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腿的孤芳望
【短文;合寫】
題目:雨季。
合寫者:東方憂。
斷腿的孤芳望
清明時節雨紛紛,又到了這個讓人惆悵的季節。
斷腿的孤芳望
謝晚秋不太愛這個季節,因為她的父母親是在這個季節相繼離世的,離世時候的小雨,總讓她想起家鄉那片繡球花上的雨露跟濃烈的氣味。
斷腿的孤芳望
那個總是多雨的江南小鎮,那一場場總是飄著恍惚的雨滴。
斷腿的孤芳望
又到了這個季節啊……
她打著畫了桐花的油紙傘,走在被雨水激起漣漪的河畔旁,等著她當家的前來。
圓滿。夢
雨絲細墜,本不會擾人的,但聚集成片就變得妨礙視線,更別說邊路有被雨而刷滑的小碎小物,喜歡見到落雨的人不知道會怎麼說,但討厭雨的興許就會在心底碎念沒完。
圓滿。夢
也有人兩者皆非。
圓滿。夢
一響笛音,曲折彎繞,時高時低也就罷,旁人聽起來簡直快要下跪求饒,可這折磨耳的曲也沒有持續太長,在短短時間之內竟然就走回正調,吹得好聽起來,簡單輕快,跟當下愁擾相襯實在突兀。
斷腿的孤芳望
謝晚秋撐著傘,腳步微晃,河邊的泥濘沾濕了她繡上了荷花的繡鞋。
一抬頭,聽見了笛聲,她撐著傘回頭。
斷腿的孤芳望
「郎自雨中來,一抹清風、惆悵晚秋……」感慨之詩順著笛聲而出,最後垂下了眼,有些害羞的笑了。
斷腿的孤芳望
說些什麼呢,都嫁人多年了。
圓滿。夢
笛音停下,好會兒才被另個個清晰的聲音取代。
「為什麼郎來了,跟著清風跟惆悵晚秋呀?」
圓滿。夢
在謝晚秋視線側進入另個女子身姿,黑髮似夜河烏賊墨,綁了雙丫髻,眨著似佈滿燦星的眸子問得真誠。
圓滿。夢
此女未撐傘,任著雨淋風吹,不過見她表情似乎也不受干擾,也不清楚是否是特意沒撐還是忘了也就罷。
斷腿的孤芳望
謝晚秋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有些詫異的看著突然前來搭話的姑娘。
斷腿的孤芳望
再仔細一望,這位姑娘竟未撐傘,謝晚秋下意識地就舉起傘,將傘遮在兩人頭上,抵擋綿密細雨。
斷腿的孤芳望
「郎的身上帶著清風,與晚秋相遇了,就結合成了惆悵。」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圓滿。夢
知道自己突兀讓人驚嚇,女子不好意思以笑容做回禮,對於謝晚秋的善意沒有拒絕。
聽畢幾句話語,她更不能理解了,狀似思考好久才答應,「為什麼會結合成惆悵呢?」
圓滿。夢
如同孩子般對什麼都抱著疑惑,每句話都得問上個「為什麼」,女子很認真凝盯謝晚秋,雖然也不是非得到答案不可,可如果有人回應,她怎不能把握機會呢?
斷腿的孤芳望
「因為、晚秋感覺惆悵……」她垂下了眼睛,語氣輕淺的說著。
圓滿。夢
「聽起來是很苦的相戀?」
女子只能這麼直白解釋,對於詩文書籍讀得不少,偏偏關於此類她無法深刻體會,只能藉由身周的人解釋給自己聽,孰不知越聽越糊塗,也越聽越難懂。
圓滿。夢
亮起精靈笑容,「抱歉都還未跟妳介紹我自己呢,我叫曲穆,穆是……」思索,「啊!大雅中『吉甫作誦,穆如清風』中的『穆』字。」
斷腿的孤芳望
「小女名為晚秋,謝晚秋。」微笑一福,謝晚秋撐著傘,輕輕搖了搖頭:「雨天寒冷,姑娘怎地一人在此還不打傘?」
圓滿。夢
「我在等人,不需要打傘,」曲穆偏著腦袋瞧看雨景,不以為意將剛剛做為笛的葉片拋向旁處草地,「妳呢?」
斷腿的孤芳望
「等人怎地不需要打傘呢?我也在等人啊。」謝晚秋微笑,看著人的模樣。
圓滿。夢
「姑娘在等的人值得打傘避雨,而我不必。」
這傘撐在頭頂上,無非就是不想濕了自己,後而抱病;對於疼愛自己的人來說能夠稍許放心,而自己也能帶著體健的身子來好好面對。
不過她此時等的人,不但跟她非親非故,甚至連見過她也沒有。
所以,沒必要。
圓滿。夢
四周的雨下得似乎緩些,不過還是能將人淋個邋遢,河畔無波光,只因天雨濛濛,依舊哀愁。
斷腿的孤芳望
「可是姑娘妳應該值得打傘。」晚秋拿出手巾,替人擦了擦潤濕的臉頰,仍是撐著傘,與人等著。
斷腿的孤芳望
「既然都是等人,那便一起吧。」晚秋側了下身子,看著河面。
圓滿。夢
曲穆也沒推託,這世道太多事情被掩藏,能這樣簡單又明瞭的好意,她也不想推,「剛剛那幾句,還有下半部嗎?」
斷腿的孤芳望
「只是隨口吟吟,其實並沒有想到下一句……」晚秋垂下頭,髮絲跟著有些垂下,搖晃了下。
圓滿。夢
「這樣啊。」
幾句對談下來,專心在其中的人不難發現曲穆回應的語調總是如此,就像不過於煩惱、也不過於煩躁,非似對世間無熱情處,而是坦然。
圓滿。夢
曲穆別如剛才吱吱喳喳對謝晚秋提出問題,她沉靜下來,同人望向河面,也不知道兩人看進眼裡的是否一樣。
斷腿的孤芳望
雨聲漸歇,謝晚秋聽聞身後傳來腳步聲,她轉頭,就見一道身影遠遠奔來,她抬頭墊腳望。
「夫君--」
斷腿的孤芳望
她抬手,讓男人往自己方向奔來。
「傘在手中開,一聲輕喊、驀然遲夏。」看著男人奔來身影,她低嘆了聲,嘴上勾出笑意,徐徐唸完最後的感慨。
圓滿。夢
晚秋又遲夏。
尋得燦爛。
圓滿。夢
謝晚秋身側女子也同望過去,心底還是不能理解那些情愛繾綣。
不過萍水之遇,但她已珍惜,「那我去前頭等,再會。」
圓滿。夢
曲穆未再久留,與謝晚秋道別以後打算稍往前行,走出傘下,被擦拭乾淨的臉龐迅速被雨給淋濕,嘴角勾起鬼靈精般的笑容,將幾番心思都留給那位她此案該等之人。
斷腿的孤芳望
「抱歉、久等了嗎?」尉遲夏趕來站在傘下,輕拍了拍身上雨水,自然接過雨傘,撐在兩人身上,又看著走遠的那名女子。
「是認識的人嗎?一個姑娘家不要緊吧?」
斷腿的孤芳望
「沒有等很久、唔……其實也不熟識,方才傍來攀談,問我、何故惆悵?」謝婉秋拾起袖子往男人臉上擦,嘴角上帶著甜甜淡淡的笑容。
斷腿的孤芳望
「喔?」尉遲夏撐著傘,將人護在懷裡,轉個身與人並肩走。
謝婉秋輕巧的將方才的事情說了,尉遲夏抓抓臉,側頭看她:「我是粗人,不懂文學。」
斷腿的孤芳望
「只是晚秋隨意說說罷了,那不是很重要的。」
斷腿的孤芳望
「妳的事情,都很重要。」尉遲夏輕咳了聲,停下腳步,將傘換手接過後,單手攔腰將謝婉秋抱起,越過一個水窪,她瞬間紅了臉,握住圈在腰上的手臂。
斷腿的孤芳望
「不論陰雨天晴、春雪冬陽,不論遲夏晚秋、日月陰陽……」她側過頭,將頭埋在人的臂彎裡,紅著臉軟軟開口。
斷腿的孤芳望
「我都會陪在妳身邊。」
斷腿的孤芳望
一直。
斷腿的孤芳望
斷腿的孤芳望
(戴墨鏡)結束XD
圓滿。夢
好閃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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