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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應該拒絕。」
『因為我是個瘋子?』
她有些急促地笑了一聲。「不,因為我太想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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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ennifer Ashley【我為卿狂】
  (The Madness of Lord Ian Mackenz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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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日按例到伯父家上香,如往常一樣吃的是潤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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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先備下的各色食材最終炒成一鍋上了桌,既無自行選配用料的必要、也就失了樂趣,阿咪從小吃慣的口味於我也略重了些,索性取了張潤餅皮疊成披薩默默吃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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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軟中帶韌的口感令我想起不知在哪本書上看過一句「弱似春綿,白如秋練」的形容,此刻一查方才確定是【書劍恩仇錄】第四回,徐天宏故意在半夜裡拿出肅州杏花樓買來的美酒烘餅捉弄周綺的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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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當著縱屬近親亦刻意維持距離的長輩們、我向來不會主動多話,總是裝個知書達禮樣 (? 招呼幾句便面帶微笑地敬陪末座,若不便躲到一邊涼快,也只好在百無聊賴之際以 “ 腹誹 ” 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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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多時,連阿咪在內等幾位話雖不少但也吃得較快的男性紛紛離席,座中高談闊論之聲頓時稍歇。
片刻清靜之後我略抬起頭、瞧見大伯母也正吃著一張折了數疊的潤餅皮,同時不甚在意地將熊與她對答的幾句閒聊聽在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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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忽然間似是身不由主地把全副注意力集中在熊先向我掃來一眼、才側過頭帶著笑對大伯母說出口的話語上:我們家姊姊也不吃蔥,倒像她是妳女兒才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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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無法重述她說出那句話當時的語氣、也分辨不出其中是何居心,只能如以往曾經歷過許多次那樣地垂下眼睛,彷彿聽而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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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妳知道言語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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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都是有意義的,妳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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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笑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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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人是有心的生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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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眼中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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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簡短地說清幾次三番重看卡伊魯的魔女時什麼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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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與令我心儀的那位女性相談甚歡之時常會不自覺地比較,如果我母親是她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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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從來不曾容許自己將她代入妳的位置,連想像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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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妳能夠當眾說出這樣的話,我仍是不會怠於對她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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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於他人對我來說意謂著原先的對象是可以被替代的;那樣對誰都不公平、所有人都會因而失去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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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才明白過去所託非人、並不會改變此事的本質,只是讓我得以從不同於往日的角度去檢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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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被熊棄之如遺,我總是必須對得起自己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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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only one who can give myself away, is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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