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蒼井鱗
【創作】宵闇異聞--第壹夜(番外篇)
或許有人有疑惑,關於在下第一夜的故事,是否有個重要角色的戲分少得有點兒誇張?而決定劇情的綠色BZ結果,似乎描寫得太隱晦?
是的沒錯,因為根本就還有一段故事,在後篇歡樂爆字數後,中之先生決定把後篇果斷拿來發花痴(咳,關於後篇的諸多描寫我是不會認可的),然後將這段故事獨立成為番外篇,就請聽我娓娓道來吧……
捷徑:後篇
【怪異】蒼井鱗
【補充提要】時間點是位在前篇結束,中篇開始前。
不過原本的文序安排是要把這篇置入在答應田中老師去夜訪舊校舍之後的。
考慮到驚喜感可能因此下降(雖然根本好猜,就只有四種結果而已),而且又是比較哀傷的一個段落,所以最後還是把它獨立出來了。
【怪異】蒼井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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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放學後,蒼井在收拾好教材走回辦公室的途中,路過了音樂教室。他聽到了裡面傳出的鋼琴聲……(設定印象是類似李斯特的《鐘》感覺的曲子。)
李斯特 鐘 練習曲
(*連結很醜,但還是希望沒聽過的朋友也能大概體會BGM的氛圍)
【怪異】蒼井鱗
忍不住被情感強烈的旋律吸引,悄悄的靠在門邊聆聽。
【怪異】蒼井鱗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來自西洋的音樂,覺得十分震撼。
(只可惜,樂師是名女子啊……)
在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後,忍不住在音樂教室的門口鼓了鼓掌。對方驚愕地回過頭來,與他四目相接。
【怪異】蒼井鱗
「啊……蒼井老師!?」對於突如其來的訪客,演奏者手忙腳亂地不知道如何應對,急著起立卻把琴譜弄掉了一地。
【怪異】蒼井鱗
「關谷老師,我有這麼嚇人嗎?」蒼井老師苦笑了一下,仔細觀察眼前的這位女子,穿著根據洋服改良的行燈袴和皮靴,加上一頭不長不短的頭髮,看起來是個生活在十分西化環境下的現代女性。瞄到了關谷老師的無名指上有個閃亮的戒指。
【怪異】蒼井鱗
(啊啊,這是洋人的習俗吧……)
【怪異】蒼井鱗
幫忙拾起散落一地的樂譜,等待關谷老師收拾完畢後,兩人一起往職員辦公室走去,放學後的夕陽光線,橙透且柔和,灑在校園的長廊上,空無一人的教室和課桌椅的光影,呈現出一種有些鬼魅卻又美麗到令人屏息的景致。
【怪異】蒼井鱗
「剛剛那首西洋樂曲好好聽啊,感覺演奏起來十分困難呢。」蒼井隨意地開了個話題。
【怪異】蒼井鱗
「啊……是的,不過並不是真的太難啦,只是首練習曲而已。」關谷老師低著頭說。
  關谷老師也是校內有名的美女教師,不過微笑著的臉龐,卻似乎總是籠罩著一層陰鬱的色彩,他是少數沒有住在職員寮的教師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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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對眼前這位女性的感覺有些複雜,他向來對女性沒有好感,就算是學生口中的美人老師關谷也不例外,但是……自己卻也是打從心底欣賞著關谷老師的才華,感覺真矛盾。如果這樣的女性,也是個不忠於婚姻的傢伙……就吃了他嗎?越想越覺得對這個女人有些好奇,於是試探性的問了。
【怪異】蒼井鱗
「關谷老師,您……恕我冒昧,請問您是否總是覺得不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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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谷老師咯噔地抬頭,用極為詫異地表情回應。
「咦?不好意思……我看起來是這樣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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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您很少和職員們互動,雖然總是笑著指導學生們,但……您似乎對於這樣的生活有些不滿?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我是個略懂醫術的人,所以觀察人時,常會比較仔細些。」蒼井老師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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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聽起來好像在搭訕人的爛台詞啊,醫生。」(加強語氣,諧音雙關的小梗)關谷老師難得的笑了出聲,接著說。
「不過其實您並沒有說錯呢,一言難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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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不介意的話……之後有機會慢慢告訴我吧?不過最好不要在校園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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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了,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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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放學時間,關谷老師時常不再留在教室內練琴,而是和蒼井老師外出享用晚餐。當然,沒有任何人察覺這件小事。不過,學生和教職員們都可以感受到,這陣子關谷老師變得比以前更加開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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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樣的轉變發生後沒多久,關谷老師便失蹤了。就好像蒸發了一樣,沒有回家,也再也沒來學校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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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席間,關谷老師向蒼井老師訴說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包括從小出生在環境不錯的家庭,學習音樂,對鋼琴的感情非常深厚、因為種種原因無法追尋夢想、被家人強迫嫁給了自己並不喜愛的男人……雖然當老師還挺開心的,但是以他的演奏水準,待在這所學校裡教書十足是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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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不喜歡和他人有太多互動,則是因為夫家管教十分嚴格,覺得女子在外熱衷於交際是不好的,甚至還希望他辭掉工作,為了省麻煩,並能繼續彈奏他喜愛的鋼琴,他只能屈服於現狀,好讓自己能繼續保有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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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現在的丈夫對她並不算差,但是彼此之間真的沒什麼感情,由於成長在十分西化的環境,關谷其實是非常嚮往自由戀愛的。講到希望出國學習音樂一直是他最大的夢想時,關谷老師竟然忍不住落淚,因為他知道,這個夢想,此生已經沒有完成的希望了。其實和蒼井老師的會面也一直都是十分小心的,避開學校和自己家裡的範圍選擇餐館,並且每次都只交談短短的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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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人越來越理解彼此,蒼井的困惑也越來越大,以往設為目標的女性,狀況都沒有如此複雜,通常只是單純對丈夫不滿而已,然而關谷老師他……也是個壞女人嗎?思考了良久,蒼井依然決意必須出手,就算狀況比較特殊,但是既然嫁人了,就還是得遵守婚禮這個儀式的約束,沒有理由因為任何原因背叛這個神聖的儀式,只有離婚這個選擇才是正確解除約定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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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次用餐結束後……
「蒼井老師,真的很謝謝您。」關谷老師真誠地看著他的雙眼認真的講了這麼一句話作起頭,「能夠注意到我,並且聽我說了這麼多話,對我來說真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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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蒼井好像也想說些什麼,但有些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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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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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谷老師,你……願意和我私奔嗎?」蒼井壓低音量,有些嘶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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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關谷老師驚訝的幾乎叫出了聲,但卻難掩臉上隱隱浮現的一抹緋紅與歡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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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代課任期結束之後,我們一起遠走他鄉,甚至籌錢到國外去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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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關谷老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怪異】蒼井鱗
「嗯。」
蒼井老師點頭,但視線卻看向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他的提議,其實有一半是真的,但亦有一半是完全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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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一言為定囉。」關谷老師竟然顯得有些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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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蒼井心中覺得有些遺憾,為什麼如此優秀的女性,最終也還是無法拒絕他這樣不正當的邀約,其實自己在心裡是期望著被拒絕的。最後他還是沉重地提議道「明天來學校的舊校舍吧,想給你看個東西,在那裏的話……不會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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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這麼神秘啊……真期待呢。」關谷老師淡淡的說著,臉上似乎洋溢著或許是有些幸福的笑容。
【怪異】蒼井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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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間,在舊校舍的幽會,蒼井輕輕撫摸著關谷烏黑柔軟的短髮,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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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可以這樣叫你吧?」關谷怯怯地問,「您怎麼了,為什麼好像心情不太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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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美子,對不起……我……好像騙了你。」
蒼井有點搞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了,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感到有些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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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你沒辦法帶我去國外嗎?那個真的沒關係啦。」關谷老師淡淡的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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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蒼井真的覺得很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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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不過起碼……」蒼井稍微走動換了個位置,從背後環抱住關谷,「起碼我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
說完話的同時,蒼井張口咬住了關谷老師的肩頸處,尖銳的蛇牙貫透對方細緻的肌膚。關谷雖然很驚訝,但是反應卻很冷靜,況且……真的不怎麼痛呢。
【怪異】蒼井鱗
「鱗……原來你不是人類啊?」轉過身,透過窗口投入的月光,關谷看見蒼井的眼睛發出琥珀色的異樣光芒,頭髮似乎也染上了一層深青色,模樣真是……怪異。「難怪呢……就覺得你總是帶著一股神祕的氣息。」關谷老師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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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但是我必須遵守自己成為怪異的誓。你很快就會睡著了……永遠地,什麼都不用煩惱。」蒼井別過視線沒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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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關谷垂了一行淚,但是卻開心的笑著,接著說,「沒有關係哦……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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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蒼井有些詫異了,「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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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聽我說這麼多話,而且幫我完成了其中一個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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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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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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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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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說的對……確實,這樣就什麼都不用煩惱了呢。真好……我也累了。」關谷依然微笑著,「最後能有個請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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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點頭。「嗯,說吧,什麼願望?」蒼井他下定決心,自己一定替對方完成這個願望,只要他做得到。能夠向怪異許願的機會不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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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你原本的樣子吧。連喜歡的人真實的樣貌都沒看一眼就死去,也太不甘心了,雖然你不是人。」關谷老師有些開玩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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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這麼簡單的願望啊……)
【怪異】蒼井鱗
「我很討厭在人前現出完全的原形,不過如果只是讓你看看半妖化的姿態倒是無妨……」蒼井說著,並褪下了袴,伏地,只見他的雙腿漸漸幻化為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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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谷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他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伏在巨蛇的尾巴上,輕輕撫摸著蛇鱗特有的紋理,說了聲「好美的青色呀……」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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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井接著便將關谷吞食了,吞噬的過程中難免發出一些聲響,雖然偶爾感覺到有人經過,但還好真的沒有人想靠近這裡。蛇精吃人通常是很乾淨的,不怎麼會留下痕跡。但他必須承認,這真是有史以來,他吃過最難吃的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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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他感到十分心痛,卻又流不下一滴淚,這是和恩人藥師死去時相似的情感,好久沒有過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受呢?蒼井真的不明白,只覺得人類的情感實在是太費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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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也有點喜歡關谷嗎?明明是個討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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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確實也背叛了他的丈夫,我應該沒有做錯……應該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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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他求我不要吃掉他呢?啊……或許癥結就在這兒吧,或許那樣的話,我反而一點都不會在意了。這個女人並不抗拒死亡……而我成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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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在舊校舍待到黎明,畢竟剛吞食完的蛇是不方便行動的。他蜷曲著等待消化,開始對自己吃人的動機感到有所懷疑。明明都如此過了超過一甲子的歲月,為什麼如今才開始有疑問呢?雖然還沒有完全消化完畢,不過為了不被人發現,必須趕緊回到職員寮才行呢。
【怪異】蒼井鱗
---番外篇,完。---
【後話】
事實上,其實我對這次的故事整體來說並不滿意,感覺有些矯情,是為了創作而創作的東西...XD"
畢竟受限於一些固定的要素,雖說是靈感很好的來源,不過多少在故事發展上會有些許的侷限,而我也盡量讓他有故事性些了,希望閱讀的人會喜歡。(如果有的話)
【怪異】蒼井鱗
BTW,我必須要說,這個企劃讓我玩的很開心。
即使我畫圖不是很厲害,寫文水準也普普通通,但是真的很開心能夠創作出蒼井這個孩子的各種故事。
即使我寫的這些東西沒有人會看,但我也覺得玩得很過癮就是了,我會繼續玩到等我玩膩的,敬請期待。(好像哪裡不太對)
【怪異】蒼井鱗
閒來把開卷圖拿來玩玩弄了個收卷圖。(特典?)

因為基本上就是同一張圖,所以不會回報啦..XDD
(但我的文都太多字了,只好拆成多篇回報,不然近萬字的文章指算一次活躍度也太虧本,不知道都可以分成幾個400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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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表示】(其時後話基本上也都是中之,只是沒標)
啊啊... 好想畫後篇的圖啊,各個cut都感覺是很nice的畫面..(打滾)
但我真的沒時間... 要是我話技足動作又快就好了...(嘆)
我阿鱗的全身圖都還沒時間上線上色完稿呢...(小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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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宵闇異聞--第一夜,全卷終。
有什麼疑惑或是感想,都歡迎提出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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