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填個肉。

段子《篝火邊的告白》

魂縷迴響

配圖：

標註：當日狐

「孩子們，留下來過夜吧，外面很冷。」
阿伊努的長老在埃斯跟烏貝爾走到部落出口時叫住了他們。

但埃斯只是頭也沒回地向外走去。

烏貝爾看著埃斯的背影，然後對長老鞠躬：「謝謝您的好意，但我們還有事……」

離開部落的兩人，在附近的樹林裡紮營。

埃斯熟練地撿柴、生火。
烏貝爾動作笨拙但嘗試在旁邊幫忙。

火終於升起來了，橘黃色的火光在黑暗的樹林中跳動。

兩人就這樣坐在篝火邊沉默了一陣。

突然，埃斯跟烏貝爾說：「喂，你可以回部落過夜。」

「沒關係，我跟你一起。」烏貝爾搔了搔頭髮，答道。

劈裡啪啦，乾柴在火焰中燒列的聲音在夜晚的樹林中格外響亮。

「謝謝你那天……對我說了我就是我。」

烏貝爾不知怎麼地就莫名地想講這句話。
也許他其實一直想說，但找不到適合的時機，現在的靜謐給了他一個出口。

「……媽的，不要這麼肉麻。」埃斯咋舌。

「哈哈哈，但我從小到大從來沒被這樣說過，你是第一個。」烏貝爾原本看著篝火的藍色眼眸轉向埃斯，「我一直都是一個怕被指責不夠完美的孩子，即使現在長大了，那個孩子也還在我心裡吧。」

「……你想說什麼？」

「埃斯，你小時候是什麼樣的孩子？」

烏貝爾轉頭淺笑著看著埃斯望著篝火的側臉。

「⋯⋯」

沉默在兩人間流淌許久，就在烏貝爾覺得可能得不到答案時，埃斯用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話語說：「該死，為什麼一個接著一個都不放過我。」

「我跟你提過我搜集完魂縷有事要做吧。」

「嗯。」

「我要殺了那個該死的傢伙。」

殺人？復仇？

烏貝爾內心大受震撼，但他強裝鎮定繼續等下一句話。

「有一個傢伙，把我從我的部落帶走了，他不知道施了什麼邪法，讓我對他言聽計從。」埃斯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篝火，「他給了我現在的名字，教會我劍術跟魔法。像是極了個，哼，父親。」

「但他做過的事被我發現了。他不只帶走了我，他還屠殺了我的部落同胞。」

「……」

過於龐大的資訊量讓烏貝爾屏息聽著。

「我沒有真的聽到我同胞們死前的詛咒，但我不能原諒他。」

埃斯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但烏貝爾能讀到這背後的情緒翻湧。

「我不能原諒他做過的一切，但是⋯⋯但是，」埃斯低下頭，「我沒能贏過他⋯⋯」他的聲音幽幽傳來。

「埃斯⋯⋯」

「可是只要我湊齊魂縷，」埃斯猛地抬起頭，火光在他的瞳孔中搖曳閃爍，他握緊拳頭說道，「我就能打敗他，打敗該死的卡里弗！替所有人復仇！」

烏貝爾看著埃斯，想說什麼，但最後只是說：「……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埃斯看了他一眼。

「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拼命了。」

「……少囉嗦。」

兩人又沉默了。

篝火劈啪作響，火星飛向夜空，消失在黑暗中。

烏貝爾看著埃斯表情堅定的側臉，心裡無限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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