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石安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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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孟在和盧瓦談過後,終究放棄了和沙薩曼決鬥的想法,然後就離開瓦克辛府邸了。盧瓦回到宴會廳,裝作並沒有什麼特別事,直至宴會結束。那之後,穆柯帶沙薩曼和亞斯蘭到城裡遊覽,而盧瓦則將哈西魯、卡哈馬、穆葉、阿亞恩帶到書房,將赫孟的事告訴了他們。

最後盧瓦說:「我無法證實沙薩曼殺死親弟的事是真的,那也許只是雷安族想破壞我們和薩埃斯族的關係。」

但阿亞恩卻沉下了臉色道:「宗銘……怕是真有其人,你們應該還記得四月時,我們和阿布賽族打過一場吧?」

穆葉說:「記得,怎麼了?」

阿亞恩抬抬下巴:「那次我們抓了幾個俘虜,其中有個大概才十六歲上下的小子,名字正好叫宗志。」

眾人面面相覷,書房裡的氣氛變得更為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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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卡哈馬忍不住為沙薩曼辯護說:「雖……雖然是有血緣,但終究只是同母異父嘛,沙薩曼恨搶走他母親的民族也是常情。」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哈西魯拍拍卡哈馬的肩:「不過或許,他這人比我們以為的更記仇,你要多戒備些,不要輕易放下心防。」

下午,沙薩曼帶著他的族人離開泥城。負責送行的穆柯才回到瓦克辛府邸,就見到茱莉亞和穆葉前來迎接他。

穆柯掛上燦爛的笑容,在大院子裡繞著那二人打轉:「哎喲,我好開心,你們都那麼著急見我啊。」

茱莉亞笑嘻嘻的沒有否認,而穆葉則說:「哪有?我們只是想聽八卦。」

「沙薩曼嘛,現在好像整個世界都圍繞著他轉呢,真叫人妒忌。」穆柯領著弟弟和弟婦往西院走:「不過啊,那傢伙可是完全被亞斯蘭牽著鼻子走。」

穆葉嘴角一翹:「這倒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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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柯點點頭:「亞斯蘭拉著他一直到處亂衝,在市集裡頭,亞斯蘭見著什麼喜歡的就叫沙薩曼給他買。最好笑是光顧小吃攤時,亞斯蘭什麼都要沙薩曼咬一口,試過是好吃的才肯吃。」

穆葉摸摸茱莉亞的頭:「這豈不是像對戀人嗎?」

「我覺得是比較像寵弟弟啦。」穆柯上下打量著穆葉:「亞斯蘭很可愛,不像某人都臭著臉,哥哥寵都不領情。」

穆葉起腳作勢要踹穆柯:「你哪有寵我?」

穆柯跳開一步,用雙手食指指向穆葉:「吶!不可愛!」

茱莉亞邊走邊說:「不過說起來,薩埃斯族和泥城人的血統觀並不一樣呢。」

穆柯追上她問:「怎麼忽然提這個?」

茱莉亞說:「我想起卡哈馬提過,沙薩曼說科齊和扎拉魯的血統比他純。那裡面是不是暗藏一層含意,表示薩埃斯族是個崇尚純正血統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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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葉記得科齊和扎拉魯就是那兩個金髮藍眼的薩埃斯族族人,他低頭望著茱莉亞:「你說的有道理。」而泥城人則以混有他族血統為傲。

穆柯喃喃道:「這麼說,沙薩曼的處境還真複雜,論出身可能還比不上亞斯蘭,所以才一直讓著他。」

穆葉說:「搞不好,所謂的族長只是種消耗品。」

他們沒注意到,卡哈馬靜靜的躲在薩埃斯族送來的一堆木材後面,將對話都聽進心裡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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