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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嘆了口氣:「我一直在努力避免這種事,可惜……卻終究是避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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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爭鋒》 第四部 雲深不知處 第五十五章 陷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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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卻搖頭道:「顧長青臨死都沒有說出暴猿是誰,但是他不說,卻不代表我就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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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突然笑了一下:「其實有些事,換個角度想,很簡單就能得到結論的。比如要什麼樣的暗子才能讓一位鷹堂之主在那種情況下還不忘保護,守住秘密呢?自然就是那種前途遠大,得來不易的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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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來之不易,前途遠大?
上品資質,玉門七轉以上。
而這樣的人,在未來更是有希望成為洗月派中間骨幹力量的。
正因此,暴猿與其他所有暗子不同,他存在的意義,其實遠不止是對付唐劫,更有長期潛伏,未來成為洗月派中堅的用意,所以輕易暴露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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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任務,也都是監視,觀察,彙報,卻從無具體行動,就是為了保護好他。
讓他參與行動,僅僅是為了讓他適應和習慣這種氛圍。畢竟所謂的數十年不動,只為一朝發難,其實是最不靠譜的行為。絕大多數的數十上百年潛伏者,一旦身居高位,早他娘叛變了。
只有讓暗子一直保持在行動狀態,形成長期慣性,才能確保忠誠,讓其行動的意義就基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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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是這過度的保護,讓唐劫意識到暴猿的重要性,很輕易就可反推出,暴猿有極大可能是玉門七八轉以上的天嬌學子。
不過他還有些不死心,道:「但是玉門七轉以上,可不是只有我,你怎麼就能確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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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根據平常的表現了。」唐劫笑笑:「其實我最初懷疑你,還在殺死顧長青之前。」
唐劫淡淡道:「就是我初獲斷腸刀,打算去虎嘯谷歷險,正好在靈台閣遇到你。」
「難道那次我露了什麼馬腳?」暴猿想不通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讓唐劫看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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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笑笑:「這件事是發生在林家邀請我去赴宴之後。如果我沒說錯,林東昇當時的宴請應當是你在幕後主使,對吧?」
「就是在那之前,我闖天禦殿,創下新記錄,並以此為藉口,讓蔡君揚找林東昇說項,要他給我加錢我才肯赴宴。」
「可在那之後,我就去了鍛金台,一直沒出來。林東昇給了君揚回覆,君揚便想找我報消息,卻遍尋不得,一直到我從虎嘯穀回來,才找到我,通知我這件事。你知道他當時是怎麼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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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林家早幾天就答應了加錢的事,不過那幾天你都窩在鍛金台不出來,我找了幾次沒找到你,害得我發動所有人給你送消息,結果也沒送到,到是把林東昇急得要死。這不剛得到你出來的消息,竟然是把母老虎宰了,果然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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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猿全身一震:「原來如此!」
當時蔡君揚到處找唐劫找不著,只能讓別人看到唐劫後通知他。但在唐劫從鍛金台出來再到進入虎嘯谷這段時間,只有一個人遇到了唐劫。
偏偏他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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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說,是因為我想儘量遠離……」暴猿喃喃道。
「是的。一種習慣,將自己置於漩渦之外的習慣。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儘量別扯到自己身上,保護自己的習慣。臨時加價本不是什麼好事,我故意這麼做,就是要逼得幕後主使者現身。你為安全計,自然是不會牽扯其中,卻也因此忽略了蔡君揚的囑託……這叫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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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繼續道:「當然,僅以此就斷定你是暴猿,未免有些武斷。不過一旦留了心,許多東西就自然而然會入眼中。比如當初顧長青抓我時,為什麼不殺你們?他想用你們來逼我交出兵鑑,我卻故意不求他饒你們性命,結果反到讓我確定,暴猿就在你們四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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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傳之爭,我發現柳如煙是律堂中人,平靜月是千情宗人,雖身份都有問題,卻都與暴猿無關。剩下的最可疑的就是你和君揚。顧長青死後,你暫時失去指揮者,兩年蟄伏,其實那段時間你對我疏遠了許多,只是你自己沒注意,反到是蔡君揚依舊和我交情如故。而在仙緣會將啟後,你再度起複使用,找我的次數立刻變得頻繁起來……你和我的接觸,幾乎是隨著天神宮對我的注意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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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唐劫笑道:「我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你就是暴猿,但這些間接的證據,各種蛛絲馬跡加起來,就算想不猜到你,也難啊。說起來,天神宮不也是這麼判斷我的嗎?只不過我為他們準備了新的證據,以顛覆他們的認知。你卻缺乏同樣的手段來顛覆我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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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原來是這樣……」躺在地上,無力地看著天空:「既然你早知道我就是暴猿了,為什麼不殺我?」
唐劫猶豫了一下,這才緩聲回答:「你玉門八轉,即使沒有天神宮在暗處提供資源,只要好好修煉,將來在洗月派也是有大可為的……投入天神宮,風險太大,若無不得已的理由,想來也不會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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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頭頂天空默然不言,好一會兒,才喃喃道:
「我是孟門溝人。孟門溝是位於靈洲的一個小村子,隸屬陽門縣轄治,村子不算太富,到也不是太窮。有修者在,年年風調雨順,不經天災,就算稅高了些,日子總還是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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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門溝的旁邊有條河叫麻河,小時候,我們最愛的就是到河邊去玩。在我九歲那年,麻河來了一隻黿妖,那黿妖興風作浪,泛起水災。河水在一夜間暴漲數十米,淹沒了大量的莊稼。村民派人去縣裡求助,豈料當地駐守修者以夜深不便行動為理由,硬是不肯出動,生生拖到了第二天才來。」
唐劫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是瀆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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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你真當這世上每個人都會恪守本分?我們身在學院中,教導的就是如何守規矩,所以禮法大如天。可出了那狹隘之地,走向未知之世,有太多太多門派看不到的地方,也就註定會有太多的陰暗。瀆職?不算什麼,不過如此,小事罷了。但就是這麼一件小事,卻使得孟門溝一多半的良田被淹,十六人被河水捲走。本來這也罷了,我孟門溝百姓受此天災,卻也不敢責難上師。只要那上師向上陳情,道明事實,減了我村當年的稅賦即可。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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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陡然變得陰寒起來:「那個混蛋不知從黿妖身上得了什麼好處,為免交出而不願上報,因此竟然瞞下了麻河水災之事。結果朝廷派人收交,我村裡人哪裡交的出來。雙方爭執下產生口角,發生械鬥,朝廷竟以謀反之名,一口氣屠了我村二百四十八名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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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唐劫亦忍不住嘆了口氣:「這簡直令人髮指!那個混蛋叫什麼名字?」
「白貪貞。」
唐劫點頭:「我記住了,若將來有機會,定殺他為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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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唐劫,一字一頓道:「在我得知自己是八轉之身後,我便以心魔立誓,有生之年,要殺盡為惡之輩,還這世道郎郎乾坤!我雖身為天神暗子,這一顆匡扶正義之心,卻天地可鑑!」
唐劫嘆了口氣:「終不過是為自己找的藉口罷了。」
「你說什麼?」
唐劫已道:「世間哪裡有真正的一塵不染之地了?這為惡之輩,文心有,莫丘同樣也有。你能殺洗月的人,難不成還能殺莫丘的?你為私怨投身天神宮也就罷了,何必非要給自己加上大義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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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意識到你可能就是暴猿時,就猜到你身上多半發生過一些什麼事,才會讓你為天神宮賣命。有鑑於此,我並不想對付你,今天聽你說過,到是證實了我的想法。」
「但因為現在殺了你對我更有好處。」唐劫嘆息著回答:「所以說,做人少給自己找理由。我們都是利益動物,良心之所以能夠發揮作用,僅僅是因為考驗它的誘惑還不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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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冷酷道:「天神宮最有價值,潛力最大的暗子,沒有死在洗月派的手中,卻死在自己最好盟友的手裡……天神宮與獸煉門之間的嫌隙,就從今天,因你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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