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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夢到已逝的外婆了,這回總算能夠語氣堪稱平穩地交代些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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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玄關處的小凳上看著婆婆略嫌費勁地自行穿鞋、並不插手相幫,隔著一塊桌角的距離以我自知只有在可以真正卸下防備的人面前才會流露且完全不帶説笑性質的認真態度談論老人家隨身攜帶掛鍊手機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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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説不清為什麼隱約感覺到時間所剩無幾也許連道別的機會都沒有,只得壓抑著並非無關緊要但是過於凝重而難以置喙的情感突兀切入正題談起真實想法而顯得淡漠地,忽然説了糾結至今仍然不願考研究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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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此之前,我不會覺得婆婆能聽得懂這些話的言外之意。睡或醒時不止是某部分的我、而是的某部分始終忙著對抗想哭的情緒,但我要她明白即使不能再從親近彼此的片刻之中獲得慰藉也將在各方面都不倚賴任何人地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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