な み
[言靈] 最近開始思考的是信仰,還有核心的課題。
な み
我持有的信仰,或者說核心是非常年幼,簡單,而缺乏人格的東西。
な み
用以拼裝出自己型態的零件,即使長期待在身上,卻似乎沒產生過明確的認同感。
な み
如果把活下去做為目標,以現在的狀態必然將想設想的極低,或許就會落入機械性的維持一程不變的日常,過著如苦行僧般的生活,然後在不知不覺中失足。
な み
將未來設想的更高,卻又會警告自己那樣不切實際。以前曾讓自己活在彷彿是得道的心境上,那是沒有恐懼,沒有憤怒,明瞭的快樂。
な み
然而那樣活著也代表著結束會來得很快,很快樂,卻也應該很快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な み
即使到現在我仍不在意就這麼停止,因為還牽扯到他人,無法隨意的停下。
な み
但是為了活下去,將自己能辨認的一切身外之物都慢慢的褪下,只為了生存而生存,是不是也就像死了一般呢?
な み
我無法分辨出兩者之間的差異。
な み
船為什麼沉了,在我看來就只是碰巧有足夠的海水灌進船中,船就給海吞下了。最近慢慢能看見有指向的力量,力量可以有各種型態,較容易感覺到的是某種接近惡意的情緒。如老虎撲向羊的攻擊性,暴風雨打在船板上的力量,夜幕來臨島開始吞吃生命的食慾,墨西哥海岸吸附住Pi臉頰的沙灘。
な み
人看起來像是在做決定,人也許選擇了自己偏好的故事,神祇,信仰。
な み
卻萬不得忘了這個世界也同時在篩選人。
な み
沒被選中的人往往希望能看見更多,從一開始就能看見的人則無法沒看見。這裡有些明眼人與瞎眼人,明眼人能見到其他明眼人而群聚,盲人不見盲人,象再怎麼摸也不會了解自己形象。
な み
我告訴自己,我已經十分幸運,也非常幸福,因為我是個看見了的盲人。
な み
當然這是「另一種看見」
な み
十年前的我們也在同樣的位置,感到十分知足,並期待著結束。
な み
十年後我說出了我這個主詞,垂死掙扎著,期盼著尚未結束。
な み
以前會說人不自私天誅地滅,估計是指定了自己盲目信仰如Life of Pi潛藏的向生價值觀,畫出巨大而超越自己能理解的大餅,信仰而活著。
な み
然而我能看見的自己沒有那麼,那麼,我就只是過去一場冬日的湖面,湖面上豎著無聲息的冰晶,覆蓋其上的花花世界,借用的語言,思考,都只是冰層上映出的幻影。
な み
當我說完一句話,前一句話也就離我而去,下一句話也許不期而來,或許無語。
な み
有些人為了追求快樂而選擇,有些為了不就此寂止而痛苦,兩者之間的語言不知是否能相通,如冬蟲與夏草之間的關係一般,夏蟲為了不語冰將拼命的活在夏天,而冬天也無緣見其一面。
な み
冬蟲阻止自己木僵,夏草仍將抽芽。即使夏蟲停止了羽化,冬季如此降臨,之後冬雪仍不掩春芽,碧綠來日秋枯,信仰在這裡就是信仰,並沒有因為做出了選擇,或拒絕選擇而產生變化。
な み
攤開來和自己談過之後浮現出來的就不再是恐懼了,其型態轉化為更接近風險的某種東西,在高風險極高的狀態下執意前行則是賭博,然後如果就這樣結束了也就是命運。
な み
這樣看來我這輩子還真是一點,一點長進都沒有?
な み
海洋中漂浮的綠洲就是我,而我就是幸福。我餽贈,我攝取,但我不創造生命,知過去是現在不見未來。過去夢境中看見的自己從不是人型,荒蕪而美的世界,場景即為自我,而意識是在其中航行的視線,不知開始,不見位置,未來也只是繼續。
な み
活下來,也許就是回去,這麼說即使再度走上過去的老路,也沒什麼好訝異的。
な み
意外的發現我還是能告訴自己,我是個溫柔的人,我找到了幸福,只可惜我沒辦法與人分享這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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