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石安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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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卡哈馬突然聽見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原來是戈琳,她氣喘吁吁地跑來了:「卡哈馬!不好了,麗妮婭不見了!」

卡哈馬疑惑的皺起眉頭:「怎麼說她不見了?會不會是獨自出門買東西去了?」

沙薩曼從台階上站起身來,他的表情令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戈琳遞給卡哈馬一張紙:「這是麗妮婭留下的紙條,說是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院子裡的鴿子被突如其來的騷動驚得四散飛起,在明亮的陽光下投下一片陰影。卡哈馬的臉色變得蒼白,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衣角。但他知道泥城的城門守衛不可能放奴僕出城,只要努力找一定找得到人。

「我要去找她。」卡哈馬轉頭和沙薩曼說:「抱歉,失陪了。」然後他就急急離開。

戈琳向卡哈馬的背影喊道:「我去找其他人幫忙!」接著就向西院走。

沙薩曼看著這一切發生,沒有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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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廂,麗妮婭果然在城門口碰壁了,城門守衛攔住她兇巴巴的說:「你只是個普蘇摩奴僕,怎可以出城?快回府邸裡,不然我們就將你抓起來押送過去!」

麗妮婭只好折返,但她又不想回府邸,於是就垂頭喪氣的的走到市集。周遭是這麼的熱鬧,攤販和顧客都忙著,竟然都沒有一個人多望她一眼。這時她想起了吉可麗兒的家就在這附近,她東張西望著,然後認出了那片塗成紅色的窗板。

這個時候,吉可麗兒正在包裝父親達古從普蘇摩那裡運來的香粉。她聽見敲門聲就站起來,將門打開,然後她就見到麗妮婭淚濕的臉。吉可麗兒明白到一定有什麼不妙的事發生了,馬上慌忙的道:「怎麼了?先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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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妮婭低著頭走進屋內,邊掉淚邊說:「我想離開泥城……但守衛不讓我出城 ,我不想回府邸。」她低聲啜泣:「沙薩曼……薩埃斯族的族長昨天向卡哈馬表白了,我……我不想看見他們。」

吉可麗兒單手關上門,又輕撫麗妮婭的背:「竟然有這樣的事?沙薩曼……是男的吧?那卡哈馬是什麼反應?」

「我聽人說……卡哈馬未有接受,也沒有拒絕……為什麼……他不斷然拒絕?如果他心裡有我……」麗妮婭用手擦著眼淚,但淚還是一直流下來:「我知道……我只是他買來的奴僕,是我自己一廂情願。他對我好,但他對每個人都很好。他會讚賞我,說喜歡我,但從沒……從沒說過愛我,從沒說過會娶我。原來……他對我的那種『喜歡』……只是和對文麗的差不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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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可麗兒吸了口氣,不知應該怎麼安慰她,畢竟她和卡哈馬根本不熟。吉可麗兒向瓦克辛府邸的部份女性有來往,但沒怎和那邊的男人接觸。她只能問:「所以你是……出走了嗎?」

麗妮婭點點頭:「我只知道不想回府邸,但我也出不了城。」

吉可麗兒知道出了城也沒用,城外頭就一片荒野,非常危險。她拉著麗妮婭坐下,道:「那就先在我這裡待著。」她拿出一個陶杯子,倒了些溫水:「我爸爸說過,做什麼決定都不能在心煩意亂的時候。先喝點水,冷靜一下。」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而空氣中彌漫著香粉的柔和香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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