𝐄𝐅 𝄪 𝐀𝐒𝐇𝐄𝐒

❝ ​𝟎𝟑 .​

秘密 ʟᴏʙʙʏɪɴɢ — READ M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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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白鴒能做到什麼程度?

這個問句是在試探。單純如獵犬也能輕易察覺蜥蜴現在正揪著個名為白鴒、又或是皇覗鴒的餌食引他上鉤。蜥蜴正在陳述的是用他的觸肢最末梢來思考都能判斷涉入其中的危險與禁忌,至於他本人要不要以身涉險步入這個未知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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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性醫療行為。

  醫療行為是正當的見面理由。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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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要劃得更深一些,我是不是可以在醫務室待得更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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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獵犬一手緩緩推出美工刀的刀片,橘紅色的眸子一邊緊盯著自己的左手腕,似乎正在斟酌從何下手。疼痛不在他的考量範圍,此刻堆砌他滿腦子的幾乎都是白鴒今天會在醫務室值班到幾點?醫務室人多嗎有機會跟他獨處嗎?他會是皺著眉面露擔憂,還是仍然那副恰到好處的微笑,像之前一樣說著「我掐指一算,您差不多是時候過來了。」的調侃?他手指的溫度是清冷還是溫熱?接觸到我的皮膚時觸感會是如何?是不是不要把傷勢搞得太麻煩以免讓他困擾,但割得太淺感覺好快就會被趕出去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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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定了。他用刀尖稍作比劃,打算從這裡割到那裡,這樣一來不會有太過危險的出血量但也足以醫生好好幫他處理一段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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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什麼?」

  「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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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顆腦袋突然從他座位的隔板上頭探了進來,突兀地塞進一襲安息香氣,他嚇得差點就真的割了下去。來人正是蜥蜴,獵犬的青梅竹馬,年紀比他輕卻因為依附著關係比他還早就進了DEVA。現在在分析部裡做事,專門負責公司內的哨嚮的資料分析與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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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蜥蜴黑溜溜的眼珠子瞥了獵犬抵著刀片的手腕一眼,一向高挑著的眉尾又往上再抬了點。他緩緩走到獵犬身邊,半靠在對方的辦公桌邊,一手撫弄著他鑲著寶藍石珠的長辮,似是漫不經心地道:

「凡勞苦擔重擔的人可以到我這裡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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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要安息,澤凱。」我也沒有要信教。獵犬沒說完後面那句,苦笑著收起刀片,將美工刀放回筆筒。

  「那你在發什麼神經?」蜥蜴輕輕地踢了踢獵犬的小腿肚,將一疊人員資料拍到對方有些凌亂的辦公桌上。「有那個閒時間期待自己的血管會噴得多華麗不如研究一下你到底要跟哪個哨兵搭檔?上面已經在催了,你死拖活拖是要拖到什麼時候?上次那場會議你也有參加,不久之後就要進行沙漠地宮的行前訓練了,沒見你那麼彆扭過欸,你什麼問題?」

  「怎麼?都不滿意?還是這你也要看臉?條件開給我我給你想辦法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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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臉的問題。我哪是那種人。」獵犬搔了搔後腦杓,小心翼翼地瞥了蜥蜴的臉色一眼,如捧經文般地拾起那疊神聖的哨兵資料紙,裝模作樣地翻閱了起來。

  「只是...我一直都有在想...搭檔有規定一定得哨嚮一組嗎?還是哨兵與哨兵,嚮導與嚮導也是可行的?不然你想嘛,萬一有落單的怎麼辦......」

  「而且你看,就連你精挑細選出來的哨兵跟我的適配率都不怎麼樣了,還是再等等?還是你要試試讓我跟其他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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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其他的,你想要白鴒對吧。」蜥蜴無情打斷且完全鄙視。

  「—— 導。咳,嗯,對。你想想辦法,拜託你偉大的澤爾凱斯,我知道你一定行。」獵犬大方承認且毫不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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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臉的問題,你個噁男,想都別想。你剛剛估計也是想自己割個白癡傷口去給人家包紮吧。嘖嘖,省省你那點沒什麼卵用的小心思,你真的以為人家那麼好糊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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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未實踐的靈光一現就如此地被自己的青梅竹馬輕易扼殺於搖籃,獵犬有些沮喪地一屁股坐到辦公椅上,整副身子軟塌在椅背,橘紅色的眼有些水濛濛地看向蜥蜴那張精緻卻冷漠的臉,癟著嗓音悶道:「不然你要我怎麼辦嘛!我根本沒有機會接近他,每次也只是說個幾句場面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想跟他吃頓飯啊,想了解他喜歡或不喜歡什麼...一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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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麼,但肯定不喜歡你。放棄吧。我保證下一個也不會更好。」

  「我才不要放棄!他又沒說過討厭我!而且我發誓那天在大廳那裡遇到他我心裡的那份砰然悸動 —— 噢,我真希望哪天沒心沒肺的你也能稍有體會。總之我就很喜歡他啦!至少想要有多說點話的契機...至少...至少...唔,不知道聊聊會計部的那顆長蟲龜背芋有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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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你。」蜥蜴仍靠坐在獵犬的辦公桌邊,垂眸注視著賴在辦公椅上叨念著一些他根本不認識的植栽名稱的植物宅嚮導,刺滿繁複祝文刺青的指尖輕叩桌面,話鋒一轉,「你認為哨兵的定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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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怎麼突然考起這種基礎嘗試,獵犬有些困惑,但依然順從地回應那些教科書中的定義內容:「感官放大、超越常人的感知者。」

  「擁有強大的戰鬥力、偵查力,往往站在前線。缺陷是容易被過度的感知刺激壓垮而後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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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嚮導的定義是什麼?」

  「輔助、醫療、心理支撐的角色,能進入或調節哨兵的精神圖景,幫助他們穩定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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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人呢?」

  「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沒有精神力去調和哨兵,也沒有放大的感官,不過就不容易受到精神污染,相對穩定。」

  「你問這個做什麼?大家都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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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麼,我就不該用這種方式問你。」蜥蜴咂了一聲,對於獵犬的制式答案明顯的不滿意。他一手略帶暴躁地撫了頭髮一把,而後突然伸手奪過獵犬手中那疊哨兵資料,快速地再翻閱過一遍,皺著眉頭盯著那些不上不下的配對數據斟酌著該如何向上頭交辦此人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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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兒後,他輕嘆一聲,將資料扔回桌上,深吸一口氣,稍稍挪動身子彎身靠近獵犬耳邊。

  「聽著。」他悄聲地像是訴說一個該被帶進墓穴中的秘密:「公司有一個非公開的實驗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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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確實是秘密。獵犬敏銳地捕捉到了蜥蜴語氣的轉變,稍稍坐正身子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在注意他們後才繼續俯身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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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弗雷傑.蘭莿。所以我偷偷告訴你,只告訴你。」蜥蜴的嗓音和白鴒的有些相似,若真要分辨,白鴒的調性偏了晨間花露般的清爽一些,蜥蜴的調性則是摻了些奶糖蜜水般的黏膩一些。

  「在那個地方,我們想打破既定的規則,建立嶄新的、充滿更多可能性的...以白鴒最愛的那套說法,緣份。」誘惑且指向性的話語一字一句地攀爬進獵犬本就有些軟的耳根子裡,帶來陣陣酥麻的癢意,「想想看,精神結合,哨兵與嚮導天生能夠互相如此親密的特權,理所應當地宣示著其他的組合好似宛如荒唐的戲言。這並不公平,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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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冷汗自獵犬的額間滑落,他不確定現在砰砰跳動的心思究竟屬於緊張還是興奮,也或許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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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剛剛提到了哨兵與哨兵,嚮導與嚮導。」蜥蜴繼續說,聲音更輕了的繼續說:「所以我認為你會有興趣,至少為了白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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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白鴒?

  那個名字,代稱,總是如同和煦的春風牽引他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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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大人正缺一名實驗項目的『搭檔』,我想你會非常適合那個位置。」

  「告訴我,」漆黑的瞳眸對上了焰般的橘紅:「如果是為了白鴒,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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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白鴒能做到什麼程度?

  這個問句是在試探。單純如獵犬也能輕易察覺蜥蜴現在正揪著個名為白鴒、又或是皇覗鴒的餌食引他上鉤。蜥蜴正在陳述的是用他的觸肢最末梢來思考都能判斷涉入其中的危險與禁忌,至於他本人要不要以身涉險步入這個未知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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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發慈悲的招募僅限這一次。」蜥蜴不耐煩地催促答覆:「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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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雷傑,蘭莿的心臟猛地一跳,橘紅色的眼睛裡亮起熾熱的光芒。他當然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 為了白鴒,為了那一天在大廳水舞之間的驚鴻一瞥,他甚至願意暫時放下本就沒剩多少的理性,連點兒細節都無須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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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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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倏地站了起身,聲音宏亮中氣十足充滿希望地大力拍了拍蜥蜴單薄的肩膀,好像只是在答應一場下班後的酒約。黃金獵犬精神體歡快地跳起舞來,毛茸茸的尾巴甩動得飛起,要能化成實體大概都要把蜥蜴整隻撲壓到辦公桌上去。

  蜥蜴的身子被拍歪了一邊,看著對方這樣激動的反應也只是感到荒謬的好笑。對於這從小一起長大的傢伙爽快的答覆他是還算滿意,卻又隱約地感到有些說不上來的、矛盾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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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而言之此事暫已成局,不知道把這傻樂呵著的傢伙帶回秘密小房間會引起什麼樣的連鎖反應,蜥蜴抿了抿唇,抽出手機開始著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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¹ 馬太福音 11:28-30 「凡勞苦擔重擔的人可以到我這裏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 我心裏柔和謙卑,你們當負我的軛,學我的樣式;這樣,你們心裏就必得享安息。 因為我的軛是容易的,我的擔子是輕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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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 織 介 紹 | 人 物 介 紹 | 劇 情 目 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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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 ✦
當我擁有信仰,我將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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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 水 間

└ 蜥蜴可能看起來很精但他談事只能打順風局,尤其是獵犬從小就給他拿捏得死死的才有辦法看起來好像很順利(...)

└ 雖然獵犬和蜥蜴從小一起長大,但他們其實並不太瞭解彼此,都覺得彼此滿怪的

└ 但蜥蜴看獵犬這樣追著白鴒屁股跑也是有種莫名ㄉ不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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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獵犬要真敢把長蟲龜背芋拿來當話題確實有機會的)(白鴒也怪咖)(有不怪的嗎)
𝙴𝙵|𝙲𝚊𝚜𝚎𝙵𝚒𝚕𝚎.𝙿𝚜𝚒
不是 大人 你這個速度 我說要馬上看到結局本來是說笑但是不是真的可以ㄚ⋯
&拿美工刀割自己好進醫務室超偏執的啦 最愛陽光大金毛有這種瘋子般陰暗的行為了(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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𝙴𝙵|𝙲𝚊𝚜𝚎𝙵𝚒𝚕𝚎.𝙿𝚜𝚒 : 怎麼可能我也想馬上看到結局ㄚ但我發現我大綱那樣列實際寫出來的越分越多章
弗就...瘋狗(嗯?)
魷魚蘇🦑
報告,我覺得獵犬X蜥蜴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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魷魚蘇🦑 : 感覺每種不同的排列組合都各有一番風味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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