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蓮水派分堂主.佐演道
【日常】
「佐師兄!佐師兄?佐--」一個淺藍掛袍的青少年在街上四處亂竄,找一個上午找不到人,只好對著人多熱鬧的地方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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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師兄說過,要找佐師兄就要去找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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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流絮沒有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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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師兄還說,沒有花巷就往房間裡找。
【佚名】蓮水派分堂主.佐演道
可,佐師兄不在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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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師兄也說過,若佐師兄不在房裡,那就往人多的地方找,人越多機會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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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逛遍了茶樓、市集、商街、客棧,就是找不到佐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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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師兄說若沒有人多的地方或是依然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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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飛鴿傳書給路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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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哭喪著臉跑回分部抓了隻歸巢鴿,書信只寫上三字: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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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飛鴿才起飛,欲往南去,就被一個身影攔截。
大掌一抓,佐演道神色疲憊:「睡個覺都不安穩。」連語音都濃濃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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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師兄!」青少年喜極而泣,是真落下了男兒淚,一把緊抓佐師兄,死也不肯放手:「佐師兄!佐師兄那個客人該怎麼辦?」
佐演道抹抹臉,重新提振精神,拖著怕自己又消失的青少年來到大堂,面對那個難纏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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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先生,午安。」手捧餐盒,有幾分姿色的小寡婦神容羞澀:「我今天準備了一些酒菜,想跟佐先生聊聊。」說著神色忽然一染悲傷,未掉淚卻抹起眼角。
佐演道背上滲汗。
回想起一個月前接獲派命書的當下與先前的期望。
流絮分堂事情少。
對他這個嫌麻煩的人來說確實是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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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實際一來才知道,之所以事情少,就是大事少,小事多。
大事才回報本派,因此佐演道才誤會這裡無事。
小事諸如雞豬不見、你家娘子紅杏出牆、他家孩子高燒不退。
居然全往蓮水分堂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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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府衙是立好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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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蓮水流絮分堂,其實是打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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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若是小寡婦對他有意思想委身他那些都沒意見。
就是小寡婦見佐演道像過世的夫君,卻只是想找個人說往事。
一說就是兩個時辰,有時悲從中來還會說上三個時辰……
其中,佐演道根本沒機會插嘴。
只能任由人自言自語說著他不了解卻可滾瓜爛熟照本宣科唸出來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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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那個冬天,風雪大,你就喜歡那天氣出門,說林中小獸此時最好捕獵,誰知你遇上跟你同心思的老虎。」小寡婦嘴巴說不停,還體貼替佐演道夾菜添酒。
佐演道吃也不是、回也不是、笑也不是、呵欠也不是。
僵著,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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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約半個時辰,外頭有人嚷嚷,打斷了小寡婦的叨唸。
佐演道表面上微笑遺憾,客氣送人離去,內心是大大的吁了一口氣,就差沒躺平在地上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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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案前執筆,寫下請退書,蓋上代表身分真偽的蓮印,把剛才攔下的那隻飛鴿抓出來,放高飛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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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又見一個人影拿劍刺穿無辜飛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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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演道大驚:「你幹什麼?」看著一早找他找不到的青少年,佐演道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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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師兄說,佐師兄的飛鴿都要攔截。」青少年委屈接著道:「因為我身手沒有師兄好,抓不到鴿子,只好……」佐演道的表情越來越陰沉,青少年抖著肩又說:「路師兄還說死掉的鴿子,算佐師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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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演道整個人崩潰跪倒,乾脆耍起賴躺在地上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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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路師兄都能猜到他的行徑。
這未卜先知的了然著實太恐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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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堪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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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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