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貓子☆吸血鬼神官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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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吸血鬼領主還綁定為光之神官是不道德的》27

亞德里安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因為他很快就遭太陽強制斷片,甦醒時人已經躺回寢室的床上,眼皮上還蓋了一條半濕半溫的毛巾。

夜血者取下毛巾坐起來,還在思索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看見裘伊端著水盆頂著紅腫的雙眼進房。

拜此之賜,亞德里安掌中的毛巾很快就重新沾濕再擰乾,按在裘伊的眼上努力消腫。

角角者CXC
內文
掰噗~
哭哭 (p-t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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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德里安沒有問裘伊為何哭到眼腫脹,因為他在看見犬人少年的同時,就想起對方在與自己簽約時哭喊的內容。

──萊西叔、珊雅奶奶、布列爾大哥、艾拉公主!我們有光之神官了汪汪汪嗚嗚!

儘管關係上不如布列爾親密,但對裘伊而言,艾拉麗兒也是極為重要的存在。

對黛娜而言也是,亞德里安看著少女含淚替自己上菜,沉默幾秒後接過對方手上的盤子,起身給悲傷的女孩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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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知道獸人們想是給亞德里安放假,還是單純無暇處理,迷你光之神殿中沒有新的待祝福的物件,夜血者花上約一小時將舊物件祝福完畢,握著神杖思索片刻,要黛娜與裘伊備車送自己去軍營。

馬車自外城區駛進內城區,這一路上車外雖不至於悄然無聲,但音量與響度卻遠不及過往,讓亞德里安忍不住聯想到舔拭傷口的野獸。

進入軍營步下馬車後,負傷野獸的形象變得更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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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內的獸人沉默地搬箱子、餵馬、保養武器或獨自鍛鍊,沒有人呆坐著,但也沒有人真心投入手上的工作。

至於眾人心不在焉的理由也很簡單明瞭──幾乎所有人都腫著眼睛、面色沉重,深陷於昔日朋友轉為敵人的悲愴中。

這份悲傷甚至蔓延到黛娜與裘伊身上,姊弟倆在夜血者的安撫下本已止住淚水,但此刻又開始吸鼻子。

亞德里安只能握緊兩人的手,在少年與少女轉身抱住自己時,輕拍單薄、嬌小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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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夜血者打算讓黛娜、裘伊先回馬車時,一聲巨響震動所有人的耳膜。

巨響來自武器小屋外待維修的鐵鎚和鐵盾,布列爾維持彎腰握槌重擊圓盾的姿勢,直起上身怒視眾人吼道:「你們在鬼混什麼!頹喪成這樣,能擋住下次的小潮嗎!」

獸人們愣住,其中幾人一度挺胸睜眼回過神,但很快便垂下耳朵縮起尾巴,重新墜入沮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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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的小潮……艾拉公主會來嗎?」

「肯定的吧,以艾拉公主的性格一定……」

「那我們要跟艾拉公主打?」

「我不要和艾拉公主戰鬥!」

「我們哪打得贏公主,會被殺掉的……可惡的吸血種!」

由恐懼、悲傷、逃避、憤怒……眾多情緒交織成話語在營帳間迴盪,布列爾望著驚慌悲痛的同胞,黑色貓耳先折下再倏然立直,彎腰朝盾牌揮出第二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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槌聲打散旋繞的碎語,獸人們肩頭一抖看向布列爾,無論種族、年齡、高矮胖瘦,眼底都瀰漫著濃烈的不安。

而布列爾如一堵岩牆般承接同胞的注目,面無表情地宣告:「你們管好自己就夠,艾拉我會解決。」

軍營內的空氣先是凍結,接著迅速被眾多呼叫聲給沸騰。

「解、解決?解決的意思是……」

「那可是艾拉公主啊!布列爾你要殺艾拉公主?」

「艾拉公主和你不是……你們是伴侶不是嗎!」

「你明明是艾拉公主救……」

「就是我是艾拉救回來的,才必須親自了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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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爾打斷同胞的控訴,緊握鐵鎚直視說話的山羊人道:「艾拉就算要犧牲自己,也希望我能活下去,因此我絕對不能辜負她的心願!我會活過下次、下下次、每一次小潮乃至最後的大潮,不會死於任何魔物之手,特別是由艾拉轉化的魔物!」

布列爾的聲音剛硬、灼熱、轟動如雷鳴,震懾了所有人,一時間整個軍營別說話聲,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而黑白貓人的宣示還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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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們,以及你們的親友、親友的親友也是!大家都是被艾拉保護過、指導過、捨命救助過的人,你們能想像如果自己被吸血種──艾拉變成的吸血種──殺死,艾拉會有多傷心多絕望多自責嗎!」

布列爾環顧同胞,將鐵鎚扔到地上,抽出腰間的長劍高聲道:「所以我們必須擊退小潮,擊殺所有吸血種,特別是竊佔艾拉身體的混蛋!這就是我們報答艾拉的方式,我們要回應艾拉『希望所有人都活著回夏爾茲』的願望,絕對不讓吸血種殺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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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爾的吼聲劃過營帳,獸人們一動也不動地盯著黑白貓人,直到一名站在角落的垂耳兔人重重吸一下鼻子。

然後,這名兔人拔出腰間的短刀,顫抖但也堅定地喊道:「絕對、絕對不被艾拉公主殺掉!」

「絕……絕不被殺掉!」另一名兔人拔刀跟進。

「絕對要活下去!」兔人身旁的山羊人高舉鐵棍加入行列。

「打爛搶走艾拉公主的吸血種!大家一起回夏爾茲!」一名犬人高舉雙手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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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為起點,獸人們紛紛舉起隨身武器或拳頭,朝不在此處的吸血種吐出各式咒罵,重疊的咆嘯聲震動整個軍營。

亞德里安站在吼聲中,目光穿過激動的獸人們,落在震央中心的布列爾身上。

黑白貓人安靜地收起長劍,臉上、眼底都沒有一絲溫度,全然不像剛做完一場激情演說的人。

這讓亞德里安微微皺眉,低頭向黛娜、裘伊道:「我有事要單獨和布列爾談談,你們要在這裡待著,還是回馬車上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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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去找戰士們鍛鍊嗎?」黛娜指著稍遠處摩拳擦掌的獸人。

「我也想去!」裘伊快速搖尾,盯著亞德里安請求。

亞德里安微笑道:「有何不可?去吧,要鍛鍊多久都可以,我會在馬車上等你們回來。」

黛娜與裘伊雙眼亮起,翹著捲尾奔向獸人戰士。

亞德里安目送兩人走遠,臉上的笑容散去,側身穿過獸人快步來到布列爾面前,不等對方反應就開口問:「能借一步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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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爾微微一愣,但馬上就以動作代替回答,轉身朝軍營外圍走。

亞德里安跟在布列爾身後,兩人來到遠離人群的城牆邊,一站定位就同時開口。

「你沒事了?」

「你在想什麼!」

冷靜與錯愕的發問撞在一起,夜血者和貓人雙雙愣住,對看幾秒後,後者舉手示意對方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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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了,謝謝你送我回神殿,很抱歉我昨晚失態了。」

亞德里安以兩倍速說話,再掐著掌心問:「你在想什麼?你不相信我昨晚說的嗎?」

「我信。」

「既然相信,為什麼還……是覺得除了你以外,沒人能勝過艾拉麗兒嗎?如果是,我可以……」

「那是我的職責。」

布列爾打斷亞德里安,望著混亂又迷惑的夜血者,平靜而堅定地道:「我原本還有些猶豫,在聽完你的話後,才確信這就是我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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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德里安張口再閉口,反覆數次才沙啞地道:「我昨晚沒有一句……一個字是要你殺死艾拉麗兒。」

「你是沒這麼說,可是你的情緒、反應、言語之外的一切都告訴我,什麼是我該做的。」

布列爾頓了一會,直視亞德里安的雙晚嚴肅也溫柔地道:「我必須告訴艾拉,即使她不在了,甚至變成敵人的傀儡,我仍能照顧好自己。」

「你用不著這麼逼迫自己……」

「我沒有,我只是回報艾拉,與她的相遇讓我成長,離別使我堅強,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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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德里安雙眼圓瞪,沉默了好一會才低聲道:「你會很痛苦的。」

「也許吧,但艾拉會笑著離開。」

布列爾聳肩,見亞德里安仍一臉憂心、洋溢想挽回自己決定的模樣,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問:「你和你的貓一起生活了十九年嗎?」

亞德里安一愣,點頭道:「是,確切來說是十九年十個月。為何突然提我的貓咪?」

「你喜歡你的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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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我心中,他是全世界最棒、最可愛的貓咪。我的貓咪和……」

「那你的貓喜歡你嗎?」

「很喜歡,我是他唯一親近的人,他會向我撒嬌、窩在我腿上阻止我出門、瞪著我催促我摸他或上床陪他睡覺、在我的外套上打滾、在我因為看影片看到哭時跳到我身上關心我。」

「他快樂嗎?」

「我們那邊的貓和夜……和人類無法溝通,不過我的貓會在我面前翻肚子,也會在我幫他梳毛或搔臉頰時呼嚕,年輕體力還行時也常常暴衝和玩玩具,應該算快樂吧。」

「這樣啊……」

布列爾低喃,注視夜血者偏頭道:「那你把你的貓照顧的很好,為什麼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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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德里安僵住,面色微微轉白道:「因為我太晚發現他不舒服……」

「晚到讓你的貓活超過平均壽命,這也太晚。」

「話不能這麼說,如果我再早一點……」

「不管是早一點還是晚一點,你的貓都和他最愛的人一起度過快樂的一生,走的時候還沒有痛苦,這不就夠了嗎?」布列爾問,翡翠色的眼瞳澄淨如湖泊。

亞德里安沒有回答,他感覺自己像是聽了一段每個字都懂,但結成一句就無法理解的話,呆呆站著久久都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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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德里安肩頭一顫,張口停頓片刻才啞聲道:「可是、可是我……」

「我覺得你的貓才不想聽你向他道歉,」

布列爾猶豫一會,抬起手幫亞德里安抹去眼淚,淺淺地笑道:「他大概只想聽你說,你和世上最棒的貓共度一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類──雖然有點太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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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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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段時運用了我個人的經驗,以及在我家貓咪過世後,臉書上斷斷續續滑到的相關分享文,還有我到處亂刷的寵物離世溝通,希望這段能給我自己&有類似經驗的人一個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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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相處時間是長是短,我們都和貓咪狗狗兔子小鳥鼠鼠爬爬……渡過一段快樂的時光,這樣就夠了!!!所有曾經認真照顧寵物的人類都很棒(對自己和所有人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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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家布丁是世界上最棒的貓咪咪咪咪咪咪(拿大聲公吶喊)
無常(▔︿▔)>獨立於世界之外
喵喵萬歲!

有時候喵喵的確比人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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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常(▔︿▔)>獨立於世界之外 : (用力點頭)人常常想太多還想到歪掉,喵喵反而比較能抓到癥結&勇敢面對
天 瑕
我也想聽我家貓貓說他在我家時很幸福,不會後悔來到我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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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瑕 : 你家貓貓一定是這麼覺得的!
芙寧
能和世界上最棒的貓奶奶共渡她的一生,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類 我家貓奶奶是最好的貓貓 謝謝老師用這麼柔軟的文字溫暖大家
★雷文過勞的高端戰士★紫藤
希望曾經陪伴我的所有生物都這麼認為。不過害蟲就算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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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寧 : 能溫暖到你是我的榮幸!大家的貓貓都是最好的貓貓,我們都是最幸福的人類(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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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文過勞的高端戰士★紫藤 : 一定會的!告別時越感到悲傷,就表示相處時有多快樂! 害蟲就算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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