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入監不到一年後刑期結束,出獄的第一句話就是,今年是228的40周年,總要做點甚麼吧? 於是1987年的228,鄭南榕率領大批群眾上街頭,要求政府公布228真相並道歉。 1988年末的一期時代雜誌,有一篇文章【台灣共和國憲法草案】,被國民黨認定為叛亂罪。1989年年初,鄭南榕上了法院,並堅決不認罪,他公開宣布 國民黨抓不到我的人,只能抓到我的屍體(Over my dead body...)
1989年1月21日,鄭南榕收到高檢署「涉嫌叛亂」的傳票,他決心行使抵抗權,對雜誌的同仁和親友說,「Over my dead body」。然而在王教授的眼裡,那只是矯情?「我這樣壯烈的犧牲,所以我希望後面的人都來紀念我。」4月7日清晨,警方強力攻堅,鄭南榕轉身走進總編輯室,反鎖房門,打開汽油桶淋滿全身,點上打火機。然而王教授說,「他很像炸彈客嘛!很像伊斯蘭的自殺炸彈客。」吳技士和那些人都鼓掌。
成大南榮廣場命名風波告訴我們,台灣還有不少人「深深誤解」鄭南榕。這種「誤解」,來自黨國洗腦教育和御用媒體抹黑報導的成功,更有當慣「順民」的台灣人對理解本國歷史真相的怠惰。
如果有一天,你最心愛的人跟你說:「為了爭取百分之百的自由和尊嚴,我要準備自焚獻身。」你淚眼看著他質問:「那我和我們的小孩怎麼辦?」你期待收到怎樣的回答?
「剩下就是你們的事了。」是鄭南榕自焚前給太太葉菊蘭的答案。
這也是鄭南榕基金會在他逝世24週年,出版紀念傳記的書名。
葉菊蘭說,「我的青春,全部投資給你了……你居然這樣對待我。」
鄭南榕說,「妳說什麼?我的青春,不也全部投資給妳了嗎……」
葉菊蘭說,「你不愛我……」
鄭南榕說,「有一天妳終會知道我很愛妳。」
每當有人談起鄭南榕,鄭南榕就在我心中又死一次。別人的先生死一次,鄭南榕卻死了千千萬萬次。
他有想法,他心意已決,有更高的理想,他用他的熱情把自己燒了。我也問過那後面要怎麼樣?他說:「剩下就是你們的事了。」這句話,我當時很不諒解,做為父親、先生把自己燒了,然後告訴我說「剩下就是你們的事了」,我今天終於理解了。
哲人已遠。剩下,就是我們的事了。
『最後,國民黨能抓到的,是我的屍體,而不是我的人』 - 鄭南榕
『爸爸像太陽一樣
如果太陽不見了
我會哭,我會叫
但還是叫不回太陽。』- 鄭南榕之女鄭竹梅喪父時所寫
延了,我每次寫文章打嘴炮時都會想起這個人**【鄭南榕】,他是台灣言論自由的最大功勞
者,今天你我能夠在網路裡討論時政,罵國民黨、罵民進黨、罵總統,多虧了這個人**,我
今天在進入正題之前,我要……..
敬謝鄭南榕烈士,你所擁有的信念,是台灣從未擁有的勇氣,你為了自由,昇華了自己的靈魂,成就了台灣的言論自由。
恭喜鄭竹梅小姐,你所擁有的父親,是台灣永垂不朽的太陽,感謝你犧牲了自己的童年,成就了千萬人的童年。
父親福建人,母親基隆人
非民進黨員
父親是日治時代自中國遷居台灣的福建人,鄭南榕出生在228事件的那一年,那年,父親因為是外省人,被本省人看做是228的加害者,在街訪鄰居的辯護下,一家人被視為台灣人而非228加害者外省人。
雜誌…叫做XX時代,因為常常會被國民黨管,所以乾脆,鄭南榕一次申請了十八個名字,都有時代二字,而XX無非就是甚麼民主之類的詞,但特別的是,封面編排都一樣,所以其實大家都知道是又換了名字發行。
當年雜誌的封底
每一期都是爭取100%言論自由
本刊所刊內容,由總編輯鄭南榕先生完全負責
鄭南榕雖然被歸類為黨外人士,但他相當無法接受黨外只敢說不敢做的精神,於是當年還在戒嚴時期,鄭南榕就率領大批群眾上街頭反對國民黨戒嚴。
並且也在那個時代,不顧性命大聲喊出
我叫鄭南榕,我主張台灣獨立!!
由於鄭南榕的聲望相當高,國民黨拿他沒轍,終於在1986年用選罷法將他逮捕入獄,而且是在未經審判的情況下。
於是1987年的228,鄭南榕率領大批群眾上街頭,要求政府公布228真相並道歉。
1988年末的一期時代雜誌,有一篇文章【台灣共和國憲法草案】,被國民黨認定為叛亂罪。1989年年初,鄭南榕上了法院,並堅決不認罪,他公開宣布
國民黨抓不到我的人,只能抓到我的屍體(Over my dead body...)
當時雜誌社社員都認為國民黨會用各種方式闖進來,包括催淚瓦斯等等,所以把雜誌社所有的窗戶都用鐵絲網包住以制止有任何的武器進入,也在雜誌社門口加裝數道鐵門。
之後由屍體所呈現的不彎曲姿勢,就知道鄭南榕在死前擁有極大意志力,在痛苦中也不對國民黨屈服。
(這是焦屍的照片 慎入)
當時國民黨為了和諧鄭南榕的自焚,不斷塑造成是意外,或是鄭南榕試圖攻擊警方。一直以來,操弄真相,就是這群台灣媒體會做的事。
自焚照片(很帥氣的照片,無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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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留下了動人的一張照片,一張母親與女兒的照片
鄭南榕的決心,加速了許多台灣民主化、言論自由的腳步,許多黨外人士的勇氣被他喚醒。
到今天,如果你說你是堅毅的母親,那只是因為你沒看到葉菊蘭的眼淚
最後,本人再次向鄭南榕先生致以萬分的敬意!!
鄭竹梅與我姊,都只大了我一歲,1980年出生。
所有在時代雜誌社,現在叫做鄭南榕基金會裡,被封存起來的那一些東西,對我而言,都不是想像,而是真實在我生長的80年代臺灣裡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所以鄭南榕,在所有這些白色恐怖的歷史中的人物裡,是一個活生生的80年代人物,而那個80年代,我已經存在了。
而她的父親,鄭南榕,也就如同我的父親,在1950年代是兒童,在1960年代是中學生,在1970年代,唸了大學,出了社會,跟隨著臺灣工業化與現代化的腳步,一步步打拼。
這根本不能說離我們有多遠,因為那就是我們,以及,成年在苦悶70年代的臺灣的我們的父母。
那些街頭抗爭的照片,現在常常被放大高掛在某些基金會或展覽的牆上,黑色與白色高度對比的照片,帶著更多感情,並且,有著強烈的藝術感。甚至偶爾我有一種,黑白照片就比較有悲壯的歷史氣息的錯覺。
鄭竹梅與我的女性同學一樣,用各種奇怪的圖案畫在信紙與卡片上,在耶誕節時寫給同學,在母親節時給媽媽,在父親節時給爸爸。我們用一樣的流行語,我們用一樣牌子的簽字筆,我們一樣會唱小虎隊的歌。
所以,這一切非常近,近到讓人心痛。
時代雜誌上的所有文字,就如同我父親所有在公司裡要上呈的報告一樣,不是在電腦鍵盤上打的,而是用原子筆一筆一劃寫出來的,最終稿,還要再用一次工整的字跡,去「謄稿」。
只不過,他的孩子的將來,被他當做是一整個國家的孩子的將來在打拼。
當大部份的人也認知,也同意,臺灣應該民主,臺灣需要民主,哪怕臺灣仍必須被叫做中華民國;當大部份的人也認知,也同意,這裡是我們的家,我們唯一的家;當大部份的人也認知,也同意,言論自由確實是一個民主社會不可或缺的公民權力時,沒有人讓國民黨知道,我們不只是口頭說說而已。
好國好民,是我們要如何在這片小島,透過不斷努力,建立起更美更好的社會與人們。
成大官方公開票選出「南榕廣場」,但成大校務會議卻以「政治化」為由否決了民主決定的「南榕廣場」。成大校務會議這個違反民主的決定,其實只是說明黨國信徒與幽靈難以容忍主張任何與台灣意識有關的鄭南榕們。
1989年4月14日,年僅9歲的鄭南榕女兒鄭竹梅,和身披「主張台灣獨立無罪」布條的台大大論社19位社團成員在台大校門口禁食靜坐時,突遭不明男子潑灑鹽酸攻擊。4月17日,時任高雄市立委的張俊雄為鄭南榕設立的靈堂也遭到縱火。以上皆顯示,黨國信徒對於鄭南榕言論自由與台獨主張的不滿與攻擊。
台灣的民主本身並非民主,早期屬於法西斯式的集體專制,國民黨透過國家機器採取洗腦教育以及愚民教育;對外利用政治作戰方式,採取宣傳策略對於民主產生誤解,簡單說,台灣在解嚴前都是標準的法西斯專制
這在民主發展史中並不特殊這在歐洲[法西斯國家]我們都可以看到;而且台灣至今都還是在[過渡期]
您不願去揭開這個事實,反而還在替國民黨這個法西斯政黨掩飾抹粉,我只能說你的行為不配稱做一個學者,因為你不過是專制獨裁既得利益者的"走狗"
法國大革命人民用生命去捍衛人民的基本生存價值與精神;自由宣言更是表明身為人的基本權利;當我們的精神被獨裁者與專制者誣衊扭曲,當我們身為人的基本權利被政府侵犯,用生命去捍衛屬於人的基本權利,身為人的基本精神,真的不是為生命展開另一種挑戰.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像屍體一樣的活著』勒內.狄卡爾
如果這裡有成功大學的學生,我希望你們能讓王文霞女士看到這篇文章.
這是基於為自由犧牲者的基本敬意,也是對於鄭南榕先生對台灣民主制上的敬意
你的死為台灣帶來自由,我活著卻無法消滅邪惡
我們互不相識,可是我們有共同的使命.
台灣未來若真的自由.民主.平等.安全你我的死都有價值
你的死留給我們這些活著的人希望與目標
我們希望法西斯可以在台灣根絕,但是活著的我卻無能為力
我們不曾相識,但是你是台灣人的驕傲
不論法西斯的走狗如何詆毀,你將長存我們心中
民主政治中,當遇到政府或是擁有莫大權力的集團欺壓百姓跟人權時,就一定會有民眾起來反抗。有反抗,就會有衝突;有衝突,就會有傷亡。當出現傷亡的是站起來反抗的人民時,歐美這裡有個專有名詞冠給這種人,我們稱他們為”烈士”(Martyr)。
這行為代表的辛酸、傷痛跟犧牲的代價有多巨大,王教授妳一點都沒能體會。
今天王教授一席話,害得成大的清譽受到拖累,甚是可惜。王教授您對於鄭南榕先生的犧牲奉獻的發言,只看出您對於民主發展認知一無所知,也顯現出您傲慢的姿態。
成大昨日校務會議正式以70比21的票數,否決了廣場命名案。經學生票選出來的「南榕廣場」命名,正式被黑掉。整天臉書上大家最憤慨的,是歷史系教授王文霞發言批評,鄭南榕很像伊斯蘭的炸彈客,因為以死來解決問題只是逃避問題,民主核心價值不是愛怎樣就怎樣,而是對生命的尊重。語畢,現場一片掌聲。」
這種顯然扭曲史實,加上語畢後的「現場一片掌聲」,令人不寒而慄。
25年前,鄭南榕自焚前後,這正是國民黨官方,及眾主流媒體的主要抹黑報導方向。
而自焚的理由,各家報導根本不觸及鄭南榕起身抵抗的《懲治叛亂條例》惡法,不去作理念上的探究,而一昧在「精神問題」上作文章。
也許她並不熟悉台灣當代政治史。讓我們幫她補課一下: 鄭南榕自焚當天(1989/4/7),是因為要「拒捕」。
為何拒捕?因為半年前,鄭南榕刊登了憲法學者許世楷的《台灣新憲法草案》。接著,立刻收到高檢署的「涉嫌叛亂罪」傳票。
那是因為,雖然解嚴,但「動員戡亂時期」尚未中止。戒嚴時代用以對付異議者的《懲治叛亂條例》未廢除。
換句話說,當年若鄭南榕不抵抗,他所面對的,也是「死刑」。
這並非逃避問題、也不是沒有能力面對生命的挑戰。恰恰相反,正是因為鄭南榕太正視、太嚴肅地面對這個問題,才鄭重地作出了這個他面對不義體制的崇高決定。
但「王文霞們」讓我們看見,我們所知道的鄭南榕,跟許多從戒嚴時代走來的台灣人所知道的,大相逕庭。許多那個年代留下來的抹黑、與誤導並未被釐清,更遑論對當年的壓迫者追究責任。
正因為有「王文霞們」的存在,我們更需要「南榕廣場」。透過衝突與爭議,去釐清事實、取得共識。「南榕廣場」並不是一種炒冷飯的政治正確,而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另一波轉型正義運動的重要一環。
「我叫做鄭南榕,我主張台灣獨立。」在那個說出台獨就可能惹上殺身之禍的戒嚴年代,鄭南榕無畏地在1987年金華國中的演講堅定張口。
剩下,就是我們的事了──對Nylon的承諾
我一直在想,我們這一代人,我們這一代的行動者、思想家…要如何去繼承Nylon的那把火,我們要如何讓那把火的溫度繼續溫暖著仍在黑夜寒風中等待黎明曙光的台灣人?
2011年,我在成大零貳社,找到了鄭南榕過去在成大的一點足跡,當時我們讀過一段話,一句來自成大西格瑪社老學長的話:「但願我們在成大的歷史裡,是鼓舞自由的力量」。
老學長的那句話鼓舞著我們;而他們那個世代、你們那個世代的轟轟烈烈,也依然被後輩傳頌著。
做自己的主人。
上個世代的他們、你們…在黨國幽靈的壟罩底下,嘗試掙脫,爭取那個遙遠的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
而我們這個世代,不僅得面對黨國威權的幽靈尚未完全消退、散去;更得同時面對我們的新聞、言論自由正一點一滴被中國挾著強大資本鯨吞蠶食。舊的黨國,還未離開;而新的黨國,又正在逼近,這個新的黨國無疑是中國共產黨所領導的黨國。
24年前,鄭南榕在自由時代雜誌社足不出戶,面對妻子葉菊蘭的詢問:「我們怎麼辦?台灣人民怎麼辦?」他回應:「剩下就是你們的事了」。
行動者們,每一次的行動都是我們紀念鄭南榕的方式,每一次的扎根組織都是我們維繫鄭南榕那把炙熱火焰的方式。「去敲響那自由的警鐘!擱來,就是我們的事情!」
歷史無法給固定下來,它和過去、現在、未來往往處於一種交互作用的浮動關係,在台灣戰後近六十八年的今天,我們無法不墮入沈思:鄭南榕選擇的路,何以還是充滿荊棘?我們要如何往前走?
「歷史情境」不是很容易掌握的,牽涉到很多層面以及各種因素的交互作用。我越研究歷史,越感覺到歷史很難。我們將所有文獻都看過了,條列出各式各樣的因果關係,真的就了解歷史了嗎?
新來者對本地歷史和創傷徹底無知,不是他們的過錯,但無形中幫助了獨裁者對在地人的壓迫,卻是事實。以中華民國為名的這個黨國,更將島嶼打造成因戰敗而失去的國土的縮影!
我有時會想:本地人的父母,在他們年輕的時候,每天看著子女背書包出門、進門,讀的東西、講的話語(形式和內容),那麼天龍,遙不可及,不知作何感想?看著蕃童教育所的孩童高聲唸アイウエオ,莫那魯道是否也有過同樣的心情?
不管外省人或台灣人的子弟,我們都是在二二八的三月屠殺後,在大地的鮮血已然清洗,一起接受黨國教育,完全一樣的教育,二二八是禁忌,很少人聽過,就算聽過,也幾乎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更遑論前因後果
黨國教育的深層影響是我們必須面對的。時間框架內的內容,是掌握情境最要注意的。據說,一般動物的幼兒對餵養牠的人會有一種根深蒂固的信賴和依賴感,因此對預定要放回大自然的動物,一般不會讓牠看到餵養者,即使給飼料的手也要有所僞裝。
今天不用說「南榕」二字對台灣轉型正義有何意義,就說一句:
「越南有釋廣德廣場,台灣呢?」
但我認識他出事的那個年代。
跟我同年齡的朋友,或許還記得,咱們小學到中學,是個什麼樣的時代。
...這邊要特別說明一下,儘管後來常被解釋為打壓台語,不過當初禁止「方言」是指全中國各省方言,非特別指台語,而此政策受害最大的也是所謂的「外省族群」,而非台語族群,今天台語雖然也日漸危險,但至少還有人講,客語更危險,但客家人已經開始努力保存,原住民語也是,唯獨外省後代則幾乎沒有人會說自己母語方言,甚至竟大多不知自己也有母語,認為「國語」是他們的母語...
稍後我們會談鄭南榕值得紀念之處何在,但是無論如何,他對台灣走上民主自由的貢獻並不大,原因很簡單,他的任何事蹟都被媒體封鎖,只有極少數黨外人士知道,而這些黨外人士當年的支持率低得可憐,或許才5%,至少當年的報紙這麼說,後來終於有機會能發展起來,也一樣是李登輝的民主化才提供了他們空間。
但是一個人值不值得尊敬,值不值得紀念,並不是那麼功利的稱斤論兩說他有幾分貢獻。
一是徹底的不合作,對於黨國威權體系,他無力對抗,但他不合作,不讓威權體系擺布他,而他思考過後,在當年的環境下,唯一的辦法是「國民黨抓不到我的人,只能抓得到我的屍體」,因為再大的威權也沒辦法擺布死人
這兩個精神,不就是台灣目前最需要的嗎?
而台灣人當人下屬的,如果有鄭南榕的堅持理念、不合作精神,那很多不合理的事早就消失。
說真的,我不認識鄭南榕,我也不認為鄭南榕對台灣的民主自由有實際上的偉大貢獻,但無損於他是一個偉大的人,無損於他的精神對台灣會有極大幫助,我想他是值得紀念的。
更別說,如果怕學生會「快快的去死」的話,那國文課本裡為什麼竟然教《與妻訣別書》,拋妻棄子「勇於就死」,太可怕了,嘩,千萬得把這課文刪掉,不然學生都自殺死光啦。
這就算了,課本竟然還教西諺:「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天啊,光是前兩句,不就一堆學生不重視生命,愛情價更高,為情自殺死光光了嗎?
真是莫名其妙對吧?
我也是這麼想。
鄭南榕死了很多次。在他自已選擇的那一次之後,二十多年來,他一次又一次被害。
年輕的鄭南榕寫著,「我出生在二二八事件那一年,那事件帶給我終生的困擾。因為我是個混血兒,父親是在日據時代來台的福州人,母親是基隆人,二二八事件後,我們是在鄰居的保護下,才在台灣人對外省人的報復浪潮裡,免於受害。」
鄭南榕以死解脫了他自身的困擾。他付出生命作代價,免了我們的羞愧,解放我們的束縛,許諾了未來的可能。祝福成大的青年,祝福昂然挺立的新生代。
南榕死與生
南方大榕
對生命來說,世間只有一件事是真正的絕對,那就是死亡。死亡不只是生命的終點,生命面對死亡的姿態,更決定了生命本身的內涵。
但人不只是生命,人更是有智慧的生命;人不只有求生本能,人更有征服死亡恐懼的智慧。
征服死亡恐懼,生命面對死亡才能有其他的姿態,生命的內涵,才有無限開展的可能。反過來說,死亡恐懼只要存在內心,生命就只能被鎮壓,被囿限,被圈綁在一定框架裡。
不是被殖民者、獨裁者、劊子手掐住,不是,是被死亡的恐懼掐住。殘暴者本身沒什麼好恐懼的,都只是揮舞死神鐮刀,投射出膨脹黑影的侏儒。是死亡的恐懼,震懾了台灣人的生命,才會在殖民者、獨裁者、劊子手的陰影下,苟活於世,厚著臉皮占據地球的一角。
因為死亡的恐懼還在。鄭南榕自焚,藉由燒掉自己的肉身,燒掉台灣人對死亡的集體恐懼,從此以後,台灣人才能真正自由。
但台灣人真正自由了嗎?成大的同學,台灣人自由了嗎?你們自由了嗎?為什麼你們一參與廣場命名活動,馬上就想到了鄭南榕?雖然鄭南榕只有在成大就學一年。
如果你們心中有任何恐懼,往後有任何死亡恐懼的時候,想一想鄭南榕,你們就會獲得勇氣,與新生的力量。
鄭南榕是哲學家,他的自焚,是哲學思辨後所做的決定;鄭南榕的自焚,是台灣歷史辯證的一個頂峰。台灣歷史辯證的下一個頂峰在哪裡?值得你們思索。
講到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有一個人不能不提。那就是在十四年前自焚而死的鄭南榕。四月七日是他的忌日,這一天,應該不只是對他的妻子,行政院客家委員會主委葉菊蘭、女兒鄭竹梅有意義,對所有認同鄭南榕爭取百分之百言論自由的人來說,這一天一樣值得紀念。
那一年,我還是個小記者,在國民黨營的中華日報主跑司法新聞,我出道才第九個月,是個菜到不行的小菜鳥。
1998年,原籍日喀則的流亡藏人圖登額珠在印度新德里一次絕食抗議至死的活動中自焚身亡。十四世達賴喇嘛隨即發表聲明指出:「我會見了參加絕食的六名藏人,並向他們申明,對包括絕食至死在內的傷害生命的行為不予認同。昨天得知一名藏人因自焚而死亡的消息,感到非常的遺憾⋯⋯我無法認同他們傷害生命的行為,但對他們的勇氣和動機表示欽佩,因為他們是為了六百萬西藏人民的自由權利而獻出自己的生命。」
不符合我的意的時候就死給你看。是不是女朋友不理我了就跳樓,
爸爸不給我錢我就去殺爸爸要不然我就自殺…不合我意的時候我就去死…
中國共產黨對圖博人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殘酷迫害,在她眼中只是一個不符合我意的,不值得計較的醜態?
兩百多年前,新舊大陸的大革命時代裡,美國政治家派屈克亨利寫了「不自由,毋寧死」。隨後又有匈牙利詩人斐多菲寫了:「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在人類追求自由的路上,生命一直義無反顧的躍向迫害者的槍炮與刺刀。
不,不是哀悼。王教授對人類不惜以性命相搏爭取自由的壯烈情懷,施加最輕薄最慠慢的鄙夷,她和他們是在挑釁,在踐踏我們的底線。
自由是鮮紅色的,有溫度,有脈動,帶著鹹腥的氣息,自由經常噴湧而出,有時伴隨驚天的吶喊,有時燃燒熊熊的火焰。自由就是生命,甚至高於性命。因為高於生命,可以不惜生命。因為不惜生命,所以為自由爭鬥,沒有恐懼。
時候到了,我們必須啟動民主保衛機制,也許就從南台灣的校園開始,團結公民,發動草根力量積極介入政治。
女兒在德國工讀一年返台,我問她德國人對希特勒的看法如今是什麼態度?她說一旦在德國人面前提及那個大魔頭,氛圍就會變得很緊張,電視上幾乎每周都會播放反省檢討希特勒時代納粹所犯罪行,幾乎每位國民都知曉歷史所帶來的人類災難,也誓言不再發動任何戰爭。
然而在台灣,如果提及蔣介石,就有一半的人頌揚,另一半不以為然,比起德國,台灣從來沒有「轉型正義」這回事
看到這則訊息真令我痛心疾首!歷史系教授的發言是學界的恥辱,二十五年後的今天,看到這種言論,對做為家屬的本人說,不只是再次的傷害,南榕為爭取後人言論自由的空間,本人深深覺得不值得,那位教授應為他的不當發言道歉。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