼前的執拿太刀準備攻過來的檢非違使。黛紫眼眸透露出無比的認真,檢非方的太刀舉起呈垂直狀然後反手一轉!它利用太刀的背面傾斜砍落——,速度之快讓人避而不及!俯首低身,前腳踏出、將腰間的刀利落地拔起!「這是——最後了!」閃光之後,便迎來了漫天飛舞的血花。圍繞著自己與兄弟的檢非違使已經被擊敗,僅剩下石切丸與にっかり青江的那一方。
鯰尾藤四郎
耳畔傳來了隊中唯一一把大太刀的叫喚聲,是要自己與兄弟先離開嗎?「可是……」雖然很想這樣做……但是……。望了眼周圍還是不見牠的蹤影,青海波是跑哪兒去了呢?不過這也不能怪牠。畢竟檢非違使出現時的氣氛實在太過於可怕,就連自己也差點被嚇得不知所措。
鯰尾藤四郎
默默地嘆氣,正要認命地用跑的前往終點時。一陣與現在氣氛有著差異的踏步聲傳進耳中,在不遠方的草叢旁、一頭棕色的馬兒悄悄地探出頭來,似乎是在確認方才的恐怖是否還在。「哎呀!」瞧見馬兒的回歸,雙眼瞪得豆大。本來還在要如何跟主殿解釋的自己,此刻有了逃過一劫的僥倖感。不過如此覺得還是太早了,因為最終目的還沒有達成。
鯰尾藤四郎
帶著有傷在身的兄弟小跑步地往馬兒去,先讓兄弟乘上馬匹自己才在後面跨上馬。無視視線範圍內兄弟的左肩、咬緊牙關不讓內心情感洩露,左手抱緊兄弟的腰、右手拉扯著韁繩向座騎發出指令。「——去吧!」馬首仰起,下一秒便是飛翔。
へし切長谷部
撐過第一波的攻擊之後,再怎麼想要逞強都由渾身上下叫囂著痛楚的傷口告知--要繼續單獨應付攻勢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轉過頭目光四處游移著想要找尋可以躲過接下來敵陣偵察的地方稍作休息,沒想到卻看見了遠處兩人雙雙倒地的一幕。
へし切長谷部
這下子也容不得自己猶豫,還劍入鞘後就趕到了兩人身邊察看他們的傷勢;發現二人雖然氣息紊亂急促卻依舊維持著呼吸,因而稍微鬆了口氣,趕緊趁風雪還沒把兩人掩埋起來之前開始拖動二人。動作的期間也顧不得他們的移動在雪地上拖下血色、亦懶得為自己身上逐漸撕裂開來的傷口做出任何應急的處理,只是勉力把他們拖到馬匹停住腳步的地方。
へし切長谷部
終於到達馬兒身邊的時候身上氣力都抽了大半,抬手拍了牠那溫熱的鼻尖,扯出苦笑:「靠你了,伙伴。」吐出口的話語比平時強硬的語調都要虛弱。
へし切長谷部
試圖把看上去較纖細的大俱利伽羅先推到馬背上,只是對瀕臨重傷的自己來說,已經無法負荷對方那因失去意識而全部壓落到自己身上的體重。重新試了一次再告失敗之後也感到幾分慌亂,忿忿的嘖舌,只好放棄把二人推到馬匹背上的選項,用力撕了紫色長袍一角的布料為燭台切光忠還淌著艷紅血色的傷口簡單包紮,腦裡一邊思考了此情此景的對策。
へし切長谷部
然而第二波的敵人卻毫不識趣地選擇在這時發動攻擊,一隊的軍勢就這樣壓到了眼前。可真是會選時機啊--這樣想著就再次拔出了打刀,因為體力消耗和傷勢所牽拖、這次並不選擇衝進敵軍中殺陣,而只是握緊刀柄護在昏迷的夥伴身邊,顯得被動地迎擊。
へし切長谷部
舉刀格擋攻擊、側身閃躲、刀刃往前刺出。重覆了幾次動作之後算是擊殺了兩把打刀,只是劇烈動作之後腳下也不聽使喚了,刀尖倒轉插到雪地上撐著半跪下來的身形,迴避了面部跟地面的親密接觸,卻也因此而失去了防守攻擊的能力;重重喘一口氣之後瞄見敵方太刀提著刀逐漸靠近而自己卻無力舉刀。
……希望主上能原諒無法達成主命的我--
へし切長谷部
對接下來會降臨的痛楚感到瞭然,在心裡向自己的主人無聲道歉,垂首看向由自身血液染紅的地面。
--啊啊,在這裡就要結束了嗎。
骨喰藤四郎
「斬殺、!」即便帶傷,蹬躍下馬的姿態仍舊毫無阻礙的輕盈而俐落。
抽刀出鞘、起手而出的銀光如同喊出口的聲音那般的簡潔快速,手上的尖刃毫無遲疑的如是穿刺切剖進眼前大上自己好幾倍的敵人胸膛,揮舞刀體那剎那血花炸裂,飄散在空中漸開的血液如同盛開的花穗,綻放,而後凋零那般紛紛而落。
骨喰藤四郎
濺起的血肉還參著給斬碎的碎骨,彷若其刀名一般,飛散的血花瞬間好似成了祭祀品被無形的猛獸給吞吃入腹。
骨喰藤四郎
趕上了。
視線自從那把太刀的屍首上抽出的刀身、連聲哀鳴都來不急發出就給結束生命的敵人身上移了開,而後落在了在一旁血泊中的隊友。
面對對方存著詫異的神色,第一時間並非解釋,而是簡單地確認了三人的傷勢狀況,面對眼前稍微有些慘烈的狀況,連方才帶傷攻擊都仍顯從容見此狀此時也不住蹙起了眉。
骨喰藤四郎
隨後在身後傳來的馬蹄與嘶鳴聲,很快地便將注意放在已經隨後趕上的隊友與也同樣再度遭遇敵襲的兄弟。
儘管聽從石切丸的意思,幾乎是馬不停蹄的直奔此地前來協助先走的夥伴們,能像方才那樣千鈞一髮的救下差點葬送在太刀手下的へし切長谷部,雖然靠得是自己過往在戰場上穿梭已久的那份無偽與直覺才能毫無猶豫的斬落目標,但也不能否認算是賭上了點能否趕上的運氣成分。
にっかり青江
已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將刀體深深沒入襲來的敵軍胸膛中後朝下壓斬,任由從中噴濺而出的黏膩腥紅沾染自身顏面與著用的青玉衣料上頭,更和前刻因大意遭劃留於左顏與肘肩處的數道淺痕紅液混融一塊,然而他卻未感受到此些傷口般似,反倒因方才觸於肌膚上的溫熱與先前經從刀體傳遞來的骨骼切割感受讓心頭原有的顫慄興奮更為竄升,禁不住跟著探出舌尖將留於唇瓣上頭的部份紅液舔舐而淨。
にっかり青江
--不由自主,這令心底某個灰暗角落朝他叫囂著想索求更多。
顯得薄弱的意志想與其抗衡般接續於腦海中迴響警示,這也讓緊握刀柄的指節些略泛白淺顫,就連骨喰藤四郎跟鯰尾藤四郎何時離開皆未察覺,原先流暢的動作像似受此影響跟著略頓止數秒,末後,再次俐落旋身且舉起刀刃經從最後一名敵方後背深刺解決時,這之中的時間流逝早已不知過了多久。
石切丸
吭——不知已傳出多少次的金屬擦碰再度響起,雙方刀身帶出互不相讓的對峙界線;握持力道則是預備突破隙縫的堅定意志。
分神思緒早已從前刻二名先行離開的隊友之中抽離,烙印紫堇色調深處僅存眼前深色異形輪廓軀體,平易近人的溫和因緊繃情勢侵蝕而消逝,好似鑲嵌絕不留情、超越容忍限度的過多嚴厲。
石切丸
不算輕鬆地挑開正對自身鋒銳為僵持展開下一步行動——毫不猶豫向前高高躍起朝下劈砍,左一次、右一次;左一次、右一次,無隙縫的堅固抵制考驗意志、也無形燃起一簇激烈之火。
石切丸
落地之際不給予喘息分秒的俐落攻勢逼迫自己反射迴身迴避,雖沒有留下深入脆弱肌膚的駭人紅痕、包覆胸口的翠色衣料成為替代目標被硬生劃開,分成二段無法連接的缺口無可避免露出部分內著。
石切丸
說服由平常心略為升溫成怒意的情緒降溫冷卻,雙腳微開重新擺出迎擊架式、宛如下一波便會分出勝負的強烈氣勢一觸即發,目前所有嚐試接觸都是為得攻擊方式做分支判斷。
石切丸
一陣銳利風壓由上往下降臨,感知提示危機剎那間往右前方邁開奔馳步伐,落空的銳利刀口則為地面烙下殘酷損害痕跡。
如此反覆數回藉以消磨敵方耐心,如預料的攻勢也越來越激烈、出手也越來越性急繁亂;來到異形軀體右側揮刀斬砍右足影響站立重心,趁注意力偏移之時再躍起揮砍那拿持武器的右臂。喀噹、與地面碰撞的清脆金屬之音響起代表這場戰鬥落下結束幕簾——銳利刀尖正刺穿連結軀體行動的豐沛根源。
石切丸
伴隨收手意味俐落抽離、噴灑而出的液體些許濺於面容,沒有半點厭惡、也沒有抹去的純粹甩動刀身背對往地面直直橫倒的身形,興起的微弱風勢像似祝賀般溫柔拂過,無論衣著、栗色髮絲皆接受地輕輕浮動。
石切丸
理應恢復正常寧靜氛圍意外地提示佇立這片土地的另一人,側頭確認地凝望一眼、纖瘦身影似乎為結束激烈戰鬥而鬆懈喘息;轉身接近青江探手觸碰肩側,那張沉浸嗜血笑靨的面容與平時略有差異。「青江?」
にっかり青江
暫且鬆懈心緒且正嘗試將內心的波瀾平息之時,肩側處突如其來的碰觸感禁不住令他身軀淺震,不過卻也因被這意外淺嚇到才能迅速抓回原本思緒,同時暗自深吸口氣將本來抑於深處不該竄出的額外感受撫平而下後,才掛起原有笑容側首回望著石切丸。
「……看樣子你的部份總算處裡完畢了?」
にっかり青江
順勢將埋於敵方體內的刀刃拔起便朝旁側俐落一甩,把沾染上頭的暗澤紅液甩除後收回刀鞘裡頭,這時也才有其他心思注意起週遭狀況,連帶石切丸此時的衣著更不由得令自身隱含調侃之意的用指尖勾拉起人胸前已成破損的翠色布料研究回視。
「唉呀,怎成了這副模樣?」
石切丸
「有時間關注儀態,不如多花點心思注意你自己。」含有部分隱喻的言語輕柔遮堵那份調侃,先前二人騎乘的溫馴馬匹早已遭受驚嚇逃離原地。或許是受過訓練、又或者是經由照料馬匹工作一點一滴培養的良好默契,仔細環視周遭之餘不難發現停留一處乖巧晃尾的駿馬身形。
石切丸
一句話也不多說的將刀身納回刀鞘,伸手緊拉青江手臂一同往馬匹停留之處靠近。
「上來。」依然獨自率先俐落躍上馬背,等待青江也一同躍上坐落的隨即拉扯韁繩,一聲嘶啼為追趕開啟衝鋒起點;往敵方本營踏入的隊友們安危究竟如何,不否認內心充斥一絲濃郁憂心。
にっかり青江
「嗯?方才的話我有點聽不太清楚呢?」
當人的言語傳入耳裡那刻便明白對方意有所指的事情為何,不過這也僅令他隱藏心思僅以笑容回應的任由人半拉著自己走往馬匹所在位置跟著躍上馬背,至於沿途趕路的這段距離倒是沒怎麼再開口談話。
直到抵達目的地後,下馬的同時噙持笑意拍了拍對方大腿兩下,示意人先去支援居於不遠處位置的幾名同伴便再次投入敵方陣營之中幫忙將餘黨除盡。
鯰尾藤四郎
幸好雪在方才已經完全落畢,去往目的地的路上才沒有再次被雪覆蓋。要不然以自己一人之力前往實在有點艱難。依照著在白雪地上顯得突兀的腳印蹤跡奔騰,不時利用韁繩來給予速度加快的指令。感覺越來越近了!倏然映入視野的是三抹人影,「骨——、!」還有沒來得及阻止的,受了傷的兄弟自個兒的躍下馬對付敵人的情況。
鯰尾藤四郎
本來已經板著的臉在兄弟脫離了自己可以保護的範圍下更顯得冷峻、陰沉,也別提馬兒才剛停下就立即被一個敵人所攻擊!碎了聲,一手扯著馬兒面對來者、一手將刀體抽離刀鞘、反手格擋著迎面而來的直擊!「真是纏人!」綻紫雙瞳微瞇。
鯰尾藤四郎
已經顧不上馬匹再度受到驚嚇的情況了,在擋住敵方然後用力將之推開的下一刻立即躍下馬。連一絲喘息的空間都不給予,方才被自己退至距離以外的敵人又再度的回歸近距離!無奈的輕嘆,再次執起刀開始進行反擊。
骨喰藤四郎
鯰尾那果然也遇到攻擊了。
雖然稍微有些在意自家兄弟那邊的狀況,但自己這邊也暫時無法抽開身,畢竟放著三個傷患全跑去與敵人對戰的話若遇到什麼突發狀況可是沒有辦法保證能當下反應。
骨喰藤四郎
將身受重傷無法移動的へし切長谷部從趴臥的姿勢幫忙以很輕的動作翻過身來,並稍稍移動到離另外兩位傷患更近些的安全的位置,除了正在給自己處理傷口的這位之外其他兩位都已經給簡單包紮過的樣子看來,那樣的止血包紮不難猜測約略是出自沒人包紮躺臥在血泊中的へし切長谷之手。
骨喰藤四郎
是在包紮的過程中遇到攻擊了嗎?
一邊撕破衣料當作繃帶開始試圖用單手以不太純熟的動作給對方止血,同時也注意到又有些不安份的敵人開始脫離另外那邊的掌控,往自己方向移動過來。
骨喰藤四郎
在遲疑中稍微將視線來回的落在靠近的敵人與身旁的隊友間來回的瞥望了幾次,因自己一隻肩膀本就受了傷難以順利活動,此時只得暫且停下動作動作手同時移向腰間的腱鞘上,倚著凝視著敵方動向的姿態準備應戰,雖然能夠感受到へし切長谷部似乎還有點意識的試圖做點什麼,但對方那樣的傷勢下果然還是過於勉強,抬了抬受了傷不是很方便的手阻止了對方,而後抽出了刀刃指向眼前的來者。
骨喰藤四郎
在那進攻而來的步伐踏上某個無形的界線上的瞬間,跟著迅速的彈跳而起而後手上的刀刃揮落下攻擊,儘管對著長時間帶著傷進行戰鬥開始感覺吃力,還是盡可能的用上剩餘的精力去阻擋,不讓敵人靠近傷者。
骨喰藤四郎
只因那句「全部都要活著回來」。
那並非主上的命令如此簡單的原因,而是每個人心中最真切、無論如何都要達成的期望。
石切丸
凝望身後俐落躍下再度投入激烈戰鬥的纖細身形,暫且相信青江能夠獨自應付的心思讓自身轉而環視周遭;戰場殘存的敵軍人數不多,分散存於不遠處的二發衝突情勢——相較俐落反擊的鯰尾藤四郎、冷靜應戰的骨喰藤四郎似乎陷入危急棘手狀態。
石切丸
毫不猶豫再度抽出納入刀鞘的刀體,精確拉動韁繩驅使馬匹向前奔馳,跟隨方向與前進速度——鋒銳刀線無情劃過那層脆弱皮膚、殘酷劈開鮮活骨肉,鮮血與碎肉分離落地沾染濃稠濕潤,最後躍起一刀俐落橫劈打算由背後偷襲青年的敵方粗壯腰部留下屬於安全的部分寧靜。「不要緊吧?」
石切丸
不等回應而注視橫倒地面應是隊友的熟悉樣貌,閉闔雙瞳與渾身累累傷勢的怵目驚心模樣,即便之中已存在主上最主要找尋的目標,腦海無法想像之間曾發生什麼激烈戰鬥。
假如自己跟青江再快一點的話,是否能夠減損受傷的發生與程度——一絲已無意義的愧疚蔓延開來,現下能夠做的便是把所有傷者盡快運回本丸讓他們接受手入修復,這也是面對交代的唯一彌補方式。
石切丸
將刀身沾染的血腥甩去重回刀鞘之內,蹲下身施力將其中一人抬抱起,朝滯留原地的馬匹邁步靠近、細心安置於馬背之上。
にっかり青江
選準時機將手中刀刃揮舞而下精準朝敵方的肩胛部位俐落斜斬剖半,手頭上的舉止毫無半點猶豫,可若仔細察探便能發現從中的凌厲攻擊似乎掺雜一絲難以察覺的急躁,畢竟此刻大半心緒仍繫於方才不該會有的情緒浮動。
--真沒想到石切丸的部份會影響自己如此之深,果然不能太過貪戀人的溫柔嗎?看樣子,還是得衡量好適當距離……
にっかり青江
思及此,不由得感到更為煩躁的朝敵軍揮下刀刃,也由於無法全心關注在眼前事物上讓不該裸露而出的空繫遭到敵方捕捉,導致對於經從側方襲來的攻擊閃避不及,結果令左方腰側多了道略深的怵目長痕。
從中帶來的灼熱感受不禁令他暗嘖了聲,隨後暫先收回心思並加快速度將所剩無幾的敵方全數斬殺,同時慶幸傷口所在位置還能用染有敵軍部分血跡的白裝束來遮掩住,唯一缺點便是暫且無法包紮傷口罷了。
にっかり青江
深深吐出一口長氣後,便隱忍腰側傳來的不適感朝往同伴所待的所在位置走了過去,想當然,剩存的另一部分敵軍也因為在石切丸幫助之下早已殲滅。
「做得很好喔。」
唇角扯出慣有笑容不讓任何人察覺自身負傷之事的走至骨喰騰四郎與鯰尾藤四郎面前帶著溫柔的輕緩拍揉人頭頂幾下當作撫慰,接著朝位於石切丸近側的其中一匹馬兒邊側走去,動手牽起韁繩之餘不外乎順便調侃對方幾句。
「我還以為這邊早已安置妥當了呢,需要他人協助嗎?親愛的神劍大人。」
骨喰藤四郎
.....結束了。
儘管能說是倚著有些勉強的狀態。
骨喰藤四郎
看著最後的敵人給隨後趕上的にっかり青江與石切丸先後的除去剩餘的殘兵,一時間本還處於緊張狀態的情勢一下就給扭轉回來,躺臥著的傷者給一一送上馬安置,也結束了戰鬥的鯰尾從另外個方向朝著自己這走了過來。
儘管能夠感覺疲倦感隨著佇立在結束的當下一瞬間全襲了上來,仍舊下意識的踏出步伐緩緩地往對方的方向迎了上去。
骨喰藤四郎
直到單靠視覺便能夠確認的距離下,沒有受到什麼傷的鯰尾從方才似乎也一直維持著令人在意的神色,平日總是多話的兄弟此時不發一語的視線令自己跟著沉默,而後突然輕拍上兩人頭上的觸感來的太過突然因而愣了下,在反應過來去閃躲之前那手已經又再次離開了,殘留下的隱約溫度跟語音飄散在空氣中的同時,終於令人感受到一切的戰鬥終於結束的真實感。
骨喰藤四郎
一切都結束了。
可以回去了。
骨喰藤四郎
「......」
看著眼前自己兄弟因にっかり青江的動作也跟著微微鬆下緊繃的臉,微微開啟唇想說些什麼,隨著放鬆下的身體,視線與意識、所有一切突然宛若給誰罩上一層薄紗那樣變得模糊而無法看清。
在意識到可能是因失血過多而導致的暈眩的當下,只覺腳步跟著視線中自己兄弟逐漸拉近的臉龐晃動了幾下,眼前一瞬間就這麼陷入黑暗之中。
鯰尾藤四郎
倘若是一般情況的出陣,在這種死裡逃生後的狀況、為了化解隊中的氣氛自己必然是當小丑的那一位、做著傻事讓大家的注意分散、做著笨蛋引來各方不帶任何責怪的責備,會這麼做是為了想讓隊中不會如此的了無生氣。只是、僅限於一般的出陣而已,依然在此時此刻、根本無法說出玩笑。依舊是苦著臉的盯著咱家兄弟,不由得開始恨起選擇了加入的自己。如果,自己並無選擇加入的話、那麼,他也不會受到這般的傷吧?
鯰尾藤四郎
可是,不參與的話後悔的又是自己。即使對方是僅有一面之緣的同伴也好,還是不能不顧。而且,在本丸的時候受了許多對方的照顧!這就更加不能置之不理。只是,在這種情況下換來的卻是兄弟的傷。瞧見兄弟緩緩地朝自己走過來,儘管很想衝上前一把抱住他、在自我責備之下還是選擇了放棄。
鯰尾藤四郎
倏地頭上傳來了微妙的觸感,小小的抬首一看發現是同為脇差可是卻比自己高很多的にっかり青江。にっかり青江輕輕揉著自己與兄弟的頭,並且說了一個安慰的話。『還不夠好呢……』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容,在心底默默地回應著對方。不過,にっかり青江的舉動多少也確實讓自己感到放鬆些許。正當如此想的時候,被骨喰突如其來的傾斜嚇得差點來不及接住往下倒的他!
鯰尾藤四郎
「該死的……」幸好在骨喰快要倒地之時及時接住。咬著下唇,忍住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小心翼翼地將之移到馬上,在這個地方無法獲得很好的處理,需要立即回到本丸。這個隊伍當中,毫髮未傷似乎就只有自己而已。「真是不好受啊,這種感覺……」
にっかり青江
當望見骨喰藤四郎暈倒那刻不由得暗暗自責了下,畢竟方才甫經過人身旁卻未察覺對方異狀這真得歸咎自身疏忽,不過也好在有鯰尾藤四郎護住人照顧著,這令他稍鬆口氣不再浪費多餘時間收斂起心思且著手幫忙將身受重傷的へし切長谷部小心置上馬匹,等所有人都安頓好後便躍跨上馬背、主動為首的朝歸程奔馳而去。
にっかり青江
至於位在腰側傷勢早已無心搭理的暫且放任血液漫流,畢竟眼下為重的仍是這數名傷患,更怕時間拖長了會造成無可挽救的後果,一思及此便不由自主加快馬匹奔馳的速度朝本丸前進,另一手心則貼於へし切長谷部些略失溫的背部暗自祈求。
--你們可得好好撐住啊。
石切丸
「安置傷者需要更多心思,與其開口不如……」語尾還未落下完整節點,骨喰藤四郎倒下的意外狀況無法再分神專注接續交談。
一秒也不得浪費的危及情況並未讓自己夾雜過分驚慌失措,而是加快搬運傷者安置馬背的速度;確認沒有遺漏之處,注視早一步躍上馬匹的鯰尾藤四郎與にっかり青江二人,自己則成為在場最後跨騎馬匹之者。
石切丸
伴隨甩動韁繩與駕馭吆喝互相交織,不規律清晰馬蹄聲為返回劃下奔馳起點,眼前彷彿是條無止盡的壟長道路,再如何快馬加鞭也無法一時望見目的地。
拂過衣著布料與髮絲的強勁風勢好似為憤怒咆嘯、又像似為痛苦叫囂,即便這場艱困戰鬥獲取勝利贏面、帶回多數傷者這個事實無法緩解思緒之結,主上面容肯定會烙上另一層陰鬱擔憂。
石切丸
『必須要活著回來』——情緒與離開本丸出征時那句期望奢求的語句疊合,自己所能做的便是於內心深處為昏迷傷者作相同祈禱。
時間不知究竟流逝多久,直至視界前方映入越加接近的熟悉建築輪廓,無法顧及馬匹是否過度疲憊而反射再度奮力驅使,跟隨逐漸縮短的距離終於到達本丸邊緣外側。
石切丸
由本丸正門進入內部停於大廳之前,早一步下馬望向にっかり青江與鯰尾藤四郎二人。
印象之中骨喰藤四郎似乎非常信任鯰尾藤四郎,那麼由他照料是最適當的選擇;至於其他三人的處理就只得暫時落於自己與青江身上。「鯰尾君,骨喰君就交給你了。青江君,跟我一起把其他人搬運到手入房間,隨後呈報由我去就好。」
鯰尾藤四郎
石切丸將骨喰託付給自己。即使這位大太刀沒有吩咐,自己亦有此打算。也許這樣很自私吧?在現在這般時刻,根本無法把其他人放在眼內。稍微地向人道謝以及致歉便扶著兄弟前往手入室。
にっかり青江
待終於安全抵達本丸外側便讓馬匹稍微放緩速度走停於大廳前方,在踏入本丸那刻起心緒禁不住的稍略鬆懈,可這麼一放鬆後連帶讓失血時的疲憊感逐漸湧上,不過自身並不允許此時出現其他狀況,便選擇自我提醒同時邊撐持著該將所作之事完成後方能歇息。
「……啊、那麼呈報部份就麻煩你了。」
にっかり青江
當聽見石切丸所道的言語便準備下馬幫忙,然而不知是維持過久姿勢亦或失血量些略偏多的導致前方視線遭短暫暈眩籠罩,外加部份沾染於馬背上的紅液造成溼滑,結果一不小心失衡的從馬背上滑摔而下,也不禁令他本能閉眸暗叫了聲糟。
石切丸
才轉身伸手碰觸原先騎乘於馬匹的另一名傷者打算搬運下來,敏銳感知接收那份增添擔憂的突發意外。
撇頭注視——屬於青江身形摔落情景深深烙印眼眸深處,想也不想率先挪移方向奔馳探手接住,僅差微小一秒纖瘦身軀彷彿就會撞擊地面而全數碎裂。
石切丸
相較堵塞危急回復平穩的沉著,那無法以白裝束遮掩的腹部裸露毫不知情裂口,源源不絕血液正往外流逝而去。
究竟是什麼時候烙上這道傷勢,是第二次躍下馬匹單獨衝入助陣的那時嗎?摟抱力道不自覺稍微加強些許,紫堇視線也增添不明複雜情緒。「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受傷?」
にっかり青江
「……只是血流多點罷了?你快點將燭台切他們送去手入室,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當石切丸接住自己的那刻時,老實說他有因此避免掉額外疼痛而稍微暗鬆口氣,同時感受到環摟他的力道似乎略微收緊,這不由得讓他暫先勾起無事笑容並伸手淺拍人肘安撫,隨後再次撐起身軀站起的示意人先將該做之事解決再談。
石切丸
——血流多點?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輕鬆言語竄入思緒惹起淺度不快波瀾,即便本質是刀體、屬於這副肉身生命之源的血液流乾也代表殘酷死亡,明知這個事實還能表露如此無關緊要態度?
石切丸
暫且無法分心反駁地將青江挪至旁側讓他坐落休息,折回馬匹旁側率先將燭台切光忠抬起預備搬運至手入房間,離去前於拂起的微風之中夾雜憂心叮嚀。「撐著點,我會立刻回來。」
にっかり青江
「嗯。」
目送人離開後,原先掛於臉上的笑容此刻已消逝無蹤,凝視週遭景況之餘不由自主無聲緩嘆。
--結論下來,還是太過高估了自己嗎?
一方面試著站起將不遠處且載有另外兩人的馬匹改牽於方便搬運位置動手把韁繩繫好固定,本打算走回獨屬自身房內包紮好傷口暫歇陣子,不過也不好把眼前兩人扔放於此的轉而決定走回原先位置落座,過沒會兒,微風似乎帶動些許困倦的促使自身倚靠於位居旁側木柱稍闔眼眸淺沉入眠。
石切丸
奮力來回數次終於將所有傷者順利送進手入房間,理應輕鬆舒展的思緒卻好似被陰烏厚雲大幅度遮蔽。
再度折返凝望那依然沒離開原地的身影,不自覺淺鬆口氣之餘靠近一望才發覺那雙證明活生的異色雙瞳閉闔,而肢體肌膚似乎因失血過多造成失溫變得微涼。「青江,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石切丸
呼喚並未如預料帶來任何實質回應,原先存在的憂心轉化部分焦躁;重覆無數次呼喚,甚至嚐試伸手輕拍臉頰、搭肩搖晃試圖讓人清醒給予應答,現下各種方式趨近毫無效用指標。
石切丸
不容暫緩地立即打橫將人抱起快步朝向前刻已前往數次的目標地——無論是分隔裏部與外部空間的門扇與容納人數限制皆硬生阻隔送入修復的強烈心思,雙手捧抱的並非是單純極限重擔、而是遊走彼岸邊際的脆弱生命。『再稍微忍耐一下,我絕不會讓你擅自往那邊走去,青江。』
石切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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