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石安株
綠石安株
茱莉亞拜訪完吉可麗兒,回到府邸時已近傍晚。她踏著輕快的腳步走進了西院庭園。這時,她見到穆柯在二樓門前向她揮手,他微笑著說:「小茱莉亞,我和穆葉有重要事要和你談,你過來吧。」

茱莉亞登上樓梯:「是什麼事?」

穆柯讓她進入他的房間,然後問:「告訴我,如果能讓你自由選擇,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

茱莉亞遲疑起來,又見穆葉神色凝重,她感覺到氣氛不尋常。

穆柯關上門道:「來,坐下說吧。不用怕,今天是特別的日子,難得我們三個能這樣坐下來好好溝通。」

茱莉亞坐到矮桌邊,不明所以抬頭望著穆柯:「什麼……自由選擇的生活?不論是否可能?」

穆柯點點頭:「你就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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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亞側頭思索了一下,道:「理想的生活嘛……就住在一幢小房子裡,屋裡面收藏了很多書。外頭有個漂亮的庭園,旁邊還有橄欖園,每天吃到新鮮的沾上橄欖油的麵包。在浴池裡泡舒適的澡,然後穿上曬得清香的衣服。我可以去看賽馬、看競技,到市集閒逛,還有……」她低下頭,幽幽的說:「我想見柏羅多先生。」

穆葉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難過與一份落寞,因為她的理想生活裡竟然沒有他。但他在心裡嘗試說服自己——不,一定是我已經在她身邊了,因此她才沒特別提起。

穆柯微笑著,坐到茱莉亞身邊:「橄欖園?柏羅多先生?或者……你更希望回到迦達耶?小茱莉亞,我可以安排人馬護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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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亞震驚的睜大眼睛望向穆柯,眼眶幾乎湧出淚水。迦達耶……她熟悉的故鄉,熟悉的髮色、熟悉的口音、熟悉的音樂、熟悉的習俗、熟悉的建築、熟悉的氣候……熟悉的一切一切。

穆葉猛的站起來,向穆柯吼道:「穆柯!你……」

穆柯遞起手止住弟弟的發言,向茱莉亞柔聲說:「你可以說實話,如果你想回去,不必擔心我會生氣。在這裡,你不必違背自己的意願。告訴我們,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我確是思念故鄉……」茱莉亞用手拭過右眼簾:「但我不認為族規會允許你放我回去,你只是想用這虛假的承諾引誘我背棄穆葉,是不是?你真是……非常狡猾。」她用倔強的目光直視穆柯:「若我答應下來,豈不是既回不了迦達耶,又要失去穆葉嗎?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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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柯一手輕輕放在她肩上,一手按著自己的胸口,神情哀傷:「你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是我的財產。是穆葉想要從我身邊將你帶走,他準備了金銀、良馬、玉石要買下你,是他要讓我失去你。茱莉亞,我明明一直很喜歡你,總是給你最好的,你要嫁人的話不是應該嫁給我嗎?」

茱莉亞聽到這段話頓時呆住了。

穆葉從茱莉亞身後走過,拉起穆柯的手腕,怒道:「你是故意和我爭嗎?」

穆柯順勢站起來喝道:「你才是!從小就愛搶我的東西!」但他的聲音又馬上放軟:「但哥哥我一直縱容你,對你很好,最多嘴上頂撞一下你,是不是?」

穆葉望著穆柯,沉默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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