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石安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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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裡,卡哈馬端起一杯米酒,滿臉笑意地對沙薩曼說:「雖說是臨時辦的宴席, 但我們瓦克辛族的酒可從不會短缺。來,嚐嚐這甜米酒,這可是族內釀酒師的得意之作。」

穆葉看著卡哈馬親切的樣子,反而感覺不太自在。雖說堂兄一向給人友善熱情的印象,但穆葉隱隱覺得和平常不太一樣。法特前來為他斟酒,而盤腿而坐的沙薩曼一直保持著笑著,而穆柯則彈著五弦琴。阿亞恩與另外一些瓦克辛族戰士也出席了,加上兩名薩埃斯族族人,總共有十人在場。

這時卡哈馬突然站起身,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舉起酒杯道:「我有個提議, 既然要交朋友,那就來玩個遊戲如何?輸的人要喝乾杯中酒,贏的人可以問對方一個問題。」

阿亞恩皺起眉心,穆葉默默喝酒,穆柯則嘴角一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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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薩曼笑容燦爛,一手肘擱在桌上,托著腮,另一手摸著銀酒杯:「好啊,來玩啊,不過我不是很熟悉這個遊戲,卡哈馬兄弟可要手下留情。」

卡哈馬笑著搖頭說:「手下留情?那可不是泥城人的作風。遊戲規則是這樣的——我出個謎語,猜對了你問我,猜錯了你喝酒。簡單吧?」

沙薩曼坐著回應道:「那我就奉陪了。」

「那我先出個簡單的。」卡哈馬清了清嗓子道:「草原上跑得最快的是什麼?不是馬,不是羚羊。」

穆葉抱著手臂靠在柱子上,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大廳內的氣氛漸漸熱絡起來,圍觀的族人們低聲議論著,有人端著酒水,有人捧著食物。映照出眾人期待的神情,穆柯的手指繼續在琴弦上輕撫,發出細微的聲響。

沙薩曼嘴角微微一翹,道:「草原上跑得最快的,應該是『風』,尤其是風季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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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哈馬挑起一邊眉毛,露出誇張的驚訝表情:「嘿!瞧瞧,族長你還挺聰明的嘛!看來我得準備回答你的問題了。」他拿起一串烤肉,笑嘻嘻地說:「來吧,問吧!」

穆葉向卡哈馬說:「你啊,可別被問出什麼不該說的事。」事實上,這是對提醒沙薩曼警示。

大廳內的族人們都豎起耳朵,等待著沙薩曼的提問。火光映照下,卡哈馬那雙綠色的眼睛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動,酒香在空氣中飄散。

「先謝過卡哈馬兄弟承讓,給足了提示。」沙薩曼吃了一塊烤羊肉:「那我問囉,卡哈馬你……生平中最大的敵人是誰呢?」

卡哈馬將手中的肉串放下,仰頭大笑:「最大的敵人?是瞭望塔!那該死的高塔,每次爬上去腿就發軟,讓我這個英勇的戰士丟盡了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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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葉輕哼一聲,掩飾著笑意:「你就繼續貪生怕死吧,下次巡邏時我可不會再替你爬塔了。」

卡哈馬的答案與穆葉的話語,令沙薩曼愉快地笑了。

卡哈馬繼續說:「不過說真的,最大的敵人應該是自己。在戰場上,一個瞬間的猶豫就可能送命。」

沙薩曼說:「你這答法真有意思。我覺得嘛,能夠以『超越自己』為目標的人,才能成為永不止步的強者。」

穆柯放下琴,微笑道:「那麼,要不要挑戰下一個謎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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