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蒼井鱗
【創作】宵闇異聞--第壹夜 (長得夭壽的後篇)
捷徑:中篇
【怪異】蒼井鱗
叩叩叩……叩叩叩……
【怪異】蒼井鱗
「喂,阿鱗……」田中老師在週末剛開始的半夜,突然來敲門,用氣音叫喚著蒼井,活像是在幹什麼不良勾當的人。
【怪異】蒼井鱗
「ㄎ……」形象向來文質彬彬的蒼井老師竟然有一瞬間有點想大罵粗話,雖說自己曾經是夜行性的,但為了配合人類的作息,早就調整成夜寢晝出了。自己雖然說過可以幫他,有需要時再來通知,但是他不能在晚飯時就講好讓人有所準備嗎?該說果然是體育系的男兒,比較不心細嗎?而且他現在是在鬧哪樣,半夜偷偷摸摸跑來別人房前敲門,還用氣音直呼別人名諱,有沒有搞錯啊,自己何時跟他如此熟稔了!?(蒼井活很久了,所以比當代的人們更注重一些禮節。)
【怪異】蒼井鱗
田‧中‧老‧師!……」蒼井一字一頓地加強語氣,並緩緩開了門,「您來得真啊。」他黑著臉站在門口,冷眼望著對方。
【怪異】蒼井鱗
「呃……抱歉打擾你睡覺了,阿鱗。」田中老師搔了搔頭,看著只穿了一件和式內衣的蒼井,顯然對方完全沒有跟他一起去視察舊校舍的預定。
【怪異】蒼井鱗
「叫我蒼井。」冷冷的回應。
其實也並不是那麼介意被直呼本名,只是單純對這個莫名裝熟的傢伙有點不爽而已。
【怪異】蒼井鱗
「欸!?……幹嘛這麼見外,我……我都放下對你的心結想跟你好好交個朋友了耶。」田中老師似乎有點語出驚人的發言。
【怪異】蒼井鱗
(這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
【怪異】蒼井鱗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鬼話。而且,誰管你有啥心結,這不干俺的事吧?」自己講話竟然會如此粗鄙,連蒼井自己都有點訝異。
【怪異】蒼井鱗
「好吧……對不起。」田中老師誠懇地鞠躬道歉,雖然感覺他似乎完全沒弄明白確切該道歉的點在哪。
【怪異】蒼井鱗
「不過,你也叫我仁太郎就好啦,這樣就扯平了吧?」田中維持彎腰的動作,抬起頭露出有些欠揍的一臉愚蠢笑容說著。
【怪異】蒼井鱗
(嗯,這傢伙是個笨蛋。)
【怪異】蒼井鱗
默默在心中幫對方貼了個標籤,順便蓋了個認證的章。(話說我還真的不知道他的本名叫仁太郎呢……整個不關心。)
【怪異】蒼井鱗
「駁回。」蒼井把門關上了。
【怪異】蒼井鱗
「欸欸!?等等……你真的生氣了嗎?吶……」田中老師看起來有些慌張,手足無措的在門前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怪異】蒼井鱗
「吵死了,不是要去視察嗎,讓我穿個衣服,還是你要我穿著內衣陪你去?」蒼井沒好氣地說。
【怪異】蒼井鱗
「原來如此!太好了,我還以為被阿鱗討厭了呢。」
【怪異】蒼井鱗
「是很討厭沒錯。還有,叫蒼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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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夏克!」田中誇張地用發音很奇怪的腔調講了個應該是英文單字的詞彙。
【怪異】蒼井鱗
「……你去哪裡學的洋文,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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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自己竟然覺得這個白癡的舉動似乎蠢得有些可愛,一定是沒睡飽腦筋有點不正常了吧。
【怪異】蒼井鱗
穿好衣服以後,和田中老師一起來到舊校舍。這是一棟兩層樓的條狀木造建築,因為年久失修又經費不足,所以廢棄了,就在操場旁邊。
「舊校舍就在操場旁邊呢。」蒼井若有所思地呢喃著。
【怪異】蒼井鱗
「是啊,有什麼特別嗎?」田中老師一臉好奇。
【怪異】蒼井鱗
「你應該很常在放學後還在操場活動吧,沒有注意到什麼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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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田中老師猶豫了一下,說「其實,上個禮拜,我還真的發現裡面有奇怪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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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切時間是?」蒼井眉頭一皺,追問到。
【怪異】蒼井鱗
「好像是禮拜五的晚上十點吧?」田中回憶著。
【怪異】蒼井鱗
(天啊,這傢伙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那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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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裡面似乎有什麼悉悉嗦嗦的摩擦聲,靠近校舍以後還聽到有咕嚕咕嚕的吞嚥聲,實在太詭異了,所以我就先回寮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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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就是造成怪談流行的元兇嗎……」蒼井用一種說不上來是什麼的眼神打量著田中,似乎是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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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說來嚇嚇學生而已,沒想到有不只一位學生說當晚也有聽到聲響,結果怪談就流行了起來。」
【怪異】蒼井鱗
(竟然有這麼多人晚上不睡覺出來閒晃嗎!?)蒼井在心中驚異著。
【怪異】蒼井鱗
「嗯,看來確實是有蹊蹺啊……進去裡面仔細看看吧。話說你體格如此強健的一位體育老師,為什麼會害怕啊?」
【怪異】蒼井鱗
「!!誰……誰說我害怕了,我一個人也打不過十個啊,我又不知道校舍裡的狀況,而且或許只是我聽錯了而已。」田中老師慌亂地辯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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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哼,是是是……」蒼井老師冷笑了一聲,敷衍著應答,「倒是我很好奇,為什麼校長會突然委託你調查啊?」
【怪異】蒼井鱗
「大概因為我是體育老師吧,如果只是單獨的可疑人士擅自進入校園,基本上我都能制伏。而且,怪談實在太盛行了,董事會那邊似乎受了不少來自家長的壓力,需要給個交代吧。」田中老師難得講話頗正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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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懂了。」蒼井點點頭,並提議,「那麼,我們從二樓開始,再回到一樓,徹底調查每一間教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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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跟著田中老師仔細探索過每間教室,殘破的建築主體和課桌椅,黑板上有著各式如「到此一遊。」、「根本就不可怕嘛,舊校舍。」,還有「夏子學姊我永遠愛你!」之類莫名其妙的塗鴉和簽字。終於在一樓一間像是音樂教室的地方,田中好像發現了什麼線索。只有這間教室的課桌椅自教室一角被整齊地挪動,空出了一個四分之一圓形的小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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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田中詫異。桌椅似乎是被推擠而向一旁退開的,而教室的地上佈滿許多刮痕,大致上呈現很漂亮的曲線環繞著空間的中心。仔細檢視地面,發現在這中心似乎有個閃亮的小物件,是一枚銀色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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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蒼井老師神色複雜地看著戒指。
【怪異】蒼井鱗
「欸,阿鱗……呃……蒼井老師,你看這些是什麼?」田中老師意外地在這種地方很仔細呢,竟然注意到刮痕周圍零星散落著一些不算太小的半透明薄片。「你看,很漂亮耶,不過這是什麼呢?」透過月光可以看到薄片折射出很鮮豔的淺綠色光芒,田中正拿著一片對著月光把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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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異】蒼井鱗
「田中老師,抱歉……」蒼井突然從身後抓住了田中的雙手,並把他按倒在地,限制住他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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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咦咦欸欸!?)田中老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壓制了,雖然本能反射地要掙脫,但是卻被死死地按住,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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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井,你做什麼!?我可沒有這癖好啊!」田中慌張地試圖交談看看。(奇怪,蒼井老師原來力氣這麼大嗎?真是深藏不露啊。我……我不會被他怎麼樣吧!?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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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田中這反應,蒼井有些無語,心想……(這傢伙想像力是否有些豐富?)
但他沒有察覺到,其實自己確實有某種會讓人聯想到「那種事情」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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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你講的什麼癖好。乖乖別動!只是想請你忘掉進來這間教室之後發生的事情,給學校的交代我會想辦法處理的。」
【怪異】蒼井鱗
田中才剛稍微冷靜一些,就感覺到脖子被刺進了什麼東西,雖然現在的狀態挺憋屈的,但是依他對蒼井這位同事的了解(雖然也沒有認識很久),他想試著去相信對方,所以盡可能保持鎮定,思索著對方剛才的話語想傳達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想請我忘掉?可是……又不是說忘掉就能忘掉?)正納悶著的田中,卻發現自己的意識漸漸無法集中,想再問些什麼時,卻發現……………………
【怪異】蒼井鱗
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燈光讓人十分不適。空氣中瀰漫著酒精和消毒水之類的味道。
(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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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田中?」蒼井老師坐在病床邊看書,並微笑著詢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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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室?)田中的意識醒了卻還說不出話,他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出現在這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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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多躺著休息一下吧,我會在一旁陪著你的。」蒼井老師淡淡地說了一句,便繼續讀他的書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讓人感到十分安心。之後保健室又沉默了良久,田中也再次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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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後,問了蒼井老師事情的來龍去脈,只記得一起查看舊校舍時,在進了某間教室以後,印象便一片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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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你不記得了……唉。」蒼井老師嘆了口氣,根據他的敘述,他們在教室的地上發現了失蹤的關谷老師的婚戒,還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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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的內容大致上是說,關谷他終於下定決心去海外追尋夢想了,這個婚戒留下來還給夫家,他要捨棄關谷這個姓氏,並請任何人都不要來找尋他,而且這一去,說不定再也回不來了。
(這確實很像關谷老師的風格會寫出的信呢,難怪他都不願意和其他人有太多往來,原來有著這麼驚人的計畫。所以舊校舍是他離開前當作秘密籌備處的場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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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大概是舊校舍太久無人管理,天花板落下一條毒蛇咬了田中,於是他就昏迷了。
(這麼說來,似乎確實有點印象……)田中不自覺的摸了摸頸部左側的傷口,異物刺入肌膚的觸感似乎非常真實,但是為什麼關於讀信之類的事情就是想不起來呢。
「那個……為什麼我沒事啊?被毒蛇咬了。」田中隨口問了問。
【怪異】蒼井鱗
「……白癡嗎,我就在你旁邊啊。馬上幫你把毒弄出來了,而且你忘了我勉強算是個醫生嗎?有我在,你死不了的,蠢蛋。」蒼井邊交談邊又翻了一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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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真的懂醫術喔!?我還以為那只是學生們隨便亂編的蒼井神話之一呢。」田中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有一部份原因也是,這麼不禮貌的蒼井還真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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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失禮呢,你說的蒼井神話大致上都是真的哦。嘿嘿,包括最新的那條,救了倒楣的田中老師,也是千真萬確。」蒼井刻意露出有些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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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很確定有一項不是真的。」田中不服氣的嘀咕道,接著矯情的朗讀「溫文儒雅,總是散發著學者般的高貴氣質。」,「根本狗屁,明明待我如此兇惡!」田中有些咬牙切齒地說著。
【怪異】蒼井鱗
「哈哈,真是抱歉啦。不過……」蒼井若有所思地說,「或許是因為沒把你當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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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不是很確定,畢竟自己確實曾經覺得田中是個煩死人的蠢傢伙。但是和他在一起,總令人感到有些懷念,好像回到了和藥師先生一起生活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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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田中又被突如其來的發言震懾住了。
(又來了……為什麼……這種好似有些怦然的心動感覺是怎麼回事?)
田中對於產生這樣的感受感到些許的羞恥,於是有些賭氣地說「哼,明明連讓我叫你阿鱗都不願意,好意思這樣說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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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惦記這事兒?」蒼井挑了挑眉,停下翻動書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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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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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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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似乎凝滯了一陣子,蒼井看起來一臉要窒息的樣子,不知道想說些什麼。
「………………那個……呃……抱歉……仁……太郎。」好不容易擠出這句話,卻越講越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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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終於願意叫我的名字囉!?」田中喜出望外。
「那表示……我也可以叫你阿鱗了對吧?……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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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蒼井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對田中失憶這件事多少有些愧疚吧,作為補償,就……稍微滿足一下對方吧。
【怪異】蒼井鱗
「咳咳……我就姑且特別允許你對我稍微無禮一些吧。」看到田中這麼開心的蠢樣子,蒼井乾咳了幾下。
【怪異】蒼井鱗
(這傢伙為什麼這麼執著叫我「阿鱗」這麼奇怪的稱呼啊?被其他人聽到的話,多丟臉……唉。)
【怪異】蒼井鱗
「哈哈哈哈,阿鱗!阿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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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蠢貨。」
「既然你已經痊癒了,我就不浪費時間囉。」蒼井不再理會田中,合起手上的書本便逕自離去。田中急著想跳下床,卻發現自己的腳麻了。
【怪異】蒼井鱗
(吶……關谷,我又幫你達成一個夢想了呢。抱歉,我似乎也只能為你做到這種事了。)
【怪異】蒼井鱗
走過保健室外的庭院,造景池塘發出的淅淅水聲是如此地富有禪意,而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捲起了木質長廊上尚未清掃的落葉,自眼前呼嘯而過。悉悉嗦嗦的聲響,彷彿某人在輕笑著答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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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事件之後,蒼井和田中的交情似乎突然變得熱絡許多,學生們之間出現了新的怪談,但不知道為什麼,蒼井和田中總是都聽不到這次的傳聞是什麼,每次聽到學生在討論,只要一靠近人就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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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田中跟個白癡一樣叫著「阿鱗」並熱情端著兩人份午餐奔向他的畫面正好被幾位學生目睹了,看到學生們「Fufufu……」地帶著一抹神秘的微笑轉身離去,蒼井似乎知道新的怪談是什麼了,聽說那之後幾天田中老師上課都很落寞,因為有某個人突然拒絕跟他說任何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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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井老師在代課任期滿了之後,竟然真的被校方挽留了,聽說是來自學生和某位老師(?)的壓力,學生連署立了契約保證任何人都不會對老師有多餘的情愫,而且只要有老師在,校內英語水準有保障,保健室的傷病患也永遠都能快速痊癒,實在是好處多多。而某位老師雖然沒有特別表示什麼,但是自從蒼井宣布要離開的那週開始,他的教學效率就變得十分糟糕,他也是一位優秀的老師,校方為此感到十分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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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校方提出的優渥條件(正式約聘)最後依然是被蒼井婉拒了,理由是,「敝人已經為了教書來這裡寄宿快三個月了,我還有自家的藥鋪需要照顧,受到如此盛情邀約誠難推卻,不過至少還是先讓我回家一陣子,後續再做考慮吧?況且,若有需要,雖然在帝都另一端城外的郊區,但也是頗近的距離,大家都可以拜訪我的,不過我喜歡清幽的環境,請不要成群結隊過來啊,會很困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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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實在是太冠冕堂皇了,校方實在也沒更好的理由說服留人,難不成說某人會因為他離開就鬧自殺嗎?這只會出現在文藝部的社刊內容之中吧。況且……蒼井老師也應允,未來若是有臨時代課的需求,他願意考慮考慮,這樣的話也足夠了吧。
【怪異】蒼井鱗
──────你以為要【完】了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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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山腳下的小木屋,竟然有種超級懷念的感覺,明明當初還覺得來帝都之後一直窩在這裡無聊的荒呢。
沒想到才回來沒多久的週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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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叩叩叩……
【怪異】蒼井鱗
熬製新的草藥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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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人感到煩躁的敲門節奏……該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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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裡是蒼井先生的住處嗎?」
(咦,聽起來挺正經的聲音?或許真的是重要的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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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哪位?」蒼井緩緩移步至玄關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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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透過門上的縫隙看到來者,蒼井瞬間有種很想把大門拿木板釘死的衝動,馬上轉身說。
「抱歉你認錯了,沒有蒼井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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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個無禮的傢伙竟然擅自把門打開闖了進來,大聲嚷嚷著「阿鱗!我好想念你啊!!」並三步併作兩步地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自己飛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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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
【怪異】蒼井鱗
我,才剛擺脫這個煩人的傢伙,回到自己的家享受清幽,短短一個禮拜。為‧什‧麼‧又‧要‧來‧煩‧我!?就算是好兄弟也不行這樣,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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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單手把對方推開,命令的語氣,「坐下,仁太郎。」
【怪異】蒼井鱗
對方真的二話不說乖乖坐下,只差沒喊了聲「汪!」。
蒼井輕輕著扶額頭,仰天無奈問道,「所以,你來做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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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想你,特別來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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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蒼井拿著藥杓瀟灑望外一指。
【怪異】蒼井鱗
「……又對我這麼冷漠,唉。」
田中看起來一臉委屈的樣子,開朗的表情霎時蒙上一層陰霾,連蒼井看了都有些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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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只是認為特別來拜訪應該是有點事吧,又不是長假期間。」蒼井尷尬地緩和一下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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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說到這個就巧了!」
「嗯?」
「我家就住在這個村裡啊。」田中笑著指著門外,離這裡最近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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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什麼……!?」蒼井覺得難以置信,手中的藥砵一不小心就落了地。瞬間竟然有種想搬家的衝動。
【怪異】蒼井鱗
「我家一直都住在這個村裡啊,半年前村外搬來了一個奇怪的藥師,大家都不太敢接近他,但是聽說他長得十分俊美,村里的姑娘都對他又愛又怕的呢。當時在學校認識你後,我就覺得,天啊,這人怎麼跟村人口中傳說的藥師形象這麼像呢,我就猜搞不好會是你。」田中興奮地說了一大串,還不肯罷休接著說,「你離開學校時給的住址,看到是我們村的,我也十分驚訝,但是說不定只是同姓的人,我也不是很肯定,畢竟形象不太一樣嘛。」
【怪異】蒼井鱗
(我在這傢伙眼中到底是啥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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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其實是個很好的人,只是不擅長和陌生人互動而已,我已經四處幫你和村人宣傳了,你藥鋪的生意一定會興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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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靜的生活,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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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還記得嗎?說好要請你喝一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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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跟你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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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現在說好吧,我請你,今天晚上,不見不散!」
【怪異】蒼井鱗
「你等著一個人喝悶酒吧。」
【怪異】蒼井鱗
「欸……別這樣啦大哥,就在村角的居酒屋,那裏的串燒很美味哦。」田中不放棄地繼續推銷。
【怪異】蒼井鱗
「……看我心情吧。」
【怪異】蒼井鱗
「很好,我知道你這樣講就一定會來。」田中一臉勝利的表情。
(看到田中的囂張模樣,蒼井非常認真地再次考慮放他鴿子。)
【怪異】蒼井鱗
「對了!」田中興奮地在懷中左翻右找著什麼。
【怪異】蒼井鱗
「幹嘛?」蒼井現在只覺得想把眼前的傢伙捆起來丟進後院的水井裡,甚至想著,當晚不應該讓他失憶,而是直接把他吃掉。
【怪異】蒼井鱗
「這個!……(bzzz)。」
(中之:我真的不知道結果會出什麼,總之待續。www)
【怪異】蒼井鱗
---後篇,完。---
【後話】
寫完反省一下,覺得田中老師的角色形象實在太現代了,但是這NPC實在越寫越喜歡,不讓他賣萌一下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啊。抱歉,實在是個寫到有點暴走的傢伙。(菸)就稍微忍耐一下他這不科學的角色設定吧。
本來預計只是個路人角(安安奈美,安安杏子),但不知道為什麼發展到最後竟然比理應是本篇女主角的關谷老師戲份還多!?
這就是……愛的力量。
【怪異】蒼井鱗
對了,或許有比較細心的人會覺得,蒼井的角色有些崩壞,但……那是錯覺。我要解釋,崩壞的一切原因都是田中那個笨蛋!我確實是有意無意地讓蒼井在和這個角色互動時有些脫序,偏離了原本應該有的性格。
公開一個內部設定,便是田中的傻勁和恩人藥師在世時的性格有些雷同,所以蒼井有時在面對他時也會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雖然蒼井和藥師有著相似的臉孔,但事實上,真正像藥師的人是田中才對,大概這樣的設定。
【怪異】蒼井鱗
捷徑: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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