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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令屋之後│ 限交with California B&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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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極其重要的日子,睽違三個月光臨那間冰淇淋店的日子。根據某位常客所言,這間店的冰品是來自神界的美食,若是過於沉迷,肯定會遭受報應(亦有可能荷包吃不消)。

總而言之,席洛壓低帽沿悄悄來到門口,一路上特地迴避熟人,若是他們嚷著要跟肯定會有許多麻煩,在這個重要日子他當然要獨自一人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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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摘下帽子嘆了一口氣,躲躲藏藏太過累人,等會可要多吃一球來犒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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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面嚇人(dice20) 從身側嚇人(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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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黑影衝刺到妳身側,似乎跟蹤妳許久,毛球用力將腳卡在你打開的門縫,迫使妳必須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

「看看......是誰呀?」布雷茲輕笑出聲,對突擊人類樂此不疲。

「貪婪的未婚妻...妳遮遮掩掩是為了什麼?該不會這就是那間冰淇淋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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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誰!」偷偷摸摸的人總是杯弓蛇影,驚嚇之餘手便直接朝對方打了過去,直到確認他的長相,才急踩煞車,徒留拳壓。

「嚇死我了,是你啊。」手還沒記得要放下來。

「什麼冰淇淋店?不是啦,這就很普通的一間,偶爾嘴饞會來吃啦。」說謊技巧(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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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到(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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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咪咪的立定,相信妳絕對不會謀殺親夫「不然還能有誰?妳還跟別人訂婚了?」挑眉,略帶懷疑的盯著妳。

「如果妳不要那麼躲躲藏藏,大方一點,或許我會更相信妳。」拉著妳的手,打開門直接進去「走吧!今天妳請客。」

「畢竟我嬌小可愛,要多依偎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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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只是客套話!通常不會有人當真吧!」席洛當然記得約定,但以為就只是順著氣氛的答應而已,滿臉抗拒,他可沒有像哈迪或小羊那樣的財力。

「吃了可是會觸犯神的逆鱗的......你要想清楚啊......」還在講這些試圖阻止布雷茲,但一被拉進店內他便瞬間想好要點的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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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黑巧克力、開心果、覆盆莓各一球!」大聲朝著櫃檯點冰。

「不准點薄荷巧克力,這是我最後的底線。」隨後轉過身向未婚夫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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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要兩份巧克力,一份覆盆莓。」跟在後面點餐「嗯...我是不喜歡吃牙膏,所以我聽妳的。」被這樣指著縮了一下肩膀。

「真的很好吃啊?妳的面孔轉變真快,剛剛糾結的表情都不見了。」觀看店員挖冰淇淋,布雷茲突然又跟他要了軟餅乾「這個餅乾我自己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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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冰淇淋入座,布雷茲單手撐著臉,盯著妳「妳先吃?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這麼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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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請客,就請得徹底。」指著布雷茲的餅乾,隨後視線望向窗外人來人往的街景,「不想被你當成不甘不脆的人,我也是有名聲要維護的。只是這間店我還沒打算要與他人分享,有種秘密基地被發現的感覺。」

「吃了不就知道?我又沒有機會下毒。」拿著湯匙往深褐色的冰淇淋挖下去,毫不遲疑地放進口中。

「嗯~沒錯就是這個味道,第一口能嚐到濃郁的苦甜巧克力,卻又不會蓋過奶香。」接著他又吃了第二口,「仔細品嚐能吃出尾韻那個可可的微澀,層次好豐富!」再吃了第三口,「隱約還有些巧克力豆增加口感,自然香醇的味道簡直是世界的平衡與真理!」

「吃過這個你肯定會為自己感到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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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好奇妳到底覺得多好吃。」看妳滔滔不絕形容,讓他想到了自己對三明治同樣也是如此熱愛,將冰淇淋放入口中,感受巧克力的苦澀味散發到甘甜回味,還有巧克力豆的口感「我的未婚妻品味真是不錯。」

「下次我也帶你去我最愛的三明治店。」說完他愣了一下「但......可能要中午去,不然很危險。」畢竟是在街區的店。

「我不止為我自己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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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妳如此喜愛而願意分享感到驕傲。」
雖然是我逼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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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我選我還是會私藏的,但既然你來了,這個堅持就無所謂了。」沒有預料到他是這樣回應,沉默了一會,席洛才聳聳肩,以掌撐著下巴觀察布雷茲品嚐的表情。

「哼哼,不錯吧,我的品味當然一絕。」說完,挖起其他口味的冰淇淋,舔了幾口,露出滿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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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的三明治店到底在什麼危險的地方⋯⋯」對方輕描淡寫地陳述,一時半刻分不清是玩笑或是真實,可對於他的分享,是確實感到喜悅的。

「但那不打緊,你會保護我的、是吧。」

「不過,應該不是需要先寫遺書的程度吧⋯⋯我媽會擔心的!」才剛耍帥完就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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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肯定會保護妳的。」
沒有正面回答,卻還是做出承諾。
這似乎比過往說過的任何一句話都來的珍重,布雷茲大口挖著冰淇淋,笑著搖頭「不用,但就怕萬一,需要給妳點時間準備遺書嗎?」

「我也很會寫遺書喔,需要幫妳校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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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要先跟父母問好呢?還是跟神父懺悔呢?或是請人幫我把電腦砸了不准看裡面的同性漫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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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用什麼保護自己?」漫不經心地問起,席洛發覺碗底融合著三種顏色的汁液,冰漸漸融化。

「遺書還是算了你別講了,我會自己跟我媽表達愛意,然後去巡迴想吃的店家,最後再把私人物品燒掉或埋掉。不用你操心。」

「以及⋯⋯我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之前說的同性漫畫只是偶然在書店看到覺得不錯,並不是我平日的興趣。」說再多彷彿都是無力的辯駁,但他還是要說,「難不成你真的看輕同性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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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我的愛店,總有辦法的。」看著妳碗中融化的冰淇淋,指著「不是喜歡嗎?趕緊吃光吧。」

像是沒想過會被詢問這種問題,布雷茲有些愣住「嗯......其實也沒有。」不知道該怎麼說「妳聽過環境會影響一個人嗎?」他移開視線,單手撐著下巴望著窗外

「我生活在一個同性戀會被排斥的地方,自然而然就養成習慣了。」心裡清楚自己的朋友們有多少有才華的同性戀「行為已經深刻烙印在本能裡...如果妳介意,那麼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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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還有一部分是我真的不是很喜歡......被同性戀打量。」不好的記憶湧上「妳應該更能理解吧?就是...男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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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覺得你很率直⋯⋯有人說過你沒什麼戒心嗎?」他以為這些話要過分熟識了才好出口,可或許反之才更無顧忌吧。席洛將含在口中的湯匙取出,一口接一口品嚐著碗中的美味。

「可能多少能理解吧。」跟著看向窗外,口中的味道更顯美好。雖然是聆聽的角色,不免想起一些回憶點滴,「我不介意所以無所謂,我也不是同性戀,那時候只是想玩玩你而已。」

「被男同性戀打量?還是女同性戀的視線也讓你不適?是不喜歡被視為『對象』嗎?」過於好奇而衝動出口,直到口中的冰徹底入肚,「啊我問太多了,不想回就別回吧。」

「我可能不是很懂那方面的事,所以⋯⋯」搖了搖手裡的湯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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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跟什麼?沒戒心?」布雷茲大笑出聲,這是多久之前他聽到這個形容詞「我們可還沒熟悉彼此呢⋯⋯這麼早下定論?」

「我並非不喜歡被視作『對象』,而是討厭被視作『物品』。」可能因為妳的行為讓他想到故人,選擇延續下話題「一個人有沒有尊重,從眼神中就看得出來。」

「就像我看著妳......」他凝視妳的面孔,眼神無善惡、清澈尖銳「妳並不會覺得我對妳有什麼意圖,我只不過是看著妳,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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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還不熟悉,才能在此對望說著可愛的話,不是嗎?」聽見笑聲,沒有否決自己的天真,他反問。

「那麼我問你。」手橫靠在桌上,席洛前傾身體讓他們的距離更近,回望那雙與自己異色的眸,「眼神能看出情感嗎?能的話又是如何區別?」

另一隻手上的湯匙並未放下,順著說話的節奏,朝空氣敲擊,一下、二下、三下。

「愛?恨?欣賞?鄙視?同情?而這些全部交雜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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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茲微微傾身,認真的凝視對方的雙眼,輕聲開口「我認為我還沒那麼厲害到能夠分辨許多情感,但有個能很清晰確認。」

「看著獵物的眼神。」

「妳看過一個人想殺人的眼神嗎?」語調緩慢,將過去的自己解離出來「人能夠偽裝,但殺意是難以掩飾,今日你做好開槍準備時,無論怎樣都會露餡。」

「......所以對於那些冒犯的來意,我想我從來沒有分辨錯過。」隨後他敲敲桌子「妳那個時候不也覺得我的反應很好玩嗎?」

「所以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他指的是妳裝做gay想更進一步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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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但希望我不會見到。」不清楚這些話語究竟剖露了多少、抑或真假摻半,席洛忍不住移開視線沉思,最終沒有繼續。

「抱歉啊我那時的態度真不應該,可我也確實覺得為了出去做那些指令無所謂。」像在表達他口中的歉意,同時將碗中殘存的一半冰淇淋放到布雷茲碗裡,「我為我的態度道歉,行為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我確實遵守約法三章、沒有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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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回目光,這次輕聲開口「我同樣抱歉,我並沒有想要把氣氛搞得這麼僵......」咀嚼融化了一半的冰淇淋,布雷茲就像這碗快化開的奶製品,只能趕緊收拾好固化那層保護殼。

「妳是個很有趣的人......並不用反思自己。真要說,能夠自如平和相處這反而是好事。」冰淇淋下肚,寒冷的刺激催醒他的理智「......我不是答應過妳要為妳寫一首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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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麼嚴肅,現在我要怎麼辦,歌詞都做好了......臨時改詞真是為難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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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喔,那一半還回來。」又挖走布雷茲碗中一部份的冰淇淋,手部倒是很繁忙。

「能聊這些不是很有意思嗎?我身邊都是不太正經的人,所以我也覺得這樣很好。」友人ABCD在遠方打了個噴嚏。席洛將甜品清空,感受著結束的遺憾,冰淇淋總是一開始的狀態最好吃,而後隨著氣溫而化去......可為了最初的美好,他願意重複嘗試。

「你真的會寫歌啊?還以為你只是說說的。」聽到感興趣的內容,精神都來了,將退去溫度的容器推至一旁,起身來到布雷茲旁邊坐下。

「我要看我要看!你寫了我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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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執起妳的手,在上面落下一吻......開口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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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神奇,我突然be engaged
亮麗的粉紅房屋,兩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貪婪的未婚妻
高大、怪異卻有張女人看了都得喊聲帥氣的臉蛋……還有點變態(Oh no no)
真要說她最為讓我動心的優點

那便是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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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歌詞,他站起身,帶著妳一同跳起了街區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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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問我為何是冰淇淋?
我也不懂,可能愛讓我無視她愛看同性漫畫的興趣並著迷
…雖然還是有點無法接受
但沒辦法,誰叫我是個包容浪漫的未婚夫呢?

她真該謝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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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會謝謝她
畢竟我慷慨的未婚妻當初可是用三張招待卷征服我心

別抱怨,婚都求了、手也勾了,甚至我還親了妳
別再把秘密藏起

我就要吃妳最喜歡的那間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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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quabble up

既有歡慶狂舞的意思,也帶著有種上來幹架之意。
如同他的街區,既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日,那便在今日慶賀平和的一日,舞步隨性,只需遵照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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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布雷茲忍不住笑出聲「怎麼樣?」他的節奏帶動了整間店,所有客人都跟著歡慶。

「我的未婚妻還過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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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打破自由、豪放不羈,像拼死掙扎、灑脫自娛,相異的文化卻讓所有人舞動身體,跨越血緣、國度、性別或者其他的,若是冰淇淋尚未融化肯定也想隨之起舞吧。

「讓我想起我祖源的那塊土地,總是用踢踏舞步及歌謠來狂歡。」他們是熱愛音樂卻受盡壓迫的民族,席洛能懂音樂的強大與傳播性。心跳及喘息未平,笑容理當沒有收起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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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很棒的一場表演。」他真心讚嘆,也同樣撚起布雷茲的手,使雙眼能確實對視,「Míle Buíochas.」

「如果這首歌爆紅,這間店的生意也會蓬勃起來吧。」到時或許就無法像這樣悠閒享受美好時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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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我沒有想過的......
「那麼這首歌便成為和這間店一樣的小秘密吧。」無法發佈的歌曲並非死亡,它將存在於曾耳聞的人心中。

「能讓妳滿意,也不枉我費勁腦汁了。」鬆開牽著的手,布雷茲笑著「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不喜歡約定,於是交給命運,如同這次他意外發現冰淇淋店一樣。

「命運如果指引妳發現我身處於三明治店,那麼就換我請妳吃上一頓飯。」畢竟他是一隻居無定所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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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告別,他將東西收拾好並分類丟掉,在步出店門口時並沒有說出告別的話語。

「回家路上小心。」只是囑咐一句,便揮揮手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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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治店,他的線索便是危險之地,以及眼前以「未婚夫」自居的男人。聽起來很困難,但或許很有趣,席洛不介意分出時間來做些有意義或無意義的趣事。

「可別食言喔、親愛的未婚夫。」在店門口朝著離去的身影喊道,而後回到店內付錢。

即使這一頓將降低他回訪神級冰淇淋店的頻率,他也甘之如飴,因為三明治的美味是值得期待的。這或許正是那場贖罪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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